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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其故。
门外人影一闪,费五爷心神大震,低喝道:“什么人!”
“是我!”一面目森冷马脸中年汉子疾步跨入,诧道:“费五爷,莫非有甚变故么?”
费姓老者神色略定,言明郎廷虎到来之事。
马脸汉子略一沉吟,道:“依兄弟看来,郎廷虎身份并未败露,否则郎廷虎哪还有命在。”
“老朽也是这么想。”
“至于密缄内那张白纸么,并非故弄玄虚,分明是苗凯与茂记老栈卜老板约定的信物,只有卜老板心里有数,别人得去无用。”
“对!”费姓老者颔首道,“除此以外别无更好的解释,若郎廷虎取来苗凯寄交之物定然珍贵异常,必回至老朽处。”
说着双眉一皱,接道:“非是老朽多疑,郎廷虎只觉眼跳耳热,似感警兆,我等防患之心不可无。孔兄弟,费神巡视林外有无可疑迹象,再传讯本坛弟兄赶来商议,一定要午刻,不能早也不能迟!”
马脸汉子闻命转身跃出,掠向村外,细心巡视绕行了一圈,复又闪向村内而去。
敢情白衣邪君党徒均住在村内。
村子里有一条短短青石板小街,宽仅丈许,街口不远即可见一家两开间永丰米粮什货店,柜外陈放着五谷杂粮油盐香烛等物,开门七件事,可说一应俱全。
柜房内坐着一头顶半秃,蓄着两撇鼠须老者,眯着一对小眼看书。
蓦地——
一个满脸微麻灰衫陌生人跨入永丰什货店,抓起一把白米,道:“老板,多少钱一石。”
鼠须老者抬目望去,面色微变,放下书卷道:“尊驾真的要买米么?”
陌生人面色微愠,笑笑道:“你开的是店,我照价付钱自然是要买,哪有什么真假。”
鼠须老者道:“话可不是这样说的,老汉在本村土生土长,从也就未见过尊驾,邻里照顾小店的均是升斗求赊,一年三节结账,尊驾外地人,总不该……”
话没说完陌生人笑道:“如此说来,老板认为我是逗着你玩的吧?”
鼠须老者忙道:“老汉没这么说?”
陌生人道:“那是说我有钱也买不到米了?”说着手掌向柜板一放,一把白米粒粒嵌入板内,平整已极。
鼠须老者面色平静如恒,微笑道:“到底尊驾明白露了一手,来意不言而知,不错,老汉昔年是武林人物,并未树敌结怨,眼前却是个规规矩矩生意人,不知尊驾找上门来为了何事?”
陌生人哈哈大笑道:“老板很会说话,你真是个规规矩矩生意人么?那要看费老五怎么说。”
鼠须老者面色一变。
店外忽扑入三条人影。
陌生人冷笑一声,右掌旋张疾扬。
三条身形顿时弹飞出去,如断线之鸢般叭叭堕向街心,气绝殒命。
陌生人旋面一掌便把三人震飞在街上,倒地不起。
永丰杂货店老板见状不禁面色一变,迅疾绝伦翻出柜外,手中多了一杆亮银嘴旱烟棒儿,抢步挥腕往陌生人胁胸点去,手法奇诡,震出一抹寒星,冷笑道:“尊驾是天魔宫所遣?”
陌生人哈哈大笑道:“不错,被你猜着了。”掌中倏地探出一把铁扇子,一式“飞虹射月”,叮的声响磕开了旱烟棒。
蓦然哗啦一声,铁扇子展开,一道眩目闪光中三点红线疾射而出。
永丰杂货店老板不知怎的身躯一震,神色大变摇摇欲倒,惨厉惊呼道:“蛊………”
陌生人冷笑道:“你知道就好!”
蓦地——
又一黄衣人飞掠而至,道:“看来,这村中十有三四都是费老贼的党羽,无法一一除尽。”
陌生人道:“君上之意,令我等在午刻之前能杀多少就杀多少,不过一到午刻我等就要分头撤回杏花峒。”
黄衣人道:“那费老贼呢?”
