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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的。
她笑了,呵呵,竟然梦得好真!
她曾经是一个遥远年代生活了好多年的人,现在看着这陈列的衣饰,怎么感觉那么怪异?
算了,这些东西不会跑掉,等有时间了在细细看。
她欢快的脚步向前奔去。
推开展览馆的门,她自言自语,这地方的守卫也太松懈了吧,就连学校的实验室街边停放的破自行车都上锁呢,偌大的古物展览馆居然不上锁?
也真是奇怪,明明那是不知所在的朝代,为什么还会和现代社会有所交集呢?
既然是历史上不存在的朝代和国家,它的物品怎么会留在这个世界?或者,这些不过是巧合,相似而已?
外边还是静谧的深夜,凤妃飞想了想,回过头又进到里面,边走边看。
有十二个大木箱堆在东南的角落,隔着玻璃她有种熟悉的感觉,过了几秒钟后大悟——那不是她离开之前地宫里的那些箱子吗?也是十二个耶!
一张落地的仕女图垂挂在一面白墙边,那图画里的女人,几乎和她一模一样,不,确切地说,应该是和身在古代是她几乎一模一样。回眸一笑百媚生,怕是就这样子了吧。
她的心脏居然感受不到一丝跳动,尽管她激动莫名。
那面白墙因为她靠近,随着灯光闪动,出现了幻灯片简介,其中,那几张照片让她更是目瞪口呆:那是她在地宫里的照片啊!
原来,那这地宫是大约一千三百多年前的燕妃陵,因为建造地陵的时候,促动了禁忌,地陵未完全封顶便被地震深埋于地底。燕妃,根据地宫里不多的陪葬品和几只书牍,可以猜到燕妃文武双全,当时深得王的宠眷,王居然放过弱水三千只留恋一枝花。可是,没有人能知道燕妃的王是谁?她的国家是哪个?甚至确切的年代也是根据墓葬品做过碳化扫描后大概给的定论。当时,凤栖城一个名字叫凤妃飞的女子,开启了地宫之钥,在地宫里,被光牢掳走,从此失踪了……
什么跟什么呀,和她梦里一样,这简介编的也太靠谱了吧?就算那是燕妃的陵墓,也不该出现在这个时空,为什么会这样?不过,既然她回来了,也许这就是她的经历也没准,毕竟那么奇异的事情都发生过了,再离谱的事情也不再不可思议。
她嗤笑。
凤妃飞大略地转了一圈,带着疑惑再次离开。
凤妃飞走出去,而负责展览馆保卫工作的保安人员却陷入纠结和紧张,监控里面,大门和展厅的铁门无缘无故地自己开来开去,警报系统却没有一丝反应。铁门顿时忙碌起来,上报紧急情况的忙着拨打电话,检修的紧张地逐一排除故障,巡逻的在展览馆里外仔细寻找是否有可疑的事物。
凤妃飞不知道身后的轰动,只是感觉在朦胧的夜色里,安睡的城市好陌生!
林立的高楼,遥远的夜空,点点星火里,就连道路上的车辆也是比以前多,但也让她惊叹,看来凤栖城真的发展起来,不再是边角小城,而是接近现代化大城市了。
难道她不是做了场梦而已?如果不是梦,那她到底离开了多久,凤栖城都发展成这样子了,那么她的家人、还有于莫他们怎么样了?
大街上,偶尔有夜行的人从她身边经过,有依偎相伴的小情侣,有喝了酒跌跌撞撞的醉汉,有行色匆匆好似刚下夜班的归人,但没有人在意她,没有人看她一眼。
奇怪呀,她的模样应该是大红大紫的才对呀,为什么他们看来都没感觉的?
“你好,请问城西路怎么走?”她拦住一个小平头帅哥。
突然间寒毛直竖,那小帅哥抬起头看她一眼,然后加急脚步跑掉了。
她几分惊讶,几分恼怒。
“你好,请问……”等了好久,她再次伸手去拦两个结伴而行的年轻女孩。
“啪!”一个女孩双手莫名其妙一哆嗦,手中的手机落地,她弯腰拾起,只顾心疼地盯着手机:“完了完了,宝贝你不要罢工啊!”
