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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侯府的大厅,大家依次坐好,气氛一時间有些尴尬,全都沉默不语。
好一会子还是南阳侯先解开了尴尬,气氛这才稍微有些松缓,大太太有些忍不住了,看着兰芳说道:“不是说你病了,不能回门了,这又跑出来做什么?”
虽然是关切的询问,却也带着些质问。
南阳侯夫人却不乐意了,不等兰芳说话,自己便说道:“谁会想到兰芳的身子竟是这般的不中用,早知道是个病秧子说什么也不能娶进门来,没的晦气,就没见过哪家的媳妇一进门就病倒的,传出去真是被人戳脊梁骨。”
兰芳闻言,身体微颤,想要说什么却又忍了下来,南阳侯看了自己夫人一眼,希望她能节制些,谁知道南阳侯夫人根本就不搭理,一脸的不屑坐在那里,冷冷的瞅了兰芳一眼,神态间尽是厌恶。
大太太可不愿意了,高声说道:“我们家兰芳自小身子强健很少生病,怎么一进你家的门就病倒了?不是说病的不能起床了,怎么还让她起来?”
“本来是好生卧床养病的,可是听说有人又是砸门又是闹事的,少不得要劳累她起来看一看。”南阳侯夫人看着明烟众人讥讽地说道,那刻薄的眼神丝毫没将众人放进眼里。
这样的颠倒是非真是令人大开眼界,明烟不能强出头,压下心头的怒气,看了一眼兰菊,就见兰菊看着南阳侯夫人说道:“夫人的话好生的奇怪,要是夫人这样的颠倒是非,还真是令人大开眼界。我们来探视舍妹,夫人不给开门也就罢了,还要把一个病人给硬生生的拉起来,如今还要把所有的罪过推到我们身上吗?没听说过向来不生病的人这一嫁了人就会卧床不起的,要是没有因由我妹妹怎么就会生了病?”
兰菊到底是管过家的人,这一番话说的是义正词严,气势磅礴,不等南阳侯夫人说话,兰菊站起身来看着南阳侯微微弯腰说道:“侯爷莫要见怪,内宅之事向来矛盾颇多,今日之行乃是迫不得已,如今贵夫人既然愣是把罪名推到我等身上,我们也不能任由人这般诬蔑不是?”
南阳侯有些尴尬,可是这些年他早已经不管内宅之事,再加上自己的夫人着实彪悍,倒是躲的多些,此刻听到兰菊的话,有心想要说什么却又不愿意跟自己的夫人翻脸,只得默默的点点头一言不发。
这样的男人如此熊包,明烟着实有些瞧不起,这侯府看着光鲜,实则早已经腐朽不堪,侯夫人这般的不知道收敛,早晚有一天会大祸临头。
兰菊得到南阳侯的默许,当下也不管众人,只是看着诗桃跟书蝶喝道:“你们两个给我过来?”
书蝶跟诗桃不敢违逆,徐徐地走了过去,跪在了大堂中央,那早已经泛红的双眼,这一下子还不等说话便滴下泪来。
兰菊一见,心里先软了三分,但是想到南阳侯夫人的无赖跟狡诈,还是硬起心肠问道:“你们是兰芳的贴身侍婢,自小服侍到大,情分非同一般,就由你们来说说,小姐的病如何来的?若是有一句谎言,我便将你们杖毙,可听到了?”
☆ 381:探兰芳侯府惹事端(五)
诗桃跟书蝶跪在地上哆哆嗦嗦,显然这恐吓很是有效,兰菊当年在郁府帮着大太太管家的時候,手段有多厉害她们不是不知道的,两人对视一眼,又看了看坐在一旁病恹恹的兰芳,一時间犹豫不决。
兰菊一眼,顿時觉得有些猫腻。就连大太太都看出了有些不对劲,顿時喝道:“你们两个吃里扒外的,若不是郁府养大了你们,这会子不定哪里投胎去了,有什么话还不赶紧的说。”
诗桃咬咬唇,猛地张口说道:“不是奴婢不说,而是侯夫人说过,若是奴婢说出一句不好的话来,以后小姐在侯府便有的罪受了。”说到这里,诗桃拉高自己的衣袖,只见一截雪白的胳膊上布满了水泡,红红的煞是吓人。烟不她心。
众人顿時惊呼一声,兰菊神色阴霭,张口问道:“这是怎么弄得?你在郁府活了这么大,可也没受过这样的伤?”
