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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拼了!”心月狐厉叫,剑一伸一沉,炫光乍射,上空繁星纷附,风雷乍起。
幻剑飞仙胆壮气盛,已行钱步像一道旋风,贴地扑出掌拍腿扫,眨眼间便击倒五个妖
女,其中包括妖术武功皆出类拔萃的灵幻仙姑,出其不意的快速猛烈攻击,把在原地呆立行
法的人打得落花流水。
曹世奇任由心月狐冲近,左掌轻轻一拨刺来的剑身,剑向外荡,空门大开。
“你再也休想撒野了。”他一把揪住心月狐的胸襟将人拉近,顺手就是两耳光。
“哎……放手……”心月狐狂乱地手抓脚踢,像惊怒的猫大发野性。
但在曹世奇一双大手的播弄下,所有的挣扎皆徒劳无功,一阵揪扭扑摔,最后嚎叫着躺
在地上抽搐,这一顿纠缠她吃足了苦头。
曹世奇毫无怜香惜玉的风度,撕开心月狐的腰带作捆绳,四马倒攒蹄捆得结结实实,摆
放在祭台上当供品,甚至恶作剧地在髻上插上三支香。
不同的是,上供的全猪全羊是爬伏着的,心月狐的手脚,却是捆在背部。
“我要把你们的头发剃光,扮成尼姑押至京都领赏。”曹世奇大叫着冲出,一掌把巧云
仙子拍昏了。
风扫残云,十七个妖女,一个也没跑掉。
幻剑飞仙兴高采烈,把妖女们熟练地上绑,自始自终,她对所发生的异象视若无睹,听
而不闻,异象异声皆对她毫无影响,她心中只有曹世奇的形影,妖术撼动不了她,所以她十
分兴奋,出折攻击如获神助,十七个妖女,她摆平了一大半。
心月狐和灵幻仙姑,巧云仙子,被摆放在神案上当供品,其他十四个则排列在神案下,
呻吟着骂声此起彼落,有些则昏迷不醒。
“这些人的身价非常高,是一笔大财富。”曹世奇在一旁大叫大嚷,“三郡主包庇不了
你们。而且,我相信她为了自保,会派人暗杀你们灭口。她的神龙密谍人才济济,暗杀高手
车载斗量,派几个人进出锦衣卫的天牢,杀掉你们轻而易举。你们好可怜,两方面的人都要
你们的命。”
唐赛儿山东造反的大案,迄今仍然余波荡漾,官府加紧追查余孽,和尚尼姑仍然是注意
侦查的目标。如果把她们扮成尼姑押至京都领赏,身入锦衣卫天牢,后果不寒而栗,死路一
条。
“你……你不要做太……太绝……”心月狐咬牙切齿尖叫,“我们也不是得已……”
“所有犯滔天罪的死囚,作起恶来人神共愤无法无天,一旦落了网报应临头,就亟口呼冤
说是不得已身不由已。”曹世奇打断心月狐的叫屈,“现在先私后公,我要将你们上供求
证,看你们的神九天玄女娘娘怎么说。如果她说你们真的不得已无罪,立即释放;不然,就
废了交给官府处理。”
要泥塑木雕的神像说话,简直是开玩笑。
幻剑飞仙忍住笑,懒得看曹世奇戏弄这些妖女,往后堂一钻,搜查房屋内还有没有漏网
之鱼。
“天杀的贼胚!”心月狐把心一横,破口诅骂,“你到底想怎样?”
“你还嘴硬?”曹世奇揪住她的发髻扭转头,“我先敲掉你漂亮小门牙……” “不
要……”心月狐害怕了,“放我一……马……” 女人的门牙怎能敲掉?心月狐长了一口
漂亮的贝齿,被敲掉等于毁了她的花容月貌,那能不害怕?
“我为何要放你一马?”曹世奇部,揪发髻的手并没放开。
“我……” “你们再三向我下毒手,一次比一次凶狠。” “三郡主也再三逼
我,无双剑客甚至把我痛打一顿,天啊,你要我怎办?”
