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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声势汹汹长驱直入,你要我如何向郑老太爷交代?说吧!到底为了何事,劳动诸位兴师
问罪,是否出于郎老太爷授意?”
“请教,贵园是否收匿了一个叫八表狂生的人?”孙总管反问,不回答其他的问题。
“这……兄弟无可奉告……”
“冯兄可知道这个八表狂生是何来路吗?”
“这……”
“冯兄可知道他两个多月前,带了三十众位鹰扬会的两手,远赴山西边墙,所做下的狗
屁勾当吗?”
“孙兄,兄弟一无所知……”
“那么,我来告诉你。他向天长堡主用武力索取该堡包庇的人。掀起无穷风波,直接导
致天长堡的毁灭。而灾祸发生时,他不但不与天长堡共患难,反而在紧要关头溜之大吉,任
由祝堡主挡灾见死不救。”
“我听到一些风声……”
“不是风声,是事实。他这种货色,是到处坑人,比瘟疫更可怕的混蛋,一到此地,就
替咱们郎家带来不可测的灾祸,你这里也白昼鬼魅横行。冯兄,咱们必须在他惹来更大灾祸
之苗,赶他远离疆界,以免大家遭殃。叫他三个人出来,我赶他走。”
“孙兄,我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冯管事一脸无辜相:“同时,我郑重告诉你,
我不认识什么八表狂生,只听说过一些有关他的事迹而已。你无凭无据带了凶器打上门米索
人,这就是你的不是了。逸园是郑老太爷招待女眷的地方,你居然说这里藏匿了陌生的男
人,莫须有的事,你要我怎么说?”
“冯老兄,你还没了解事情的严重性?”孙总管沉下脸,语气转厉:“那混蛋得罪了各
方的牛鬼蛇神,有不少人等机会要他的命,就算他对咱们庐州的人没有任何阴谋,也得提防
他招引仇家,在这里搞得烈火焚天。如果不早在灾祸接踵而至之前把他逐出疆界,咱们庐州
的人将受横祸飞灾波及,死无葬身之地,你也将是遭殃的一个,届时后悔已来不及了。女鬼
在逸园出现,就是灾祸降临前的先兆,你明白了吗?”
“你这是无的放矢……”
“是吗?冯老兄,我要搜,把这个人搜出来,你老兄反对吗?”
“你要搜?未免太狂妄了吧?”冯管事忍无可忍,态度转硬:“我原谅你这种咄咄逼人
的无礼态度,毕竟彼此是多年的朋友。但如果你不识相要进一步妄想搜查,一切后果由你负
全责,冯莱重责在身,受不了你这种欺人大甚的污辱,你给我滚出去!滚!”
“为了避免日后的灾祸发生,孙某必须这样做。冯老兄,得罪了。”
十个个人同时撤兵刃,同时向前闯。
冯管事这一边也有十个人,还多了一个王园丁。王园丁早上起来活动筋骨,手中有剑,
可知不是纯粹的老弱看门人,而是深藏不露的健者。
恶斗无可避免,各为其主势将全力以赴。
“让开!”一名孙总管的打手,沉喝着冲向挡路的冯管事,长剑发出隐隐风雷声,从中
宫长驱直入,招发仙人指路,左手一引,剑随即进射而出,劲道与速度相当惊人,做一个打
手显然大才小用了。
所谓打旗儿的先上,笨鸟儿先飞,那是不正确的笑话,不能当真。通常打群架必定精锐
先上,让差劲的人跟在后面检便宜打落水狗,不然一上去就垮,会影响后面同伴的斗志士
气。
这位打手当然是精锐,最先扑出开道,剑上的火候精纯,招发剑气进爆极具威力。
冯管事一怔,吃了一惊,凭这刹那间爆发的凌厉攻势,哪像平常所知道的普通打了?失
惊之下,竟然不敢贸然接招,向侧一闪让开去路。
五个最先赶到的逸园打手之一,突然斜切而入,剑起处光华疾射,挣一声接住了郎家打
手凌厉的一剑,火星飞溅中,郎家的打手斜震出丈外。马步一乱。
孙总管也吃了一惊,伸手虚拦已方逼进的人。
“你不是郑家的人。”孙总管狠盯着冷然仗剑屹立,神情威猛的打手:“看来,鹰扬会
的精锐已经来了。该死的!你们在打什么阴毒主意?想把庐州划入你们的地盘?以为庐州无
人吗?”
