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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也好,其他按法律规定能行使决斗权的纠纷也好,都有一个附加规定,那就是双方必须使用羽翼战斗,领民没有羽翼的,可以雇请自由翔士,同样的领主也可以要求自己的手下代打;这规定咋看没什么,实际上却使得决斗权形同虚设,因为领主往往都掌握着当地最强的羽翼和高位翔士。
简而言之,法律就是为统治者服务的,它只维护统治者的利益。久而久之,包括索兰尼亚居民在内的米德特鲁加人渐渐的就把自己所拥有的名为“决斗权”的这种权利给淡忘了。
因此,可想而之索兰尼亚商业联合会会长忽然提出行使决斗权以保自己女儿的初夜的举动,会在普通民众当中引起多么大的反响了。
“会长疯了,这怎么可能赢呢?”这是消息传出后坊间最常见的说法,而这说法往往会加上这么一段:“要知道,那个代执政大人手下可是有那个家伙在啊!”
没错,那个家伙,如果有人不小心说出那个家伙名字的前半部分,他立刻就会被听众封住嘴巴,“那个家伙”就是这么恐怖。
说起索兰尼亚公爵家族,在米德特鲁加的贵族们对这一家的评价首先会是:强大的翔士;其次就是:怪胎。这两点其实是相互依托的,索兰尼亚公爵家的先人因为那场上古大战中双方战略兵器遗留的影响,都具备了特异的能力,在米德特鲁加独立初期,索兰尼亚公爵家的先人们使用这能力立下了汗马功劳,凭着这些战功荣登爵位,随即向当时最米德特鲁加国内最有名的光魔工匠订购了专门针对他们一家的特殊血统制作的羽翼,并且作为传家宝一路流传下来。历代公爵都靠着那羽翼获得了强大的战力,在帝国各次战争中立下无数功勋,于是那羽翼渐渐的就成为了公爵家的守护神,爵位正统拥有者的标志。
是的,那羽翼正是大肥猫比卡,而领民们所畏惧的“那个家伙”指的就是比卡现在的主人,雷霆的御者,阿丽西雅·索兰尼亚。
制作比卡的那名大工匠不愧为当时最好的金徽光魔工匠(实际上他那高超的技艺也是米德特鲁加赢得独立的因素之一),他在设计比卡的时候就已经考虑到血统力量的不稳定,所以比卡拥有三个启动等级,分别针对血统强度不同的主人。而阿丽西雅天赋秉异,是近百年来唯一一个能以最高等级启动比卡的主人,其力量恐怖到能够独自击在附近空域袭击商船队的海盗团——那一次出征,代执政派出的舰队就作了两件事,一是运送阿丽西雅到战场,二是接受海盗残党的投降。
领民们恐惧阿丽西雅并不只是因为她的力量,还因为这五年来,她充当了自己那残暴的叔叔最得力的鹰犬。他们当然不会知道阿丽西雅独自哭泣时的种种,只是从自己的见闻出发,用混杂着畏惧和厌恶,甚至仇恨的口气谈论着“那个家伙”,并且在阿丽西雅出现的时候冷面相对。
所谓无言的恶意说的大概就是这个了。能够对阿丽西雅毫无顾忌的露出笑颜的,大概只有爱丽丝了吧,而也正是爱丽丝在阿丽西雅哭诉“为什么我们已经这么痛苦了,他们(指领民)还要这样看我和姐姐呢?”的时候,温柔的抱住少女的肩膀,并且诚恳的向她道歉,恳求她不要怨恨索兰尼亚的大家。
扯远了,反正在传出商会会长要行使决斗权的消息时,索兰尼亚的居民中绝大多数都认为会长雇来的翔士会正面面对阿丽西雅,并且毫无胜算,然后会长会在女儿失去初夜之后,顺带因为企图反抗那个暴虐的代执政而付出惨重的代价——因此所有人都认为,会长疯了。
但是也有人持不同的意见。
“会长雇来的人很强的,是行走天空几十载的强者,要不然那个一向精明的会长怎么会敢冒这么大的风险?他再宠小姐,也不会拿自己那么些年的基业开玩笑啊!”有人如此分析道,而且由于会长平时那精于算计的形象深入人心,这种说法也获得了相当多的支持。
除此之外,还有一种说法:
“你们都错啦!会长雇来的翔士是个扛着奇怪大剑的小女孩,昨天晚上那次船难看到没,那就是那女孩干的,她因为水手想强暴她,就把整条船劈开了!猛得很呐!”
