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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小姐的福,王爷的表情是比以前轻松些了。嘘!咱们还是别说这些了,小心挨板子哦。”新鱼捅捅素秋,继续打扫脚下的路径。
素秋想起今儿大早才有人给重重地惩罚呢,便赶紧闭上嘴做事了。
“过来帮我呀!”飞燕抬起已经画了几条灰胡子的脸,朝仍在气定神闲看她捣鼓的奕雄没好气地喊。前几日都是新鱼她们起的火,今日想在他面前卖弄却发现这些柴火好似认生似地半日起不了火苗,那两个死丫头打扫个院子也打扫得连人影都没了,她使劲吹了半天才有了火花跳跃起来。真是的,一个大男人好意思看着人家手忙脚乱不帮忙。
奕雄忍住笑,拔出剑往火堆中间扒拉一下,留出一些空间,火一下子就旺起来:“看着,火堆中间别堆实,不就可以了。”
“哦。”
飞燕眨巴眨巴眼睛,有点气馁。
“大哥,是不是燕儿很笨很傻,什么都比不上他人?”
“不是。燕儿何出此言?”奕雄蹲到她旁边,转。头盯着她有点迷离的表情。
“我总是闯祸,我太任性。以前不管后果逃离家门,害死了自己相伴多年的师傅,后来找到了亲生爹娘,又眼睁睁看着他们给贼人害死,打不过贼人,就连自己的小命都难以保全……以前我觉得自己是极为厉害的,后来发现自己什么都不算……现在,我逗留在青王府,说是你的义妹,别人看着却名不正言不顺。知道的还好,不知道是还道是你金屋藏娇我投怀送抱……我不知道自己以后怎么办才好,接下来怎么做才对,也不知道今后等着我的是什么。对着别人我不敢想不敢讲,可是……”
奕雄抹掉她眼角掉下的清泪,低声安慰她:“燕儿,谁都不知道今后的一切,谁都一样不知道会面对什么。燕儿没有错,谁没有年轻过;你没有去害人,错的是造化弄人。譬如我,不也一样彷徨过,所以你不必自责。来,你笑起来是最美的,给王爷大哥熊笑一个?”
“不要!”飞燕破涕为笑,使劲推开他。
“过河拆桥,兔死狗烹。”
“你明日不得逃避本小姐的任务哦。”飞燕赶紧又拉起趁着她的推势坐在地面上的奕雄。
“可是,燕儿恐怕要失望了,明日有十万分紧急的事情需要亲自动手处理的,不然青王府的主子位置不稳了。”
“不行!”
“大哥回来十倍补偿于你,妥否?”
“不要!”……
“可恶的黑脸大狗熊坏蛋,说好了陪我一起过节的,居然一声不吭就溜了。我恨你!恨死你!”飞燕拍着窗棂,冰冷的寒风吹在脸上,有些痛,但都不打紧了。
远远听着锣鼓喧闹鞭炮连声,看着火把灯光人头攒动的模糊街景,馋得流口水却不能去看,她忿忿不能平啊!两个护卫守在绣楼门口,忠实得像黑脸养的两条狗,她知道即使跪着求他们也不会放她出去。刚才还在身边的素秋、新鱼偷偷地溜上街了吧,身影在绣楼的庭院里晃过就没再回来。
突然一个大胆的想法从她脑海里蹦出来:我可以乔装成丫鬟溜出去嘛,他们肯定认不出我。
想到就动手,不然迟了就错过这节日的热闹了。
找来素秋的衣服换上,把头发松了绑成两个丫鬟包包,素面朝天,看看镜子,一个娇俏的丫鬟呼之欲出,她想想便用眉笔画了几个黑痣在脸上,眉毛描粗了,眼神收敛些呆滞些,这样就不招人注意了。挺好!
把零钱袋子别在腰间,腰牌收到袖笼里,她蹑手蹑脚到了楼下,两只“狗狗”正在交头接耳讲得热络,她赶紧跑到另一头的窗户,打开了跳下去。关上窗户,她哈着腰一路小跑到外头的小道上,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再抬头看看那绣楼上卧室里摇曳的灯光,得意地抿嘴一笑:我出来了!