右方不远处的花树丛中,踱出三个黑衣人。
“孙总管,交给我。”泰然领先接近的人沉声说:“他是鹰扬会十方土地之一,无常一
剑肃风,昨天傍晚赶到的,另有一群男女高手散布在全城。不管他们来意如何,对咱们都有
潜在的威胁,必须断然处理,我来对付他;”
“咱们保证对贵地的人毫无威胁。”无常一剑萧风脸色一变,怎么一出手就被对方看出
根底了?急忙采取低姿势解释:“咱们接到敞会的人十万火急的求援信息,不得不急急赶来
声援,与贵地的人无关。”
“你要在下相信吗?”黑衣人冷笑。
“事实如此。老兄,你知道追杀八表狂生的人是何来路吗?”
“那是你们的事。”
“字内双仙之一的晚辈,西洞庭山栖霞幽园的人。”无常一剑大声说:“敝会的人藉逸
园藏匿,决无图谋贵地人士的阴谋。老兄,我保证将人接走,敝会的人决不在贵地逗留,可
否与诸位套这份交情?”
一听鹰扬会惹上了栖霞幽园的人,孙总管倒抽了一口凉气,那表示栖霞幽园的人,已经
在本城展开活动了,对那些为非作歹的人,具有无穷的威胁。
字内双仙目下仍在江湖走动,是专找牛鬼蛇神加以痛惩的正道前辈名宿,但很少过问小
人物的闲事,神仙也不能以千万化身,管天下问的大小事务。
“老天爷!你们竟然惹上了栖霞幽园的人。”孙总管叫起苦来:“果真把灾祸带来了,
你们会把本城的人拖入泥沼里,郑家就是受波及的第一家。趁天还没大亮,你们赶快离
境。”
“不行。”无常一剑断然拒绝离境:“咱们已有周全的准备,埋葬栖霞幽园的几个小
辈,她们只有五、六个男女,咱们有把握把她们一网打尽。”
“可是,以后呢?栖霞幽园的人必定倾园而至,他们的朋友也将……”
“没有以后,咱们将干得干净利落。”无常一剑说得斩钉截铁,信心十足。
“连我们这些小人物都知道了,何所谓干净利落?你们事后可以一走了之,我们可就惨
了,阁下。”
“那就得看你们有没有封锁消息的能耐了,孙老兄,事情已经发生,情势不由人,没有
第二条路可走。你应该知道,江湖朋友谁也不介意栖霞幽园的问罪,但不能不重视鹰扬会的
报复,其中缘故和理由你应该懂。”
连一个小说沏,也不怕正道人士问罪,而鹰扬会这种黑道组合,报复之惨烈委实令人害
怕。无常一剑这番话的弦外之音,孙总管当然听得出来。
“孙总管,你如果不想加入我们,还来得及离开。”冯管事及时施加压力;“栖霞幽园
的人,对任何人都是潜在的威胁,帮咱们悄悄埋葬了远来的几个人,对你们是有好处的,鹰
杨会更是深领盛情,必有厚报。”
“兹事体大,得由郎老太爷定夺,在下作不了主。”孙总管预留退步,当然也知道情势
严重,怎敢做主?举手打出撤走的信号:“冯兄,你们去乱搞吧!但愿你不会后悔。郑老太
爷如果是自愿的,他大概也不会后悔。打扰了,告辞。”
信号发出,四路准备入园的人纷纷后撤,虎头蛇尾,狼狈的脱离是非场。
天色大明,北人屠与千幻夜叉守候在豫州老店外,有耐心的等候禹秋田返店,打算找他
直接提供消息,不再暗中候机策应。
“那姓梅的姑娘,很可能就是栖霞幽园的人。”千幻夜叉有点沮丧:“早知道是宇内双
仙的人,我何必多管闲事?真泄气。”
“我才真的后悔呢2”北人屠自嘲的笑笑:“我北人屠凶名昭著,才是双仙惩戒的目
标,我居然糊糊涂涂管她们的闲事,真是见了鬼啦!”
