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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你的命儿还不错?”拓跋氏笑声中充满了嘲讽。
曾柔毫不示弱的微笑:“是呢,爵为超品封疆王妃,王爷‘疼爱’,又有嫡子,上得太妃欢喜,得太夫人照顾,下有人伺候,儿媳若是不知足,老天都看不过眼儿去。”
表面上是这样的没错,曾柔有深情的夫君,有嫡子,赵王的姬妾很少,亦没有人有孕,起码比做妾,只能穿红裳显示存在感的太夫人拓跋氏强!
嘲讽的笑容僵在拓跋氏的脸上,“几日不见,你比以前要伶牙俐齿许多,这是你私奔一趟的收获?”
曾柔道:“太夫人怎会知道淫奔波这事儿?还请太夫人慎言,李雨欣可是王爷心心念念的美妾,做妾即便不在意自己的名声,也得为王爷考虑。“
拓跋氏最听不得做妾做妾,可曾柔偏偏用做妾来刺激她。
哐当,拓跋太夫人将门框抓了个窟窿,另一只手背在身后,格绷格绷的响声让人听着心寒,“你别以为我儿子还会护着你!“
”您留下我,从来就不是看在王爷的面上。”曾柔轻松的抚了抚衣袖,镇定如常,“我晓得您的委屈,可是您也应该明白你最该恨得人是谁?别弄错了仇恨对象!”
“王爷将我送回赵王府,只要我还是赵王妃就不能不为王爷考虑,瑞哥儿病弱承担不起赵地的重担,一旦王爷有个三长两短,顾家的基会毁便宜谁?容我提醒太夫人一句,赵地顾家一惯庶子继位!能继承顾家王爵的人不是只有王爷和瑞哥儿。”
“我打扰太夫人歇息,请太夫人见谅。”
曾柔抚了抚身体,告辞道:“您也应该明白,最容易疏忽的刀剑是从身后射来的,顾家继承人之争,一向血腥弥漫,骨血相残。“
转身,曾柔提着灯笼离去。
拓跋氏目色颇为复杂,怔怔的看着曾柔的背影没入黑暗中,喃喃的问道:“她是曾柔?”
纳兰妈妈问道:”主子,您看?王爷的意思是不是···”
“命人去阴山山脚接应王爷,命顾炎陵带着铁骑去平州山城等候王爷。”拓跋太夫人两道英眉皱紧,拳头直接没入门框里,”庶子继位!我儿一旦有个好歹,老三不就是可以继承王位了?”
“主子,三爷是春华养大的,他不敢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拓跋氏冷笑,“这就是他对我的爱!前有华氏,后有春华,梦宁,呵呵,他没少女子伺候,就只是哄我,让我忍,忍!忍!”
”主子。“纳兰妈妈抱住拓跋太夫人捶着门框的手臂,”老公爷心在您身上。”
拓跋氏大笑:“曾氏有一句话说对了,我该恨谁?”
大笑过后,拓跋氏擦了擦笑出的眼泪,“既然我那个宝贝儿子终于开窍了,我也不能再留着曾氏,安排人进府,引她过去,明日我摆酒唱堂会,告诉春华夫人务必领着她的小孙子过来。”
“是。”
夜幕下,赵王怀里拥着李雨欣,两人耳鬓厮磨间情意绵绵,两个尚存的护卫守候在一旁,赵王低声说着赵地的风土人情,一遍一遍告诉李雨欣在赵地她拥有绝对的自由和高贵的地位。
李雨欣小猫般的蹭了蹭赵王的胸膛,曾柔不能死在她手里,这是她做人的底线!
嗖嗖嗖,侍卫高喊:“王爷,有刺客。”
十几个身穿黑衣的,蒙面人冲向了赵王一行,赵王将李雨欣保护在身后,胸前和胳膊上的伤口同时裂开,鲜血一下子涌出,在平州城附近怎么会有大夏的刺客?
赵王一行再一次陷入危险中,寡不敌众,赵王身上又多了几道伤口,李雨欣镇定的,狼狈的紧跟着赵王。
面前是明晃晃的刀剑,李雨欣躲在赵王身后,不由得怀疑,来赵地是否是值的?