大摇大摆地从绣楼前走过,“狗狗”只是不经意地瞄了她一眼而已。走到大门口,几个守卫笑嘻嘻地看着不远处走过来的舞狮方阵,眼睛都放光了。她微微低头往外走,走出了大门口才有一个伸手喊住我:“唉,丫头,你是哪个院子里的,不能出去!”
她回头嫣然一笑:“我是刚来的,出去买点东西就回来。”
说完一溜烟跑了。
旁边一个嘟囔了一句:“没听说有新进的丫鬟呀……哎……人呢?”
他们哪里还能找到人呀,人山人海里,冷飞燕已经躲到远远的角落正在看着他们四处张望的模样偷笑呢。
好热闹啊!舞狮的队伍闹腾腾地挪过,好多小孩儿跟着大喊大叫,她想着自己到底有多久没有这样无忧无虑地玩闹了,眼眶不由一热,几乎掉下泪来。
墙角几个乞丐嘴巴张得大大的看着过往的人群,今天他们的破碗里破例多了一些铜钱儿,忽明忽暗的灯光衬得他们的眼神也比平常精神好多。看着看着她突然又开怀了,自己过得比他们舒坦多了不是吗?就算经历了生离死别,可也有人关爱着,就算黑脸有点霸道,自己的亲哥哥们有时候不能处处关心,三王爷碍着黑脸的面子也不能事事做主,面对五王爷的“热情”偶尔会感觉困扰,但自己锦衣玉食,没有一日为明日饥饱愁过。
往乞丐们的碗里哐啷哐啷各丢了两个钱,他们回过神来赶紧合什道谢,她大方地挥挥手便走了,却不知道旁边有一道目光盯向了她。
冰糖葫芦!豆花!枣泥糕!酸汤!花灯!胭脂水粉!簪子头花!……
到处都是叫卖声,让人看得眼花,她一路吃来肚子半饱,刚想靠边歇脚一下,后边突然跑出一道身影撞过来,她给实实地撞了一下,一屁股坐到地上。
那人也不道歉就跑掉了,她连他的脸都没看清,悻悻地揉着屁股站起来,冲着那厮消失的方向狠狠地骂道:“那么急赶着去投胎呀?”
走到不远处,一间食店里挤满了人,她也挤进去看热闹。
一排木格子里装着各色小食品,散发出诱人的香味,她讨了个纸袋子,拿着勺子舀看中的糖果塞满袋子,然后满心欢喜地挤到柜台跟前给那胖乎乎的大婶秤过了然后一手拿着袋子一手掏钱。
咦?
她换了手再找,钱袋子呢?
祸不单行啊,手里的纸袋子不知怎么地就破了,里边的糖果儿啪啦啦地全掉地上,蹦得满屋子。
肯定是刚才那厮狠狠的一撞,把钱袋子顺走了。该死的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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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3解毒疗伤
可是现在怨也没用了,要紧的是糖果儿没得还人家,总得付账的。冷飞燕笑着对那脸色开始阴沉的大婶说:“婶婶,老板,我的钱给偷了。我是青王府的人,要不回头我让人双倍付给您,可否?”
“姑娘,你是青王府的?”大婶的脸逼到我面前。
“是的。”
“姑娘你不知道吧,俺开门做生意只认钱的。谁认得你是青王府的还是红王府的,没钱呀,你身上值钱的东西押着也行,明日里拿钱回换。”
眼前的大婶怎么看起来挺和善的,说起硬话来一点不比男子差。后边那几个身强力壮的伙计也虎视眈眈的,我一介女流可惹不起啊!
