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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斑驳驳的纹路,一片模糊。有的如久旱裂开的泥土一般,有的像垂垂老矣的老人皮肤一样,还有的竟已风化成了碎石屑,手一碰上去,便窸窸窣窣的往下掉。
望着斑驳陆离的石壁,我“看来,这石壁上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如果有‘暴风眼’的印痕,恐怕也早已风化掉了。”我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敦煌锨向石壁下方挖去。
当、当、当……
围着石壁转了一圈,试探着向下挖掘,敦煌锨所触及之处,均是硬邦邦的石块,只是溅起几点火星,不能有丝毫的掘进。我掉转敦煌锨,试着敲击几下石壁,里面传出的声音是闷闷的,说明石壁中间是实心的,并没有料想中的山洞。
“十峰山,难道说,只是一个巧合?”我和阮途期盼地望着半仙。
半仙抬起头,向上目测了一下山峰的高度,一步步走到石壁下,然后转过身来,背靠石壁,向前走了三步半的距离。又转过头看看午后的阳光,找准正南方向的方位,方才掏出“暴风眼”,将中间镶有宝石的一面朝向太阳……
蓦地,众人惊异地看到,光线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急速向“暴风眼”凝聚,转而却折射向第十峰的石壁正中。而处于折射点上的半仙,犹如天神下凡一般,全身金光闪耀。正惊疑不定间,忽然阳光好像全都被“暴风眼”吸走了一般,四周一片漆黑……
我和阮途心头一紧,顾不上自己也内心惶恐不安,赶忙手握武器,分别护在半仙的左右。
这时,有淡蓝色的光华,自天际缓缓垂落,每一滴光都如一颗米粒般大小,闪烁着,发出柔和的、淡淡的微光,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了山风劲吹的声音,没有了手下惊叫的声音……
我转头看去,只有半仙、我和阮途以及站在我们身后的三个兄弟,周围也已不是刚才在第十峰上的场景,而是身处一个亦真亦幻的场所,前方是一个巨大的满清坐龙,龙成五彩,面貌狰狞,却又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扑上来把我们撕成碎片。墨蓝色的龙爪张开前伸,龙爪中抓着的赫然是一个卷成筒状的“卷笺”。四周却是淡淡的蓝色迷雾,不见其他景物。
直到这一刻,我方才意识到,半仙用“暴风眼”开启了隐匿之境,把我们带入了藏有另一半藏宝图的幻境之中。
半仙神情淡定地上前几步,毕恭毕敬地拜了几拜,才小心翼翼地缓缓伸出双手,从墨蓝色的龙爪中取下那个“卷笺”。随即后退几步,又毕恭毕敬地拜了几拜。
想必,那个“卷笺”必然是另一半藏宝图无疑。我和阮途心里想着,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唉!”
突然,半空中响起一声沉重的叹息。
我和阮途忙握紧了手中的武器,身后的三个手下也紧张起来。四下看去,却不见幻境之内,有一围绕在我们周围的淡蓝色的光华,开始缓缓的淡去,渐渐的,了无踪影……
有风吹动我的衣襟下摆……
我们仍站在寸草不生的第十山,旁边仍然是风化的石壁,还有目瞪口呆的众多手下。就仿佛我们从来没有离开一样。
半仙将那个“卷笺”轻轻地打开,果然,同八宝琉璃镶金砚中另半张图一样的材质,一般的大小,上面密密地色画着山脉、河流、草原,偶尔有几个“刺儿加上圈和点儿”的满族字。
看样子,是另半张藏宝图无疑。
半仙微不可见地朝我和阮途点了点头。然后将“卷笺”收入怀中。看了看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一行人赶紧朝山下快步走去。
守候在山坡上的屠龙手孔云龙,正焦躁不安地等着。见我们下山,也不多问,通知山下的车辆做好准备,并随众人一同下山。
刚坐进车里,便接到了京城阮高的电话,青龙堂*师索达,愿尽弃前嫌,以个人的名义与我们合作,共取宝藏。
半仙的脸色倏然变得十分凝重。
……
☆、第十四章 第四节 破译迷局
“我们马上回上海!”半仙的声音平淡如水。
我赶忙通知赶尸人湘西童度,做好路上一应准备,既然已经取到了另半张藏宝图,路上一定不能出任何差错。通知在秦皇岛的南岳搬山徐硕,这里的事情已了,让他带手下的兄弟从速赶回上海。
返程的路上,半仙一直沉默不语。
我思前想后,也百思不得其解,便悄声问道,“半仙,前些日子京城的阮高发来消息,说是青龙堂内讧,后来艾龙掌控了财团。现在这*师主动提出以个人的名义和我们联手,是出于不甘心屈居艾龙之下,还是一步在试探我们的棋?”
