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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关掉的总闸再一次打开。
沐如岚被扔到了最明亮的那一块正对着天花板上吊灯的地上,手掌磨过带沙的地面,又是火辣一片。
副队站在她面前,视线扫过四周,除了笼子里的人,到处都是他们自己人的尸体,楼上也有,一楼也有,而这一切,不是因为白帝国他们的来袭,反而是因为这个女人?
一个女人!
突然的出现,突然的对他们进行偷袭,悄无声息的。
“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男人挺直如竹的身子微微下弯,单膝蹲下,一只手朝沐如岚的下巴伸去,只是还未触到,动作便顿住了。
冰冷的剑锋贴在他颈侧,本该在笼子里的男人此时却站在他身后,拿着一把日本武士长刀,锋利的剑锋触在他的皮肤上,便已经觉得战栗刺痛。
墨谦人冷冷的居高临下的看着男人,又看了眼他伸向沐如岚的手,清冷淡漠的眼眸骤然变得锐利如刺,淡淡的嗓音,压迫感十足,“你的手,不要了吗?”
☆、V106 对上
副队镜片下的眼眸阴骘,看了眼抵在他脖子上的刀,慢慢的收回朝沐如岚伸出去的手,缓缓的站起身,“你骗了我们?”
副队以为,墨谦人根本没有被注射毒品,一定没有!普通人作用三个小时,就算墨谦人体质过人也不可能把时间缩短的这么夸张!而且他一直都有记录,墨谦人如果有被注射,至少还要一个小时!
只是……
他眉头皱了起来,他是亲眼看着毒品被注入他体内的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大概要跟我曾经的犯人难得的道上一声谢了。”墨谦人清冷淡漠的嗓音没有过多的情绪,就像他不过是多喝了碗白开水,而不是被注射了十几种的毒品。
“嗯?”副队不解,然而墨谦人却没有跟他说太多的打算,而对方似乎也只是在故意分散墨谦人的注意力,脑袋猛然一侧,面孔在横着的刀面下滑过,鼻尖与刀锋几乎是贴着过去的,腰肢下弯,双手撑地,后翻的同时右脚狠狠的朝墨谦人握着刀的手踹去。
墨谦人神色依旧,对方动作很迅速,他却像在耍太极,轻易的避开踢过来的脚,反手扯住他的脚腕,极有技术的一扯,叫副队撑地的手忽的一歪,后空翻到一半,又狠狠的摔了回去。
墨谦人扫了沐如岚正在清理沙子的手上的手心,手中的刀拿起,落下,插进副队的手背,穿过手心,钉在地面。
“啊!”副队疼的控制不住的叫出声。
墨谦人又看了眼沐如岚受伤的膝盖,抬脚,重重的踩在他的膝盖上,一瞬间仿佛有骨折的声音响起。
“啊——!”
墨谦人神色淡漠,一举一动依旧优雅冷清,就像高高在上的贵族,就像藐视众生的君王。他是连科恩精神病院里的变态们都畏惧三分的暴君,理智永远凌驾于感性之上的犯罪心理学专家。即使此时衣着不够干净靓丽,身上脸上也有些伤痕。
副队疼的面部肌肉颤抖,怒的一张脸通红,他抬头看着居高临下的淡漠的仿佛他只是一团垃圾一样的墨谦人,怨恨的出声,“你一直都在骗我们!”
在一个月来连续被注射超过十几种的毒品,连水和食物都进食极少的情况下,还有这样轻而易举便把他打败的武力值,还有这样无懈可击的精神状态!在当初他还一丝伤痕都没有的情况下怎么可能会被他们抓到!怎么可能会被他们打得半死!……这个男人故意的!他知道如果不这样他们是不会告诉他任何一丁点关于教会的事,也不会承认他父亲是他们教会设计害死的,教会守则第一条,就是自杀也不会让敌人从嘴里逼供出一条信息!
……真狠!这个男人!冷酷无情,对别人如此,对自己更是如此!几乎可以称得上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了!
