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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人侵犯分毫,那人便该付出代价。而他凤瑞,却没有理由可以说他。
“璃王,璃王妃今夜不开心,是自己自斟自饮喝多的。至于提出跳舞的,则是凤翔皇,他不知,想必可以不怪的吧。”云淡风轻的话,响起于凤瑞的身侧,宁染凤端正了身子,朝着凤璃温婉的笑着。
“那这一屋子的人全是死的不是?他可以不知道,大家还能都不知道吗?还是说,是有人故意想瞧本王的洋相?”冷冷的视线望进那双曾经让他迷失的眸子,却发现,再也撩不起他心内的半分波澜。
“这——”皇后看着凤璃陌生的眼神,不再有半分宠溺,甚至连温度都没有了。话到嘴边,她却再也说不出口。
“不管如何,她总是失了礼数,莫非璃王还真能忍得下这口浊气?”接过皇后的话茬子,酒容也开始挑拨起来。机会难得,最好是将凤璃激怒,让他承受不住羞辱,一巴掌拍死酒千最好。
“为何要忍?本就不是她的错,本王为何要怪她?别以为本王不知道,刚刚有谁碰了她,回去小心你自己的那双手,本王会一只一只的讨回来!”忍?真是好笑!忍了十多年,早该够了,还要忍吗?不,不要。
“你——真是不知好歹,本宫也是想替你讨个公道罢了。”一时语塞,酒容气的满脸一会儿发红,一会又发白。
“好歹是什么?本王从来不需要知道,本王只知道敢宵想千儿的人,就是本王的敌人。”说话的同时,眸子则是不停的在司空斩云和凤瑞的脸上来回转动。
“你,你说她是你的王妃?璃王妃?”司空斩云想起以往听过的传说,说凤鸣国璃王娶了凤鸣酒家唯一的废物嫡女为妻,他还大笑曾经在战场上与他争锋相对不相上下的凤璃为何会落到娶一个废物为妻的下场。
“凤翔皇这是在怀疑本王眼拙,连自己的女人都认不出?”该死,这个司空斩云竟然对她有了兴趣,竟然还妄想着要从他身边抢走她。
“可是她不是说她叫蝴蝶吗?”他不会错认,她的那张脸,明明就是那日他遇见的那个女子,那个叫做蝴蝶的凤鸣国女子。
蝴蝶?他不是刚刚认识她?难道,前几天女人出去采药,见过了司空斩云,为何她却什么都没有告诉他呢?心里疑问掠过,可是对上司空斩云的双眸,却是一如既往的深沉,没有意思波动。
“蝴蝶?想必天下人都知道,本王的王妃姓酒名千,没有小名。莫不是凤翔皇将本王的王妃错认成了心中神女,若是这般,本王倒是可以原谅陛下让千儿跳舞的提议。”
“不,不会认错,她的确就是朕见过的蝶儿。”眉眼之间,除了神情之外,无一丝不同,他敢肯定她就是蝴蝶。
“不知凤翔皇是在何处看见的那位蝶儿姑娘?”该死,这个男人有台阶还不知道顺着下,偏生要他把话说绝了不是。
“在,在凤翔国境内。”他想,她是不愿让人知道她去过凤翔的吧,于是司空斩云还是好意的替她隐瞒了采药一事。
“呵呵,那陛下肯定是认错了,千儿一直待在璃王府,从未离开过。”这个司空斩云不得不说不简单啊,说话还知道保留一半,看来他对千儿还真是有些认真了。
“是吗?璃王妃从来不离开王府的吗?”怎么可能?
“偶尔出出府逛逛街,但是陛下不会认为以千儿的情况还可以跑到凤翔国去吧?”
