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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看到慕容紫烨盯着书瑶看,强伯很不高兴地“咳咳”了一声:“姑娘回来了?”借着向书瑶行礼打招呼站到了慕容紫烨和书瑶之间,挡住了慕容紫烨的视线:“慕容大爷这边请。”
书瑶笑着对强伯点了一下头,抬脚要离开。
“你站住,”慕容紫烨突然低声喝道。
书瑶回头。似笑非笑地瞟了他一眼,继续走了。
慕容紫烨大恼,正要再开口,已经跟上来的柳妈妈淡淡道:“慕容大爷,这里不是慕容府。”
“你……”慕容紫烨正要喝骂,看清来人,不甘地闭了嘴,满脸涨得通红。“哼”了一声,走了。
从慕容紫烨离开夏宅。连着几日,书瑶那似笑非笑的一瞥一直没法从他脑子里消去。那神情是多么相似!当年甄子柔离开慕容府,慕容紫烨气愤不过又无可奈何,吼了一句:“甄氏。你一定会后悔的。”甄子柔就是那样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
在慕容紫烨看来,那一瞥里满满的都是嘲讽和不屑,是对他的蔑视。蔑视?一个市井弃妇凭什么蔑视他?她是他的女人。是他……不要了的女人,凭什么蔑视他?那一瞥在其后多年一直像一根扎在他心头的针。在他的心每次想到那个女人时就被刺得生疼。那个女人死了,这根针都还在。没想到。如今,那女人的女儿又用那一模一样的一瞥刺他,而那一脸蔑视的小姑娘,害得他不得不在几年后让自己的亲生女儿去嫁给一个傻子。
每次一想到书瑶的那一瞥,慕容紫烨只觉得自己的脖颈被一双铁手用力地掐住,勒得他几乎不能呼吸……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而且那慕容紫烨怎么纠结,不是书瑶关心的事。
这会儿,她正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不能让柳妈妈和蓝锦看出什么。
蓝锦还真是好奇:“姑娘,你认识那个无礼的人吗?”那人真搞笑,跑到人家府里来对主人家施威,他以为他是谁?
书瑶若无其事地反问:“不认识,不过强伯不是叫他慕容大爷?”
柳妈妈没有多想,书瑶对陌生人一向很冷淡,何况这孩子敏感,一听到强伯唤“慕容大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自然不会给好脸色,何况慕容紫烨那么无礼。
她没想到慕容紫烨竟然跑到夏宅来,突然想起来京路上张财恕说过丽妃要再买一盆“赤丹”的事才反应过来,他是来找张财恕的。
书瑶回到自己的院子,略作梳洗,换了一身专门在府里穿的舒适棉布袍子,趁着慢慢饮水的当口稳定了心神,这才去了姑姑姑父的院子。
书杰、书文和小五也刚到,小五见了礼之后就迫不及待地拉着书文和张旭要去看小乖和火火,冲出门前还不忘对书瑶囔道:“瑶儿姐姐,买了好多吃食,都送到厨房去了,还有驴打滚和豌豆黄哦。杰大哥说厨房会分别装好了送过来。”
书瑶笑着点头应了,蓝锦则站不住了,心急着要去厨房先看看那“驴打滚”到底长啥样,同样好奇、嘴馋的还有小小的辰哥儿。
书瑶笑呵呵地对辰哥儿说道:“咯,让蓝锦姐姐那个大馋猫带你这个小馋猫去。”
辰哥儿立刻扑上去拉住蓝锦的手:“去,大猫带小猫去,吃驴。”
“噗”张财恕刚进嘴的一口茶如数喷了出来,他这宝贝儿子真是天才诶!吃驴?那不是猫,是虎吧?
