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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层出不穷,平日的小麻烦,在这样缺钱少米的旅途中,几倍的放大,一路的唉声叹气。
傍晚,在一个小树林里宿营,除了杨政,卡蒙,凯瑟琳,琳达,学生里能站着的就只有马帝和诺里曼了。
“老师,我不行了。”
“啊啊啊,你轻点,泡全破了……我疼死了”
“主呀,给我一只烤鸡吧。”
“老师,我们走了多少路了……什么才二十里,天那,我们还要这样走十多天……杀了我吧。”
宿营地里响起一片鬼哭狼嚎。
凯瑟琳一边清点着人数一边直皱眉头,她想过旅途会很辛苦,可没想到自己这群学生这么脆弱,这才走了半天路,而且还是平路,他们就这样,这还怎么去食人魔巢穴,怎么拼斗那些身高超过三米,力大无穷的食人魔,越想越气馁。
这时候,琳达已经去治愈那些脚上磨出泡的学生。
卡蒙在那里大吼着:“小白脸,我们的晚餐呢。”
卡蒙一带头,那些学生也喊起来:“饿死拉,饿死拉,饿死了……”
“小白脸落跑了,我就说这种小白脸不顶用。”卡蒙怪笑着。
凯瑟琳听到卡蒙的话,连忙四下一看,果然杨政不见了踪影,这可把她吓了一跳,杨政不过是个初级法师,荒郊野外的,出了问题可怎么办,她四下寻找,边走边喊:“爱德华,爱德华。”
却哪有一点回应。
“别找了,肯定被野兽拖走了,这里可是出没着沙狼。”卡蒙幸灾乐祸。
“你给我闭嘴。”凯瑟琳真是火了,现在她着急死了,偏偏队伍里一个个的只会添乱。
“都起来,全起来,给我去找人。”
凯瑟琳跑回营地里,驱赶着那些学生。
一片抱怨声中,学生们爬起身来,有眼尖的叫起来:“那个不是吗?他回来了。”
凯瑟琳望去,杨政正慢腾腾的拖着两只东西往这边走来。
“爱德华,”凯瑟琳猛的尖叫一声,风风火火向他跑去:“你干什么去了,真要急死我呀,没个省心的。”
事情全乱了,凯瑟琳想起来就是一堆火。
杨政将手里的东西拽到前面来,抱歉道:“你们刚才在扎营,我来的路上有看到树林里有狼出没,就去打了两条做晚餐。”
那两条脖子上分别中一箭的狼拖出来唬了凯瑟琳一跳,让她把抱怨的话也咽进了肚子里,旋即急道:“你有没受伤呀,怎么去打猎也不说一声,你一个初级法师显什么能耐呀。”
“没事没事,我以前是猎人。”杨政挥舞了一下手中的弓。
当杨政拖着两条狼回营地中时,营地里一片欢呼声,他们可饿死了,接下来剥皮,煮肉,自不在话下,杨政烹饪技术了得,而且心思细腻,连佐料都买了许多,所以他的包是最大的,起初队伍里还嘲笑他,现在大家却只能佩服他想得周到。
吃饱喝足,天色已经全黑下来了。
众人围坐着,聊了一会天,各自去休息,四周狼嚎阵阵,阴风四起,所以队伍里也分成几组轮换守夜。
还好,晚上没再出什么事,这样过了一夜。
第十集
第六章 试练途中(下)
现在体会到了痛不欲生的感觉,不但后半夜冷得要死,而且四周鬼哭狼嚎,根本没几个人能睡着。
睡得最安稳的反而是杨政,他倒是安分的做厨师,别的什么也不干,连守夜也免了,整晚上就他一个人呼呼大睡,别人怎么嘲讽他都当没听见,偏偏谁也没办法,谁让他只是外援,而且说好只当厨师。
包好剩下的狼肉,杨政习惯性的跟在队伍最末。
停停走走,走走停停,第二天行程更远,也累得更惨。
连马帝和诺里曼也累趴了。
第三日,除了卡蒙和杨政,队伍里到晚上已经没有一个能站着的人。
凯瑟琳也不得不承认,自己这次大意了,食人魔巢穴之所以最评定为最高难度的试练,不仅仅是食人魔恐怖,沿途的艰辛也是别的试练难比的,通往食人魔巢穴的路途竟然大部分都是山路,还有一片沼泽。
中途丝毫没有人烟,这样的试练,即使是凯瑟琳自己都觉得很难承受,别说那群学生了。
唯一值得她欣慰的是她找了个好厨师。
如果没有杨政,这三天他们不是累死,是饿死了。
不管怎样艰难的条件下,好像杨政总有办法变出食物,一天艰辛,唯一的享受就是杨政的食物,最桀骜地诺里曼也对杨政尊敬起来。除了卡蒙那只熊,杨政在队伍里已经听不到任何嘲讽声,哪怕他懒惰得只会做饭,其他任何事都不干。
休息了一晚上,杨政破天荒的比凯瑟琳早起。
等凯瑟琳起来的时候,杨政已经猎回七,八只野兽,兔,野猪。沙狼,甚至有一只低级魔兽剑齿狐。
“爱德华,你抓回这么多东西做什么?”
