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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言言不理他装可怜,脸涨得通红:“你还装。金浩宇,骗人很好玩吗?”
金浩宇见骗不下去,摸摸鼻子,咳一声:“开开玩笑么,干嘛生那么大气?”
蒋言言气得说不出话来。这人真是太可恨了,骗了她还跟她谈损失,害她过意不去,其实说到底还是泡妞儿。
金浩宇见她回房一样一样收拾东西,急忙跟进去,一迭声陪不是。
蒋言言也不理他,装好饭盒碗筷便去开门。既然金浩宇没事,她也就没必要再陪下去。
金浩宇把门挡住,蒋言言转而去开通往客厅的门,金浩宇又挡住。他人高马大,蒋言言推都推不动。
蒋言言又气又急:“金浩宇,你是无赖是不是?”
金浩宇低声说:“我只是不想你赌气离开。以后,我们还像这几天一样好不好?”
蒋言言咬住嘴唇:“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你的医药费我下去时就给你结清。”
金浩宇微低着头,不吱声,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什么。
僵持一刻,蒋言言忽然跑去另一个门,金浩宇三步两步扑过去,将她开了一条缝的门又给关上。蒋言言也不客气,伸手在他左臂的伤口上狠狠一推。这处伤她亲眼看着流下血的,绝对假不了。
果然金浩宇痛得皱起眉头,却仍然死死地挡在门口。蒋言言瞪着他呼呼喘气,却也拿他无可奈何。
过了一会,金浩宇手背上缓缓浸出一条细细的红线,原来是叫蒋言言推裂了伤口,鲜血一直流了下来。
蒋言言想起那晚在地铁的情形,如果不是金浩于救她,又有谁敢多管闲事?就算是因金浩宇而起,但金浩宇救她一事也是毋庸置疑。
她轻轻叹一口气:“我去叫医生来给你看一下。”
金浩宇却一把把她搂在怀里,低低地说:“不要走,不要不理我……”这几天大概是他二十多年来最为开心的几天,因此更加不舍得蒋言言离开。
蒋言言吓了一跳,唯恐他又做出强吻之类的事来,浑身绷得紧紧的,颤声说:“你、你别乱来,否则、否则……”到底要怎么才能威胁到金浩宇,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来。
金浩宇却只是紧紧抱住她。
蒋言言心里乱糟糟的。
她要怎么办?难道也做金浩宇千千万万女人中的一个?
☆、穿水晶鞋的公主(一)
金浩宇的住院费和医药费自然是不会让蒋言言出的。
五一节期间,黄薇很慎重地跟蒋言言提到她过二十岁生日的事。作为商界巨头的华薇集团,蒋言言又是唯一的继承人,十八岁就应该举办一场隆重的生日PARTY,以便向商界介绍及确立其地位。但当时蒋言言正值高考,非常反感打破一直以来平静的校园生活,黄薇考虑到她年纪还小,便没有坚持。可是今年蒋言言已经二十岁,这场生日PARTY,也就是成人礼,再不举行就说不过去了。
蒋言言一如既往地反感:“妈妈您不是答应过我,在我大学毕业之前,我都像普通人家的孩子一样生活?现在我才上大二,要办生日等大学毕业之后吧。”无论如何,能拖就拖。
黄薇试图说服女儿:“等你大学毕业都已经二十二岁了。像咱们这样的人家,可是十八岁就得办生日的,如果等到二十三岁,不是要让人笑话?”
蒋言言皱眉:“难道二十二岁就不是您和爸爸的女儿了?如果怕人笑话,就干脆不办好了。”
黄薇又气又急:“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倔?不就是一个生日宴会吗?你这样一直回避自己的身份,为什么?”
因为我并不你们真正的女儿啊。但这样的话她又不能说出口,蒋言言只好不语。
黄薇想起五年前的绑架,叹一口气:“言言,你是不是还在害怕?”
