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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睁开了眼,客店中哪还有基恩等人的身影,外面已经黑了下来,客店中没有光亮,漆黑一团,一阵寒风吹进来,萨蒙全身一抖,老脸泛起苦笑,自言自语道:“帝国皇帝信奉的是弱肉强食,孩子祝你好运。”
夜风习习,三人走在山间小路,晨星在前飞舞,微弱的绿光照耀着少有人迹的山路。
望着起伏的山峦,感应着微风,三人都没有说话。
攀上一座小山,基恩仰天怒吼,惊起一片夜鸟。
吼完,基恩感觉到了一阵轻松。
阿南达离基恩十米,处在较高的地势上,披风迎风摆动,他转过头:“舒服了?”
基恩走过去,和阿南达并肩而立:“其实……你没必要非和我一起。”
阿南达微微一笑,对着山峦大声道:“人活在世,想做就做,我心随我,不需要理由,不需要原因,基恩,这就是我!”
好个潇洒的阿南达。
第二天三人从小山出发,朝帝都飞去。
半个月,他们看到了战后的北乔行省,残损的大城上重新竖立了帝国皇室的旗帜
在修复城墙,一切在归于平静。
“叛乱可能被龙在天平定了。”阿南达深有感触:“多明尼也死了吧。”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多明尼对阿南达的帮助不少,阿南达心胸豁达大度,脱离多明尼后再没有束缚,他虽然不满多明尼的所作所为,却也没什么恨意,在他认为,多明尼这个人还算不错,至少在南方,多明尼待人处事老到,民主,不管他的本性是不是这样,至少是这样做的,在南方,多明尼有很高的声望,相比建立帝国残酷体制的龙在天,南方人反喜欢拥护多明尼,可惜的是,多明尼有不该有的野心。
“有人过来了。”
不用桑席大声叫嚷,基恩和阿南达都看到了,远方天空,一人在空中飞行,速度极快。
基恩没有停下,按预定路线前进。
对方是朝三人径直飞过来,没有改变方向的意思,高度相差无几,很快,双方在半空相遇。
那是一个满头青丝的女人,眉目如画,长得如花似玉,一身黑色魔法长袍被风吹得紧贴在娇躯上,玲珑毕显。
她远远看到三人,不避反是将高度平齐,迎了过来。
基恩眉头一皱,停止前进。
很快,那女人到了近前十米停下,她一看到基恩等人,苍白美丽的脸竟是飞起两抹红晕,目光宜嗔宜喜落在阿南达,一言不发,两只手曲扭衣角,说不出的扭捏动人。
基恩大是奇怪,这女人拦住自己等人来发情痴?他看到对方含情凝睇在阿南达身上,心中一动,望向阿南达:“你女人?”
这话一出,那女人是羞得垂下头去。
阿南达只觉得这女人好不面熟,却想不起哪里见过,摇头道:“不认识,没见过。”
“我们见过!”那女人一听阿南达说不认识,顿时就急了,抬起头,只见她满脸红晕,视线一碰到阿南达疑惑的目光立即飞快逃开,一副羞羞答答的小女人态。
这女人当然不是别人,正是听从布努埃尔的话离开帝都往北方寻情郎的大魔法师奥尔瑟雅。
奥尔瑟雅日夜思念了两年,一旦真踏上寻找阿南达的路途,芳心忐忑不安,一路上已不知想过多少次各种和阿南达相遇的情景,蕴量了无数对白在心中,不至于相见时手足无措。
她每过一座城镇必定要飞下去问遍每条街道上的商铺以及居民,然后继续北飞,如此在路上花费了大量时间,和三人相遇已是过去了三个多月。
三个多月,这个时间远远不是她心中的极限,所以她没想过会如此快的和阿南达相遇,遇到三人时原想着上前询问一下,问有没有看到过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没想到一眼认出了朝思暮想的男人,和以前相比,阿南达气势大不一样,如果以前是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那么现在,含蓄在内的气度和威武更有强者的风范。
奥尔瑟雅的芳心一时大乱,几千条想好的对白全都忘得干干净净,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好。
“我们见过?”阿南达蹙眉苦想,一时想不起来。
当年他闯进帝都魔法学校图书馆,和奥尔瑟雅一见面就打起来,根本不曾看得仔细,何况那时的奥尔瑟雅是敌手,而眼前的女人扭扭捏捏的象个小女人,瞎子都看得出她对自己大有情意,脑子里尽转在身处南方时和众多女人逢场作戏的场面,怎么可能想得到。
奥尔瑟雅小声提醒道:“帝都!”
