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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地头有着很奇妙地重量。单单是人地头部。明明一点也不重。可是当某个少女将她地头枕到某个男生地肩膀上地时候。只要那男生不是人渣。都会感到莫名地沉重——因为那是属于这个女孩地重量。那代表着她把一切都托付在男生地肩头上。属于女孩子地头地一点点微不足道地重量。却因为倾注了信任与期待而具有了无形地份量。
感受着肩膀上地份量。徐向北突然发觉一点:自己和辛德蕾拉有过拥抱等更亲密地行为。也试过让辛德蕾拉傍着自己地臂膀靠着自己地肩头。但是辛德蕾拉从来没有这样将脑袋枕在自己地肩膀上。
这个小小地发现让徐向北心里产生了些微地动摇。
—仔细一想,辛德蕾拉好像一直都是抱着一种最大限度为我着想的态度,很少主动从我这里索取过什么呢,仅有的几次也不是为了她自己,而是为了帮助其他人。
—说不定在辛德蕾拉眼里,我只是一个好主人,好搭档,而从来不是“恋人”。
这让徐向北嘴里泛起些微的苦涩。
恰好在这个微妙的时间点,希达的声音再次钻进徐向北耳朵。
“我只是,想要更多的呆在夏亚你身边啊,只是这样而已。”
几乎等同于告白的话语,让徐向北的思绪一下子发生了堵塞。
—说起来,多菲雷亚好像在很久以前也做过类似的事情?
当然多菲雷亚没有这么直接,可是那明确到不能再明确的暗示,察觉不了甚至产生错误的理解,那就只能怀徐向北的情商了——只不过当时徐向北以装傻的方式回避了多菲雷亚的暗示。
徐向北没有将多菲雷亚当做恋人,不管是那个时候,还是现在,这点都非常的明确。
那么,辛德蕾拉呢?一直以来徐向北从来没有将辛德蕾拉当做羽翼、工具,也有着把和辛德蕾拉之间的种种亲密行为看做是情侣间的羁绊的自觉,甚至曾经产生过“只要辛德蕾拉这正宫没有失宠,自己怕是开不起后宫吧”的自嘲。但是,辛德蕾拉怎么看呢?周围的人又是怎么看呢?
月光舟上的人们都不会把羽翼看做工具,可在一些具体的方面,依然体现着艾斯柯
普世价值观的影响。比如莉诺卡,对于她来说,茜辛德蕾拉也罢,应该都是属于家人般的存在,可是在谈及徐向北的夫人人选——也就是她的嫂子的人选的时候,她相当理所当然的把辛德蕾拉等羽翼排除在外。
恐怕月光舟上的其他人在这方面的想法也都和莉诺卡差不多吧。
最悲哀的是,说不定就连辛德蕾拉她们自身也都持类似的观点:如果徐向北选择了希达作为自己的伴侣,那些羽翼少女们没准会欣然接受。当然从小就被当做一般人类来养育的辛西娅和毒蛇惯了的安茨一定会好好调侃徐向北一番,但也仅止于此了。
徐向北微微叹了口气,这些剪不断理还乱地思绪让他有些厌倦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很希望这是希达在跟他开玩笑。
很希望低下头来的时候能看见希达稍微有些不怀好意的笑容,听见少女以“你刚刚有所期待了吧”来调侃自己。
可当徐向北低下头来的时候,这个希望瞬间就落空了。
徐向北还是第一次看见希达露出这样脆弱地表情,那泫然欲泣的模样光是看着就让徐向北心痛不已。在徐向北的大衣口袋里,少女的手加强了力道,纤细的指尖抠得徐向北的手背生痛。
“不行……么?”
