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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想和陈素珍在一起卿卿我我腻在一起。
心月狐这次在小客堂款待他,其他仙女知趣地回避。
平心而论,心月狐的姿色,并不比三郡主差多少,差的是缺少三郡主的高贵风华因之也
更为可人,比那些高贵淑女更吸引男性,更为男人所喜爱。
“对于你们要求进入炼真宫的事,我深感报歉爱莫能助。”他挨着心月狐并肩坐在圆桌
旁品茗,态度显得温文和蔼,与往昔威严霸道迥然不同,“三郡主决定了的事,旁人是无法
加以改变的。”
“老天爷!你算是旁人吗?”心月狐故意调侃他,脸上媚笑如花,“在京都,你是神龙
密谍最得力,最具权势的首席谋士,而且兼任行动指挥,你一直是三郡主的得力臂膀,具有
天生未来将相的才华……”
“你这张小嘴真可恶。”他亲昵地掩住心月狐红艳艳的小嘴,“也在落井下石吗?离开
京都,我是一条失水的鱼。南京方面的人,全是三郡主的心腹亲信,我被曹世奇杀得东逃西
躲,他们笑掉大牙。
我这个京都的谋士参赞,谁还听我的妙策,谁还肯受我的指挥?连你也由三郡主直接掌
握,所以你乘机挖苦我,可恶!”
“你少缠我,这都得怪你自己呀!”心月狐俏巧地拍他一掌,象征性地推推他乘机搅在
小蛮腰上的大手,“是你放弃了三郡主,把自己当成局外人。石兄,天罗院的覆没你该负
责。”
“咦!关我什么事?”他的笑容僵住了,“你应该知道,我在三郡主眼中没有份量,我
能不自量力在她的裙下追逐?我的话她已经不肯听,我能阻止天罗院的人去找曹世奇吗?”
“我知道怪你是不公平的。”心月狐不再进一步刺激他,甚至同情这个情场失意的英俊
男人,轻抚他的大手叹一口气,“三郡主的心目中,保护与壮大权势是第一要务,很像唐朝
的女皇武则天,只肯用能对她有帮助的人,目下你对她已经没有多少帮助,所以她另求奥
援。石兄,你得小心。”
“小心什么?”
“炼真宫靠不住。”
“我知道。”他冷冷一笑,眼中的冷电一闪即没。
“你知道炼真宫的底细吗?”
“我正在留意。”
“三郡主的打算……”
“非常危险,他在作孤注一掷。我,是她最后利用的剩余价值。”他打断心月狐的话,
“打算精而笨拙。”
“哦!你的意思……”
“只有我,才能引诱曹世奇现身,所以把我安排在炼真宫,让我成为媒子。媒子送命的
机会最大,我死不死她并不在意。
她把假的三郡主安顿在内,自己带了炼真宫真正的主力,出奇不意堵在外面,配合宫内
的大阵,两面一夹把曹世奇堵死在里面。
至于宫内的人伤亡如何,她一点也不介意。问题是,炼真宫的主力能耐有多大,凭丹霞
宫人和道全法师,毙得了曹世奇吗?哼!痴人说梦。”
“你并不知道丹霞宫主道全法师的底细,怎知道他们没有对付曹世奇的能耐?”
