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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武器系统损坏】
“就是说啊,都怪你生得太晚了啦!”徐向北的想法立刻遭到两名少女形式不同的反击(姑且先把芙铃算做少女吧)。
徐向北张嘴刚想对芙铃说什么,他空识里传回的信息一下子让他住了嘴。
刚刚向他射击的那名骑士将左手的骑士盾甩到了背后,改用双手持枪,而与他的动作相应的是,那把狭长锐利的长枪表面开始流动蓝色的光辉。
还给我来聚能射击?
徐向北暗暗叫苦,不过他立刻想到,对方也许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再一次对他发出警告。
最后通牒么?
骑士枪上的光芒越来越亮,徐向北估摸着自己挨了这一下估计连灰都没了。
想到这一点后,徐向北又一次释然了,反正现在除了寄希望于辛德蕾拉达到临界速度自己也没别的办法可想了,所以干脆都交给辛德蕾拉。他甚至开始小有兴致的回忆,自己在穿越过来之后这短短几个小时里,究竟多少次因为意识到无力改变状况而变得释然呢?自己这行为是不是太消极了一点啊?
奇怪的是,也不知道是他故意的还是真的脑筋突然秀逗,他此时此刻似乎压根就没考虑到他还有投降这条路。
时间就这么在对种种警告视而不见一直保持航向的徐向北与不断在骑士枪上聚能的不知名翔士之间静静的流逝。
下一刻,两件事情同时发生了。
第一件是光的浪涛从瞄准徐向北的骑士枪中喷涌而出,要说那是光束兵器也不准确,因为喷出来的光芒与其说像是某种射线,不如说更像是被强行凝聚成圆柱状的波浪,它用比两次差点击中徐向北的十字弓弹要快,却又比真正的光束慢上许多的速度向着徐向北杀来。
另一件事情是,辛德蕾拉那黑色的羽翼上,忽然间产生了某种变化。在辛德蕾拉的翅膀上,就好像真正的鸟儿一样排列着一层又一层的羽毛,只不过这羽毛是钢铁制成的,而且单个羽毛看起来只是一个被极度拉长的菱形。此时此刻,最上面那一排短羽猛然像是着了火般,每根羽毛周围腾起了一片第八色的光芒。
徐向北感到抵在自己后背上的推力突然增强了。
于此同时,骑士枪上喷涌而出的光的波涛冲到了徐向北的羽翼上。
光流被向后反弹,成锥形溅射开来,碎成好几股更细的光流向徐向北背后的夜空发散,就像是凤凰的尾巴一般。耀眼的光之尾配合燃着第八色光芒的翅膀,远远看去徐向北此刻就像是从神话中走出的不死神鸟,不尽的光华倾泻而出,照亮了大半个夜空。
“哇哦,好漂亮!”飞在“凤凰”身边的小妖精开心的翻了几个跟头,冲着徐向北使劲的拍着手掌。
徐向北却没有那心思欣赏自己变得多么漂亮(那是他自己么,其实作者本人也不知道),因为他的屁股快要被烧掉了……
他从水兵身上拔下的裤子此时已经着了火,时不时的舔着他的大腿。
而他更加担心的是,他的那东西……不要啊,徐向北呐喊,我就算做太监也不要以这种倒霉的形式啊!