蒋言言抓紧衣襟。黄薇说得不错,她的确一直都在害怕,尤其在前段时间又刚刚经历了任小雅事件。
黄薇将手放在她手背上,轻轻安抚:“一切都过去了,不要怕,妈妈会一直陪着你。你若是真的不想办,妈妈也不勉强。但是,言言,不管你是富人家的孩子也好,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也好,人这一生,总不会一直风平浪静。你得记住,你是华薇集团的继承人,害怕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你必须要变得坚强,并且让自己慢慢强大,让别人害怕。”
蒋言言声音有些颤粟:“假如我不想做华薇集团的继承人呢?”
黄薇不敢置信,扶住她两只肩头,看住她厉声说:“你说什么!你是我黄薇的女儿,你竟然说你不想继承这份产业!难道你想让你爸爸在外面找个女人,让别人的孩子来继承妈妈的心血?”
蒋言言闭上眼睛,轻轻说:“我明白了,妈妈。”这几年蒋俊华和黄薇的恩怨情仇,她大概也清楚了一些。黄薇当年生她的时候遇上难产大出血,连命也差点丢掉。之后又怀过一次,但当时没条件要孩子便打掉了,此后便一直再没怀上过。而蒋俊华一直对于没有儿子做继承人耿耿于怀,虽然表面上也很疼女儿,但心底里一直存着遗憾。所以黄薇对女儿的期望很高,无非是想证明女儿也不比儿子差。
黄薇搂住女儿:“言言,你放心,妈妈会帮你。不管什么事,妈妈都会帮你。”
蒋言言当然明白她话中所指,几年前黄薇就曾说过,商场如战场,要时刻防守,也要时刻出击。黄薇说的不管什么事,大概就是指的商场中那些人性丑恶的时刻吧。无论如何,蒋言言也不能接受自己某一天也会变得和黄薇一样,为了自己的利益,而不惜一切手段。当然她也不得不承认,黄薇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好母亲。
假期过后,金浩宇一如往常,在蒋言言给胡佳补课完后去接她。因为怎么说金浩宇也算是对她有恩,蒋言言也没拒绝,但是态度很冷淡,基本上不怎么和他说话。
金浩宇递给她一个包装精美的大礼盒。
再过几天就是蒋言言的生日,像金浩宇这样的花花公子,当然不会放过一切献殷勤的机会。
金浩宇示意她打开。
蒋言言无可无不可地打开,才发现盒子里装着一条礼服裙,范思哲的最新款,淡淡的蓝色,样式简洁流畅,配上金色的吊领和腰带,华美优雅。
虽然以前金浩宇也给她送过名牌衣服包包之类,但生日礼物送衣服,是不是有点不适合?
“五月九号是我的生日,你要穿着它来。”金浩宇递给她一张请柬,语气不容推辞。
还真是巧,五月九号也是蒋言言的生日,金浩宇大了她整整五岁。
原来这套衣服并不是送给蒋言言的生日礼物。是否因为自己的生日而忽略了蒋言言的生日?但不管什么原因,蒋言言都松了一口气。她又不喜欢金浩宇,欠他一次救命之恩已经很难过,再要收他礼物之类的就更说不清楚。至于到时候去不去那是她的事,金浩宇总不会扔下那么多宾客来捉她去吧?
金浩宇仿佛看穿了她的想法,强调:“那天是礼拜天,你也没家教,借口什么的不要提。还有,别忘了你可欠我一份大人情。”
说这话的时候,还特意转向她。他这天穿着件短袖T恤,正好露出左臂上的伤疤,那天在地铁救她的时候被两个小痞子留下的。
每次当她想要拒绝他的时候,金浩宇就用这一招,说来说去,蒋言言已经从最初的过意不去变成抓狂。我知道你是对我有救命之恩,但也不用时时摆出大恩人的态度吧?