“此刻君上已将费老贼擒住了。”陌生人仰面望了望天色,“午刻已届,你我走吧!”
“慢着!”暗巷中忽掠出一气度华贵中年商贾,冷笑道:“光天化日之下,杀害黎民无辜,两位最好随同在下去见官府!”
陌生人面色一变,右手疾扬。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寒芒疾闪,陌生人一只右腕被生生削落,血涌如注,身形轰然倒地。
黄衣人不禁骇然,双足一顿,欲穿空逃逸。
“你逃得了么?”刀涌寒星,罩向黄衣人。
黄衣人闷哼出声,全身气穴多处均为刀罡点破,面色惨白,冷汗宛如雨下,狞声笑道:
“尊驾太心辣手黑。”
中年商贾微微一笑道:“难道你们手下就不心狠手辣么?”
黄衣人听出中年商贾语气并非白衣邪君门下,道:“尊驾既是武林中人,总该知白衣邪君此人。”
中年商贾面色一冷,点头道:“听说过!”
黄衣人怪笑道:“那就好,死者均是白衣邪君门下,难道不该杀么?”
中年商贾面如寒永,道:“杀之无亏,但你们天魔宫门下亦非善类。”
黄衣人道:“天魔宫并未为恶武林。”
中年商贾沉声道:“但天魔宫与在下有仇!”
黄衣人倏地默然无语。
中年商贾嘻嘻一笑道:“你怎么下说话了。”
黄衣人道:“尊驾既言与天魔宫有仇。甚么话也别说了。”
中年商贾眼中突暴射两道慑人寒芒。
黄衣人不由打了两个寒噤,暗道:“怎么此人如此重的杀气。”
只听中年商贾冷笑道:“恐怕由不得你了。”
“不错,只怕由不得我自己了,何况在人檐前下,怎能不低头。”黄衣人傲然一笑道,“恐怕尊驾枉费心机了。”
中年商贾呆得一呆道:“这未必见得,你想死也死不了。”
黄衣人道:“我知道,尊驾留下我这么一个活口,无非是欲从我口中问出实言,可惜尊驾走错了一步棋。”
“何以见得?”
黄衣人笑笑道:“尊驾杀死这人乃天魔宫内堂高手,魔宫隐秘他比我知道为多,我未必对尊驾有何帮助。”
“拣你所知的说吧!”
“尊驾要问什么?”
中年商贾道:“天魔宫主是否就是杏花峒主。”
黄衣人略一躇踌,点头道:“不错。”
中年商贾目中闪泛一抹异芒,怒道:“果然是她这贱婢!”语声一顿又道,“她亦来了么?”
黄衣人道:“来了!”
中年商贾道:“她现在何处?”
黄衣人道:“此刻她早已离去了。”
中年商贾面色一变,冷笑道:“在下不信!”
说时只见黄衣人身形仰倾,蓬然倒地七孔流血死去。
中年商贾不禁一怔,知黄衣人着了暗算。
忽闻风送入耳阴冷笑声道:“他说得不错,尊驾来迟了一步,与在下一般,天魔宫主已走了!”
中年商贾循声望去,但空荡荡地并无人影,沉声道:“阁下鬼祟行藏,何不现身出见。”
“尊驾真要见在下么?”黑影疾闪,一个蒙面黑衣人从屋角迅疾飘掠而出。
中年商贾心头大感震惧,武林中尚有寥寥数人使他畏忌,眼前黑衣人虽不知来历,身法却太以诡奇,不言而知是武林绝顶高手,忖道:“莫非此人便是他么?”
黑衣人见他踌躇,朗笑一声道:“尊驾见了在下又何以不说话?”
中年商贾淡淡一笑道:“阁下知道死者是什么人么?”
“这个在下知道。”黑衣人答道,“是天魔宫门下,是吧!尊驾认为此人是受在下暗算而废命的,但其实不是,此乃天魔宫主控驭其门下辣毒手法!”
中年商贾道:“难道此人是自绝而死?”
“不是!”
“是什么?”
