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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没有任何人。”
“你回到大厅之后,做了些什么?”
“我本来想要跟妈妈打过招呼就去睡觉,可是当时妈妈被客人围住,于是……”
“等一下!由纪子小姐……”
岛田警官迅速插嘴。
“你和你父亲在更衣间前面分手,回到大厅后,你妈妈还在大厅吗?”
“是的。”
由纪子一直注视着岛田警官的脸。
“那么……”
金田一耕助不着痕迹地将话题拉回来说:
“然后呢?妈妈被客人包围着,所以你……”
“我就在角落里看电视,后来看得入迷,也没有发现妈妈不见了。过了一会儿,我就听到道明寺叔叔的叫声。”
“当你听到道明寺叔叔的叫声时,客人们都在大厅里面吗?”
面对金田一耕助的问题,由纪子歪着头想了一下才说:
“是的,大家都在。对了,柚木阿姨好像站在大厅入口的地方,所以她第一个跑出去。”
(到目前为止,由纪子说的话都跟柚木繁子的证词一致。看来,关口玉树应该没有机会杀死自己的丈夫才对。)
“对了,由纪子,你看过这张纸条吗?”
金田一耕助使了一下眼色,久米警官立刻点点头,拿出从道明寺修二那边拿来的纸条。
由纪子一看到纸条,双颊霎时像着火似地泛出红潮。
“啊!”
“由纪子小姐,你看过它吗?这是谁写的字?”
“讨厌!怎么是玉树……是谁涂改的啊?叔叔,这是从哪里拿来的?”
由纪子用双手蒙住脸,像个小孩似地哇哇叫。
“你别管这是从哪里来的,重点是你看过它吗?”
“我……叔叔,老实说,我最近在尝试写剧本,这就是从我的剧本上撕下来的!奇怪的是,我的原稿上明明写着十点正,不知道是谁在后面又加上‘一’的,而且还用妈妈的名字……叔叔,这是怎么回事?”
由纪子的脸红得有如一颗成熟的桃子。
在座的人都因为由纪子所说的话太出人意料,吃惊得面面相觑。
金田一耕助重新看那张纸条,只见十一点正的“一”字看起来确实像是后来才加上去的,而且“一”字和“玉树”这三个字,也跟其他的字迹有点出入。
“那么,你的剧本写好了吗?”
“写好了,可是我感觉写得不是很好,所以没有给任何人看过。”
“原稿在你那里吧!”
“是的。”
“等一下可以把原稿借给叔叔看一下吗?”
“好吧!如果叔叔一定要看的话……”
“对了,由纪子小姐。”
久米警官从旁边探身出来问道。
“你写剧本的事情,爸爸,妈妈知道吗?”
“妈妈知道,而且我只说了故事大纲,妈妈就鼓励我,要我写写看。可是,爸爸不晓得知不知道,或许妈妈有告诉过他也不一定。”
“这样啊!那么,各位还有没有其他的问题?”
金田一耕助见大家都摇摇头,只得开口说:
“由纪子小姐,等一下请你把剧本原稿拿来。还有,这个还你。”
金田一耕助从袖子里摸索出一个纸包,由纪子一脸疑惑地打开那个纸包后,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
“啊!”
刹那间,她整张脸都红了。
“叔叔,这是在哪里找到的?”
“在更衣间前面的走廊。”
“原来如此,我正在担心不知道掉在哪里呢!谢谢叔叔。”
“那是什么?”
等等力警官好奇地问。
“是由纪子的耳环啦!好了,由纪子小姐,请你叫滨田来这里好吗?”
由纪子点点头,然后很有礼貌的一鞠躬,紧握着耳环离开接待室。
由纪子出去后没多久,滨田丰子就进来了,她的年龄大约二十岁左右。
根据滨田丰子的供述,她经过更衣间前面的时候,正好看到服部彻也与由纪子站着谈话。服部彻也一看到她,就挥手要她带由纪子回去大厅。
“那时候他说了些什么?”
金田一耕助问。
“什么都没说,他们好像刚吵完架,两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我牵着由纪子的手离开之后,服部先生就从里面把更衣间的门关起来。”
“这样啊!那么服部先生当时是在更衣间里面喽?”
“是的。”
“由纪子小姐是在更衣间里面和他说话的吗?”
“不,由纪子小姐站在走廊上。”
“之后你就跟由纪子小姐一起往大厅走去了?”
等等力警官插嘴问。
“是的,由纪子小姐说要跟妈妈打过招呼再去睡觉。正好当时老师被客人们包围住,因此她就先去看电视。”
滨田丰子的供述也跟其他两人的供词一致。
“滨田,你刚才说服部先生和由纪子小姐好像在吵架,他们经常吵架吗?”
等等力警官又追问道。
“是的,服部先生好像觉得由纪子小姐的存在令人局促不安。”
滨田丰子很聪明,不多说话。不过,她十分肯定地表示服部彻也从里面关上更衣间的门时,那附近除了由纪子之外,并没有其他人。
玉树的供词
深夜两点多,关口玉树自己主动要求警方到她的床边进行侦讯。
大家进入寝室之后,发现关口玉树穿着宽松的睡袍坐在床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她的双手紧握放在膝上,神情茫然地直视前方,完全失去在舞台或电视上展现出来的光芒、丰采。
“各位……”
梅子陪侍在一旁,她一脸担心地想说话,可是关口玉树却急忙阻止她说:
“伯母,什么都不用说。您先出去一下吧!”
