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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就像前一刻,杨政还想杀死曼奇,以破坏沧月国的阴谋,这一刻,曼奇的地位变了,天炙族已经成了“首氏”,杨政不但不想杀他,还要送他份大礼。只要有足够多的利益,谁说沧月流云两国的联盟能够持久。
这是最大的突破口,化解了联盟,沧月国也就输了的大半。
他的目中突然爆起精光,朝斯嘉丽说道:“若你有足够信心,我们打个赌如何。”
“赌什么?”
“赌我不但能让流云国撤兵,甚至可以和卫戎军一起夹击狼军,若我赢了,你我之间协议作废,我不要去什么劳什子的圣殿,若你赢了咱们一切照旧。”
斯嘉丽盯着杨政,眼神闪动。
杨政步步紧逼:“你不会是不敢赌吧。”
斯嘉丽突然弯伏下身,玉臂轻环杨政脖子,冰肌玉骨的脸颊一直凑到离杨政的脸不足半尺的地方,温热带着甜香的鼻息喷在杨政脸上,粉乳凝雪般堆在胸口,薄纱小褂似根本包容不住那饱满沉坠,颤巍巍的显示惊人弹性。
杨政心跳开始加速,斯嘉丽浑身上下充满一种难以言喻的气质,即管是铁人,都有可能被她勾起欲火,他连忙向后移了移。
“扑哧――”斯嘉丽突然笑了。
“你笑什么?”杨政觉得自己喉咙有些涩。
“这赌约怎么看都是无本生意呀,你倒做得好打算,无论输赢,你什么都没拿出来。”斯嘉丽咯咯笑起来。
杨政的脸也微红了一下,他原本想趁斯嘉丽不留心之际钻个语言空子,没想到斯嘉丽精明如斯,很快就反应过来。
“我说你这个大男人,就不能让让小女子吗?君子一诺,你呀,就不要想着反悔拉……”斯嘉丽咯咯笑着在杨政的额头点了一下,笑着转了个身向外走去。
杨政嗅嗅鼻子,小女子……真要是小女子就好了,这么深的心机。
“斯嘉丽!”
“还有什么事,我的魔神大人。”走到门口的斯嘉丽风情万种的转过身。
“呃……昨晚,谢谢你。”
杨政真诚的眼神让斯嘉丽怔愣片刻,淡淡一笑,出门去了……
两日后,杨政身上的伤已痊愈,他钻出帐篷,用力的呼吸了一口玉龙山顶新鲜的空气,战场的狼籍早已被打扫干净,很多没有被大火烧毁的兵器,防具也被士兵们捡了上来,玉龙山顶此刻笙旗飘飘,大战的胜利使得所有官兵的军备气势都达到鼎沸。
“将军,将军!”一路走出,所有官兵都必恭必敬的行礼。
对于这位横空出世的魔神将军,他们发自心底的崇敬,连他脸上狰狞的面具此刻看来亦是那么可爱。
杨政一路离开军营,当有士兵要跟来保护时,都被他制止了。
一路走到附近松林,他朝营地背后的那块山崖攀爬上去,那亦是当初他杀死左青子的地方。
站在悬崖顶,了望远方。
狼军早已不见踪迹,但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平静,杨政内心没有一刻放松。
丘远山不除,他心中的结就一日无法解开。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只有以一方的覆灭作为完结。
冷风呼啸而过,拂过杨政面颊,站在着崖顶望去,天地是如斯广阔,这是否也是当初左青子选择在这个地方作画的原因,或许连死亡的地方都亦是他自己选择的,否则,为何当初自己要杀死他时,他的目光是如此淡然,好像心早已死去一样。
杨政很想掏出笛子吹奏一曲,回味一下当时的心境,可是那等若告知整个卫戎营,左青子是他杀的。
他只有放下这个念头。
倘若不是那变化莫测的生命际遇,也许他会和左青子成为好朋友。
他还清晰记得左青子那孤独离世的背影。
杨政伸入怀中,掏出那副画。
画中宁静而素洁的女人,淡淡的,犹如冬日飘飞的白雪,在那女人的眼赭深处,却似潜藏着无尽的春愁,那种愁也是淡淡的,就好象原野里一阵微风吹来,波荡出的一点点凋零芬芳。
这是怎样的女子呀,连杨政甚至也期盼能与她有一见的机会。
第三集
第五章 夜箭
“将军,你设计的武器我们打造好了!”一名亲兵步入中军大帐,恭声通报。
“这么快,带我去看看!”杨政扔下手中的鹅毛笔,站起来大步走出营帐。
在操练场上,士兵们做着杨政指导的体能训练,有来回折返跑的,有负重长跑的,还有些蛙跳的,嘻嘻哈哈闹成一团。新奇的体能训练让士兵们摸不着头脑,但已敬杨政如天神的他们依然不折不扣的完成训练。
这是个容易出英雄的年代,冷兵器的战争也比现代化的热兵器战争更残酷,更个人英雄主义。自杨政独闯十万狼军安然而归后,在卫戎士兵的心里他早已不是一名将军那么简单,而是胜利的信念,支撑他们精神支柱。
来到操练场边的高台上,亲兵朝下一挥手:“抬上来!”