“你爸爸那么有钱,再买一个呗!”旁边那个嘻嘻地笑。
“今年都换三个了,我爸说再换就换女儿不换手机了。”
“好呀好呀,把我换过去吧!”
两个人根本不在意旁边面色发青的女人,互相取笑着离去。
现在的年轻人,真的没礼貌!
(题外话——
鱼鱼:女猪你的口气要注意啊,第一,说话不要绝对,第二,貌似你也没多大,别老气横秋,你以为你还真的是皇妃啊?
女猪:难道不是吗?他们态度有问题嘛。
鱼鱼:不要怪本作不提醒你,深更半夜跳出来吓人,有后遗症的。
女猪:你以为我想啊?要不是你多事,给我扣那么多屎盆子,我还不是好好地享受人生,快乐逍遥。看来你欠揍!
鱼鱼逃命中,下一行再会!)
凤妃飞一棍子打翻一船人,恼怒地盯着女孩们的背影。
没办法,只能晃悠在大街上,寻找路标了。
不远处矗立着一幢大楼,楼顶悬挂着的巨幅电子广告屏幕上显示出的时间让燕泠吓了一跳。她在天朝渡过了五年多,这边也居然过去了三年啊。
和她以往看过的小说认知不同,不是现实仅一日梦里已千年啊。几乎是2:1的比例。三年,一个蹒跚学步的小婴儿也上了幼儿园,一棵小苗也长成高挑的小树,凤栖城也变成现代化城市,而那些她想要见到的人,会变成什么样子?
又是一个三年?!
☆、121旧地寻梦
穿过马路,突然一辆轿车从转角处呼啸而来。
她已经人在半道上,是往前往后都不是。在那边呆了五年,哦不,是三年之久(郁闷,到底是三年还是五年,五年还是三年),就连过马路左右看红绿灯要看清也忘记了。原本以为那车见了她会改变方向或者停下来,谁知那车里面肥头大耳的司机还一边开车一边伸手探在旁边衣着暴露的女子怀里揉捏着,满脸邪笑,根本不在意她的存在,那车还是笔直冲她飞驰。等到刺耳的刹车声响起,轿车已经撞过来。
完了!
一回来就死!
直接撞上!
没有疼痛?!
轿车直接穿过凤妃飞僵硬的身体,呼啸着停到前面,那肥头司机瞪着她,眼珠子恍如铜铃,然后车子飞奔逃窜而去,而她,石化。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有特异功能?
过了马路,直直走向一间已经打烊了的餐馆橱窗跟前,闭上眼睛往橱窗玻璃走去,没有等待中的痛,再次睁开眼睛,人已经在餐馆里面。
外边是朦胧的街灯,没有人会在寂静的夜里看到一个女子,疯狂地在餐馆的橱窗、大门和墙壁间窜进窜出,满脸不可思议。
凤妃飞绝望了,原来自己回来是回来了,不过只是一抹幽魂而已。
她的身体呢?
失去灵魂的她,会不会真的死去?
如果葬了,那么葬在哪里?也不太对劲啊,刚才那车上的司机明明就是看见她了才紧急刹车的嘛。如果她是幽魂,他怎么能看见她?
一定要找到家人,说不定只有找到他们才有可能解救自己。
眼前是凤栖城医院,里边仍旧灯火通明。
一个年轻男孩扶着佝偻着腰身的中年女人出来,在大门前等候,一辆计程车打着空车灯过来,男孩拦住问道:“到城西路吧?”
叼着烟的司机丢掉烟,招手示意他们上车。
凤妃飞眼疾脚快紧跟着坐上副驾驶位置,那男孩扶着女人坐进去后,到另一边打开门和她一起坐在后车厢。
计程车打表开动,男孩子安慰着女人:“妈,还痛吗?”