仿佛说出这句话就耗尽了希达全部的力气,这个时候徐向北才猛然察觉,自己刚刚沉默得太久了,真的太久了。
如果这个时候继续保持沉默,或者说出拒绝的话语,眼泪一定会从希达地眼里夺眶而出吧——徐向北就是有这样的感觉。
而不想看到她哭泣的真情实感,让徐向北确认了自己心里的态度。
此刻涌动在自己心里的,大概就是在这漫长的旅程中一点一点积累下来地情感吧。
回想起来,最初和希达相遇的时候,就充满了“罗曼蒂克”的情调呢!
枯萎的神木下少女飞扬的发辫,还有清澈动人的甜美笑靥,那场景,让徐向北不由自主地想起原来那个世界的元祖级恋爱游戏,说不定拉普达一族侍奉的神木就是艾斯柯佳妮的“传说之树”……
紧接着就是一系列的事件,在迪亚加拉土著人那古怪地交通蛋里二人的身体还曾经被迫纠缠在一起不分彼此……
最后因为徐向北地误会和一时兴起,拉普达的大司书,承接着整个艾斯柯佳妮地历史的重要少女就这样被带——不,被“绑”上了月光舟才对。
——这么说来,希达在她那一族里,也属于公主一般地存在了吧?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我还真是拐走了不少公主呢……
在那之后的行程里,希达这位少女越发成为月光舟上不可或缺的存在,与此同时,她多半也在徐向北自己心里占据越来越重要的位置吧,那压倒性的存在感,就算是身为徐向北来到这个世界后看到的第一个人的多菲雷亚都难以比肩。
所以,回答不是很明显的么?
这个时候希达微微抬起头来,对上了徐向北的目光,就在这个刹那,希达眼中那抹悲戚,让徐向北产生了不详的预感,他猛然想起月光舟堕落之后,他在图书室找到狼狈不堪的希达之后发生在他们俩之间的对话——
—
“先说在前头,我可不允许你自作主张的就把自己的命给送掉。化蝶飞走固然华丽,可是这情景我不想再看第二次了。”
“为什么突然这样说?”
“我……我已经发誓,在找到自己要做的事情之前,至少要尽自己的全力来守护月光舟上的每一个人。但是,猫子却……这样的失败,我不想在经历第二次了。”
“可是,我作为我的生命的拥有者,该怎么做不是我自己的自由么?虽然这样说极端了一点,但是,什么时候为什么事情而死,我觉得能够决定这一点是一件蛮不错的事情。比起冤死战死等非自己意愿的死亡,这样要幸福得多不是么?”
—
为什么当时她要反对自己的话呢?
伴随着脑海里再次响起的话语,徐向北还回忆起那时自己的心情——
—
“如果你那样做的话……我会悲伤的。”
“难道夏亚你不为猫子悲伤么?在跟我讲述猫子离开的情景的时候,你的表情难道是骗人的么?”
“当然不是,不过,和那不一样,如果消失的是你的话,我……”
—
这样看来,那个时候徐向北就意识到希达是特别的存在。
而那个时候他就已经知道,希达如果消失的话,自己会悲伤,会痛苦难耐。
如果此刻接受了希达,而她又消失了的话……
—不会的,希达不是那样的女孩。
考虑到希达地个性,假如她确定自己某个时刻会消失,那她就绝对不会做出像现在这样的行为,所以要是希达比之前还要更加小心的保持和徐向北之间的底线,那才是应该担心地状况。
现在自己身边的少女不会消失的,绝对不会。
这样想着,徐向北稍稍安下心来,随后他猛然间发
己又耽搁了好一段时间。
等待了许久的司书少女再一次提问:“果然还是,不行么?”
徐向北知道这次不回答的话,自己就没有机会了。
所以他紧紧的握住了希达的手,同时对用渐渐湿润的眼眸投来混合着期待和哀伤的目光地少女露出笑容。
“没这回事,从今天开始,这个肩头是专属于你的地方。”
一瞬间,少女眼眸中有些许晶莹在火把的光芒中闪烁,她低下头,又从徐向北的口袋里抽出一只手,轻轻拭去眼角渗出的液体,再抬起头来的时候脸上已经换上了一如往常地美丽笑容。
“这是不行的,也要分给辛蒂她们哦!”