“我有必要对你们诚实?”墨谦人淡淡的问道。
“我们老大不会放过你的!绝对!你休想活着离开这里!”副队愤怒怨恨的大吼,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屈辱似的。
墨谦人唇角勾起一抹足以刺眼死被嘲讽者的讽刺的笑,“别告诉我不记得这是你的刀了。”墨谦人拔起插在他手背上的武士长刀,猩红的尖部鲜血一滴一滴的落在地面,溅开一朵朵血花。
似乎才反应过来什么,副队眼睛猛然瞪大,刀……没错,这是他的刀,他放在他们老大屋子里的刀,现在刀在墨谦人的手中,也就是说……
“他跑了。”墨谦人道。
什么?!
副队瞪大眼眸。
“刚刚那两艘直升机过来轰炸的时候,他从房间的窗户出去,开走了岛上唯一没被炸烂掉的小艇。”淡漠的语气,偏偏让人感觉到一种刺骨的深到你心底深处灵魂深处的讽刺,比脏话更叫人难以接受,比**裸的毒舌还要毒舌,叫人仿佛要一辈子都记得他。
属下们还在前方,后面的主将看到危险就自己跑掉了,这对于忠心耿耿的属下来说,没有比这更讽刺的了。
副队另一只没受伤的拳头紧紧的攥起,摔出了裂痕的镜片下眼眸阴骘,愤怒怨恨等负面情绪堆积在胸腔,却没有丝毫发泄的方法。
墨谦人扔掉手上的刀,走到沐如岚身边,单膝蹲下,拉过她的手,手上沾满猩红的血迹和些许的沙粒,有别人的,也有她自己的,身上脏脏的,有别人的血,也有她自己的血。
她就像突然出现的骑士,在他毫无心理准备的时候突然出现,那种震惊和刺激的振幅达到灵魂深处,就像从头到尾都只计划着一个人孤军奋斗的战场上,一个人突然不惧生死的冲到你身边,与你一同杀敌,生死相随……
他把她的手掌拉到眼前,深深的看了一会儿,敛下眼睑,轻轻的吹了吹,温热柔和的风仿佛具有麻醉作用,叫人瞬间便觉得不疼了起来。
沐如岚微笑着看着他,落在他身上的各种伤痕的时候又收敛了起来,她伸出另一只手敷上他明显瘦上许多的脸颊,柔柔的嗓音轻轻的响起,“我生气了,谦人。”
即使知道他都是故意的,但是这些伤却是确确实实的存在的,那些肮脏的毒品也真实的进入了他的体内……明明是属于她的东西,一根头发丝一两肉一个眼神都是她的,别人凭什么让在他身上留下痕迹呢?即使是他自己,也不行呐,她会很生气的,会非常的生气哦。
“……抱歉。不会有下次了。”墨谦人看着沐如岚,一向藐视苍生般不把一切放在其中的清冷淡漠的眼眸倒映着她,就像他的世界中只有她一个人,如清风微凉的嗓音轻轻的,却落在心头,重量十足,“我保证。”
他不会再让她为他而涉足险境,这种事情一次就够了。
沐如岚看着他,好一会儿唇角才缓缓的勾起柔美的弧度,“那我就原谅你这一次好了。”
“谢谢。”墨谦人看着她的微笑,唇角似乎悄然的上扬些许的弧度,微不可察,却瞬间柔化了那一身叫人想要靠近却又不敢靠近的高高在上与世隔绝的清冷气场。
天花板上的灯依旧那样的暗,然而位于中心的男女,明明没有拥抱,却比拥抱更让人觉得温暖,这样平静的对视,这样平静简短的几句话,仿佛一切尽在不言中,叫那边被关在笼子里围观了好久的女人们都没敢出声打扰。
一会儿,沐如岚忽然想到了什么,她连忙站起身,往楼上跑去,楼上的电线早就被踹到里面去了,她顾不得立刻去捡她的戒指,连忙走到躺在走廊血泊之中的女人身边。
“坚持住。”沐如岚发现她还没死,连忙跪坐在她身边,冷静的大脑有条不紊的工作着,根据自己学到的知识帮她做急救。这个女人,刚刚为了帮她争取时间,跑出来当诱饵了。