“至少我知道,太真迷宫内道全法师是首脑,几个心腹老道虚有其表。一些俗家男女的
武功和道术,似乎并不比三郡主高明,也比不上你们玄女坛七仙女。
真该死!我实在想不通,三郡主怎会鬼迷心窍,找一些不如我们的人当作护身符?那个
道全法师,哪一点比我强?将希望寄托在这些二流妖道身上,实在太危险了。”
“我也感到奇怪呀!那个道貌岸然,架子大得很的丹霞宫主,也不像一个可以移山倒
海,上天入地的活神仙,也许……也……”
“也许什么?小妖怪,你就会卖关子吊胃口。”
他一把抱住心月狐的腰肢,颇有风度地加以挑逗,不曾流露恶形恶相,抚弄时表现得绵
绵温柔。
“嘻嘻!也许她被道全法师的神通迷住了,太真迷宫内情如何,说来听听便可参详出其
中症结了。”心月狐媚笑,笑容流露出暧昧的神情。
只要听太真迷宫的名称,内行人便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据说,当年杨贵妃被白绫缢死,恐怕只有那群没有头脑的笨蛋官兵,才相信被缢死的人
是杨贵妃。
唐明皇自己就不相信,所以要临邛道士上天入地去找寻。
临邛道士上天入地求之遍,最后到了海外仙山,山在虚无缥缈间,楼阁玲珑五云起,其
中绰约多仙子。
仙子中的太真仙女,就是杨贵妃。这是长恨歌所叙的故事,千古绝唱的文坛不朽杰作。
唐代的女道士,几乎是娼妓的名词。
心月狐也是变相的女道士,所以称仙女。她口中所说的神通,本来意义单纯,但说的口
吻和神情,可就兖满了暧昧味。
合籍双修,当然可以认定为神通。
“也许吧!”无双剑客沮丧地说。
论人才武功,他妄称无双,才华冠盖群伦,不作第二人想。道术,他所知有限,有关男
女的神通,他哪能与精修玄牝秘法的玄门人士比?
“嘻嘻!你也用不着泄气呀!”心月狐的狐狸妖媚本性流露无遗。
他心中一荡,暖玉温香抱满怀。
天一黑,石奇峰出现在陈素珍的香闺。
陈姑娘的香闺,在太真迷宫的外围,当然也可以算是太真迷宫的一部分,只是位于外围
的迷宫第一关,如想窥探迷宫奥秘的人,想从这一面闯入,必须经过这一关,才能找到出入
的门户。
迷宫内部,是大宅中心的一座楼房,上下两层区分为上下两宫,四周被连栋的层房叠室
所包围,外人进入外围的房舍,就已经不知身在何处了,怎能知道真正的迷宫在哪一角落?
从屋顶接近,也弄不清究竟哪一座楼房是太真迷宫?因为全宅五六十栋房屋都是楼房,
占地极广,搜索一座楼房,便已经耽误老半天。
所谓豪门一入深如海,大白天闯进去也不知东南西北,夜间哪有时间究搜索?来三二十
个人,也保证白费工夫,在外围的房舍乱闯,花一夜工夫也不得其门而入。
香闺中温暖如春,牙床上春色无边。
云收雨散,两人半露出光赤的上身,相拥相抱依然无限缠绵,锦帐中洋溢着特殊气味。
“今晚我留在这里好不好?小亲亲,回去睡炼真宫的冰冷硬木床,你不心疼?”无双剑
客一手抱住陈姑娘的肩头,另一手在羊脂白玉似的峰峦间轻抚,“那地方像是鬼城,大白天
也阴森森鬼气冲天,实在令人受不了,难怪你二叔另建享福的迷宫。”
陈姑娘在他怀中愉快地扭动,脸上春情仍在,媚眼如酥,不住在他脸上、肩头轻舔,像
贪吃的小猫,满足的神情十分撩人。
“冤家,我也想留住你呀!但是我不能,二更天一过,你必须离开。万一姓曹的到了炼
真宫,你这身为主将的人不在,结果如何?你的手下……不要蠢动……”
“屁的主将。”他在某处敏感地重重地揉了一把,似乎要将气出在这一部分,“丹霞宫
主才是主将,我算老几?我只是引诱曹小狗找我的媒子,开战时只有向前进的马前卒。哦!