“那—可能真是朕看错了吧。不过璃王妃,确实挺可爱的。”看到凤璃始终对答如流,没有半分不对劲,想了想,许是他们不想让凤瑞知道吧。他可是清楚地知道,凤瑞是如何坐上这个皇位的。
“谢谢夸奖,那皇上,臣就带千儿回府了。”
今夜一出戏,他和凤瑞的战事算是拉到了台面上,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为了怀中人,嚣张一把算什么,用她的话来说,他越嚣张,她越喜欢。
凤瑞气结于心,看着下方被酒千弄得一片凌乱的宴会桌,碗碟歪倒,水流汁淌,空气中还飘荡着一阵阵的酒香味。凤璃在下方高昂着头向他请示要离开,一股怒火顿时破胸而出。
“皇兄既然来了,难道不该陪陪两国使者吗?”冷冷的语气,彰显着他此刻很生气。凤璃这般,太不给自己面子。
“千儿累了,本王要带她回去休息。”桀骜不驯,凤璃变回了曾经的凤璃。
可是,却有人看不惯他的桀骜不驯起来。
“璃王爷,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纵然王爷是皇上的哥哥,但是亦身为臣子。在皇上面前不是该自称一声‘臣’,而不是‘本王’吗?难道璃王爷竟如此分不清君臣之别吗?”淡淡一席话,带着不可抗拒的尊贵,顺眼望去,原来是凤瑞新纳的雪妃。
“本王的事,与雪妃何干?陛下尚且无言,雪妃私自打断本王与陛下的对话,可否称为后宫干政呢?”
“后宫干政?天下人皆知,璃王不参政,与皇上所言必然与政无关,那么臣妾所言又怎会干政?”明媚一笑,她可是将凤鸣国的一切都做好了功课来的。
狠戾的看了一眼北堂婉雪,凤璃嘴角扯起一抹嗜血的笑容,而后归为平淡,朝着身后的男子道。
“炽,走吧。”
炽点了点头,一只手扶着凤璃的轮椅朝着门外而去,脚下踩踏着酒千一舞之后留下的产物。
“来人,给朕留下璃王爷,今日必须把宴会给朕参加完了再回府。”双拳用力的砸在了龙椅上,凤瑞直指着凤璃的背影,大声的叫嚣着。
“是。”门口处,闪身进来四个侍卫,朝着凤璃的轮椅而去。
一身黑衣的炽,不发一言,只是静静的等待着他们,手,来不及摸到轮椅,却在下一瞬被一把剑拦了下来。
“不想死的,滚开——”跟主子一样,炽的性子同样是冷酷无比的,话,不爱多说,直接以行动示意别人。看着,第一个侍卫不怕死的继续伸手,下一瞬,他的手齐腕而断。血,顿时喷洒而出。
“凤璃,你不要太过分。”拍案而起,凤瑞再也顾不得还有使者在。
“让我离开!”双目含怒,轮椅转了一百八十度,正对着凤瑞,凤璃满身杀气毫不遮掩。
“你——”他真的好了,开始恢复成原来的凤璃了。不,不可以再让他夺走他的一切,他不能留着他。可是,眼前毕竟还有他国人在,他不能做得太过。
“让他们走!”隐忍的握紧了龙袍下的拳头。
“慢着,麻烦凤鸣皇留下璃王王妃,朕有点私事要问问他们。”
“又有何事?”听见司空斩云的话,凤璃的眉头就不由自主的皱紧,这个男人还真是招人烦。
“敢问二位,酒家二女酒茵可否还在璃王府?”因为见到酒千,他太过激动,而后又太过失望,至于差点忘记了母后交代的事情。
“你找她做什么?”连他都是后来才知道酒家还有一位二女儿的,他是如何得知的呢?
“不瞒璃王爷,此次朕亲自出使凤鸣国,除了期待着遇到蝴蝶之外,其实还有一件要事。朕还要寻找朕唯一的皇妹,也就是酒家府上的二小姐。已派过人去酒家打听过,说她早就离开酒家去了璃王府。”
此话一出,满场哗然。
酒千在心里高呼,太好了,二姐姐和大哥竟不是亲兄妹吗?可是,二姐姐却离开了。
坐在座位上一直安静的酒沐白顿时觉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若说酒茵是凤翔国的公主,那么就不是他的女儿,那胡芸芸岂不是给他带了绿帽子?这,谁也不能忍受。
“凤翔皇说话还请注意措辞,茵儿乃是本官三夫人十月怀胎所生,怎会是你凤翔国遗失的公主?”可是,这一刻,他的心里竟然开始隐隐不安,茵儿她,好像是不足月就生下来了,不会是——
“正如酒酿臣所想,胡芸芸本是先皇在外面宠幸的一名富家女,却被母后使计骗她,让她离开了家,没能等到父皇去接她。”
“胡说,芸芸明明说她是为了逃婚才会来到凤鸣国的,怎会是你说的女子?”可是,为什么他的心中却有一抹不明渐渐的清晰了起来?