两名身强体壮的士兵将一杆长三米多,怪模怪样的兵器抬上高台。只见兵器前端装有金属枪尖,一侧有月牙形利刃通过两枚小枝与枪尖相连,可刺可砍。若当年奉先将军再生,定会惊呼一声,因为这武器构造模样与他成名武器方天画戟几乎一模一样。只是这戟通体由铁中最重的玄铁制作,打磨得黑光闪闪,沉重的戟身和凶猛狰狞的模样,宛如雌伏凶兽。
杨政初一见到此戟,眼神大亮。
他沉步走出,单手一抓戟身,猛的向上抛扔,方天画戟带着刺耳风声飞向高空,围观士兵都发出一声惊呼,抬戟壮汉更是目瞪口呆,此戟重一百二十斤,竟然被将军随手一抛就飞上十多米,此神力几乎已可用恐怖来形容。
铁戟飞到最高点垂直下落,杨政举头,冷冷目光注视着压下重戟。快要及体的刹那,杨政右手一带,方天画戟落入手中,他猛的一声喝,铁戟如风,或直刺,或扎挑,勾、啄,点,挥,方天画戟在他身周舞出一片黑光,带起的戟风渐渐在杨政身周形成一团模糊的龙卷,杨政隐没在一片戟光中,凌厉的气势迫得台上亲兵和两壮汉不由自主的连连后退。
台下士兵看得冷汗直流,偶尔从戟光中露出的狰狞面具,使这戟舞充满诡异的震撼力。
未知的神秘,超强的能力,蛊惑人心的面具。
在蛮荒不开化的蓝风大陆,就好像真的魔神使者降临,不知不觉,一种精神图腾已经形成。
当戟舞到了巅峰的时候,四周的空气都好像有了生命,狂澜般在整个教场内飞舞,渐渐的凝固住每个观看人的神经,扼紧他们的喉咙,使他们一个个呼吸急促,这并非真实的感受,但那疯狂肆意的杀气已经扑面而来,如刀割体,使他们一个个惊颤的闭起双眸。
最后一声喝。
长戟划了个大圆,随手反驻。
枪后尾金属钻头深深没入砖石。
火烧千军后第四天!
三骑狂奔出玉龙山。
荒野上惊鸟,黄羚,野牛不时从四周掠过,天地无垠,右侧是连绵不断的费米尔山脉,除了峰尖部分,全给绿色植被覆盖,像一片延绵起伏的绿海波浪向远处伸展。为首一骑就是杨政,背上斜缚着一方天画戟,身后则是两名亲兵,此去的方向,落耳山!
半日后,三骑已经奔上一个高丘,落耳山遥遥可望。
“停!”杨政拉住缰绳。
两亲兵随后停下。由高丘望过去,只见前面一片广袤平原,黑压压的两部分军队,靠近高丘这个方向的军队上飘扬着“归”字大旗,确是卫戎东线大军无疑。而在落耳山口,以杨政锋利的锐目,亦只隐约看到一片弯刀的辉光,闪闪夺目。
在双方中间对峙平原上,青草早已经被踏平,露出一大片黑色斑斓的土地,上面尸横遍野,足见数日来双方战争的残酷和艰险。杨政目估了一下,归藏大军最多也只六,七万人,已远远不足当初围困索巴丁的十一万之数,看来损失十分惨重。
卫戎军已经在后方扎起营寨,篝火炊烟弥漫上来,大后方的后勤兵正在生火做饭。
忽的,前方传来咚咚咚的擂鼓声,沉闷急促。
无数的弯刀辉光亮起来。
杨政身后一名亲兵惊道:“要开战了!将军,我们下去吧!”
