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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烈云还是敌不过火凤的性子更烈一筹,精疲力竭地倒在地上,气喘吁吁,火凤也是满身大汗,顺着烈云的身子摔在地上,早已是蓬头垢面衣衫不整。
火凤已经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直直躺在地上,烈云伏在身旁剧烈地喘息着,怪吓人的,想必这畜生若是现在突然发威咬自己一口,自己也是没能力再反抗的吧,可是,它有吗?
一个温热的物体向自己靠近,火凤敏锐地睁开眼睛,却讶异地发现烈云的脸近在咫尺。
那么大的马头突然象贴在自己眼睛上面一样出现,吓得火凤简直要跳起来,可是下一刻他却呆住了,因为烈云的眼睛,直直地盯着自己,虽然火凤告诉自己那只是个畜生,可是他那黑黝黝的眼睛里面盛满的,是忠诚、是顺从、是无与比拟的坚贞。
火凤知道,自己赢了。
烈云休息片刻,站起来,在火凤身边微微矮身,伏贴地将脑袋垂下贴进火凤,火凤爱溺地抚摸他几下,这真是比君临天下更有成就感自豪感的功绩。
一跃上烈云的背,执起它缰绳,喝一声,烈云又扬头长嘶一声,向前奔去,火凤知道,这声嘶鸣,是对他的赞叹与伏首。
没几步就赶上了觉子胤,他们站在原地,已经看了好久好久了,火凤从他身边经过时,甚至都不屑于望他一眼,可是嘴角早已不自觉地浮起来洋洋自得的弧度。
火凤驾着烈云从身边飞驰而过,两片云彩绝美地融合在了一起,他扬起骄傲的头颅,甩开额头的汗水,那汗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象片片挥舞飘洒在空气中的碎镜子一样,映照出觉子胤此刻的心情。
烈云与出云一前一后穿过林间回到王公贵族们聚集之处,那里的人早已经跷首以盼,很多人也骑着马去追赶,可无奈烈云出云奔驰如飞,普通马儿根本连他们脚下荡起的尘土都不及。
看火凤驾驭着烈云归来,个个大惊失色,继而扑倒在地,山呼万岁。
火凤正在莫名其妙,却有一个好事之徒驾马走过来,不无羡慕地望着他跨下的烈云,道:“恭喜圣上!终于得以驯服宝马烈云!”
火凤跳下马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道:“烈云不是一向是朕的座骑吗?”
觉子胤一句话却敲醒了梦中人:“烈云的确一直是太子的座驾,可事实上,圣上,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坐在上面呢!今天的圣上真是不同凡响哪!”
火凤顿时明白,他又跌进了觉子胤的圈套。
烈云生于西域高原,性烈如火,桀傲不驯,至今无人得以降服,如果不是有出云在,恐怕他在觉罗爷那里也会闹个天翻地覆。一直以来虽然名为太子座骑,可是那太子也从没近得了它的身过。
那觉子胤把烈云带来让他骑,却又不告诉火凤典故,分明是居心不良,阴险中的阴险!
他没有火凤想得那么单纯,也不是在给新皇帝下马威,他是在试探自己的底细,一箭双雕,终于把自己捕了进去。
火凤又沮丧又气恼,骂自己笨吧,又不忍心,只能忿然地瞪着烈云,想把他那一身赤色的皮毛都燃着了似的,吓得烈云也不由得后退几步。
觉子胤,你实在太狡猾啦!
第十二章
被觉子胤这么一搅,火凤的心情败坏到了极点,坐在龙椅上面阴沉着一张脸,把四面八
方的臣下吓得敢出前气不敢出后气,只有觉子胤一人还悠然自得,脱下黑袍,一身白衣
,长身玉立,站在出云烈云之间,喃喃自语,象在同它们说着什么。
火凤真想不讲理地大吼一声:“来人!把这个愚弄圣上的奸臣贼子给朕拉出去斩了!”
