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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他妈的,那是什么东西?”那人说,“你没事儿吧?”
“那家伙说,他想告诉我一些事儿,是关于我母亲的。”
“哦不。”那人默默盯着马克,过了一会儿,又问:“他知道你的姓名吗?”
“知道。”
那人摇摇头,“我没有看清他的车牌号码。你呢?”
“没有。”马克回答。
“好吧,我猜你也没有注意。不过最近呢,你可能最好要远离红色货车。我会给警察打电话的,告诉他们我看到的事情。以防万一。”
马克依然心神不定,连忙回家上网搜索约瑟夫?卡林德的资料。
谢尔曼公园杀手的系列案件就是这样破案的,虽然案件数量远比伯豪斯中士估算得还要多。蒂莫西?安德西和他弟弟吃了一顿悲惨的午餐后,决定先开车去找汤姆?帕斯莫,之后再回普福尔茨海姆酒店的房间。汤姆热情地招待他,倒了一杯威士忌,领他坐在漂亮的古董皮沙发里,还让他参观了高级音响设备。为了营造怀旧气氛,他放上了葛兰罗伊?布雷斯顿最伟大的唱片——《蓝色玫瑰》。
汤姆问他:“你侄子失踪的事儿,警察有什么新消息吗?”
“没有。”蒂姆说,“不过昨天我得知,他花了不少时间在约瑟夫?卡林德的旧宅子里东逛西逛。”
“你觉得这有关联?”
“我肯定有关联。”蒂姆说,“伯豪斯中士说他已经进去查过了,可我有种感觉:他不过是在幽我一默。”
“他必定很喜欢你。”汤姆说,“没听说伯豪斯中士有幽默气质。应该知道是谁拥有那栋旧房子,这会很有意思。你知道吗?谁的产权?”
“我不认为有什么人拥有它的产权。”
“哦,肯定有人,你可以指望这条线索。为什么我不去上楼去玩儿玩儿我的电脑呢?地址是密歇根大街3323号,没错吧?”
蒂姆点点头。
“这事儿最多用几分钟就能搞定。”
于是,谢尔曼公园杀手的案件就此才算揭密:只不过用一个简单的问题,再敲击几下键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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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可能之处的花园21(1)
摘自蒂莫西·安德西的日记,2003年6月26日
迄今为止——包括在越南的日子——今天是我生命中最了不起的一天。早上,金波终于把马克的秘密告诉我了,然后,奥马?希尔亚又把秘密中的秘密告诉我了。下午,我“援助”了谢尔曼公园杀手的逮捕行动,这是警方的说法。还发生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情,这不禁让我神思缥缈。弗朗茨?伯豪斯和菲利普坚称:马克的失踪案基本上可以结案了,最终需要确定的事情便是要找到他的尸体。(为了能办成这事儿,就先得让罗尼?劳埃德?琼斯供认罪行,再转过头来告诉伯豪斯他把尸体埋在何处。但截止今天晚上,他的表现显示:他对先后这两件事情毫无兴趣。)我不同意他们的看法,但现在我只能保留个人意见。而且,就算是马克的尸体最终会在罗尼?劳埃德?琼斯的后花园里被警察找到,那也不是他遗留在世的全部内容。马克和金波说过,约瑟夫?卡林德的某些部分遗留在世,所以这也给了我一条思路:马克?安德西的遗留部分是和她在一起的。
一看到我走进去,金波拔腿就想跑,可是他母亲、连同他的良心一起发生效力,把他给留住了。玛戈跟我说,他就在家里,而纱门嘭的一响暴露了他的行踪,把我们带去了厨房。我跟着她走到外面的院子里。金波匆匆忙忙地走在巷子里,扭头朝后看,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没法溜走了。他停下来,我看到他的肩膀垮下去了。
“我真是不明白,你到底怎么了?”他的母亲不解地问道。
“呃,我不想再谈马克的事儿了。”
“你现在就给我回来,小伙子!”
“我希望他还是回纽约去。”金波咕哝着,拖沓着脚步从巷子里走回来,很快回到了后院。
“你现在就要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安德西先生,”玛戈说,“难道你不想帮帮马克吗?”
“帮他什么呀?”
玛戈伸出漂亮的手臂,把儿子推进了家门。“你还想和我顶嘴啊?难道你不记得了吗?那些男孩都死了。”
金波懒洋洋地走进起居室,一屁股倒在沙发里,浑身瘫软,活像个散架的木偶。“好吧,好吧,我投降。你想知道什么?”
我跟他说,他完全知道我想知道什么——马克告诉他的每一件事情,每一件在卡林德旧宅里他碰到的事情。
他的双眼亮了一下。
“那天在饭店里你想对我隐瞒什么?金波?”
他扭扭捏捏地说:“没什么要紧的。”
“为什么说不要紧,金波?”
