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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纯粹是恐吓”。
“格雷小姐,那张纸条现在在那里?”
“不晓得。那时我穿一件意大利丝质外套,我想我把它揉掉后放在口袋里。不过现在不
在这里,可能掉了。”
“格雷小姐,你一点都不知道是准写的?或是谁唆使的?即使到现在还不知道?”
她瞪大了眼睛,那神情含着无知和疑惑。
“我怎能说?叫我怎么说?”
“格雷小姐,我想你心里很清楚。”
“没有,告诉你,我一点都不清楚。”
“你是个名人,”德默特说,“你获得很大成功,不管在职业上或是个人生活上都是,
多少男人爱上你,想跟你结婚,还有多少女人嫉妒你。男人急于得到你的垂青却被你拒绝。
虽然范围很广,但你多少总知道可能是谁写的。”
“每个人都有可能。”
“不,格雷小姐,不可能每个人都可能,在众人之中可能有一个,也许是出身低微的裁
缝师、电气匠、仆人,也许是你朋友中的任何一个,你一定心里有数。”
这时,门开了,杰逊·路德走进来,玛丽娜转身向他,伸出手臂,那动作很迷人。
“亲爱的吉克,克列达先生一直认为我应该知道那些可怕的字条是谁写的,可是我并不
知道,其实我们两人都不知道。”
“这点很重要,”德默特心里想,“非常重要。是不是玛丽娜·格雷惟恐她丈夫会说出
什么?”
杰逊·路德双眼泛黑,显得很疲乏的样子,脸上的皱纹比往日更深,他走过来握着玛丽
娜的手。
“督察,我知道你会觉得不可思议,”他说,”不过老实说,玛丽娜和我对这件事一点
都不知道。”
“这样说来你很高兴没有敌人是不是?”德默特的口气分明是挖苦。
杰逊·路德脸色有些泛红。“敌人?我可以明白地告诉你,我想不起有任何敌人。一个
人讨厌另一个人大可找一个更好的,但还不至于在杯中放毒药。”
“说到你太太,我间她谁写那些字条或是谁教唆的,她说她不知道,可是我们实际一点
的话,范围就会缩小了。事实上有人在杯中下毒,这样范围就小一些了。”
“我还是看不出来。”杰逊·路德说。
“我也是,”玛丽娜说,“哦、我意思是——假如我看到谁放东西在杯子里,我就不会
喝了,不是吗?”
“我确实认为,”德默特柔和地说,“你知道的比你说的还多。”
“没这回事,”玛丽娜说,“杰逊,告诉他没这回事。”
“我告诉你,”杰逊·路德说,“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事情实在很奇怪,我相信
那是开玩笑,玩笑开错了,最后导至危险。”
他的话中含有一丝疑问,过后不久他摇摇头。“不,我知道你没想过这点。”
“还有一件事我想问你,”德默特说,“你应该记得贝寇克夫妇抵达时为情形,你以动
人的方式,象迎接其他客一样地迎接他们,可是据一位目击者说你迎接他们后,你就惊视着
贝寇克太太的背后,好象被什么东西吓坏了,是不是真的?假如是,那又是什么东西?”
玛丽娜立刻说,“这不是真的,吓坏了——什么东西会吓坏我?”
“这是我们想知道的,”德默特耐心地说,“我的证人对这一点很肯定。”
“你的证人是谁?他(或她)说他们看到什么?”
“那时你注视着楼梯口,”德默特说,“当时有人上楼,一位是新闻记青,还有葛雷思
夫妇,一位本地的老人,另有来自美国的阿达韦克·弗因、罗拉·布列斯特。格雷小姐,是
不是他们当中那一个人令你感到难过?”
“找告诉你我没有感到难过。”她几乎是在吼了。
“可是你迎接贝寇克太太却心不在焉,你好象注视着她背后什么东西。”
玛丽娜·格雷力持镇静,她立刻开口说话,而且还说得头头是道。
“这我可以解释,如果你对角色清楚的话——这常常发生的。当你机械似的进行某个动
作时,虽然你微笑、摆姿势、念台词,但是你的心却不在那里,突然间有一阵子你脑子全是
空白,这叫‘遗忘’。哦,当时我就是这样,我希望把宴会弄得很成功,大家都愉快,宾主
尽欢,可明个人老是在那里唠叨同一件事情,突然间我觉得很疲倦,脑子一片空白,过了一
会儿我才发现贝寇太太在长篇大论地对我说些什么,她热切地看着我,我没有作答或说什
么,这都是因为我太累了。”
“太累了,”德默特拉长句子说,“格雷小姐,你认为是这样?”
“是的,我不懂为什么你不相信我。”
德默特转身向着杰逊·路德。“路德先生,”他说,“我想你比你太太更了解我的意
思。我很担心,非常担心你太太的安全。那些恐吓信件,有人对她的生命怀有不轨,这可能
意味那个在宴会当天出现的凶手还在这里,这个人已经有些前心病狂,这不是威胁的问题,
而是处心积虑想毒死格雷小姐。你难道看不出事情的本末,歹徒不断重施故技?唯有一种方
法才能获得安全,就是将你知道的所有线索告诉我。”
杰逊·路德缓缓地摇摇头,“玛丽娜,你听到克列达督察怎么说了,可能你知道的比我
还多。假如是这样,看在安全的份上,现在还是告诉我们吧。”
“可是我没有,”她的声音透着悲哀,“你要相信我。”
“那天你怕的是谁呢?”德默特问道。
“我不怕谁。”
“听我说,格雷小姐,在楼梯上或正要上楼的那些人当中有两个是你的朋友,他们令你
大吃一惊,你已好久没看到他们了,也没料到当天他们会出现,这两人就是阿达韦克·弗因
和布列斯特小姐。当你突然间看到他们上楼时你有什么特别异样的感觉?你不知道他们要来
是不是?”