“逸园闹鬼,你见鬼又有何足奇?”千幻夜叉调侃老杀星:“禹兄在逸园遇鬼,定然是
那个小丫头,我得找机会警告她们离开禹兄远一点。”
“你对付得了栖霞幽园的人?”
“那是肯定的,我任何时候都可以接近她们,我对行刺学有专精,只不过不屑做刺客而
已。”
“你如果用无影神针行刺杀人,老天都不会饶你。”北人屠摇头苦笑:“我北人屠光明
正大杀人,这两年就逐渐觉得杀人不见得愉快,所以我宁可做浪迹江湖的浪人,不再替人做
刽子手了。小霍,你还年轻,千万不要像我一样好杀成性,日后就不可收拾了。做一个令人
害怕的女人,并不是什么惬意的事。”
“你少说废话好不好?”千幻夜叉生气地说:“我如果不像夜叉一样令人害怕,我的骨
头恐怕早已烂成泥灰了。这年头好人难做,好人一定死得很快。”’
“不谈这些不愉快的事。”北人屠扔开杀人的话题:
“做人处事,各有看法原则,如鱼饮水,冷暖自知。哦2你认为小禹会不会置身事
外?”
“得看郎家是否和郑家采取一致行动。”
两人随郎家的打手前往逸园,潜伏在暗处冷眼旁观,把双方打交道的经过看得一清二
楚,正式知道八表狂生的确在逸园藏匿,更知道鹰扬会来了不少策应的人,情势愈来愈复杂
了。
不管郎家站在谁的一边,都会引起禹秋田介入的兴趣,禹秋田已有计划的勾引郎秀英,
不论目的何在,决不会置身事外。
“如果小禹帮助郎家,而郎家又不得不帮助郑家采一致行动,那就麻烦了,他会与栖霞
幽园发生激烈的冲突,后果颇为严重呢”
“所以我们只好现身劝他呀!我讨厌那个荡女。”千幻夜叉恨恨地说。
“呵呵!我嗅到了醋味。”北人屠大笑。
“你……”千幻夜叉跳起来叫,要冒火啦!
在天长堡,她就对禹秋田敞开心扉,不断设法吸引禹秋田对她注意,可惜用错了方法。
在江湖邀游,以她天赋的月貌花容,加上后天练就的超绝武功,谁不捧她奉承她?追逐在她
裙下的人不知几几,她像个受人人崇拜的女皇,众所追逐的天仙美女。
可是,禹秋田却是唯一不受她吸6引的人。
要她摒弃自尊,像虹剑电梭向八表狂生示爱一样低首下心,她办不到,不可能突然改变
习惯求人爱怜,她不是这种急于找寄托的女人。
禹秋田无牵无挂地离开她,她感到十分伤心充满失败感。
准一可以自慰的是,禹秋田也同样毫无感情地拒绝幻剑飞虹李春萱。李姑娘名列七仙女
之一,比她更年轻貌美,家世与风华都比她强一分半分,同样引不起禹秋田的注意,她不是
唯一失败的人。
她真的很不服气,郎秀英比起她来,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这么一个荡女,居然被禹秋
田迷上了?简直岂有此理。
即使她知道禹秋田勾引郎秀英,必定另有所图,但仍然让她感到不自在,已表示她对禹
秋田的爱意,已逐渐增加份量,接近至渴望的边缘。
北人屠揭开她心底的秘密,她又羞又急要撒野了。
‘好了好了,别生气,小禹来啦!”北人屠托住她要揍人的手肘,向街西一指。
东关外形成城外的市集,有四、五条街,豫州老店与对面的官营金斗驿,都在最大的街
道上,大街也是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