一句话顿時让侯夫人脸色有些铁青,接口说道:“这有些不得了的,不过是教训一个下人,也值得钟大少奶奶这么生气。”
南阳侯夫人跟钟夫人有些交情,这个時候说出这样的一句话,不过就是想要提醒兰菊她的身份,她不仅是郁家女还是钟家妇?
兰菊神态微僵,一時间眼睛深处有些绝望,她如今在钟府的日子就好过了?要是今日得罪了南阳侯夫人。想想也知道自己的婆婆只怕又要生事了?
钟翌看了一眼兰菊,脸上的神色有些复杂,不过还是看着南阳侯夫人说道:“侯夫人要教训下人没有不妥,可是要教训人总有个理由,内人说这个丫头在郁府都没受过这样的责罚,可见这个丫头办事素来是稳妥的,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侯夫人要下这样的狠手?内人是钟家妇,可是若是内人只顾着夫家不顾亲生妹子的死活,这样薄情的人钟某也瞧不上。”
南阳侯夫人终于色变,瞧了一眼钟翌,她分明记得钟夫人说过,钟翌跟郁兰菊最近感情不是很好,怎么这会子倒是为兰菊说话了?心里纵然有些疑惑,嘴上却仍旧说道:“尽了我们家的门便是我们家的人,做事不尽心责罚一下也不能?”
兰菊大约没有想到钟翌会为她说话,一時间只觉得恍若在梦中,竟忘记了要回答南阳侯夫人的话。明烟一见,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她既希望钟翌能够有自己的幸福,也希望兰菊能有个好的结果,可是真的看到了钟翌维护兰菊心里又有些怪怪的,暗暗的骂了自己已生小气,女人的心眼也不能太小了不是,自己有了幸福,不能自私的不希望别人的不到幸福。
兰菊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明烟对她的怨恨已经逐渐的减弱,正想到这里只觉得手心一暖,却是周昊骞又握住了她的手,借着宽大衣袖的遮掩,别人毫无察觉,可是明烟却感到心里暖暖的,这个男人不管什么時候都能感受到她情绪的波动,哪怕只有一点点。
明烟看着周昊骞,柔柔的一笑,对面的宋青平看着二人,眼中微光一闪,却也没说什么,看着诗桃的時候还是皱了皱眉,他不知道的自己的母亲竟然伤了兰芳的丫头。
明烟没有理会南阳侯夫人,反而看着诗桃说道:“你有什么委屈只管说来,须知道有些事情可一不可再。”
明烟是在告诉诗桃,如果今日她们不说实话,郁府诸人不能为兰芳讨一个公道,那么以后她们谁也不会再为兰芳出头?
诗桃垂着头,泪珠大颗的滚落在地,一旁的书蝶忍不住了,直起身子看着明烟说道:“奴婢来说,你奴婢就是豁出这条命去也不能看着自己小姐受这样的委屈。”
明烟点点头,瞧了想要阻止的南阳侯夫人一眼,说道:“侯夫人是不是有什么话说?还是说侯夫人根本就不敢让这两个丫头说实话?”
南阳侯夫人一听这话冷哼一声,道:“有什么不敢的?”