李雨欣到赵地第一天就感受到了生死的威胁,她不知曾柔在这种你死我活的环境下过了十年。
☆、第十四章 隐患
平洲山城名义上算是大夏管辖,实际上平洲山城已经被赵王渗透得差不多了。
赵王带着残留的侍卫和李雨欣狼狈跑到平洲山城,以为可以安心的时候,他却遭受了莫名奇妙的被行刺。
他之所以在平洲山城没有表露身份,原因在于他还是想给李雨欣安排一个合适的赵地贵女的身份。
他并不知曾柔回王府已经把他和李雨欣的纯洁的爱情公布于众,更不知曾柔连李雨欣的出身都没放过,大夏小吏的女儿。
仅存的两名侍卫力战而亡,赵王身上跟血葫芦似的,用宝剑支撑着地面,十八铁卫是赵王的亲随,忠诚可靠,也是他一手训练出来的,这趟行动,他们全部力战而亡,赵王极是痛心。
刺客的刀剑再次挥过来,赵王发狂的吼叫,宝剑挥舞迎敌,“若天不绝我,本王必要让大夏贵胄和你们幕后的主子为本王的兄弟陪葬!”
交战中,赵王胸口狠狠的挨了刺客一脚,他身体向后飞去,倒在了枯草地上,唇角渗出血丝,无力再战。
赵王武艺是不错,可他并没继承到拓跋太夫人的高深莫测的武功,并非拓跋太夫人不想教,而是赵王身体不适合练这么霸道的功夫,况且赵王从小从军,学习如何治理赵地,他被当作赵地的王者,振兴顾家的宗主培养。
他并非是一个武功高手。
从大夏金陵到平洲山城,赵王转战千里,东躲西藏的突破大夏官兵的围追堵截,可以说此时的赵王连平时三成的功力都没有,对面的刺客又是以逸待劳的虎狼之师,他们下手丝毫不留情。
领头蒙着黑头巾的男人阴冷的一笑:“赵王殿下,死到临头你才想起为你战死的侍卫?不是为你身后这位小娘子,他们应该在好好的活着,在赵地享受王爷铁卫的荣光。不是像现在尸骨无存,英灵无法返回赵地!”
“你怪大夏皇帝,怪我们的主子,怎么不怪你好色?他们是为你好色战死的,可惜啊,赵地人世代忠烈,赵地人不怕死,但赵地铁卫从未死得如此莫名其妙,如此的窝囊。”
刺客们统一挥了挥宝剑,将宝剑对准胸口,行了个赵地特有的军中常见的礼节,以敬战死的英灵。
无论敌友,在赵地人心中,战死不降的英魂都是值得敬佩的。
“赵王殿下放心,你身后的小娘子,我等不动,她会下去陪你!”
“你们大胆,难道你们不知赵王身死,赵地必乱?”
李雨欣扑到赵王身前,用她柔软身体挡住了赵王。
李雨欣压下心底慌乱害怕,白着一张俏丽的小脸,褶褶生辉的眸子透着冷静智慧的光芒,她虽然显得狼狈,但身上亦有一种高贵不可犯的骄傲,挺直了胸膛,怒骂道:
“你们到底是赵地的好汉,还是大夏的走狗?王爷身系赵地安危,除了王爷无人可以带领赵地反攻大夏,赵地的自由自立近在眼前,难道你们想毁去赵地人几代的梦想?”
“赵地人常言,赳赳赵地,共赴国难!”
“你们为了一己私利,让即将崛起的赵地分崩离析,你们是赵地罪人,你们对得起为赵地战死的祖宗英灵么?”
李雨欣完全将自己带入到赵地王妃,赵王爱人的角色中,从头上拔下簪子,抵着自己咽喉,“不用你们动手,我不愿意死在你们这群毁了赵地基业的人手中。”
她面容镇定贞烈,任谁都看不出她心底的着急害怕,快来人啊,我拖不了多久的。
但凡主角,总会有救兵的。
刺客哈哈大笑:“若是以前我等还会有愧疚之心,可赵王身边有了你,他再也不是英明神武的赵地王者,欲其让他将来为红颜犯浑,折了赵地的基业,不如让我等主子带领赵地反攻大夏,以报二百年前的国仇家恨!”