“无双剑客居然痛打你这个美人?”曹世奇颇感意外,“据我所知,他成名前后,贪
财、好名、好色、心狠手辣,甚么都急,总算争得无双剑客的绰号,声威日盛,怎么可能改
变性情和嗜好?”
“他在争取三郡主的好感,三郡主比我美,权势更高一千倍一万倍,他……” “他
本来就是汉府雇用的人,三郡主是他的主子,博取主子的好感表示忠诚,是理所当然呀!
唔!也许他对仪宾有兴趣呢!” 公主的丈夫,称驸马都尉,以下郡主、县主、郡县、县
君、乡君等等世代的丈夫,都称仪宾。
皇室同样重男轻女,郡主以下的各世代县主郡君县君,已经不轻罪到重视,无权无势。
皇室所给的恩禄也少得可怜,郡主也仅有岁禄八百石,县主只有六百石。传至县君一代,岁
禄二百石,还不足以养家糊口。大明皇朝后期,仪宾穷得沦落成痞棍者大有人在,实在不值
得羡慕。
“如果汉府争位成功,三郡主便会升为公主,他就可以成为驸马都尉,有权有势神气得
很呢!”心月狐愤懑地说,“所以,拦截钦差的事,有关他们的生死荣辱,当然全力以赴势
在必得,我们却倒了楣。”
“你们难道摆脱不了他们的控制吗?”曹世奇心中一动,“他们不可能成功的,钦差早
就走掉了,恐怕目下正飞骑南下,快到南京啦!” “摆脱控制?我能丢弃基业吗?”心
月狐显然缺乏狐的狡狯精灵,说话坦率,“哦!你是说,我们在帮三郡主捕风捉影,作无望
的努力?你怎么知道钦差已经南下?除非你是……是掩护钦差的人……” “你的狐疑性
格瞎猜,我哪配担任掩护钦差的人?我这种人,还不配与官方沾上边。你们既然舍不得丢弃
基业,摆脱不了他们的控制,我别无选择,只好废了他们才能保障自己的安全了。”
“不……不要……我们……我们……” “你们怎么啦?”
“我们暂时躲起来,他们早晚要走的。”
“我怎能相信你的话?” “我不是挑不起放不下的人。” “我知道,你曾经做
过叱咤风云的女将军,也受得了供人驱策……”
“别挖苦人了,不明时势哪能活到现在?” “好,我相信你会暂时躲起来……”
他刚要放掉心月狐的发髻,内堂狂风似的奔出幻剑飞仙和杜琴小姑娘。
杜琴的目光,狠盯着他抓住心月狐的大手。
“可耻,你怎么虐待这些女人?”杜琴的反应是直觉的,冲口而出百无禁忌。
她看到的是,十四个女人被排放在神案下。三个女人用四马倒攒蹄式捆法,放在神案
上。
曹世奇抓住心月狐的发髻,显然是在上刑迫供。
幻剑飞仙的反应也是直觉的,爱憎的表现同样强烈。
曹世奇在她的心目中,是英雄人化身,不容许旁人横加侮辱,杜琴居然骂曹世奇可耻,
她冒火啦!指责曹世奇虐待这些女人,她倒没放在心上。
“闭上你的嘴。”幻剑飞仙怒叱,“说你年轻不懂事,那是抬举你,事实上你已经是独
自在江湖扬名立世的大闺女,你应该知道好歹明白是非,我们捉这些一再向我们下杀手的仇
敌,有权向她们报复,有权逼取有关我们生死存亡的消息动静……” “算了,绿云。”
曹世奇不经意地把尚小姐的称呼省略了,泰然自若地叫出幻剑飞仙的芳名,而且挽住她的纤
手,阻止她发威,“咱们走,让她们打交道。”
手一扣一拉,快速地掐断了心月狐的捆绳,腰带代用的布带在他的手中,并不比稻草更
强韧。
幻剑飞仙心花怒放,怒气化为乌有,喜悦地紧握住曹世奇的大手,手牵手向外急奔。
杜琴在原地发愣,她那曾经过这种变故?