“不,我们甚至不知道他们在英国。”杰逊·路德说。
“我很高兴,”玛丽娜说,“非常高兴。”
“很高兴看到布列斯特小姐?”
“哦——”她以怀疑的眼光迅速地看他一眼。
德默特说:“我相信罗拉·布列斯特的前夫是你的第三任丈夫罗勃特·查斯可?”
“是的,没错。”
“他和她离婚为的是和你结婚。”
“喔,这每个人都知道,”玛丽娜·格雷不耐烦地说。
“她威胁过你吗?”
“哦,是的。可是亲爱的,我希望解释一下,没有人把威胁看得很严重。那是在一个宴
会上,他喝了不少酒,当时假如她有枪的话,她一定开枪打我。所幸她没有,那是好几年前
的事了!杰逊,不是吗”
“这是真的,”杰逊·路德说,“我可以告诉你,克列达先生,罗拉·布列斯特在宴会
中根本没机会以在我太太杯中下毒,大部分时间我都陪着她。罗拉和我们维持一段很长的友
谊,她会突然来到伦敦,到我家在我太太的杯子里下毒,这种想法多荒唐!”
“我了解你的想法。”德默特说。
“不只这样,而且她并没有靠近我太太的杯子,”
“另一个客人阿达韦克·弗因呢?”
杰逊·路德想了一想才回答。
“他是我们的老朋友,”他说。“虽然我们好几年没看到他了,但我们常常联络,他在
美国电视界很有名。”
“他也是你的老朋友吗?”德默特问玛丽娜。
她回答时呼吸显得很急促。“是的,喔,是的。他——他一直是我的朋友,不过最近几
年没看过他。”
“谢谢你,格雷小姐,”德默特冷静地说,“假如你什么时候觉得该多透露一点的话请
不要犹疑。”
第九章 情人、情敌、情况
邦翠太太跪在地上,往马路边的树篱望去,恰巧看见黑发秘书从马路边车站旁的电话亭
走出来,她微微感到惊异。
“早安,杰林斯基小姐。”她友善地招呼道。
伊拉·杰林斯基吓了一跳,迅速地答道,“我去打电话,今天我们的电话坏掉了。”
邦翠太太更加吃惊了,她想不透为什么伊拉忙着对自己的行动多加解释。
邦翠太太看着她的背影离去,走进房内,拿起电话听筒,拔了个号码。一个说话很快、
带美国腔的声音传过来。“高土丁庄。我是海利·普列斯顿,你有什么事吗?”
“我想我是否能帮你们一点忙,假如你们的电话坏掉的话——”
他那吃惊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我们的电话坏掉?一点也没有毛病啊!”
“那可能是我弄错了。”邦翠太太说。
她放下听筒,等了一下,又拨了一次。
“是珍吗?我是达莉。哦,真奇怪,那个秘书在马路边的公共电话亭打电话,还忙加着
对我解释说高士丁庄的电话坏掉了,可是我打去那里,并没有——”
“确实,”玛波小姐想一想说,“这很有问题。显然,她不想让别人听到——”
在邦翠太太和她的女友通话时,德默待遇到米雷。唐纳·米雷是个和蔼可亲、满头红发
的年轻人,看到德默特时他愉快、好奇地向他打招呼。
“怎么样了?”他打趣地问道,”是否帮我找到一点消息了?”
“还没有,也许以后会,你不是到摄影室找人帮你调查吗?”
“我就是要找你。”德默特笑着说。
“这话是双关语,你真的怀疑我谋杀了希特·贝寇克,你以为我要谋杀的是玛丽娜·格
雷?”
“我没有这意思。”德默特说。
“好吧,我们还是言归正传,当时我在场,我有很好的机会,可是我的动机呢?喔,这
就是你想知道的,我的动机在那里?”
“我还没有找到。”德默特说。“我只对你当天看到什么感兴趣。”
“我已经说过了,当时我也在出事地点,我可以提供独家新闻,可是我不得不承认,我
知道的只是这些,没有人会杀贝寇克的女人。”
“似乎大家都这么认为。”德默特同意道。“我知道你和牧师、市长同时抵达,而且一
起上楼。”
“没错。不过我最先抵达时不是那时候,我到达得早一点。一位摄影家跟着我。市长抵
达时我下去拍照,过了一会儿我又上楼,去喝一两怀。”
“我明白了,你上楼时还看到谁在楼梯上?”
“玛格丽特·宾士从伦敦来,还带者她的照相机。”
“你跟她很熟?”
“喔,我和她常常发生冲突,她是个聪明的女孩子,拍照拍得很好,她身旁有位高大、
皮肤黝黑的男士陪着,我不认识他,不过他看来好象是大人物的样子。”
“你上楼时有没有看到玛丽娜,格雷?”
“当然看到了。”
“她有没有看来很难过或是吃惊、害怕的样子?”
“真奇怪你竟然也会这么说。有一阵子我以为她要昏倒了。”
“我明白了,”德默特想一想说,“谢谢你,还有没有什么要告诉我的?”
格雷睁大眼睛,天真地注视着他。
德默特知道无话可问了,回到了苏格兰警场。警场的办公桌上堆了一大堆文件。他深深
地看了它门一眼,然后朝背后问说:“罗拉·布列斯特住在什么地方?”
“住在雪维旅馆套房一八00室,她正等着你。”
“阿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