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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我对这个家的付出和辛苦,为了沈晓娴,三番五次的在人前骂我,背地里羞辱我。
为了这个家,这些委屈我都忍了。没想到,我忍到如今,却落得这样一个名声。我这人胎投着还有什么意思啊,我不活了哟,我不活了哟,老天啊,你就收了我去吧,我去了地底下还享福哟……”秦氏恬不知耻的替自己辩护着。
从她的话中可以看出,她是多么贤惠的一个母亲一个妻子,都是晓娴无事生非,惹了她不高兴,欺负她。而她为了顾大局,处处忍让,委屈求全,多么大仁大义的一个女人啊,真是可歌可泣,惊天地泣鬼神的一个贤妻良母,你康庆昌可得要珍惜啊。
康庆年兄弟俩人惊诧不异,直咂舌,这些话他们可都是第一次听说啊。他们都在想着,那晓娴平日里瞧着挺温和挺懂事的一个孩子啊,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还有宜文,他们可都是看着长大的,怎么都不像会做出动手打娘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啊。
他们俩看向康庆昌,寻求着答案。
而康庆昌因秦氏这番污蔑晓娴清白的话语而极度恼火,早就将手中的烟杆子向秦氏砸了过去,并骂道:“你这不死不悔改的烂婆娘,你那张臭嘴应该缝起来,你说这些冤枉晓娴和宜文的话,也不怕遭雷劈啊。你哪只眼睛瞧见晓娴有相好的,宜文什么时候要动手打你啊,你这种话要是传出去,你还让他们怎么做人啊,你不是人啊,你是畜生啊。
不对,你是畜生都不如,虎毒尚且不食子,而你呢,你要是不将几个孩子给折腾孬了折腾傻了,你是不罢手啊。你那心是怎么长得啊,你恐怕没有心吧,你们老秦家怎会生出你这种不讲道理的烂女人啊。”
烟杆子没有砸中秦氏,而是落地后,断成了两截。
康庆昌气得浑身发抖,脸色煞白,咬牙切齿的骂着秦氏,将这些日子心中的不满尽数给倒了出来。
“庆昌,都是一家人,有话好好说,别生气啊,你身体刚好,可经不得再生气啊。”康庆年忙起身安慰着,并轻叹了一口气。
康庆昌抹了把眼泪后,对两兄弟说道:“大哥,三弟啊,家门不幸啊,娶了这种女人。妻不贤,宅不宁啊,你们是不知道啊,要不是她天天在里面搅和,晓娴和宜文是多么好的一对夫妻啊,这日子也是越过越红火,你们当晓娴她愿意离开宜文啊,是被逼无奈啊。
今儿。我就将事情的原委告诉你们,也不怕你们笑话。”
“瞧你说的这话,咱们不都是一家人嘛,有谁会笑话。心里有什么不快,就说出来吧,说出后心里也舒坦些。”康庆年真心的劝道。
康庆昌点点头。将晓娴嫁进康家后所发生的种种,如数说给了康庆年兄弟听。
听着秦氏的累累劣迹,康庆年兄弟俩人的脸色也越来越沉,本来还想替秦氏说句话,可现在都沉默了。虽然按传统来说媳妇应该孝顺公婆,善待叔姑,可是做公婆的同样也要善待媳妇。不能虐待,而叔姑也同样要敬重嫂子(弟媳),这样一家人才会真正的和和美美,幸福美满。
如今听来,这秦氏的所为根本就不是一个做婆婆该做的。令人发指。
“大哥,三弟,你们听完了整个事情经过,也该知道我为何要请家法了吧。这老婆子要是再不好好整治整治,我们这个家很快就全部散了,我怕啊。”康庆昌用粗糙的大手胡乱的抹了下脸,语气沉重的说道。
康庆年看了眼旁边脸色蜡黄的秦氏,犹豫道:“庆昌啊,你再考虑考虑吧。这事……”
康庆昌摆摆手道:“不用考虑了,我意已定,我现在很后悔,没早请出出家法来,不然,晓娴和宜文俩人也许不会走到今天这田地。哎。我愧对他们俩人啊。”
他垂了头,一下子仿佛苍老了十岁似的。
“噗通”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啊,爹,娘晕过去了。”就在康庆年几人犹豫不决,听到异常响声,正想着这声音来自何处时,康宜英咋乎乎的声音突然传来。
众人看向秦氏,只见她双眼紧闭,侧倒在地上,人事不知。
康庆年见此,忙用胳膊捣了下康庆昌道:“庆昌,赶紧去瞧瞧弟妹怎么了,还不请郎中瞧瞧去。”
“不用请郎中,死了更好,一了百了,往后我们这个家也就清静了。”康庆昌没好气的应着。
不过,话虽这样说,眼睛还是不自主的向秦氏看过去。
康庆年气得用手打了下他的肩膀,劝道:“庆昌啊,大哥知道你心里不快活,可是有什么事也得等二弟妹醒过来后再说啊。二弟妹要真有个三长两短,宜武宜财和宜英几人还未成亲呢,到时看你一人怎么办。”
康庆年也不管其他,忙出门去喊了康宜武,让他去请郎中。
因秦氏突然晕倒,对秦氏请家法一事只得暂时搁下。
与林氏说了会儿话的晓娴准备回家时,见到康宜武带着郎中匆匆而来,心中大惊,生怕康庆昌又有些,忙拉了康宜武来问。
“四弟,这郎中是替谁请的?”
