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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他马上回答。
“你不会只想跟我玩玩吧。你是有钱人,你可以选择别的更年轻,更漂亮的女孩子作你的妻子,而我只是一个26岁的普通女孩,做的也是一份再普通不过的工作,你是不是已经对我厌烦了?……”
她想再说下去,但是被他打断了,他觉得有必要让她安静下来,听听他的解释,他不希望她误解自己。
“盛佳,听我说。我当然爱你,但我觉得现在不是结婚的最佳时候。这件案子还没有结束,我觉得还是该等这件案子有了定论之后再说,这样比较妥当。当然我并不是怀疑你,我怎么可能怀疑你呢,但是我不想我们的生活有任何阴影,你懂我的意思吗?我并不是在找借口,真的,也不是想拖时间,请相信我,我并不是不想跟你结婚,我爱你,真的,盛佳,这是千真万确的,但是……”他抓住她的双肩结结巴巴地说着,这一刻,连他自己都觉得这些话听起来虚伪极了。
“等这件案子有了定论之后?你怀疑我?说到底你还是怀疑我?”王盛佳不敢相信似的,缓缓地重复了一遍这句话,她的眼中充满了无法掩饰的痛苦和震惊,她没有再给他机会继续说什么,猛地推开他扭头就走。
吴立帆意识到自己的话已经深深地刺伤了她的心,他想立刻作出补救,但等他追上去时,还是晚了一步,她已经飞快地跳上了一辆出租车疾驰而去。
他看见她坐在出租车的后座上,头低垂着俯在臂弯里,显得有气无力的,看上去就象刚刚经历了一场马拉松比赛。其实,即使没在她的身边,他也能猜到,此时她一定是在哭,她是爱他的,这一点毫无疑问。
望着出租车远去的的背影,他不禁问自己,我真的在怀疑她吗?他知道他没办法理直气壮地回答这个问题,他的心顿时因强烈的内疚而揪紧了。
“李今?”徐海琳从镜子前转过身来,诧异地看着眼前的这个人。
几分钟前,这个穿着牛仔裤T恤衫自称是记者的人突然闯进了她的家,说是要跟她谈谈一年前发生的那件事。说实在的,一年前发生了那么多事,鬼才知道是哪一件,不过她想到搓麻将约的是三点钟,现在还剩一个小时正愁没处打发,所以决定还是见见这个人,反正权当消遣罢了,没准还能打听点小道新闻,到时候也好在牌桌上向姐妹们炫耀炫耀。
她本来以为他会问些美容健身或是女性保养之类的问题,自从她嫁给范氏地产集团的大老板之后,经常会有时尚杂志的记者找上门来,他们问的多半都是这些东西,时下豪门贵妇的生活方式也是普通大众感兴趣的话题之一,所以对此,她早就见怪不怪了。反正眼下她正好有时间,能有人陪她聊会儿天,也没什么不好,当然,一切还得看她的心情,她想好了,如果对方说话实在太乏味,就立刻将他扫地出门。
可是她没料到,他会提到李今。
一进门,这位名叫简东平的记者就开门见山地告诉她,他是来打听一年前李今发生的那件案子的
对于李今,徐海琳是再熟悉不过了。她们两人同岁,六年前,当时她们还都是大学三年级的学生,她们在市内的一家高级健身会所里认识,从此就成了无话不谈的闺中密友。三年前她在波特曼大酒店举行豪华婚礼的时候,容貌出众的李今就是她的伴娘。那天晚上,衣着清凉的李今出尽了风头,她至今都记得她的音容笑貌,她的香奈儿香水味和她脖子上那闪闪发光的钻石项链。不管怎么说,李今的确是个美人,也许是太美,太招摇了……也许这正是她惨遭厄运的原因,对这一点,她一直坚信不疑。
那件案子发生之后,她心惊肉跳地度过了好几个不眠之夜,总觉得夜里会听到李今的哭声,有一段时间,她还莫名其妙地担心自己也会遭受同样的命运,后来直到在女友的陪同下去静安寺烧了香,求了符,才稍稍把心思安定下来。
她没想到,事隔一年,居然会有人跑到她这里来打听李今的事,兴趣不禁油然而生。事实上,当时她一直都在巴巴地等着警察的光临,但是,居然连一个警方的电话都没有收到,这让她不免有些失望。
“你说你想谈李今,那好,简先生,请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徐海琳一边说,一边回过身去继续审视着镜子中的自己。这件粉色晚礼服是按照好莱坞女明星格温尼丝帕特罗在奥斯卡奖颁奖仪式上的低胸礼服做的,她打算周末参加慈善酒会时穿,可惜腰这边好像有点紧,她不禁皱了皱眉头。
“请说。”
“是谁让你来找我的?”
简东平微微一笑。
“吴立帆,你还记得他吗?他说你是李今最好的朋友。”
徐海琳想了想,茫然地摇了摇头,“不记得了。他是谁?”
“他是李今大学时代的男朋友。”
“吴立帆,我好像知道这个人,他现在是不是在做珠宝生意?从澳洲回来的?”她的眉毛轻轻一挑。
“是的。”
“我听李今提起过他。”徐海琳简短地答道,“他怎么会知道我的电话?”她刚问完,就觉得自己说了一句蠢话,还用问吗,当然是李今告诉他的。
“我想应该是李今把电话给他的。”
“我知道。准是这样。”徐海琳冷淡地说,“那时候,她热衷于为他介绍生意,所以想让我们这帮人去捧捧场。她还曾经把他们公司的产品目录拿给我看,我觉得没什么特别喜欢的式样,所以后来就没买。”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一年前吧。我记不太清楚了。”徐海琳转身走到他跟前,问道:“你究竟想打听什么?为什么要打听她?想写书吗?”