“朕不知她是如何使得酒酿臣相信了一切,但是母后这些年一直都有密切关注着她们母女的一切,所以不会有错。”
“不,不可能。”心里的墙,轰然倒塌,酒沐白的脸彻底的破了。
“酒卿家,为何朕不知你还有个二女儿?”酒家世人皆知的两个女儿,一个是美女,一个确实废物,那么另一个又该是怎样的呢?众人不约而同的好奇了起来。
但是,他们的好奇,却让酒沐白找到了一抹希望。
“茵儿若为司空家的人,怎么会是个无盐女?”茵儿肯定是他的女儿,事已至此,就算茵儿是无盐女,他也不怕被人知晓,比起不是他的女儿,他宁愿她是他的女儿。可是,司空斩云受了太后的嘱托,怎么会不知道酒茵无盐的原因呢?
“茵儿,皇妹她的眉角是不是有一块红色的胎记?而且皮肤黝黑,有些骇人?”可是,司空斩云的一席话却连最后一丝希望都不留给酒沐白。
酒千闭着眼,就听见酒沐白所在的方向发出了‘噗’的一声,她的心,冷冷的,翻不起半丝波涛。
他没想到吧,那个被他忽略彻底的女儿竟然不是他亲生的,而他这些年的冷漠无视却得到了惩罚。呵呵,那酒千呢,亲生女儿,他又可曾真心待过?所以这一切,都只是他咎由自取的,活该!
身子,吸取着凤璃身上的温度,不由地往里挤了挤。耳边,继续传来司空斩云的话,但是声音却越来越小,炽已经推着凤璃和她渐渐离开了。
“酒酿臣保重,皇妹这些年幸得酒家庇护,才能安然长大,朕以后必有重谢。”母后年轻时的一念之差,差点让他失去了这世上唯一的一个手足,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酒茵。
“凤鸣皇,既然事情都已经明了,宴会也已经到此,朕就先回去休息了。陛下跟婉雪公主大婚之日,朕再来凑个热闹。”
“凤翔皇稍等,本宫也已疲了,不如结伴而行吧。”一旁一直静观其变的北堂霄云终于开了尊口,要和司空斩云一起离开。
“那朕就不留三位了,三日后,举行朕和公主的婚礼,太子可满意?”两国联姻,以后必然一起对抗凤翔国,这场宴会,终究还是有些用处的。今夜,他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好。”拜别主人,一行人跟着凤璃离去的方向而去。
“太子这是往何处去?”司空斩云不明的朝着身后紧随不舍的北堂霄云问道。
“当然是随着陛下一起走了,难不成陛下知道什么好玩的地方,不想带着本太子吗?”精明的眸子在夜里闪烁,一丝玩味划过嘴角。那个女人不简单,今夜必有好戏可看,他岂能放过?
“那太子可要跟好了,公主呢?也有兴趣?”
北堂婉雪对着司空斩云浅浅一笑。
“热闹,要大家一起看才叫热闹!”
……
“阿璃,身后的人不少啊。”躺在凤璃的怀中,明眸半睁,炯炯有神。
“猎物也不会少,多了看热闹的人,说不定咱们可以一夜成名。”手,轻抚着酒千头上的一束青丝,来回不停的捋着。身上传出的,是无尽的漫不经心。
“也是,技术是需要练的。”今夜,就让她来回味一下前世的滋味吧。杀人,有时候也是很爽的,特别是她被憋屈得一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