她摸摸脖子里的链子,不行,那是亲娘给的遗物。袖兜里沉甸甸的,她喜出望外地掏出来,原来是青王府的令牌。她赶紧递过去,胖婶婶狐疑地翻来覆去看,然后递给身后一个年纪相仿的蓄着两撇可笑胡子的男人,那男人也仔细看了看,说道:“算了,你一个姑娘家俺们也不为难你,这令牌就放这儿,明儿你不送钱过来,俺可要上门讨的。如果你不是青王府的人,俺大不了赔两糖果儿钱,你自个就求太岁保佑吧。”
冷飞燕撇撇嘴,心想这男的说的话是有软有硬,又给人情又下套的,还真不愧是生意人。
走出门,她原来的大好兴致全给搅没了,看看那冒着热气的面摊子、糖水摊子,吞吞口水转身走开。低头踢着地上的小石子,她叹了口气。
唉,黑脸不知道去哪里了,也不陪着自己,还软禁我,难得溜出来一趟,还赶上了贼人惦记,早知道还不如乖乖呆在王府里睡觉呢。
突然一双手从后面捂住她的嘴,紧接着被蒙住双眼,绑住她挣扎的手脚抬起就跑。
她狠狠地咬了捂住嘴巴的手一口,一个男人的声音小小地“啊”了一声,松开了手,她大声地喊叫起来,没几声就被一团破布塞住了,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没有人救我?
大概这热闹吵杂的大街没人听见她的呼救,夜色里也没人看见吧,或者看见了也不打算救她吧。除了傻子,谁看不出这几个黑衣蒙面人身手矫健不是一般人。
一路上他们没人说话,她也听不出端倪,喊着喊着那扛着她的人拍了她一掌,她就再也喊不出声来也没办法动弹,只能像个布偶任凭他们扛着不知道奔向何处……
元宵佳节,夜色刚笼罩大地,中原大地上的各座城池不约而同地亮起彩灯,街头舞狮跑马的猜谜作画的卖小吃放彩灯的不一而足,一派热闹景象。
在长堰城西南角的一处大宅院里,几个人搀着胸口中镖的奕雄紧紧跟着奕汉来到一间大屋子,为首的奕汉一脚踹开门,把床上的锦被一把抓过来铺到床边的大美人榻上,紧皱着眉头的奕雄躺倒在美人榻上,黝黑的脸上泛着青色。
几个随从听了奕汉的吩咐,便分头出去端热水的端热水,取药箱的取药箱,很快又回到奕汉身边。
撕开二哥的衣襟,镖留下的伤口翻着白肉,流着黑血,奕汉倒吸了口冷气:“二哥,忍住!”
奕汉刚要趴上去吸出奕雄胸口的余毒,后边的贴身侍卫无痕一把揪住他:“爷,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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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鱼感谢小狐狸和轻舞飞央的评论,热了场子暖了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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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汉刚要趴上去吸出奕雄胸口的余毒,后边的贴身侍卫无痕一把揪住他:“爷,我来!”
不由分说,无痕吸了几大口黑血,吐在奕汉端过来的瓷盘里。粘稠的血在雪白的瓷盘上缓缓滚动,黑里透着青,奕汉眉头一蹙,取过银针伸到黑血里面划拉几下然后扎进一个蓝色小瓷瓶里。银针取出来的时候,上面沾过毒血的地方泛着红色。
好阴毒的家伙,居然用连环毒。
吸出来的血逐渐变红了,看来封住穴位及时,没有扩散太深,奕汉送来口气。将药粉撒在伤口上,他在无痕耳边低语几句,无痕应了声“然”便带着两个侍卫出去了。另一个个子稍矮的侍卫无翎拿着热湿巾小心擦去奕雄伤口旁边的血迹,然后用白布包住,从衣柜里取出干净的衣物,给奕雄换上。
吞下一颗解毒丸后,奕雄的脸色恢复了不少。
他微闭双眼运气走了个周天,让药效随着内力渗透到全身,那种酥麻无力的感觉减轻了,原本晕沉麻木的头脑也清醒了一些。
混蛋,竟然敢使出这样阴毒的伎俩,回头必定斩草除根。他抬起冰冷的眼眸:“三弟,可知这是什么毒?”
奕汉将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他,他的眼神更冰冷了,充满了杀气……
次日,解了身上的毒,奕雄睡到晌午才起身。他身边有奕汉三弟,还有一干同生共死过的侍卫,他完全放开一切去歇息。
太累了,这种感觉在昨夜突然深刻地在心底如泉水般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