但是悲催的是,蒋言言完全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金浩宇要办生日PARTY的事在各大校园传开,不少弄到请柬的学生都在论坛上炫耀。能去金家参加生日宴会意味着身份的肯定,同时也有机会结识很多上层人士。女孩子们更是趋之若鹜,梦想
着灰姑娘的故事能在自己身上上演。
同宿舍的姑娘们都一个个如愿弄到请柬,安娟还甚为关心地跑来问蒋言言:“你有没有?我帮你弄一张去呀。”好像金家的请柬是她写的似的。
蒋言言也懒得去理会安娟怎么会有本事弄到请柬,一惯冷淡地拒绝。
李可在一边阴阳怪气:“就算你给她弄到请柬她也找不出一件像样的衣服去参加。”
蒋言言不明白李可怎么还会有心思去参加金浩宇的生日宴会,难道她不觉得尴尬吗?
既然是金浩宇的生日,不送礼物有点说不过去。礼拜六蒋言言在大街上转了大半天也不知道买什么才好。金浩宇喜欢什么,蒋言言是一点儿也不了解。而且金家那么有钱,要什么会没有?领带,袖扣什么的男士用品打死蒋言言也不会买,只是普通朋友,送那些东西不合适。蒋言言揣着钱却买不着东西,那真是比看上东西却没有钱更让人难过。
走到一家十字绣店面前,只见门口挂着各种绣好物件,有画、钱包、手机坠、车饰等。蒋言言想起金浩宇车上好像没挂车饰,便去买了一个“出入平安”的挂饰,虽然不是什么贵重物品,但寓意倒是很好,而且也不会让人误会。
礼拜天一早,蒋言言还在床上,便收到短信。不用看,也知道是夏采霞发来的生日快乐。这几年她一直记得她的生日,不管她号码换成多少,她都会知道。蒋言言知道她问的秦阿姨,也懒得过问,毕竟大人们还不知道她们两个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偶尔黄薇会问起,蒋言言也会找借口糊弄过去。
起床之后,按往年的惯例是要去黄薇父母家过生日。如今黄济中已经退休,常在家里舞文弄墨修身养性,偶尔出去也是参加书画协会举办的会议讲座什么的。黄老太太的关节炎好了许多,因为年纪关系,反而不常出门。蒋言言是两个老人的心头肉,逢年过节,包括蒋言言的生日都要去黄家过。虽然蒋言言说了要简单点,但黄老太太还是办得很隆重,蒋俊华当然也很识趣地搁下手头生意与妻子女儿一起同来。
晚上蒋俊华黄薇夫妇说是有一个宴会要去参加,蒋言言也没在意,毕竟这类应酬经常发生,没什么好特别的。等他们两人离开,蒋言言也随便找了个借口脱身。
金家建得极气派,四层楼的欧式建筑,正门前的大喷泉光石雕就有三四米高,水花四散喷出,在灯光的照射下,更觉气派华贵。
蒋言言在金家附近下了车,沿着种满绿色藤蔓的铁艺栅栏慢慢往正门方向走。一路走,一路就见豪车一辆辆地开过去,停住,再走下一对对衣着华丽的男男女女,看情形都是来参加金家宴会的。蒋言言在大门附近的栅栏边站住,开始后悔不该答应金浩宇来参加什么生日宴会。
站了一会儿,忽然发现像她这样徘徊不前的人不止她一个。只见一个女人扒着栅栏不停地从枝条的缝隙间不住向大门方向张望,衣着极普通,不像是来参加宴会的,可又更不像是看热闹的路人。
正疑惑间,女人发现蒋言言打量她,便匆匆忙忙掉头走开。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也可以看出她年龄很大,大约有五十多岁,瘦得吓人。
这时手机铃响,金浩宇打来电话,口气不善:“蒋言言,你到了没有?”
蒋言言含含糊糊地说:“就到了。”
金浩宇不满:“什么叫就到了?限你七点之前必须到。”也不等蒋言言说话,直接挂电话。
蒋言言看看时间,七点差一刻,如果她真的还在路上,金浩宇这么要求不是很霸道?北京一向以堵车闻名,就算是打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