屋子里的人都笑弯了腰,小辰儿莫名其妙地看了大家一眼,然后“呵呵呵”跟着傻笑。夏若云双手捂着肚子:“受不了了,啊哟哟,蓝锦快,大猫快带小猫去,要吃什么吃什么去,别再站这里害我肚子疼,快快快,快去哈,哈哈哈。”
辰哥儿听到他娘的提醒,才想起自己“吃驴”的大事,也不管蓝锦捂着肚子弯着腰,拉着她的手就往外拖:“吃驴,吃驴。”
“哈哈哈哈,”两个“馋猫”离开了好一会儿,屋子里的笑声才渐渐停下。
书杰想起刚才进府时强伯说的话,问书瑶:“瑶儿,你刚刚遇到慕容府的那位大爷了?”
书瑶点头:“嗯,还让我‘站住’呢。”眼里的嘲讽一闪而过。
张财恕愣了一下,定睛再看,书瑶的眼里哪有什么异样,还是那么纯净。暗自摇头:自己真是年纪大、眼花了,才九岁的孩子,哪有那么多花头?只是听到慕容府的人必然不开心罢了。
书杰也是很气愤:“我同门房、还有强伯都说了,以后不许让他进门。”
张财恕冷哼一声:“他硬的不行来软的,听说我要在京城开一家‘云轩’,说愿意把他们慕容家在喜来街上的旺铺让给我们,也不卖,就直接换一盆赤丹,不过一定要在年前拿到。
夏若云“嗤”道:“我们才不稀罕他家的铺子,就是不在京城开铺,也不能如了他的意。何况京城也不是只有他们一家铺面。”
张财恕点头:“正是。”其实如果可以,他根本不想跟慕容家的人打交道。只是,开门做生意,哪有选择客人的?还有那丽妃毕竟是皇家的人。
书瑶不动声色地问道:“喜来街?就是朱雀大街前面那条商业街?很多人、很多铺子那条宽宽的大街?柳妈妈说,那里的铺子里卖的都是整个大周最好、最贵的东西,铺子的租金也是最贵的。”
张财恕答道:“正是,那条街上是真正的寸土寸金,难得的是慕容家的那个铺面还是在最好的位置,现在好像是租给一家卖成衣的,这个月底刚好契约到期。”
夏若云不高兴地板了脸色:“你不是动心了吧?”
张财恕忙道:“哪能呢?”他只是就事论事而已,他们张家现在也不缺钱好吧?
书瑶摇头:“不,姑父,这样的好事不要白不要。‘云轩’既然要在京城开铺,就要做到最好。那瑰丽阁好像也是在喜来街上呢,不过是在街尾。”
书杰想想,自家妹妹说得也有道理,一码归一码,卖一盆花罢了,卖谁不是卖?但那么好的铺面,并不容易再弄到。再说了,也不能真的就不卖‘赤丹’给丽妃,只是在排队而已。不过,为了不引起其他顾客的反弹,还是要找个好说辞。
张财恕沉吟:“如果你们都同意,这说辞倒是好办。景王爷的大女儿紫銫郡主订了一盆花,就在今年十二月,王爷也是觉得那铺面不要可惜了,说如果我们有意向的话,可以说是紫銫郡主把名额让给慕容家了。”
书杰笑道:“这倒是个好主意,紫銫郡主好像是要订那金茶花给郡马做生辰礼物吧?到时候姑父您送两盆过去,好事成双嘛,也是一片心意。”以张财恕跟景王爷的关系,王爷的女婿生辰,送两盆茶花庆贺,很正常。
张财恕笑呵呵地点头,这两个侄儿侄女有想法、有谋略、心思活、眼界还宽,不会被愤怒阻碍了思维。尤其是十岁不到的书瑶,太难得了!
第138章 赐亲(二更)
皇宫,御书房,皇上的手指轻敲着龙案:“你决定了?”