不过,大概是因为这种说法太离奇了吧,尽管放出这消息的人是索兰尼亚出名的消息灵通人士,相信的人却寥寥无几——人们普遍认为这个世界上能打的小女孩有阿丽西雅一个就个够了,没必要再多一个。
不管如何,这些各不相同的传言都很成功的点燃了索兰尼亚的人们对今天晚上即将发生的决斗的期待,尽管尚未入夜,各个酒馆就都挤满了因为这个事情而提前结束今天活计的人们,写着赔率和下注名单的黑板也在各个酒馆里树立起来。看起来将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不幸当作娱乐,是所有位面的人类的共同拥有的风俗。
就在索兰尼亚全境都被这事情搞的沸沸扬扬的时候,阿丽西雅正走出叔叔的书房。
当书房那厚重的檀木门将少女隔离在房间外面之后,代执政问正在穿衣服的苔丝:“你确定这么做是个好主意么?就像领民们设想的那样让阿丽西雅出战不好么?”
代执政指的当然是晚上的决斗,按帝国律法,领民提出合法决斗要求,领主没有拒绝的权利。
“不必担心,我的叔叔,”说着苔丝弯着嘴角,露出阴险的笑容,“我很早就跟那孩子说过你会在她成年之前雇佣高手来对付她,所以现在正好趁这个机会告诉他你已经开始行动了,刚好可以趁这个机会让她见识下我们雇来的佣兵的实力,这会让她更容易动摇的。”
“但是……”代执政似乎还有些担心,“如果出战的佣兵被打败了的话呢?”
“那样更好,我自有妙计。”说完苔丝转过头来对自己的叔叔抛了个媚眼,柔声道,“叔叔,您是不是该开始处理积压的公务了呢?签个名这种事情虽然枯燥,却不得不由您亲自做呢!”
“呃,啊,好的,对,你说得对。”
“那么,侄女就先告辞了。”话音刚落苔丝就对代执政屈膝行礼,随即转身走出了书房。
苔丝刚刚回到自己的房间,衣冠楚楚的老者就领着一名衣着朴实的妇女走进屋来,妇女在看到苔丝的瞬间,就立刻俯下身去,毕恭毕敬的说道:“夫人,我来探望您了。”
苔丝挥了挥手喝退老者,一脸疑惑的问妇女:“你怎么来了,我不是告诉你要小心被爱丽丝和阿丽西雅发现么,住在魅惑妖精旁边的你的脸,他们两个可都认识。”
“夫人的教诲我当然谨记在心,所以这次是真的有不得不冒险禀告的事情,我不得已才……”
“够了,”苔丝打断了妇女诚惶诚恐的话语,冷声道,“直入正题吧,怎么回事?”
于是那妇女赶忙将徐向北他们在魅惑妖精落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向苔丝禀报。
“你是说,魅惑妖精来了个微服的贵族,然后老板娘有意让爱丽丝跟着那贵族做侍女?”苔丝瞪大了眼睛盯着妇女,猛的一拍手边的茶几,声音不由得提高了八度,“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现在才来报告?”
“夫、夫人息怒!我、我也想赶快来,可是昨天魅惑妖精人手不足,所以我和丈夫都一直在那边帮忙,一直忙到深夜啊!”妇女像是鸡啄米似的连连鞠躬赔罪,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可是,我、我也因此获得了好消息,那个老爷人很好,他、他好像说要不要爱丽丝要看爱丽丝自己的意愿,这可是我亲耳听到的啊!”