还好这个时候照射停止了,高速前进带起的狂风吹灭了徐向北裤子上的火苗,保全了徐向北的宝贝疙瘩。
可是,心理阴影已经永远的留下了……
没等徐向北松口气,密集的攻击向他射了过来。
十字弓翔士往自己的武器里压了一长排弓弹,一发接一发的发射,射出的弓弹虽然没有单发射击时那恐怖的速度和力道,却张开了一张密不透风的弹幕。
骑士枪翔士改用短促的连射,目标似乎是担负点对点防御的芙铃。小妖精却完全没当回事,像是玩游戏般穿梭在光束雨中,并且用指尖射出的光芒扫荡着飞射而来的十字弓弹。
可发起攻击的一共就这两人,徐向北留意了下此时他和追击者的距离,然后将这个作为其他四人射程预估添入自己的记忆里。
在十字弓弹爆炸的光芒中飞了一小会,辛德蕾拉的第二层羽毛被“点燃”了,以此为信号,徐向北的空识中追击者开始被自己急速的抛离。
到最后一层,也是最长的一层羽毛点燃,用的时间还不到之前的一半,而追击者也在差不多相同的时刻停止了追击。
这个时候辛德蕾拉的双翼远看去就好像包裹在第八色的火光中,她在苍穹中拉出一道比重型战舰采用第一类航法时的航迹还要长得多的闪亮尾迹,用任何事物都难以企及的速度消失在天际。
从这一刻开始,徐向北和他的羽翼获得了第一个绰号“八尾凤凰”。
012 弓、佩剑以及交杯酒
坦尼斯从背后的箭壶里又抽出一支箭,却没有再次开弓,而是就这么把箭搭在弓弦上,悬浮在半空中向着远方眺望。
【怎么了,坦尼?】(这是卡娜在坦尼斯的脑海里问出的话语,为避免混淆,说明下)
坦尼斯没有答话,他只是看着远方。就在他视线的尽头,一条细小的亮线出现在夜空下,亮线一直一直向着更遥远的地方延伸着,仿佛要一直通到苍空的尽头。
“那位小姐也终于上路了呐。”当那道亮线终于消失在视野当中时,坦尼斯在心中感叹。
【接下来怎么办呢,坦尼?】
“你努力点飞没准能追上那位小姐哦。”尽管没这个必要,坦尼斯还是把对暂居在自己小脑里的少女说的话语通过嘴巴说了出来,同时他脸上浮现出惯常的吊儿郎当的笑容。
【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坦尼你真是的,我要是用那个速度飞马上就会坏掉的啦会坏掉的!】
“这样啊,”坦尼斯装模作样用手里的羽箭的尾端戳着自己的脸,好像真的在认真思索着,“既然如此我们只好……”
他的话语突然中断,右手抡了半圈,手中的羽箭径直扎向自己身后的虚空。
什么人的惨叫声在虚空中响起,随即一个穿着帝国机动舰队制服的天翔士从虚空中显出身型,坦尼斯手里的羽箭刚好刺进他的左眼眼窝,羽箭的尖端径直从他的后脑穿出,带着倒钩的尖端上暗红色的血液一滴一滴的落在那人的后背上。
“我敬佩你的勇气,可惜的是我们俩的搭档水平差得太远了。”
【绝对不是这样,是坦尼你下手太重了啦,和我没有关系没有关系,人家又没有想要扎穿他的头啦,绝对没有!】卡娜立刻在坦尼斯的脑海里嚷嚷起来,气鼓鼓的抗议着。
“随便啦。”坦尼斯拔出羽箭,一柱血泉从偷袭的翔士眼窝中喷出,反作用力推着他向后倒去,他身上的羽翼和武装在那一刻解除了实体化,可是并没有少女从他身上分离出来,取而代之的是镶嵌着和徐向北得到的挂坠类似的水晶的一副胸铠出现在他上身。就在那翔士向着坦尼斯脚下无尽的虚空跌落的时候,他胸甲上的水晶在清脆的碎裂声中化为一阵晶莹的粉尘。
【总觉得,有些悲伤呢……】意外的,卡娜的这句话没有带上她那可以说是标志性的语癖。
“战争嘛,最后剩下的总是悲伤,不过,对战士来说,能碰上一件好武器也是一种缘分呢。”说完坦尼斯又望向“那位小姐”离开的方向,随即他脸上的表情就像是掉了装钱的皮口袋似的,他用了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糟了,我居然忘记问那位小姐的主人名字了。”
虽然卡娜没答话,但是坦尼斯周围扫过的风发出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卡娜的叹息似的。
【那么,现在我们怎么办?】
坦尼斯四下打量了一圈,此时整个空域的战斗已经接近尾声,三王女舰队残存的每一条船都燃起了大火,尽管依然处于第一类航法航行中,速度却比那些超载的商船还要慢上许多,发生在战舰周围的天翔士之间的战斗似乎已经结束,帝国机动舰队的翔士们中有地上战能力的正一批一批的踏上残存战舰的甲板,而庞大的帝国机动舰队已经停止了炮击,并且脱离了第一类航法——那意味着舰队的指挥官认为胜负已分。
就在坦尼斯观望的时候,三王女残存战舰中的一艘突然发生了大爆炸,骤然膨胀的圆球形光辉吞噬了它周围的帝国机动舰队所属翔士,随即带着他们一道永远的消失了。
“自爆吗,真是愚蠢的忠诚啊。”坦尼斯自语,“卡娜呗,我记得帝国机动舰队里我们掌握的船是叫……‘莎翁坏死的’对吧?”