半仙目光淡然,不置可否地说道,“也许两种可能都有。”
“那,我们要不要同索达合作?”我接着问道。
“你说呢?”半仙转过头来问我。
“呵呵呵,如果在潘家园时,只有我们三人,势单力孤,谈合作会是一个不错的选择。现在我们兵强马壮,又收集到了开启宝藏的所有‘圣器’,同他合作不是多此一举。再说,他用什么与我们合作?!”我思忖着说道。
“呵呵呵,我们按自己的计划行事。不趟青龙堂他们那汪混水。”半仙微微点着头。
这些年来,我们历经生死,建立了自己的势力,而且已经看到了关外宝藏的一线曙光。青龙堂也好,*师索达也罢,与他们谈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在返程的路上,与半仙、阮途又议了几次,决定对索达的合作提议不予理采,既不反对也不同意,不表态不答复。
“半仙,还记得那天在十峰山上,我们取到‘卷笺’时,隐匿幻境里有一声叹息。”我忽然想起来那天的诡异的事儿。
“对呀,胜哥不说我倒是忘了。当时我还以为有危险,结果白紧张了一回。”阮途也赶忙说道。
“那声叹息,唉……‘问鼎天下谁英雄,十峰前后尽囊中’。里面的沧桑和感叹,也许只有在那个位置,才会有切身的感受。”半仙淡然地说着,目光深邃,望着车窗外的天空。
高速服务区休息时,在十峰山上随我们一同进入幻境的三个兄弟,被其他手下围住,纷纷好奇地询问,幻境里面都有什么。
“当时在山上,你们都看到了什么?”我也非常奇怪,他们在幻境外面看到了什么。
“胜哥,兄弟们当时只看着‘带头大哥’用宝物折射阳光,忽然间你们就都不见了。过了好半天,你们忽然间就又在原地出现了,就像隐身了一样。”一个手下认真地说道。
“哦”我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心里面对这种隐匿空间的存在,仍是难以理解。也许是一直以来受到正统教育,对科学深信不疑。而我正胡思乱想着,接到了鬼子的电话,询问我们什么时间下高速路口,他已经摆下了晚宴,给我们一行人接风洗尘兼庆功。并神秘地告诉我,给几位老大都准备了混血美女云云。
前方便是上海市区,望着车窗外远处迷离的灯火,我有了一种要到家的温暖的感觉。
京城,城郊别墅。
艾龙正和索达品茶对弈。室内茶香弥漫,熏香雾气袅袅升起。
“索老弟,棋局如人生啊。布局走子,亦如生命,一步走错,便是满盘皆输。”艾龙意味深长地说道,表面上神情淡定,但却隐藏不住森冷的气息。
“呵呵呵,龙哥,茶道融合了儒、道、佛诸家的精华,我认为最大的内涵,就是‘亲和’与‘包容’二字。”索达眼中流露出一丝不快,但却转瞬即逝。
“龙叔,半仙等人离开了山海关,现已返回上海。”恭力垂首说道。
“他们又找到了什么?!”艾龙沉声问道。
“这……他们在山海关和附近的荒山上转了转,就返程了。”恭力小声回答道。
“哼!他们吃饱了撑的,大老远从上海到山海关去看风景?!”艾龙怒气冲冲地说道。
恭力垂下头去,不再吭声。
“算了!龙哥,阿力他们也是尽心了。”索达打着圆场,“对了,我查到‘天之明珠’的大概地点。”
“哦,在什么地方?”艾龙端起茶杯,脸不变色地问道。忽然又想起了什么,扭头对恭力说道,“你下去吧!”
“是,龙叔。”恭力狼狈地点着头,如释重负地吁了一口气。
“那天之明珠,是不是在‘八旗禁地’?!”艾龙直视着索达的双眼,带着挑衅和掩饰不住的得意。
“原来龙哥早就知道!”索达一脸的震惊。
“呵呵呵,草原,达贲湖。我早就怀疑是那里。不过,一直不敢确定。既然半仙那个神棍早晚都要去开启宝藏,我们就到那里等着他。”艾龙话音里带着十足的霸道强势。
索达嘴角露出了一抹诡异邪恶的微笑。一直以来,在黑白两道呼风唤雨的*师,如今却在艾龙的压制下苟延残喘。心有不甘的索达就是要放手进行一场赌局,赌赢了,则傲视天下;赌输了,将万劫不复。
返回上海后的第二天,半仙召集我和鬼子、阮途、赶尸人湘西童度、鬼上身河鬼、南岳搬山徐硕、屠龙手孔云龙,拿出刚从山海关得来的半“太好了!”
“就要开启宝藏了!”
“这么多年的辛苦,总算没有白费!”
听到半仙肯定的语气,众人惊诧不已,进而喜气溢满了全身。
我看着半仙布满血丝的眼睛,知道他昨晚上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这上面的扭着腰、拐着弯的字是啥东西?!”屠龙手孔云龙问道。
“哈哈哈,孔老大,说你不学无术你还不高兴。那都是满族文字,‘中间一根棍儿,两边全是刺儿,加上圈和点儿,就是满族字儿。’”鬼子手舞足蹈地戏谑着说道。
“槐哥,那是昨晚我说纯血比混血好,你说的‘不学无术’。和这个满族字不搭界。”孔云龙小声地嘟囔着。
“这些的确都是满文。”半仙笑了笑,将半张藏宝轻轻的展开,只见正中上方靠左的有三个大字,下方靠右侧则是三行蝇头小楷,皆是满文。下面密密地色画着山脉、河流、草原,偶尔有几个“刺儿加上圈和点儿”的满族字。
“你们看,这里的三个字。”半仙用手指着图中上方靠左的三个字。
“这三个字,满语是‘藏’、‘清’、‘大’三个字,按古代人从右向左书写的习惯顺序,就应该念做‘大、清、藏’,和另一半藏宝图合在一起,就是‘大清藏宝图’。”半仙说着,把在八宝琉璃镶金砚中取到的另一半藏宝图拿出来,将两张图并到一起。果然,是一张从中间剖为两半的两张图,如今完好无损地合成一张图。
“右边的三行字,说的是啥意思?”鬼子问道。
“这里说的,翻译过来的意思是:藏宝图亦关外各部兵力分部图。此图之宝藏,用于征召八旗各部勇士。一旦战败中原,凭此图可东山再起。”半仙指着图中右侧的三行文字,逐一念到。
“哦,这满清鞑子怎么会把宝藏埋在草原,还是在湖水下面。难怪这么多年也没有人找得到。”鬼子不理解地摇晃着脑袋。
“是啊,关外宝藏、宝外宝藏,我一直都以为是在东三省的区域。”南岳搬山徐硕也大大出乎意料地说道。
我看着合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