黑衣人道:“天魔宫主为防止其门下叛异,在其体内预置无形毒蛊,尊驾如欲生擒,必须审明八处穴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下,惜被尊驾刀尖点破其他穴道,气血凝阻,蛊毒浓结发作而死,不过……”黑衣蒙面人似微微一笑,“尊驾也问不出什么!”
中年商贾暗暗一震,道:“看来阁下知道天魔宫隐秘甚多!”
黑衣人摇首道:“不多,所以在下尚不敢轻举妄动,一踏入魔宫辖境即步步有险,防不胜防。在下倘是尊驾,决不致孤身涉险!”说着哈哈一笑,转面欲待离去。
“且慢!”中年商贾跨出一步,“阁下尚未见告来历?”
黑衣人冷冷答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尊驾此问未免多余,就看在下这身打扮便不问而知。”
中年商贾腕中刀倏地一扬,迅快已极,寒芒疾在黑衣人眼前掠过,敢情他想挑去黑衣人蒙面巾。
刀芒只差丝毫触及黑衣人面巾,蓦然人影滑失不见。
中年商贾骇然色变,自语道:“这是什么身法,难道遇上邪魔外道不成?”
突闻身后响起一声冰冷澈骨笑声道:“尊驾刀法堪称快迅霸绝,可惜还差了一点,奉劝尊驾,还是别去天魔宫,谋定后动,否则无异自投罗网。”
中年商贾忽长叹一声,缓缓转过面来,只见黑衣人立在三丈开外,道:“阁下是否武林人称紫衣神龙卓天奇?”
黑衣人冷笑道:“在下倘是卓天奇,尊驾那还有命在。”
中年商贾摇首道:“阁下既非卓天奇,又非白衣邪君,你我就该同仇敌忾才是。”
黑衣人略一沉吟点点头道:“说得也是,但此非其时,倘蒙不弃,三日后午刻时分可在元江县城北门街茂记老店相晤。”说着身形一闪,疾如脱弦之弩而去。
中年商贾一鹤冲天拔起,身影迅即杳然。
天魔宫外广坪上,倏地如鸟纷纷飘落四条人影,此刻已是日沉西山,暮瞑四合,却隐隐可分辨出是天魔宫主,总护法及天地二堂堂主。
只听天魔宫语声冷峻道:“我看费姓老贼等人所知隐秘甚多,你们三人设法使他吐露真情。”
三人躬身应了一声是,转身飞掠而去。
一条娇小玲珑身影从天魔宫内掠了出来。
天魔宫主道:“小娟么?”
“君上,正是婢子小娟。”
天魔宫主忽道:“苗堂主呢!”
小娟答道:“苗堂主方才尚在宫内巡视,此刻谅已去北崖,他行事似高深不测,却谨慎异常,婢子不敢问他。”
天魔宫主道:“如非是他,我此刻仍在梦中,这两天你得注意宫内异动。”说着闪身入宫,匆匆进入地穴秘室,只见柏月霞五女花容憔悴躺在榻上彼此叙话,即冷冷一笑道:“柏姑娘!”
柏月霞缓缓翻身坐起,冷笑道:“你又来作什么?”
天魔宫主道:“我是爱惜你一身根骨,所以留你等一命。”
柏月霞冷笑道:“你要我拜你为师,除非日出西山,你不如杀了我吧!”
天魔宫主淡淡一笑道:“柏姑娘,你虽不惜死,可是我还想留你活命,因为你是最好的饵,虎毒不食儿,柏春彦虽冷酷无情,谅不致坐视不顾。”
柏月霞面凝寒霜,默然无语。
天魔宫主喋喋发出一声怪笑道:“柏春彦若自投罗网,我必将他磔骨碎尸不可!”言毕掉面疾闪而杳。
“小姐,老鸠婆与谷主有何深仇大恨?”
柏月霞忽嫣然一笑道:“谁知道,我们已解了蛊毒,赶紧勤习唐公子所授的吐纳归元心法。”
天魔宫主匆匆回至外殿,即见总护法入禀道:“君上,本门弟子十三名俱丧生在那村中,罹受霸道的刀法致命。”
小娟亦同时随着总护法进入,闻言诧道:“总护法断定是刀么?剑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