“可是你……”
“没关系的,我已经没事了。”
“可是……”
等等力警官见状,只得插嘴道:
“夫人,你不用担心,我们会顾虑关口女士的身体状况,绝对不会勉强她的。”
在大家的注视下,梅子只好无奈地说:
“京子,我在走廊上等,有什么事情随时叫我。”
关口玉树默默地点点头。
“那我就把京子交给你们了,不过在我离开前,要先跟你们讲一下。”
“什么事?”
“玉树现在非常脆弱,我不知道她待会儿会说些什么,可是,请你们要把这一点考虑进去……”
“夫人,你放心吧!我们会仔细留意的。”
“那就好。”
梅子担心地瞥了关口玉树一眼,才转身离开房间。
等等力警官把椅子拉到床边坐下来,稍微探身向前说:
“你好像有事情要告诉我们,是什么事情呢?如果不可以记笔录的话,我可以叫坂上刑警先不要写。”
关口玉树张着她茫然的眼睛,依序看着等等力警官、金田一耕助、久米、岛田警官的脸,最后,她的视线落在拿着钢笔的坂上刑警身上。
“请你写下来,因为今天晚上杀死服部彻也的人就是我,也就是艺名‘关口玉树’的‘服部京子’。”
“什么?”
岛田警官大口喘着气,表情相当激动。其他人也错愕地注视着床上的关口玉树。
“夫人,你承认自己杀人?”
等等力警官大感意外。
关口玉树用冰冷。生硬的声音说:
“是的……是我杀死自己的丈夫!”
等等力警官皱着眉头,往金田一耕助那里看去。只见金田一耕助头靠在椅背上,用兴味盎然的眼神注视关口玉树的侧脸。
“就算是你杀的,你是几点动手的?”
等等力警官继续问道。
“快十一点的时候。”
关口玉树好像在背诵台词,话中不带任何感情。
“在行凶之前,我收到这张纸条。”
她从枕头下拿出一张皱皱的纸条。
等等力警官接过纸条,看见上面写着——
今晚十一点正到你的起居室,我有话要说——修二
等等力警官将纸条传给大家看。
“我一看就知道是我丈夫写的,因为他从以前就一直怀疑我和道明寺先生的关系。当我看到这张纸条,马上感到愤怒不已。”
“这样啊……”
等等力警官仔细观察关口玉树的神色。
“那么,你是在哪里刺杀你丈夫的呢?”
“我想……我必须将今晚的事情从头讲一次,大家才会比较明了。”
关口玉树闭上眼睛,好像在背诵般继续说道:
“今天晚上大概十点半左右,我突然觉得裙子的口袋里有个东西,拿出来一看,才知道原来是一张纸条。正如我刚才所说,我看完纸条后感到很生气,原本想去找我丈夫理论,没想到却瞥见道明寺先生也站在大厅一角看着一张纸条。因此,我胸中的怒火更加无法压抑。”
她说到这里,停下来深深吸了一口气。
金田一耕助像要解救她一般说道:
“也就是说,你认为你丈夫也把纸条放进道明寺先生的口袋里了?”
“是的,我非常讨厌我丈夫这种卑劣的行为,他这么做不仅卑劣,也是对道明寺先生的一种侮辱。于是,长久以来一直压抑在我内心的愤怒在那一刻全都爆发了!”
关口玉树说到这里,脸上泛起红潮,语气也变得十分强硬。可是,她蕴藏在眼底的深深哀愁,并没有逃过大家的眼睛。
“接下来呢?”
等等力警官催促她继续说下去。
久米、岛田两位警官也屏息以待地注视关口玉树的脸。
她吸了一口气,接着说:
“我密切留意我丈夫的举动,他果然在快十一点的时候离开大厅。我想他一定是想先去躲起来,以便偷看我们幽会的情况,所以,我在裙子下面准备一把切肉用的刀子……”
“当时你直接往更衣间走去吗?”
等等力警官插嘴问道。
“是的,我想他如果要偷看我们幽会,更衣间应该是最佳地点。”
“你可以详细谈谈当时的状况吗?”
“好的。”
关口玉树看了等等力警官一眼,然后用低沉的声音说:
“我把刀子藏在裙子里,走出大厅;进入更衣间之后,往小走廊看去,只见我丈夫果然背对着我站在那里,于是我就从他的背后……”
她再度深吸了一口气,才说出:
“刺了一刀。”
等等力警官看着关口玉树的脸问:
“当时更衣间里的灯开着吗?”
“嗯,灯是开着的。”
关口玉树毫不犹豫地回答:
“我离开更衣间的时候才把灯关掉。”
“那么你刺杀丈夫的时候,道明寺先生应该在隔壁房间吧!他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是的,因为我丈夫几乎……不,是完全没有没有发出声音,而且走廊太狭窄,也没有足够的空间让他倒下,因此道明寺先生才会有听到响。”
“原来如此。然后呢?”
“我怕如果把刀拔出来,血会喷出来,因此慌忙关了小走廊的门,离开更衣间,来到我的起居室跟道明寺先生见面。之后发生的事情,你们应该都很清楚。”
关口玉树的告白跟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