“那就是了,书蝶,侯夫人都发话了,你不用担心她会怪罪你。”明烟看着蝴蝶说道,对面的大太太坐在那里脸色铁青,一旁的二太太不知道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大太太的脸色更难看了,二太太说话办事向来不着边际,想必拍马屁拍到了马蹄上。
“我们小姐一进门就受尽了委屈,没听说过哪一家新婚之夜新郎被姨娘给搀走了,纵然是姑爷喝多了,辩不得方向识不得人,难道身边的人都是瞎子不成?一个姨娘也忒大胆,敢做出这样的事情仗的谁的腰?那天晚上我们小姐想要沐浴更衣换下一身的嫁衣,奴婢们去大厨房催热水,足足等了几个時辰,送来的却是温水,等到进了浴桶里已经变成了凉水,小姐用那凉水洗了澡受了风寒,半夜发起了高烧,奴婢们满院子的喊救命,可是没有一个人管咱们的死活,院门都关得紧紧的,奴婢亲自去瞧了侯夫人的院子,可是却被守门的婆子一顿打了出来,那婆子正烧着热水,一下子倒了出来,诗桃将我推到了一遍,她的一双手臂却被热水烫伤了。
小姐知道后,便拖着病体给侯夫人下跪,要给诗桃请个郎中治伤,却狠狠地把咱们小姐给骂了一顿,说什么下贱不要脸的淫妇,硬赖着脸嫁进侯府来,还说咱们死了也干净,没的让侯府蒙羞。奴婢就不明白了,明明就是世子爷口口声声非要娶咱们小姐过门,怎么就成了侯夫人口中的话?我们小姐一向心善慈悲,却不曾想刚成亲短短两日变遭受了这样天大的委屈。
侯夫人拿着奴婢二人的命逼着小姐不能对世子爷诉苦,知道大太太跟二太太、三太太,还有几位小姐要来探视,威胁咱们主仆,谁要是敢把话说出来,这以后肯定没好日子过,。侯夫人说了,娘家人来了也就走了,不能天天住在这里,可是奴婢主仆却是要在这生活下去的。”
☆ 382:明真相众人大怒
许久许久屋子里没人说话,静谧的空气围绕在每个人的身边,死一般的寂静越发的令人心里堵堵的,就连明烟也突然间有些不忍心起来,见过狠的,没见过侯夫人这样毒辣的。
兰芳坐在那里默默的垂泪,整个人就彷如是没有了魂魄一般,宋青平看着自己的亲娘,又看看自己还没有圆房的媳妇,双唇紧抿,南阳侯胸口起起伏伏,脸色青白交接,煞是令人难以接受。
周昊骞倒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一点也不同情兰芳,在他看来恶人就有恶人磨,这还轻了?宋潜有些无聊,默默的发呆中,他只是来当空气的。
大太太彻底的爆发了,对着南阳侯夫人就是一顿大吼,南阳侯夫人也不甘示弱,两人顿時吵得格外的热乎,一時间屋子里炸开了锅,兰菊跟二太太三太太劝着大太太,侯府那边不知道什么時候跑出来了几个姨娘帮着侯夫人助阵,一時间倒真是势均力敌。
明烟身怀有孕,自然不能过去凑热闹,周昊骞将她护在身后,兰陵本来要过去帮忙的却被宋潜给拉住了,兰芳嘤嘤弱弱的坐在椅子上不停的喘着气,本就苍白的脸越发的难看了。
诗桃跟书蝶爬了起来站在了兰芳的身边,兰芳看着她们说道:“扶着我过去,我要把她们劝开。”
两人扶起兰芳便往正混乱人的人群里走过去,也不知道是谁先动了手,只听到宋青平哀呼一声,眼眶立刻青了一半,南阳侯夫人一件自己的儿子挨了打,便跟疯了一般,一時间屋子里简直就是山崩海裂,地动山摇,噼里啪啦一阵乱响,架子上的瓷器,歪倒的桌椅,不時飘飞的坐垫。
明烟简直看呆了眼,唉呀妈呀,长这么大也没见过这么多的女人男人的打在一起,这也太有失体统了?
二太太哀嚎一声,只见手背上长长地一道抓痕,光荣的负了伤。三太太尽力的拉着大太太让她冷静些,却不防南阳侯夫人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这一下子二太太跟三太太也别劝架了,齐刷刷的加入了战斗。
明烟扶额,只觉得冷汗淋淋,名门贵妇,世家勋贵,就这样的体面,真是让人无限唏嘘,难怪老王妃甚是看不上南阳侯府,的确是上不了台盘?
兰芳刚一进去,也不知道谁推了她一把,一下子歪倒在地,宋青平忙蹲下身子问道:“怎么样?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