“要过沼泽了,得多准备食物。沼泽里的生物大多有毒,是不能吃的。”
“哦,”凯瑟琳低应了一声,看着杨政手脚熟练的切割着兽肉。心中觉得暖暖的,她从没觉得一个男人认真做饭的样子也会这么好看,那么平实自然,一路上都是些聒噪的小屁孩。平时装得多了不起,真正临事没几个顶用地,还是杨政令人感觉可靠。
“你好像很懂野外生存哦。”
杨政笑了一下。没说什么。
凯瑟琳在大大咧咧的外表下也有颗细腻的心。越接触杨政。她越清楚,这个男人肯定有故事。
如果说这么多天下来。谁还真以为他只是个初级法师,那家伙肯定是个瞎子。
那种举手投足间含而不发的自信,还有对一切困难地从容,瞒不过凯瑟琳的眼睛,不说别的,就是每天这么多食物就不是那么容易猎取的,虽然这些野兽队伍里随便哪个学生都杀得死,但像杨政这样信手拈来地本事怕是一个没有。
不过杨政自己不愿说,凯瑟琳也不说破罢了。
煮好了食物,杨政小心的包好,然后一个人背着,加上那些锅碗什么的,杨政身上背的行李是试练队伍里最重地,至少有百八十斤。
试练小队在下午进入了沼泽。
道路一下变得泥泞起来。前几日的苦楚和沼泽相比。顿时变成了天那些泥泞的水路。恶臭地水草。还有潜伏在沼泽群中地。都让道路变得恐怖。众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沼泽上穿行着,队伍里几个女学生很快欲哭无泪了。
脚上全是黏糊糊的泥巴,黑色地沼气泡咕嘟咕嘟冒上来,平素娇生惯养的她们哪见过这个,恶心得要死。
大约行了几百米,一个女生就发出尖叫声,抬起那黑糊糊的脚,痛得眼泪四溢:“我被咬了,我被咬了……痛。”
琳达牧师马上跑过去,一个净水术放下去,冲掉女生脚上的泥。
在她白的小腿上,爬了四,五根黑糊糊的水,有几只水已经咬破了她的血管,吸饱了血,全身滚圆泛着血光,要多恶心有多恶心,那女生见了,发出“我的妈呀”一声尖叫,眼睛一翻,竟吓晕了过去。
琳达牧师也没处理过这东西,一时间心慌意乱,竟要去拨那些水。
“别动!”杨政在队伍末发出一声喊,他飞快的穿过人群来到那女生面前,只看了一眼她的小腿,冷静的道:“你们扶住她,我来。”
杨政以飞快的速度在女生小腿上连击几下,水猛然受到惊吓,缩回身体,杨政以迅雷之势猛的一扫,将四,五根水全都捏在了手里,一挤压,将一堆捏成肉糊的水扔到地上。
取掉水就好办了,琳达牧师用了个治愈术,那女生腿上的伤口迅速愈合结痂。
女生悠悠醒转过来,大家松了口气,可是转念一想,队伍猛的像炸开锅一样尖叫起来,一个个蹦跳着,扯开自
管看自己有没有被这么恶心的小东西吸血。
“别慌张,别去扯那东西,会拉断的,爬进血管里就麻烦了。”杨政大声呼喊着,不妨一个女人扑跳到了他身上,凯瑟琳哭颤着用难以忍受的尖叫声在他耳边喊道:“爱德华,快,快把我腿上的东西弄掉,哇……”
女人是最怕这种又丑又小的东西,即便是大咧咧的凯瑟琳也不会例外,她刚才看的时候就忍不住要吐了,没想到自己腿上也爬了两条。