可是现在觉子胤抓住了自己的小辫子,牵一发动全身,自己恐怕已被他扣得死死的,就
看这恶劣的家伙什么时候翻脸不认人了。
看他那莫测高深的样子,也不知道看透了自己几分。想到这里火凤不寒而栗,看向觉子
胤的目光更加切齿。
火凤不耐地挥挥手:“回宫!”
苏原有点吃惊:“皇上您不打猎了?”
火凤对他翻着白眼:“你看朕还有这个心情吗?”
“可是皇上……”苏原正欲再说什么,火凤一瞪眼睛,他便噤声了。
在座的各位光鲜的王公大臣们,看皇帝心情不好,互换着眼神,却谁也不敢上前去触这
个霉头,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把烫手山芋丢来丢去,最后丢到一个人那儿,那人全
无回手之力,只好接下了。
卓文就知道最后一定会落在自己头上,估且不论他在这群满是皇亲国戚的人群里势力微
薄,朝臣上下现在都对他议论纷纷,说他没真本事只靠拍皇帝马屁才当上状元的。皇帝
对卓文的宠信,眼红嫉妒的大有人在,对他跟皇上之间的暧昧风言风语的也不少,不过
这些,他自然不能对皇上诉苦。苦笑两下,定定心神,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火凤身边
,叫了一声皇上。
火凤正在气头上,扬起脸正欲给不识抬举者一顿臭骂,一看见是卓文,立刻把脸凑过来
,问道:“你说,有什么方法能够杀杀觉子胤的威风?”
火凤决定把觉子胤带给他的狼狈不堪甩在一边,将那些胆战心惊的臆测抛在脑后,他火
凤选择的从来都不是逃避,从来都不是畏缩,只有面对,才是唯一的生机!
觉子胤看这个小皇帝前一时还恹恹不振地窝成一团,正午的阳光几乎要把他烤化了,下
一时就又是生龙活虎,他轻笑了两声,抚摸着出云雪白的皮毛,念道:“他可真是不一
样呢……”
火凤走过时也不理会觉子胤,迳直走到烈云身边,牵起它的缰绳就走,烈云却站在原地
不肯动弹。
火凤大异,自己好不容易驯服的座驾,莫不是同觉子胤才说了几句亲热话,就立刻投敌
叛变了不成?
觉子胤却笑着说道:“皇上,这可不行,烈云向来与出云同出同进,密不可分,皇上这
是要带它去哪?没有出云陪着,它定然不许的!”
“胡说八道!烈云是朕的!”火凤斥他。
“圣上忘了,烈云一直是跟出云一同养在我府上的!”
“那又如何?今天它是朕的,朕就要把它带入宫中!”
哼,免得我的烈云也被你这坏蛋教得狡猾狡猾的!
“那皇上便要问问烈云的意思了。”觉子胤鬼笑,胸有成竹。
火凤看到他那表情,心里已有了几分底,可是他的性子不由得他认输,牵起烈云的缰绳
就拉。烈云反倒往后退了几步,跟出云靠得更近了,任由火凤死命地拖拉扯拽,就是纹
丝不动。
“这个畜生!”火凤骂道,扔下缰绳,恨恨地瞧向觉子胤,后者一脸忍俊不禁的表情。
不能再在这家伙面前出丑了,他那副得意的样子简直要击溃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的信
心。
火凤的眼睛直勾勾盯住觉子胤的脸,叫他挺吃惊,那清澈无一丝杂质的目光--倒叫自
己心脏漏掉几拍,连呼吸也困难起来。
觉子胤不得不偏过头去,避过他灼伤自己的眼睛。
那眼睛,分明还是那双眼睛,又是哪里不一样了?