【沙恩霍斯特,沙恩霍斯特!】
“都一样都一样,我们走吧。空识的扰乱就交给你咯,卡娜。”说罢坦尼斯就身形一侧,展开半透明的光之翼隐没在夜空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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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坦尼斯飞向帝国舰队的同时,多菲雷亚陷入了登舰的帝国机动舰队翔士们的包围中。
三王女殿下白嫩的小脸蛋被抹上了好几块黑灰,原本漂亮的白色军装此时此刻沾满了血污,可那里面并没有王女殿下的血,那全是忠诚的禁卫队在保护她的时候不幸溅到她身上的。
王女殿下背靠着舰桥指挥台的栏杆,微微颤抖的双手紧握着她那把漂亮的银色指挥刀的刀柄,将闪亮的刀锋横在胸前。这时候她的外表似乎已经不是那个高傲的王女,仅仅是一个吓坏了的、受伤的小兽,尽管非常非常的害怕,却依然拼尽了自己最后一丝勇气戒备着。她身上唯一还透着王女的威严的地方,就是她的眼睛。
尽管饱含着泪水,尽管微微有些红肿,可她的双眸清澈依旧,带着坚定意志的目光从那样的瞳孔中射出,毫不畏惧的盯着包围自己的那些全副武装的人们。
她的背后是熊熊燃烧的甲板,她的脚下是誓死守卫她的人们的尸体和鲜血,她的头顶没有神的注视,最后护卫她的只有纤细的没开封的银色细剑。
包围她的人完全没有攻击的意思,多菲雷亚意识到,他们是要生擒自己。
这一定也是那个人的意思,多菲雷亚寻思,与其这样,干脆自我了断好了。可是,她的指挥刀从来没有开过封。
想到这一点,多菲雷亚就觉得鼻头一阵酸。
这时,来自空中的光芒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那是第八色和白色混合在一起,交替滚动的温暖的光芒,光源就好像神的使者一般从夜空中翩然落下。
包围多菲雷亚的人们让出一小块空地,于是那光芒就在多菲雷亚面前落定,并且渐渐的暗淡下去。
那是一位周身充满着华丽气息的天翔士,她背后的虚体羽翼蓬松、宽大,有着与真正的鸟儿的羽翼相似的形态,柔和的光芒正远远不断的从羽翼上散发出来,照耀着周围的每一寸空间。羽翼的翔士是一名少女,她上身穿着黑色的军装,军装的外面套着一件洁白的小型钢制胸甲,她下身黑色的蕾丝边长裙上方,覆盖着同样是白色的钢制护裙,黑色的军装和裙子衬托着白色铠甲,凸显着某种纯净的高贵的气质。
少女的左手固定着一块狭长的盾牌,那盾牌样子颇为怪异,微粗的上端有着像是燃烧的火焰般的外形,越往下盾牌的宽度就越发收束,逐渐尖锐,最后竟然让整块盾牌下部呈现出类似某些食肉猛兽的爪尖一般的锋利形态,交叉的黑白两色百合,就装饰在盾牌的中央。少女的右手提着一把镶嵌着宝石的十字柄单手细剑,剑的尖端流淌着淡淡的蓝色光辉。
黑白相间的战斗形态,交叉的双色百合纹章,以及,那一头华丽到无以复加、在帝国王室当中却属于异类的金色长发。
多菲雷亚狠狠的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好不容易挤出几个字眼。
“姐姐……”
多菲雷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