你真是个妖精化身,娇躯每一寸都是女人,老天爷太偏心,把所有的美都给你了。”
“哦……哦……我喜欢听。”陈姑娘腻腻的性感磁性声音,在他耳畔呢喃,“虽则你心
中所……所想的,其……实是三郡主……我……我仍然喜欢……”
“罚你,宝贝儿。”
他用嘴执罚,对住那吐气如兰的温润小嘴,绵绵地亲吻片刻,再在颈畔轻轻低柔细语,
“比她强十倍,美十倍。所以,他出现在人前,必定打扮得高贵无比,用名贵的衣饰装扮她
的美,一旦上了床卸了装,她……”
“你想得美呢!嘻嘻……”陈姑娘装腔作势拧了他一把,“想上她的床……”
“鬼话,呵呵!我什么都想,就是没有兴趣上她的床。”
“你上过她的床,脱过她的罗裙吗?嗯……我要听。”
陈姑娘白天外表更像淑女中的淑女,夜间在床上说话却百无禁忌,举动更是流露出万种
丰治风情,比正经的淑女可爱一百倍。
“如果我上过她的床,她也如此忽视我?”他语气一冷,“为了刻意讨好她,我忙得要
死,无暇在计算她上床方面下工夫,我好蠢。”
“她仍然重视你呀!”
“不可能了,她已经知道我已经放弃了。我在京都两年,东厂和锦衣卫的人,不敢越雷
池半步干扰神龙的活动,功臣国戚的家将没有人敢有二心。
京都的牛鬼蛇神,都心悦诚服争先替我们奔走,我两年的威迫利诱工作成果,比汉府那
些神龙密谍老人的六年成就更多一倍。这期间,我没沾任何一个女人,我……”
“好可怜哦!我不要你愤懑,我不要你烦心,我……你现在有我……”
陈姑娘激情地压在他身上,热切地用肢体语言表达心中的快乐。
良久良久,陈姑娘像小猫般蜷缩在怀中,懒慵地轻抚他的壮实胸膛,脸上洋溢着满足的
神情,情欲在退潮,但精神毫无倦意。
“我有点不明白。”陈姑娘忱在他肩膀上的螓首轻转,在他耳畔说,“像你这种出类拔
萃的好男人,她这种荡妇型的假淑女,怎会轻易放过你?按理她应该花些心机诱惑你的。”
“也许,她不喜欢我这种英雄式的男人吧!”他逗弄着诱人的蓓蕾,仍然有点不满的情
绪存在,“她身边那一群虚有其表的小男人,一个个乖顺得像小绵羊。
不过你说她是荡妇型的假淑女,也不尽公允,据我所知,她从没主动地引诱其他的男
人,至于她身边那些小男人如何,我就不知道了。”
“而据我所知,她比太真迷中那些鼎炉,更为淫荡更懂情趣,真正的虎狼之年的荡
妇。”
鼎炉,指用作修习调和阴阳的女人。
“胡说!”他不想承认。
“迷宫内的情形,事无大小,巨细地遗我一清二楚,我二叔身边的人我能不清楚?你看
吧!这几天除非有重大事故发生,她一步也不肯离开,我二叔更闭上门万事不管了。她在宫
内走动,只披了袭蝉纱。”
“你二叔真的在宫内寸步不离?”
他突然挑出语中的小问题。
“是呀!”陈姑娘毫无机心信口答,“我二叔的静室,只有他知道启闭门户的方法。三
郡主出入,必须由他经手闭户,三郡主不时进出,他一直就不曾出来在宫中各处走动。”
“你进过你二叔的静室吗?”
“啐!你这是什么话?”陈姑娘轻咬他的脸颊。
“咦!我说错了什么吗?”
陈姑娘又羞又媚的以粉拳轻敲他的肩头说道:“进去里面!进去的人,都必须是……是
光溜溜的。你说,你说错了什么?”
“小宝贝,我怎知道呀?真是冤枉。”
陈姑娘是道全法师的亲侄女,怎能进静室?
这表示陈姑娘不曾进出过道全法师的静室,也就不可能知道室内所发生的事。
所以曾经进出过静室的女人,定受到严厉的警告,不许透露室内的秘密,也不敢把真正
的秘密,告诉负责外围警戒的陈姑娘,只能把静室迷宫各处的所见奉告。
“你还不认错。”
“哦!我道歉,我赔礼……心肝宝贝。”
“要死啦!你……嘻嘻……”
“带我进去见识见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