“好,好,你别乱动,”杨政被凯瑟琳晃得受不了,迅速伸手在她腿上轻弹了两下,然后抱着她来到稍微干燥点的地上。
又连忙转身去帮助那些受水困扰地学生。
有几个学生慌张之下拉断了水,结果半截水钻入血管里。吓得脸色都青了,杨政左右奔忙,费了小半个小时才将这支大惊小怪的试练队伍安顿好。
一群人挤在一小片燥地上,还在不断的看着脚,生怕泥土里又钻出一条水来。
他们现在连路都不敢走了,几个女生哭喊着:“老师,我们回去吧。”
凯瑟琳神情恍惚,她不怕困难,可是这些小东西太恶心了。一想到漫漫无边的沼泽里,还有不知道多少这样恶心的东西,她就毛骨悚然。
杨政一个人站在泥地里,呲着牙。瞥着这群受惊过度的小孩。
一个水,不至于吧,杨政很想这样说,只怕惹了众怒。
水这东西也没什么毒性。甚至药用上还有用它放血的,咬上几口也无妨,杨政心想着,这算怎么着了。就一条小东西就吓回去了,那还试练个什么劲呀。
这时候,他抬头望了望天。更麻烦的事情来了。
天边一抹黑色正像墨入水一样渐渐弥漫。
杨政的野外经验十分丰富。心里一个咯噔。暗叫糟糕了。
他来到凯瑟琳身边,低语了几句。
凯瑟琳猛地抬起头。急道:“你说什么,有暴雨。”
杨政指着天边那一抹黑云道:“很快就要来了,大家要么就退出沼泽,回学校结束试练,要么就继续走,反正这里是不能呆了,你看四周全是软泥,等大雨一来,地泥更稀,很可能会出危险。”
听到杨政的话,队伍更慌忙了,卡蒙大喝道:“你别危言耸听,什么暴雨,是你自己想走吧,小白脸,我早看穿你了,贪生怕死。”
杨政没理他,只是拿眼看着凯瑟琳。
凯瑟琳知道杨政没必要骗他,望着前面还不知道哪是尽头的沼泽,她眼里出现挣扎,难道真的要回去,就这样灰头土脸,连食人魔巢穴就没走到,就结束试练?
这样地试练,还有意义吗?
杨政继续看着天空,甚至用精神力感受四周的水元素。
越感觉,情况越糟糕,这雨恐怕会很大。
他又催了一句:“凯瑟琳,快做决定,时间不等人。”
“你也想走?”凯瑟琳头脑慌乱之下,误解了杨政的意思:“你要想走,现在就走吧。”
杨政愣了一下,轻声道:“我并没有要走,即使你们离开了,我也要继续向前走的。”
“你不走,我们为什么要走,”凯瑟琳猛一顿声,杨政地清冷就像针一想刺痛她,她转过身朝吵闹的学生道:“我不想勉强你们,但我只想告诉你们一句,如果你们还记得试练的意义,还记得曾经许下的愿誓:无论多么艰难,我也要走到我实在无法走动为止,无论多么险恶,我要告诉人们我们长大了。如果你们还记得这些话,那么请随我走,不想走地,请现在离开。”
凯瑟琳回转身来,那双淡紫色的眸子重新泛起坚定的光芒。
马帝喊了一句:“老师,我跟你走。”
站在最后地诺里曼冷冷一笑:“就这么点路,还难不倒我。”
学生们此起彼伏地喊道:“老师,我们会走下去,直到我们无法走动,我们长大了,我们是最强地。”最后一片学生都喊起来,声音嘹亮压倒了沼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