“是啊,陛下您不是怕我老了没人奉养,让我赶紧弄出个孩子来吗?您看,我这一口气给您弄三个来。”金喜达笑呵呵地答道,嘴唇都要咧到耳后去了。
他此刻窝在龙案下首的一张太师椅上,不过,是很没形象地大半个身子靠着,脚还架在前面一个墩子上,更准确地说,他的姿势应该称为“半躺着”。
皇上身边的大福子公公低眉顺眼地站在一旁暗自yy:普天之下,应该也只有这位金公子敢这么不计形象地坐在皇上跟前吧?偏偏皇上就吃他这一套,认为只有这个从小一起爬树、一起到御膳房偷东西吃、一起在嫔妃、宫女们的衣裙上画乌龟的金喜达在他面前才是真实的,其他人,包括妻妾(后宫嫔妃)儿女都只会在他面前唱戏,也不知道哪句话真哪句话假。面上都是真诚忠孝,说的比唱的好听,背后尽干些乌漆麻黑的事。
果然,皇上见金喜达躺得惬意,想到的不是“不敬”,而是很不平衡,倏地站起身靠在贵妃榻上,舒服地闭了闭眼睛,突然想起正事,自己还没训斥完呢:“放屁!那是你的孩子吗?义子义女,怎么比得上亲生子女?”
大福子公公赶紧看了看门那边,然后半垂着脑袋在角落站着,皇上和金公子两人私下里的这幅形象真是太不体面了,听听,皇上连粗口都暴出来了。呵呵。不过他看了十几年。已经不以为奇、麻木了。如果哪天皇上跟金公子说话就像跟那些大臣们一样。那才坏事,一定是两人闹崩了。
金喜达抬了抬身子,拿了旁边几子上的茶杯啜了一口,“亲生不亲生的没关系,情真就行。亲生的又怎么样?互相算计的、背后捅刀子的、卖父求荣卖子谋利的还少吗?”
“这怎么……”一样?可是,又有什么不一样?皇上突然没有了底气,金家的事他很清楚,金喜达小时候好几次差点被亲人害死。有一次金老太爷听了巫医的话,甚至要取他的心头血救自己最宝贝的庶子。也就是从那时起,金喜达再也没有称呼金老太爷为父亲。
皇家的亲情更是薄弱,其实他才是那个对亲情最没底气的人。他还正当壮年呢,储位之争已经明里暗里激烈地展开了,还有佛堂里的皇祖母、东北的那个小皇叔……
“就算是这样,你可是你们金家嫡系的长子嫡孙,事关子嗣,你们家老太爷会同意吗?”皇上嘴里刚问完,心里就开始鄙视自己。这个金喜达做事什么时候顾及过他家老头老太太的喜怒了?多年以前还会看重金老夫人的想法,自从甄子柔离开京城。还有那个所谓表妹“怀孕”的闹剧揭开,金喜达对那个金家就再没有了任何牵挂。
“哼,子嗣?我没有子嗣,金老太爷只会躲着偷笑,免得家业被我分去大半。”金喜达冷嗤。
皇上噗哧一笑:“说真的,文俊,你这样把金家都让给那些个庶兄弟去折腾,不会不甘心吗?我给你封侯你不要,让你当官你不肯,难道就一直这样功不成名不就的?”
金喜达又是一声冷嗤:“功成名就来做什么?让那些所谓兄弟姐妹算计着把儿子过继到我名下,还是让他们再弄几个女人到我床上?我自己过得心安理得就成,没兴趣为他人做嫁衣裳。您要是觉得过意不去就多赏点皇庄什么的,不能转手不能继承的那种,我死了他们什么也得不到,对陛下您也有好处不是?另外,我不在京城的时候,如果陛下能帮我多看着那三个孩子一眼,文俊就感激不尽。”
“唉,你呀!”皇上叹了一口气,早知道甄子柔对金喜达如此重要,当年他就应该直接赐婚,不让甄子柔离开京城,可是……唉!
这时候,门口有小太监轻轻扣门的声音,皇上和金喜达都没动,大福子公公将门开了一条缝,接过小太监递过来的纸,又交代了两句,关上门。
“皇上,钦天监已经选出了日子,最近的适合金公子认亲的好日子在五日后,或者下月十五,再有就是来年正月二十八。”大福子公公看着纸上的三个日期回道。
“就五日后吧,又不是成亲,没有那么多章程要准备。”金喜达喜滋滋地说道。
皇上倒也干脆:“五日后就五日后,不过还是要好好操办,朕也不知道你到底准备不准备成亲,这认义子义女的事就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