“动手。”
李雨欣绝望的回头看了一眼赵王,“大叔,对不起,我爱你。”
赵王抓住了李雨欣拿着簪子的手腕,心痛的道:“欣儿,是我对不住你····”
嗖,嗖,嗖,从树林旁边射出了十几只利箭,赵王翻身将李雨欣保在身下,看到利箭上的字,“顾炎陵,是顾炎陵!”
李雨欣长长出了一口气,救兵到了,顾炎陵是赵王的铁杆儿,李雨欣暗自庆幸自己没露怯,很好的隐藏了怕死的一面,李雨欣双手抱住了赵王的腰,有了共患难经历,赵王还不爱她爱的发狂?
有了她那番义正言辞的说辞,赵地的人还不都得尊重她?
她同赵王是天命所归的情侣,没人比她更适合赵王妃的位置,让腼腆,无能,柔弱的曾柔坐在赵王妃的位置,不是曾柔的福气而是害了她!而且还会伤害更多的人!
赵王妃的位置对曾柔来说是沉重的压力,她是在帮曾柔减负,以曾柔的智商情商根本无法应付赵地复杂的局面,曾柔只看到了赵王妃享受的富贵,却不知赵王妃需要承担的责任。
李雨欣越想越是认为她是在帮曾柔解脱,摆脱痛苦。
至于曾柔所生的儿子······赵地不需要大夏贵女血脉的世子,自然由赵王的生母解决,李雨欣只要装作不知道就好了,或者向赵王大叔表现一下内疚?嗯,这倒是个笼络赵王的好办法。
她善良,但却不是圣母,赵地不需要圣母类的王妃,想要同赵王并立,她就不能太圣母。
赵王为了躲闪利箭,抱着她在地上翻滚。
李雨欣轻轻的诉说着:“大叔,我们会活下去的,对不对?我不想离开大叔。”
“会的,我们都会活下去。”
赵王护着李雨欣的要害位置,可草地上沙粒隐藏得很深,此处也有许多坚硬长着锯齿的锯齿草,
李雨欣随着赵王翻滚时,脸颊一痛,在危机关头容不得李雨欣多想,她以为不过是被划了一下,李雨欣被赵王抱紧在怀里,她见到了刺客被射成了刺猬,见到了赶过来的顾炎陵,她对将来的生活很有把握。
顾炎陵单膝跪下,“王爷,末将来迟,望王爷赎罪。”
他的目光低垂,眼角余光看到了相亲相拥的赵王和李雨欣,同样也看到了战死的赵王铁卫,不知怎么,顾炎陵心底微有酸涩,想到曾柔说过的,李雨欣才是祸水!、
赵地人对曾柔的不满,不就是怕曾柔迷惑赵王放弃国仇家恨么?
以眼下看来,大夏小吏出身的李雨欣比曾柔危险得多。
她还没到赵地,赵地王者顾家已经开始自残了,将来呢?
“好,好。”赵王拍着顾炎陵的肩膀,“堂弟救本王一命,本王不会忘记你。”
“末将不敢居功,末将听从拓跋太夫人调派,同时,曾···赵王妃劝谏过太夫人,末将听闻王妃关心王爷做了噩梦···”
“行了。”
赵王搀扶起李雨欣,“曾氏做得荒唐梦还少?本王不愿再为讨她欢心费尽心思。”
赵王对李雨欣关怀备至,李雨欣亦同他亲亲我我。
顾炎陵彻底垂下眼睑,那个指使自己抬水,同自己拌嘴,大方的曾柔,比自己不得父亲喜欢的母亲还要可怜。
☆、第十五章 猪头
被赵王搂在怀里安慰疼哄的李雨欣羞涩般的躲闪,她见顾炎陵低垂着脑袋,明媚的眸子略带有几许的羞涩不安,拽了拽赵王的衣袖,软绵绵的低言:“别这样,大叔。”
赵王心中一荡,暗道,还是李雨欣懂事。
由此他越发的怜惜起李雨欣来,在他眼里,李雨欣该坚强的时候坚强,该柔美的时候柔美,又娇又魅,赵王恨不得将心掏给她。
赵王低头见李雨欣漂亮白皙的脸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