看觉子胤露出了一点畏缩的神态,火凤心中大爽,更加不依不饶地将眼睛追过去,直到
觉子胤几乎侧过去半个身子,他趁其不备,跃前一步,推开觉子胤。
觉子胤倒真没想到他会突然发难,正在奇怪他所欲何为,火凤已经上前一步,跨上出云
的身子,扬起长鞭狠狠抽下,同时双腿一夹,长鞭破空而去,落在出云身上,它吃痛,
长嘶一声,扬起前蹄奔跑起来,转眼无踪。
烈云自然也是相伴左右。
觉子胤只有一瞬间的闪神,随即也紧随而至。
火凤驾在出云身上,心中却是得意万分,他不用往后看,就知道觉子胤肯定追不上的。
这凡夫俗子,饶是有天下第一的轻功,又哪里追得上这天下第一的神驹!
哼,累不死你!
火凤扬着头笑得那个得意啊,瘁不及防觉子胤追在后面已经准备对他出招。
身体某个部位象被虫子刺到那样微微刺痛一下,身子就由不住自己控制,马儿在奔腾着
,自己却失了平衡,直直从马上翻身掉了下来。
虽然身体失去知觉,可是火凤的大脑还清楚得很,他在心中大骂觉子胤千万次,骂到最
后所有恶劣的词汇都山穷水尽,他再也没力气想什么,就这么晕了过去。
火凤再醒来是因为觉得身上不舒服,尤其是腰间,象有块坚硬的石头卡在肋下似的那么
疼,他想翻翻身,却牵动更多的疼痛,呲着牙咧着嘴他睁开了眼睛,登时愣住。
这里有不亚于皇宫的豪奢,火凤并不陌生,可让他吃惊的是,他记忆中居然有这个地方
的影象,那总是在黑漆漆的夜晚,影影绰绰的人影间,飘散在空气中醉人的暧昧香味……
……
再联想起晕过去时的情景,那飞身上来将他紧紧箍在怀中的怀抱--
火凤惨叫一声,从床上跃起来,虽然腰间的伤疼得要命,可是也阻止不了他急不可待地
离开床铺。那个狡猾狡猾的家伙就是在这里,在这里“欺负”月平公主的!
总之这是个诡异得让人皱眉头的地方,火凤还是逃得远远的好,可是还没坚持走到门口
,脚底便又是一软,整个人向前倾倒,脸朝着门槛跌过去。
这下要损失惨重了。
火凤才不会坐以待毙,他挥动手臂想抓住东西稳住身形,又牵动了身上的伤,可是终于
还是抓到一件东西。
心还未来得及放下,耳边传来布帛撕碎的声音,火凤手上又一沉,还是摔了下去。
额头上被撞了一个大包,小脑袋里面也被撞得七荤八素,火凤痛苦地哎哟了两下,可怜
兮兮地把自己从地上弄起来,愤愤然地望着面前的人。
觉子胤啼笑皆非地看着火凤的傻样儿,抖抖撕碎袍子的下摆,那表情好象在说:“这种
报复也未免太过幼稚。”
火凤气得头晕,象有小鸟儿在头顶上飞,根本不想看到他,可是他又正在眼前,火凤只
有倚在门框上,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
“王大夫,您看,他就这么使小性,使了一个晚上了,想给他看看伤也不行,您来试试
吧!”觉子胤在对另一个人说话,数落火凤的坏处,那口吻象是说自家不听话的娃娃。
火凤心想,我已经一千岁了,算岁数,可以做你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
这么数下去要到什么时候,累得火凤不得不张开眼睛,一双眼睛虽然冒着火气却也精光
四溢,那精神头可一点不象个伤患。
王大夫也不由暗笑,道:“小公子,你现在有伤在身,外面天冷,坐在这里会着凉的!
”
“要你管!朕是皇帝,谁敢让朕着凉!”
“是……是……您不会着凉,不过还是回被窝里去吧!”
火凤见他脸上并无恭敬之色,这副嘴脸自己当上皇帝以后再没有见过了:“你不相信朕
是皇帝?”
王大夫摆明在敷衍,哄着火凤说:“我相信……相信!你快回床上去吧!”
“你……”火凤正欲发火,瞧见觉子胤原来躲在后面看好戏,哪能让他占便宜,当即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