“算是吧,我是李今的大学同学,所以很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如果可能也许会写本书。”简东平点了点头。
“眼光不错,这是个很好的体裁。”徐海琳一边说,一边走进了客厅一角的更衣室。她脱下了晚礼服,换上了便装。她可不想穿着晚礼服到处走,那样子看上去就象个傻瓜。
她走出更衣室,随手把手臂上挂着的晚礼服扔在椅子上,然后在长沙发上坐了下来,虽然并没有干什么,但她还是觉得有点累。
“请坐。”她轻声说。
“谢谢。”简东平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好吧,你想知道什么,就尽管问吧。”她一边说,一边摇了摇铃,她觉得眼下自己最需要的是一杯浓浓的咖啡,外加整整两小时的精油推拿。
“范太,你是什么时候认识李今的?”
“6年前。我们是在健身房认识的,当时我发现她带着一款prada包包,那款式是刚刚在欧洲新上市的,我很喜欢,所以就跟她聊了起来,那以后我们就成了朋友,后来我发现我们的兴趣和品位非常相象。”
一个身穿制服的女佣走了进来。
“把这个拿到楼上我的房间去。”徐海琳指了指沙发上的晚礼服,“再给我们倒两杯咖啡来,我的不要加糖。”
“好的。”女佣拿起晚礼服恭敬地退了出去。
“咖啡可以吗?”直到女佣消失在门口,她才回过头来征询简东平的意见。
“当然可以。”
“那好,继续吧。”
“我听说她父亲是个地产商。”
“对,他跟我老公还是朋友呢,不过他主要做的国内市场,不象我老公早就把生意做到海外去了。”说到这儿,她不免微微有些得意。
女佣人把咖啡端进来,摆在他们面前的茶几上。
“她父亲叫什么名字?”
“李岗平。”
她看出简东平一脸茫然,便解释道:“在地产界,她老爸没什么名气,不过手上有钱是千真万确的。”
“她跟父母处得怎么样?”简东平问道。
“不怎么样,李岗平现在的妻子是李今的后母。”
简东平好奇地看着她,他的目光鼓励着她说下去。
“在李今13岁的时候,李岗平抛弃了自己的结发妻子,也就是李今的母亲,娶了现在的女人,这女人原先是李岗平的秘书,有一套驾驭男人的高明手腕,李今的妈则是个老实巴交的家庭主妇,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所以当然就输得一败涂地。可能是因为心情不好,离婚不到一年,她就得癌症死了,从那以后,李今就一直跟李岗平一起生活。不过她一直对李岗平和他的小老婆恨得要死。”她嘬了一口咖啡,脑海里忽然浮现出李今后母那张清瘦白净的脸,不知道为什么,虽然这女人没有浓妆艳抹,衣着也很得体,但每次看见她还是觉得她象个狐狸精。
简东平的话打断了她的思绪:“我听说她死的时候,银行账户上的存款额超过两百万,这些钱都来自她的父亲?”
两百万?怎么才两百万?她心里觉得奇怪,禁不住脸上露出了怀疑的表情。
“怎么了?范太?”他马上逮到了。
“没什么,比我的估计还是少了点。我本来以为,她手上少说也应该有三百万现金,另外还有首饰、房产和股票,她个人的资产怎么也该超过500万。”
“五百万?!”显然,这个数字让简记者大为吃惊。
“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因为这些年来她一直不断地在向李岗平要钱,她就用那些钱炒房产和做股票,赚了不少钱,再加上她经常结交有钱有势的男朋友,很多开销又不必她自己负担,虽然她从来没告诉我,她究竟有多少钱,不过我知道她绝对是个小富婆。”徐海琳想,李今死后,那些璀璨夺目的珠宝准是落到了她后母的首饰盒里。
“她一直向父亲要钱,都能如愿吗?”
“据我所知,应该是的。李岗平对这个独生女儿一向疼爱有加,巴不得找到机会拍她的马屁,再说那些钱对他来说,也算不了什么,当然她的后母就不同了,那女人跟李今水火不容,据说每次见面,两人都会吵架,所以李今一直不肯住回去。她说要等那个女人死了才会回去。”说到这儿,她禁不住发出一声叹息,“……想不到最后是她先死。”
“李今从什么时候开始在外面住的?”
“大学毕业后吧。”
“她既然那么有钱,为什么要住房租才几百块一个月的合租公寓呢、她满可以住更好的房子,不是吗?”简东平问道。
这个问题让她觉得有些好笑。
“李今怎么可能去住高级公寓,绝对不可能。我太了解她了,哪怕有一分钱,她都恨不得掰成两半用。更何况住那栋公寓,她一分钱都没花,每个月还能赚几千块呢。”
“为什么不花钱还能赚钱?”简东平十分疑惑。
“她就是房东。”她快速说,看出他一脸惊讶,她便继续说下去,“那两套房子本来是李岗平的好朋友的,因为有事出国,将房子委托李岗平出售。李今听说了这件事,就提出在房子卖掉前,让她先住一阵,从那以后她就当起了二房东了,不过我想她的同学们并不知道,房东就是她,因为她委托父亲那边找了个人来假扮房东,她是很精明的。”
“你刚刚说她恨不得一分钱掰成两半花。”
“当然,这么说是夸张了点。”她微微一笑,“但实际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