“哦,是给娘请的。”康宜武应道,他还不知道晓娴和离一事。
听说是秦氏,晓娴松了口气,不过,她好奇的是秦氏先前都好好的,怎会突然就病了,不过,这些对自己来说都不重要了,自己得替将来好好谋划谋划了。
晓娴回到家,看着院子,有些黯然神伤,这个院子她是不准备再住了,正好住到铺子里去,会方便许多。家里的畜生准备全部卖掉,至于田地里的庄稼,准备请康庆昌帮忙照应着,到时适当给些报酬,这老街是不会再来了,不想再见到令人生厌的秦氏。
打开书房的门,晓娴仿佛嗅到空气中还残留着康宜文的气息,自从他离家后,这是她第一次进来。
想想几日之前他离开时,两人还依依不舍,又有谁知道那是两人最后一次倾心交谈,等他再回来时,两人就是形同陌路的毫不相干的路人,这种痛,又有几人能体会,眼睛渐渐湿润。
站在门口,她缓缓的打量着书房里的一桌一椅,还有墙上所悬挂的字画,这字画都康宜文所作。轻移莲步,来到书桌前,视线定在了桌子上,上面摆放着一封书信,上面写着自己的名字,是康宜文的字迹。
第309章 畜生不如(一更)
正文 第310章 出尔反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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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摆在书桌上的信笺,晓娴有些意外,不曾想到康宜文会给自己留下信。
白皙秀气的手指轻滑过信封,将它拿了起来,有些厚实,在椅子上坐下,将里面的信纸给抽了出来。
拿出信纸一瞧,她才发现,这里面装得不光是信纸,还有三张银票。细细一瞧,正是自己以前替康宜文所兑换的银票,共三张,正是之前他推脱不要的,他给悄悄留下来了。
看着三张银票,晓娴寒冷的心渐渐稍温暖了一点儿。
将银票放在一旁,她展开信纸,认真的看着上面所写的内容。
“晓娴吾妻,见信如见人,此行一别至少一年半载,甚是不舍,奈何……此番前去京城,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最担心的是你与母亲之间的关系。母亲不识字,为人处事的风格有些欠妥,我知道母亲对你有时说话做事过了点儿,请你宽宏大量,能看在她给了我生命的份上,暂且忍耐她一下,等我回来。
我知道这个要求于你来说,有些过份,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我不愿意你受委屈,更不想因此而失去你。可对于母亲,我是儿子,只能与她说道理,不能以下犯上去与她决绝。
人生充满了无奈,有些事情,上天不给你任何选择的权利。今生能与你结为夫妻,是我莫大的荣幸和福气,我会好好的珍惜与你之间的缘份。也恳请你能如我一样有这份炽热的心。我郑重的承诺,我会用十辈子来报答你对我的好……”
信中主要是说了对晓娴的不舍和不放心,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与秦氏之间紧张的关系,特意一再叮嘱。希望她能忍耐。
晓娴眸中的雾气化为了水,沿着眼角缓缓的向下流淌着,这封信终究是看迟了些。原来他一直对这事惴惴不安的。
他说得没错,在自己与秦氏这件事当中,他也是无奈的,他无法选择他的出身,无法选择他的母亲,这不是他的错。要真说他有错的话,那就错在他不该有这样一个不讲道理的母亲。错在他不该娶自己。
这可能就是命吧,谁也不能怨,只怨自己命中注定与他无缘。
晓娴自嘲的笑笑,自己这样矫情做什么,与他和离应该是一来这里就该做得事儿。只怨自己当初太心软,性格太拖沓,以至于让自己沦落到如此境地。
她用力的抹了把眼泪,可是泪水却越抹越多,怎么也止不住。
哭到最后,她无力支撑自己的身体,干脆趴在桌子上放声恸哭了起来,哭尽这些日子的苦楚,哭得迷迷糊糊的。然后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并做了一个梦。
在梦里,她见到了康宜文,他一如平日那样温和的对她笑,柔声对她嘘寒问暖,说他会爱她一生一世。然后她还隐约听到了孩子欢乐的笑声。她大概被孩子的笑声感染了,也笑了。可就在她笑的时候,突然康宜文变了脸色,开始怒骂她为何要出尔反尔,为何要离开他。
她想解释原因,可是发现自己开不了口,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而康宜文离她越来越远,但骂声却越来越大。
“沈晓娴,你这大骗子,沈晓娴,你是不是有了心上人,才想到要抛弃我的,是不是啊,你这骗子……”
“啊,我没有……”晓娴尖声喊道,替自己辩护着。
这一叫,让她从梦中惊醒过来,发现自己还在书房中,并有重重的敲门声传来,还有着吴天兰的声音。
现在什么时辰了?是晚上,还是第二天早上?刚醒过来的晓娴眼睛涩得发痛,一时之间也搞不清现在的时辰。动了动发麻的腿,然后慢慢的扶着墙壁去应门。
‘吱呀’一声打开院门,一脸焦色的吴天兰正站在门外,身旁是珠儿。
吴天兰见敲了这样久的门,晓娴都没来开,心里十分的不安,此时见到开门的晓娴,眼睛发肿,神情疲惫,不由大惊,关心的问道:“晓娴,你怎么了?”
晓娴摇摇头,出声问道:“大嫂,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一说话,她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声音好黯哑好粗。
“晓娴,你怎么了,现在已经是未时了啊,平日里咱们都该去铺子了。”吴天兰疑惑的应道。
见晓娴一脸茫然的样子,吴天兰终于觉出了不对来,忙和珠儿一起硬推着晓娴进了屋子。
“晓娴,你生病了?”吴天兰的眉头紧紧拧了起来,然后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松了口气,不烫。
晓娴暗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轻松一点儿,笑着摇头:“没有,昨晚睡觉被魇到了,没睡好,因此精神头有些不足。”
吴天兰这才放心的点点头:“那就好,吓死我了,怎么样,要不要再休息一会儿,我和珠儿先去铺子吧。”
晓娴这才想起来昨晚因为和离一事,连饺子馅料都没准备,现在再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