听了妇女的话,苔丝眯起眼睛,将眼前的妇女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才缓缓的说道:“这的确是个好消息呢,听好,你要找机会接近爱丽丝,千万要稳住她,要是她跟那贵族跑了,我为你是问!”
在妇女做出肯定回答之后,苔丝让管家进来赏了她几个钱就把她轰走了。
当卧室里就剩下苔丝一个人的时候,比自己的妹妹大了整整十四岁的女人坐在摇椅上,静静的咬着自己的指甲。
——老混蛋!
她有些开心的想道:
——看着吧,你让我度过了一个印象深刻的十四岁生日,我会如数奉还给你的宝贝小女儿的!你可爱的阿丽西雅绝对会对她的十四岁生日感到满意的,满意到永生难忘!
……
就在所有事情悄然进展的同时,一艘透明的战舰正无声无息的接近索兰尼亚的领空。
116 少女、兔子与鸢尾花(10)
索兰尼亚炒得沸沸扬扬的大事件传到徐向北他们那里的时候,一行人刚刚从温泉里出来,在温泉馆的大堂小憩。
因为很多人都提前结束了工作,光顾温泉馆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晚上决斗的消息就是徐向北在大堂柜台为少女们正在享用的牛奶和温泉馒头买单时听来的。告诉徐向北消息的人是个典型的自来熟,同时大概也是消息灵通人士之一,他和徐向北靠在柜台上扯了两句之后,就把目光投向聚集在大堂一角,很热闹的喝着牛奶分着温泉馒头的少女们,神秘兮兮的压低声音对徐向北说:“您大概就是昨天在魅惑妖精住下的那位老……我是说,那位旅行者吧?和您在一起的小姐们果然就和传闻中一样,啊不,比传闻中还要漂亮啊!”
“我更喜欢别人叫我‘探险家’。”徐向北学着《卡萨布兰卡》里那些扮成上流人士的间谍们的腔调,淡淡的回答到,还装模作样的像柜台里的伙计要了杯牛奶,当鸡尾酒端在手里,歪着身子靠在柜台上,和那位消息灵通人士一起看向和自己同船的少女们。
此时少女们已经换上了来时带着的洋服,不过毕竟她们都刚刚从温泉里出来,尽管套着洋服,那裸露在洋服外面的皮肤和肌体依然拥有着更胜往常的魅惑力。少女们那颜色各异却同样华丽的长发此刻都被盘了起来,用浴巾抱住,这在一定程度上减少了少女们的魅力,不过徐向北很豁达的想,把头发盘起来之后,平时被头发挡住的后脖颈就裸露出来了,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欣赏下少女们那洁白精致的后脖颈也不错——反正对于徐向北这种博爱的人来说,美少女不管穿成什么样子,都有能够欣赏的地方。
少女们当中唯一没有包着头发的正是忽然出现在温泉池子里,自称是昨晚被救下的猫咪变化而成的猫耳巫女,少女那头长发看起来耐水性真的非常的高,明明在温泉里泡了这么久,她却只是在走出浴池之后站在池边随意的甩了甩头发,就把依附在头发上的水珠全数抖落,每一根发丝都仿佛从没泡过水,却又丝毫没有干燥的感觉,光滑艳丽得宛如上等丝绸。就是因为这头长发,猫耳少女即使站在月光舟那已然是光彩夺目到让人无法移开视线的少女们当中,也显得相当的突出(当然这是因为其他少女的头发都被包起来了)。
其实最让徐向北感到惊奇的不是猫耳巫女那头能够“甩干”(一甩就干,我的冷笑话天赋还不错嘛BY作者)的头发,而是她那身同样是一甩就干的巫女服——在轻而易举的把头发弄干之后,猫耳巫女忽然又像洗完澡的猫猫狗狗都会做的那样,抽筋似的晃动自己的身体,在一阵水花飞溅之后,那件本来已经完全湿透的巫女服竟然就这么干了!失去了水分之后巫女服上身白色的部分一下子变得不再透明,那“昭然若揭”的两个粉色豆点也随之消失,让徐向北觉得相当的遗憾。
对于这点,猫耳少女的说法是:“这巫女服和咱家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