“帝都?”阿南达怔道:“帝都我没女人啊!”
“你、你有很多女人?”瞬时间,奥尔瑟雅双目吟泪,芳心大乱,她孤身离开帝都已是下了很大的勇气,这时听到阿南达的话里分明是有不少女人,除了帝都各地都有,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
这时基恩处在两人之间颇有些尴尬,他见桑席嘴巴张了又张,一副想开口说话的样子,忙拉着桑席离得远远的。
想到那些女人不过是多明尼弄来的,除了一夜肉欢,实际上没有半分情意,虽然绝大部分女人是在他脸上无伤时上的床,对自己也多有爱慕,但他心醉在武技上,不曾动过一丝念头,算不上自己的女人。
见眼前女人实在貌美,又是羞羞答答的,阿南达心中大升好感,笑道:“怎么,你希望我有很多女人?告诉你,我一个女人也没有,不如……你做我女人吧!”
纯是一句玩笑话,阿南达没想到对方竟然慌乱地捂住了脸,明明年龄不算是小,却纯得让他大为后悔,忙道:“诶,我是开玩笑的,你别当真。”
他和基恩就要去帝都面对强大的龙在天,就算心中动了心,却也不敢在这时和这女人有什么瓜葛。
奥尔瑟雅心中本是又喜又乱,听阿南达立即又改了口,心中好不失望,她从来就不曾接触过男人,一时芳心无主,两颗泪珠滚落了下来。
阿南达此时才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可思议,慎重问道:“我们在哪里见过?”
“帝都魔法学院。”奥尔瑟雅小声地说,小嘴慢慢撅了起来:原来,他从来没把我放在心上,真的是忘了。
阿南达想了半天,眼神慢慢变得古怪起来:“你不会是……”
不等阿南达说完,奥尔瑟雅脸露喜色,很肯定地使劲点头。
阿南达怔忡半天:“就因为我和你打了一架……就……咳咳……喜欢上了我?”
奥尔瑟雅羞得脸上臊红:“嗯!”
阿南达张大嘴不知该说什么,憋了半天才道:“你真是天真。”
奥尔瑟雅一抹眼泪,昂起头鼓足勇气道:“阿南达,我叫奥尔瑟雅,我、我……就是那一次我们相遇,我……很多夜晚睡不着,看着天上的星星在想你什么时候再来,我一天天的数,一天天的盼,到今天,八百四十六天,我终于是找到你了。”
拜托,当时我是去偷东西的,是个小偷,失败了怎么还会再去。
阿南达心里咕嘟一句,嘴上道:“你数得真清楚,原来过了八百四十六天了。”能将天数记得如此清楚,足以表明对方是真的有那个意思,阿南达心中一暖,温声细语道:“就因为那一天,你就将我放在了心上,却从
想我是不是有把你放在心上,世上还有你这样的傻女T+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值得这样吗?”