“因为马克对我撒谎了。”他回答,露出百般不情愿的模样,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原因。他认为自己耳闻目睹的只是好朋友的撒谎癖,他因此受到了伤害,所以根本不想再谈论这事儿。这可谓是深厚之极的忠诚,不管菲利普会怎么说,我认为马克有这样一个好哥们实在很幸运。
“那么,把谎话告诉我吧。这不会让我对侄子有什么反面看法。”
金波低头看着自己的膝盖,看了很长很长时间,我几乎要认为他必是睡着了。当他终于开口,也没有抬起头来看着我,直到他把不得不讲的事情说完。
“他说,他可以感觉出来,还有别的人在那房子里。他把它称为‘存在者’。而且,他说那是个女孩。然后,他打算每天都过去一次,等到她,她早晚会出现。”
“第二天他又说,他能听到她隔着墙壁走来走去。躲着他。每当他靠近了,她就跑开。又过了一天,根据他的讲法,事情终于发生了。他说她从楼梯下面的暗门里走出来,笔直地走到他跟前,正是他在等的地方。她拉起他的手,他是这么说的。她的名字是:露西?克利夫兰,她说自己19岁了。根据马克的说法,她是他见过的最美最美的姑娘。他说,看着她简直会感到痛,因为她实在太漂亮了。”
“她说的是,她是在躲着自己的爸爸。她爸爸对她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所以她跑了。这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逃跑之后,她就一直躲在这所房子里,还有这个镇上其它地方的空房子。只不过,她把这里称为猪镇,这是以前的叫法。”
初次见面之后第三次拜访时,马克和露西?克利夫兰发生了性关系,他们做爱了。金波用了“乱搞”这个词儿。他们乱搞在一起——上床——那张巨大的木床,马克也是如此告诉了金波。他还加了一句,说,露西能找到一种好方法,能在这张丑陋无比的巨床上舒舒服服地躺着,如果他按照她建议的那种方式摆好姿势,就会舒服得和躺在自家床上毫无二致。
他们第二次做爱时,露西让他把手腕套进床上的皮手铐里,他照做了,接着她把第二条皮手铐套在了自己的手腕上。金波告诉我:马克说那真是太棒了。如此绑在床上做爱,更是让人难以置信。马克说那感觉就像是在一只大鸟的背上飞,被大鸟带走了;要不就仿佛是顺着大河冲向前方。
“他想要整夜整夜地和她在一起。”金波说,“可是他知道要是真这么做,他老爸会发疯的。我就说:‘跟你老爸说你和我在一起不就行了,他永远不会来检查。’所以,他就那么说了。然后,到了第二天早上,他从她的房子里出来,我妈妈给我们做煎饼吃。当她一离开,就我们俩的时候,我问他是不是要给露西带点吃的,可他说:‘她不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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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可能之处的花园21(2)
“‘不吃东西?’我就说,‘每个人都得吃。’可是马克说:‘每个人,但除了她。你怎么还没明白啊?她是遗留在世的。”
“这实在是胡说八道。去年,马克跟我说,他和我们班上最惹火的姑娘干上了,那女孩是叫茉莉?威特吗?结果后来,他跟我坦白,那全是他瞎编的!如果他瞎编过一次,那么就会有第二次。而且,这一次是个我根本不认识的女孩,她还比他大。可是,他真的是非常快活!他彻头彻尾地爱上了这个露西?克利夫兰。他就好像是……整个人会发光。”
金波实在好奇得受不了了。为了接受这个露西?克利夫兰的存在事实,他不得不亲眼瞧瞧,他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她是否如同马克描述得那样有绝世美貌。出于直觉,金波知道假如那女孩在那房子里,那么他进去显然不会受到欢迎。那么,她能不能出来呢?马克就说:她当然可以离开那房子。金波就说:那就带着她去什么地方好了,我可以会会她,或者起码让我看到她。接着,马克坚称露西?克利夫兰肯定会拒绝见他;事实上,她已经告诉过马克,在这个世界上,她什么人都不想认识,除了他马克。于是,金波又想出了一个办法。他要求马克带着露西出来散次步,而金波自己会出现在马路的另一边,但绝对不会做任何唐突、显眼的事儿,什么也不说,只是静悄悄地走过去。
可是露西很害怕到屋子外面去,她若是要离开那栋房子,必定在深深的夜里。她太害怕会被父亲发现了。
金波和马克互相让步,商讨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到了中午,马克会尽量带着露西?克利夫兰进起居室。他会跟她说些希尔亚先生、或罗切克家的事儿,她会跟着他,这就是说,她也会走到窗户边上,去看一眼他正在谈论的人家。金波就在街对面,尽全力把自己掩藏在什么地方,此时,旧屋前窗则将一览无余。
“我大概十二点差十分到了那里。”金波说,“我走到靠近希尔亚老头家门廊的地方,差不多盘腿坐下,等。我知道希尔亚老头这个钟点应该是在睡午觉,斯基普嘛,早就熟悉我了,根本不会把我当回事儿。几分钟之后,我只能模模糊糊看到马克在旧屋里头走动。他一下子就不见了,之后又走出来。看起来他是在和什么人说话。我猜想他是在劝说露西?克利夫兰走到起居室里,叫她看看窗户外面。我当时真的感觉非常释怀。如果他是在和她说话,那么她当然是在那里。”
“差不多就在整十二点的时候,马克走过了起居室,出现在窗前。他是在说话,可身边什么人也没有。马克冲着窗户外面咧开大嘴傻笑,他的确是在动嘴巴,的确还朝身边看,手摆来摆去的,看起来非常高兴。可是,他的身边的的确确是一个人都没有啊!这种愚蠢的样子就好像我们在玩儿看手势、猜谜语的游戏,持续了大约一、两分钟。在他走开之前,他还特意回头,朝我竖了竖大拇指!”
终于,说到这里,金波抬头看着我了。我看到了他端正的脸上写满了气愤和痛楚。“我当时就掏出手机想给他打电话,可是他关机了。所以我就发了个短消息,让他滚蛋。后来,他总算给我回电了,我还在生气呢。我问他:‘你干吗过这么久才给我回电?’他说:‘我忙着呢,和露西。’我就说:‘你是个谎话精。’结果他说:‘她跟我说了,你一定会这样说的。’我就问:‘说什么?’他说:‘说我是在骗你。你看不到她,就是这么回事儿,除非她想让你看到。’我就对马克说,这是我听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