“等等!看看再说!”杨政举起手示意。
战鼓响起的时候,卫戎军这边也骚动起来,原本就汇集在前方的骑兵全部快速的上马,刀剑的声音传来。不一刻,两个巨大的方阵也行成了,嘹亮的冲锋号“呜呜――”响起,直冲云霄。
战争的气氛一下使空气沉重紧张起来,连远在十多里开外的杨政三人胯下之马,也骄躁不安的踢踏马蹄,口鼻中发出声声马嘶。
冲杀声突然像洪流一样从天地间汇聚,又向四周波荡开。
两方万骑在平原上狂奔对冲。
脚下的土地轰隆震颤,似随时都要开裂。
杨政带着面具的脸看不出任何表情,但他眼内凝冷的目光却越来越亮。
如此大场面的骑兵对冲,他还没有经历。
三次以千骑搦战三千狼牙军,和眼前万骑对冲相比,实在是小巫见大巫。黑色洪流急冲,像幕布一样将双方中间的平原空地渐渐遮盖。最后两片黑布碰撞在一起,刀枪挥砍声,惨嘶声,连成一片。
沙场之残酷,没有亲眼所见,是绝对无法想像的。
杨政只看到双方骑兵在中间对峙,蚂蚁一样的人堆,一片一片割草似的倒下,鲜血渐渐泅红了脚下的土地。
毫无花甲的万人骑兵大战,单人的能力实在是有限得很,即便哪一处泛起小小波澜,也很快被更汹涌更猛烈的波浪吞没。
杨政身后的两亲兵看得浑身颤抖,热血沸腾,狠不得马上冲入疆场。
但魔神大人在侧,两人只能压下狂躁的血液。
冲杀了一刻后,又是一阵急促的鼓点,流云国的骑兵开始向后撤去,卫戎兵刚刚追杀到落耳山口,就有无数利箭飞来,归藏大军之边也响起了收兵号,万骑在留下千余具尸体后,撤回本方。流云骑兵则退守进落耳山,刚刚发生的一切就好像幻觉,一切又恢复到起始状态。
“下去吧!”杨政一抽马股,吃痛的骏马一声长嘶,带起一流烟尘,向卫戎军驻扎地冲去,身后亲兵紧随跟上。
当冲到离大营三里的地方,一队骑兵从卫戎军里斜插出来,向这边策马跑来。
“来者何人!”
杨政停下健马,朝身后一名亲兵挥了挥手,那亲兵马上迎上那群骑兵。
在短暂的交接过后,骑兵队中分出一人朝营地里飞奔。
数日来,玉龙山主营发生的一切早已通过斥候传到落耳山。
即管远在百里开外,魔神将军也已威名赫赫。
骑兵们好奇的望着杨政,时而窃窃几句。
片刻后,营地里一阵骚动,只见归藏当先带着一群亲兵从营地里飞奔而出。
在确认亲兵递上的至高无上的金蛇符后,归藏并不敢怠慢,在杨政身前二十多米出就停下,一众高级军官全部下马。杨政冷然自若的坐在马上,他既然扮演的是一个上位者,当然是越傲慢越好,事实上在军队里,无端降低身份反而让人怀疑。
归藏看上去风尘仆仆,紫脸沧桑,眼角尾纹浓密,眼睛里掩藏不住深深疲倦,不过半年多时间,比上次杨政见到他时像老了十多岁。
直等归藏到了眼前,杨政才抽出后背方天画戟,从马上下来。
“大人解我玉龙山之危,实在是我卫戎之福,”归藏连忙半跪下去,以金蛇符的权位象征,即使不能对统领进行任免,仍然对军队有很大的影响力。
杨政托住他,声音充满金属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