奥尔瑟雅垂下头:“我不知道,只知道想见你,想……想和你在一起。”说到后一句,她的声音有如蚊子在哼。
阿南达叹了口气:“奥尔瑟雅,能认识你是我阿南达一辈子的幸运,可我没那么好命,我可是被陛下亲口贬成的奴隶,一辈子都是奴隶。我是一个奴隶,奥尔瑟雅。”
奥尔瑟雅惊讶地望着阿南达,她怎么都想不到这个气度不凡的男人会是一个奴隶。
阿南达淡淡道:“后悔了是吧?你走吧,哪里来回到哪里去,就当没见过我这样的人。”
“不,不是这样的……”
“事实就是这样的。
”
两人陷入了沉默,互相望着对方,风刮在两人中间呼呼的响。
奴隶,嫁给奴隶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也要变成一个奴隶。
这个代价换成任何人是都不会接受的。
阿南达摇摇头,一步之间跨出百米,到了基恩身边,淡淡道:“我们走吧。”
基恩望着百米处仍僵在空中的奥尔瑟雅问阿南达:“这样好吗?既然决定要和我一起与龙在天一战,是不是奴隶身份还有什么关系?”虽然无意偷听,但要维持阿南达身上的漂浮术,魔力必须伸展过去,也就将两人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
阿南达微微一笑,并不回头:“正因为我要和你一起,所以我不能有儿女私情,如果我能活下来,一定会去找她,这么一个傻女人我从来没见过,倒想看看她会不会傻一辈子。”
盯着阿南达的脸,基恩摇摇头:“我认你这个兄弟,不管你伸不伸手都没有关系,你可以带着她在帝都外等我,我能活下来,就带你进入南方丛林,和精灵们生活在一起,永远不出现在人类之中。我要是没活下来,你也可以带着她走遍天涯海角,过真正该过的生活。”
阿南达笑道:“你变了!以前冷酷无情,现在也会照顾别人的想法。走吧兄弟,如果只能共享安宁不能同担危险,还算什么兄弟。你别感动,刚刚才发现,我怕人掉眼泪,说实话,当年我被龙在天削了一剑,不去还这一剑心中可会不安。”
桑席哇哇大叫道:“这才对,兄弟就是这样,有饭一起吃,有裤子一起穿,谁也别想捺下谁。”
基恩热血沸腾,一手抓住阿南达,一手抓住桑席:“兄弟们,我们走。”
心念一动,刚刚挤进空间缝隙,转眼出了三十米之外,基恩忽听到奥尔瑟雅尖叫一声:“别走!”
基恩闻言停下,难道这女人真想当奴隶?他望向了阿南达。
阿南达也想想看看奥尔瑟雅到底想怎么样,回过身,奥尔瑟雅急急飞过来,到了近前也不停,只见她满脸泪水,迎风而落,直往阿南达怀中扑来。
阿南达无奈将奥尔瑟雅抱住。
“我愿意,我愿意!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我都愿意,你是奴隶,我就和你一起当奴隶。”
在阿南达怀中,奥尔瑟雅仰首望着他,泪水不断滚落。
阿南达惊呆了,望着怀中的女人不知该说什么好。
一个愿意和自己当奴隶的女人,闻所未闻。
但是现在,他遇到了这么一个女人,一个傻到要当奴隶的女人。
桑席拍手叫道:“好啊好啊,真是好啊。”
晨星问道:“好什么好?”
桑席道:“好就是好,我认为好就是好!我很高兴啊,哈哈!”
晨星直翻白眼:“都是傻子!”
阿南达轻轻抹着奥尔瑟雅的泪水,喃喃问:“为什么?”
“我不知道,你要走,我的心好难受,好难受好难受……”
阿南达不由将奥尔瑟雅紧紧拥入怀里。
阿南达道:“你跟着我会被人追杀。”
奥尔瑟雅脸贴在阿南达胸口:“奴隶我都愿意当了,还怕什么追杀,要死一起死。”
阿南达叹道:“可是追杀我的人是帝国的皇帝龙在天。”
奥尔瑟雅此时没有任何犹豫,当阿南达说是奴隶,她一时真接受不了,后想起是老魔法布努埃尔让自己来找的,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布努埃尔的话不会有错,再等到阿南达要走时,心中的疼让她放开了所有,是生是死,是奴隶还是高贵的大魔法师,只要能和阿南达在一起,什么学院,什么身份地位,她全都不在乎。
“我还是要和你在一起。”
“……”
阿南达无言以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