女人视线似乎快要涣散了,然而却还在很努力的保持着,她清楚的感觉到生命在流逝,清楚的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但是却是从未有过的轻松,她看着沐如岚,唇角勾着一抹笑,有点吃力的道:“谢谢你……”
“我并没有为你做什么呐。嘘,别说话,你会好好的的。”沐如岚说着,脑子高速的运转着,各种吸收在脑子里的知识都冒了出来,可是,没有药也没有工具,再加上她失血过多……
她轻轻的摇了摇头,人生之中,那声“谢谢”并非一定要对着为你付出什么的人说的,这个女孩的出现,即使只是短短不到一个小时的见面,她也觉得已经得到了救赎,她的眼神,没有厌恶没有憎恶,只有暖暖的包容,就像大自然一样的广阔,让她觉得,久违了的自由和轻松终于回来了……
神奇的女孩,一个眼神就让她觉得满足了呢。
死而无憾了……
她似乎想拿什么东西,手臂却已经抬不起来了,“……我脖子上的东西……可以请你帮我收着吗?”
沐如岚沉默了两秒,伸手摸上她的脖子,摸到了一条项链,轻轻的扯出来,看到项链上面挂着一个勋章,军人的勋章。
“这是我哥哥的东西……他是我最敬爱的人……我已经很久没见到他了……一直都很想跟他道歉,只是……没机会了啊……”最后一个音含在口中,她轻轻的阖上眼眸,眼角滑下一滴泪,心脏平静的停止跳动,就像她平静的接受死亡。
沐如岚低头看着手上的勋章,伸手轻轻的抚她的头,“谢谢你好姑娘。晚安,好梦。”
墨谦人看着沐如岚的身影没有跟上去,楼上已经没活人了,不需要担心。
他看向副队,“现在问你任何问题,你都不会回答了吧。”
副队趴在地上,冷冷的看着他,好像在说,要杀就杀要剐就剐,随便。
“愚蠢。”墨谦人却只是淡淡的说了这么两个字,转身去给那些个女的开门。
副队却扭过头,“Amon!”
墨谦人脚步顿了下。
“你不杀我?”副队冷冷的看着墨谦人,他不杀他,今日他就算是被关进牢里,也总有一天会出来的!而他在他身上所感受到的屈辱,会一点不剩的全部还给他!
“为什么要杀你?”墨谦人淡漠的嗓音淡淡的飘来,不带丝毫的感情,“放着下达命令的将军不去抓,却对士卒穷追不舍赶尽杀绝,智商跟蛤蟆在同一水平的人才会做。还有,我有洁癖。”
言外之意,杀你嫌脏。
“站住!”副队脸色难看的大吼,手上不知道已经什么时候摸到了墨谦人丢到一旁的长刀,却意外的没有偷袭。
墨谦人转身抓住副队丢过来的刀,看向他。
“我最讨厌谎言和欺骗!”他目光阴骘坚定的看着墨谦人,“你今天不杀我,我也不会感激你!这把刀放在你那里,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拿回来!你给我记住,我是C—D1副队长辛德·米勒!”
这是下了战书?这就意味着,赌上男人的尊严和生命?还真是叫人意外啊,草菅人命的家伙,竟然也有这种东西。
墨谦人看了眼手上的长刀,又看了眼副队,手上的长刀就像是他手的一部分一样,握住,随手伸出,一钩,掉在地上的鞘便落在了他另一只手上,寒光一闪而过,利剑入鞘,铮铮的振动耳膜的鸣声在告诉所有人,这是一把好刀。
虽然约定什么的很无聊,不过刀倒是一把好刀。
那边笼子里,大群女人捧着脸痴迷的看着那边被灯光笼罩的男人,好帅啊……
直升机噗噗噗的驶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艘艘的船只,在漆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