女人闭着眼睛靠着,低声回答:“小俊,没事。老毛病,吃药打针,挺一挺就过去了。”
“妈!”男孩责怪。
女人无奈地笑笑,左手拍拍儿子的大腿。
“你总说没事没事,老这样不听话,爸爸也不在身边,下次真的不理你了!”
燕泠回头看着这对母子,眼底有潮湿。
女人睁开眼睛,看见前座探出头的女子,吓了一跳,虚弱地抗议道:“你这司机,一下子搭两茬客人,不道德啊。”
司机摸不着头脑回头吼她:“你毛病啊,我不道德就让你在马路边多站会。咦,什么凉茶?嘁!”
本来生病的人他也不大愿意计较,可这老女人说话就是不中听。
而那女人以为前面的凤妃飞不过是司机的朋友或家人,也就不再做声。
凤妃飞眨眨眼睛。
男孩不好意思地道歉:“大哥,对不起,我妈生病有些糊涂了,对不起啊。”
司机再次嘁了一声不答话,凤妃飞不再看他们,那女人握住儿子的手,指节泛白,双眼直盯着车窗外。
“到了,下车。十五块,谢谢!”司机没好气地说,语速很快。
凤妃飞连门都不用开,直接下车。
城西路啊,也变化真大啊!
那女人也哆哆嗦嗦这下车,双眼紧盯着凤妃飞。
男孩付了钱,回头扶着脸色更加苍白的妈妈:“怎么了?”
“小俊,那女人……是鬼!”她嘴唇发抖声音颤栗。
男孩往周围看了看:“妈,你幻觉了!”
没有!
绝对不是!
她回头朝他们笑了一下,权当引路的报答。
女人华丽丽地晕倒在儿子的怀里。
凤妃飞感觉有点对不起人家,人家刚从医院出来,身体虚弱得很,自己还给她惊吓。
生病的感觉的确不好,在现代社会里要打针吃药动刀子,花钱受罪不说嗨大把地花钱;在古代要喝那些黑黝黝的难以下咽的汤汁,自己不舒服就罢了,还被禁足。
她现在情愿能生病,发烧也好,肚子痛也好,哪怕是一场重感冒汹涌而来,都能感受到自己是个活人。
天色微亮,终于发现自己原来住的小区了。
保安室的保安不是她曾经见过的,两张生面孔在电脑前凑到一起,趁着天色尚早,没有人出入,正津津有味地浏览色/情网页,偶尔还淫荡地取笑对方。
她大声问:“兄弟,知道B座502的房主还是不是凤达开吗?”
没人理她。
唉,都忘记了不说所有人都能看见她听到她的。
她直接来到自己熟悉的那间房子跟前。
大门换过了,里边的装修倒是没有什么变化。
这房子,是她打拼出来的,背后流过多少汗水啊。
看着熟悉的一切,她是半生血泪满腔心酸,抬腿便往父亲的卧室跑。
爸爸,我回来了!
爸爸……
墙上挂着一张黑白大照片,相框是黑色的……那是爸爸的照片!
她想哭可是找不到泪水,那些模糊而絮乱的情绪在心中恍如飓风狂卷,但又没有确切的痕迹。爸爸,终究是没有等到她。可是,就算爸爸等到她,那样的一个……鬼魂,他会怎么样?
爸爸啊爸爸……
空旷的房子,略微有着凌乱,小房的一张床上,睡着一个妇人。凤妃飞仔细看了,不认识她。
到底是怎么回事,爸爸不在了,小雪呢?为什么房间里只留下那几样旧家具和爸爸的相片?难道,他们抛弃爸爸了吗?
凤妃飞的心脏感觉不到一丝涟漪,就连想哭都没办法流眼泪。
爸爸……
那张慈祥的脸,不再能生动地朝她笑了。
再也听不到他苍老的声音。
再也没办法抱一抱他,再不能帮他梳一梳满头白发,再不能帮他洗一洗旧衣裳,因为,爸爸不在了。
小雪,于莫……
对,还有他们呢!
妇人醒来拿着杯子牙刷正要去洗漱,看见房间里突然站了一个人,吓了一跳,尖叫起来。
“阿姨,不要害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