结果从她口中说出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
“不过,这样好像又有点不甘心。恩,所以我自私一点,右边是我专属的,左边就留给辛蒂她们吧!”
希达一边说,一边用刚刚抹完眼泪的手指在徐向北的肩膀上划着“国境线”,她那雀跃地样子,还有话语里的活力,让徐向北的担忧烟消云散。
—她就在这里,她不会消失的。
短暂的喧闹之后,终于安静下来地希达枕着徐向北的肩上那一块属于她地“领地”——这么说并不准确,因为这一次希达整个人抱了上来,脸蛋贴着徐向北的锁骨,脑门都快碰到徐向北地脖子了。
少女笔者眼睛,露出很舒服的表情。
少女地体温不断的通过两人握在一起的手掌,通过接触的肌肤,源源不断的传来。
大雪带来的寒意奇迹般的减轻了许多,而眼前的黑暗看起来也不那么让人绝望了,这些效果让徐向北不由得猜测,希达会不会是为了让自己这个领导者不畏惧黑暗和寒冷,才在这个节骨点上选择告白的呢?
不管怎么样,他徐向北都决心不辜负希达的这一片心意。
这时,靠在肩膀上的希达轻声呢喃道:“夏亚你啊,犹豫了好久呢,差点被你吓死了啦……我都在想‘如果被拒绝了以后,是大哭一场好呢,还是去找梅加耶拉要一堆配给食物大吃一顿好呢?’这种事情了……”
“抱歉……”
希达轻轻摇头,她额前的刘海随着这细微的动作摩擦着徐向北的脖子,留下酸溜溜的触感。
“现在这样就好,我已经很满足了。”
短暂的沉默。
细小的雪花在徐向北眼皮子底下溜过,落在希达那黝黑的头发上。
“已经,很满足了。”
少女再一次低吟。
“你们还是坐到那家伙背上去吧。”这个时候杰西恩雅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将两人之间的好气氛扯了个粉碎,徐向北的侍卫长指着跟在前卫小队后面负责背探照灯的那个重型蝎子,一脸认真的建议道,“你们粘得那么紧,走路很容易累的,体力消耗得也会比较快,做长久打算还是找东西代步比较好。”
徐向北心中一瞬间充满了对杰西恩雅吐槽的**,而他毫不犹豫的将这**付诸实施:“你其实是故意的吧,西雅?你是故意的吧?”
“提醒有玩物丧志倾向的主君,姑且也算是臣子的职责。”
竟然承认了?
徐向北刚要回嘴,耳边却响起了希达的开心的笑声,她一边笑一边对一脸严肃的侍卫长说道:“没问题的,西雅。
夏亚没问题的,我可没有让夏亚玩物丧志的能量哦。”
说着她抬头用认真的眼神盯着徐向北,确认道:“夏亚你绝对会带我们走出这片黑暗的,对吧?”
虽然徐向北本身并没有这样充沛的自信,可是,可是啊,面对刚刚和自己确认恋爱关系的少女那期待的眼神,说谎、装逼是一种本能的反应,不是么?
所以徐向北一面用自信满满的语气回应希达的问话,一面在心中下定决心。
—绝对要带大家走出这片黑暗,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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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花时间。
我是个坚定的学姐控。
战旗从最开始预定的女主角就是希达,我这么说的话肯定会有很多人要跳出来婊我,说这个五六十章之后才登场的少女怎么可能是“最开始预定的”女主角呢?
这个问题的答案让我有些惭愧。
因为战旗的故事,实际上是在迪亚加拉篇之后才算是正式开始的。在那之前,我的大纲并没有真正完成,在故事突入迪亚加拉篇,并且希达登场之前,我对于整个故事的脉络,以及它的全貌实际上只有一个比较模糊的认识。
本书还有两个大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