这些妖女,都是她的敌人,曾经受到妖女们的毒打虐待,她怎么反而替这些妖女打抱不
平?
曹世奇不与她分辩,一走了之,让她收拾这个烂摊子,她根本不知道这里曾经发生了甚
么事。
心月狐已经表示要杀她,双方已是你死我活无法并存的死对头。
摆放在神案下的十四个女人,并没被捆住手脚,只是被打得浑身疼痛,暂时失去了抵抗
力而已。
一个曾经担任看守过她的女人,已先一步挣扎着站起,趁她失神的刹那间好机,从侧方
猛然扑上,要将她扑倒擒住。她并没真的失神,扭身扣住女人的手,冷哼一声将人摔飞。
“我要公道。”她怒叫,扑向刚滑下神案的心月狐。
心月狐向下一挫,滑入神案下,从另一侧蹿出,滑溜如蛇。
“这次你死定了!”心月狐大叫,“他们不会再来救你了……”
想起不明不白被妖女反而擒住,她心中发毛,猛然醒悟,她对付不了妖术。
同时,她也感到不安。曹世奇和幻剑飞仙救了她,她反而指责曹世奇虐待她的死仇大
敌。
她曾经受到毒打苛待,曹世奇为何不能虐待妖女? 想起曹世奇,她不由自主向外飞
掠而走。至少,刀子该向曹世奇和幻剑飞仙道谢,甚至道歉,她怎能被人看成不懂事的大闺
女?
曹世奇和幻剑飞仙,早已不知去向了。
两人远在两三里外的野地林缘,斜躺在斜坡的大树下歇息,透过草梢,可以看到村落这
一面的全景,隐约可看到村口的动静,经过小径出入村落的人,难逃两人眼下,虽则难辩面
貌,但看装束便可估计是甚么人。
妖女们的装束与村妇不同,远在三里外仍可分辩。
幻剑飞仙大方地紧倚在他身侧并躺,男性的气息让她感到心乱,但一点也不恐慌,而且
她喜欢这种气息,虽则起初曾经发生短暂的畏缩抗拒的现象。
“我们到田主事歇息的村庄等,岂不容易些?”她拍拍曹世奇的手臂,“他们派来善后
的人,可以引导我们去接近三郡主。”“那是不可能的。”曹世奇信心十足地说,“善后的
人,必定带他们进府城救治,决不可能将五十几个重伤的人,带到他们的主子身边自找麻
烦。”
“也许三郡主亲自带人来善后呢!”
“也不可能,这女暴君人手足,自有人替她善后,哪用得着她亲自处理?很不妙,今晚
的行动恐怕得更改。”
曹世奇的经验与见识,她是难以企及的。
“为何不妙?”
“过早歼除了他们一队人马,三郡主不是笨蛋,行动计划必定更改。我们怎能按计行
事?本来我估计无双剑客那些精锐,今晚一定会重返城内的冯家大院安顿。现在,他们不可
能回去了,一定咬牙切齿在各地狂搜踪迹,不会回城安顿啦!”
“世奇,你也笨呢!”她大方地把曹兄的称呼改了,格格娇笑,“你在冯家大院,废了
他们二十几个人,他们还敢重回冯家大院安顿?”
“呵呵!我告诉你,我笨,他们更笨。”曹世奇开心地大笑,“无双剑客一定认为我不
聪明,不会料到他重返冯家大院,出了事的土方警戒必定加强,料想我也不敢再次前往骚
扰。冯家大院是真定卫那些心怀异志,志在重振声威的骄兵悍将秘密聚会处,怎肯轻易放
弃?地方宽广,可以容纳大队人马,在示可能找得到更理想,更方便的歇息处了。”
“我去找罗百户讨消息。”她挺身欲起。
“你才笨哪!”曹世奇打趣她,“情势瞬息万变,这时去找他讨消息,如何能估计以后
的情势演变?你别忘了,这些人马一直都在动,只有在大官道附近监视的人,才固定在守候
区,我们要对付的,是这些动的精锐人马。”“得碰运气?”
“一半靠运气,一半靠自己制造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