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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婚礼举行下去没有,反正这个时候,他是来找自己算帐来了。
“李元景,咱们的事小,那笔账先别在这里算!”何宣道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此刻无心和李元景清算前面的事情,眼下他要完成的,是在自己死前,救云扬公主出虎口狼窝。
在场众人都不知道李元景和何宣道在说什么,愣愣地反复看着二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李元景气得暴跳如雷,他安能不怒,指着何宣道哆哆嗦嗦地叫着:“你、你、你竟然说小事一桩,我我我跟你没完!”
“李元景,你先别和我纠缠好不好?等此间的事情一了,我何宣道,愿意自绝于你跟前!”何宣道拍着胸脯,嘭嘭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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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景见他情绪激奋,竟也被他的气势震慑,不知他在这里干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微一怔忡,道:“好!取尔性命也不忙在这一时三刻!”
喝止了李元景,何宣道转向李世民,道:“皇兄,这里的四位,有三位番国国王,一位亡国,云扬公主总不能同时下嫁四人,皇兄如何挑选其一?”
李世民正色道:“今日宴会,正是为协商此事。朕还没有帖恰的办法。”
“我有办法。”何宣道冷笑道。
“御弟说来。”李世民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讲办法之前,我还有一事相告。实不相瞒,我对云扬公主爱慕已久,今日再此恳求陛下赐婚。”何宣道一板一眼地说道。
李世民听得有些晕菜,何宣道简直是个疯狗,在殿堂上胡言乱语些什么,亏自己还耐着性子听他讲东讲西,其实早就因该把他哄了出去。
“请陛下赐婚!”何宣道再次重复了一边。
李世民咬着牙,心说:“赐个屁,你今天要是坏了我大事,我决不轻饶。”
“陛下不肯赐婚也可以,我只想要一个机会,和另外四位番人公平竞争的机会。”何宣道信誓旦旦地说。
颉利等四人闻言,顿觉自降了身份,直言喝道:“呸,你是何等样人,凭什么和我平起平坐?你拿什么跟我竞争?你配么?”
何宣道指着颉利的鼻子骂道:“你个死太监,也配教训我?”把他的脸骂青了,又一个个指向另外三个,胡言乱语的回骂:“看你那呆傻模样,跟黑驴倒是天生的一对。”
大唐群臣无不哄笑,都觉得何宣道过份了。
李世民赶忙出来主持大局:“且慢争吵,御弟,你且说说你的办法,如果公允,自当实施。倘若你能胜过这几位贤君贤王,朕可以考虑将云扬公主赐配与你。”
何宣道等的就是这句话,当下不再争执,道:“云扬公主千金之体,所配郎君必当万分珍之,视若明珠。”
“那是,那是。”颉利等四人附和着,表决心不会亏待了云扬公主。
何宣道继续道:“云扬公主下嫁之人物,必是当世之伟男,为了云扬公主,可以汤镬赴之,烈火蹈之,视死尤如生。”
颉利等四人,仿佛在听阿谀逢迎之语,点头道:“正是,正是。”
何宣道吊足了众人胃口,单刀直入道:“请陛下置酒五盏,一盏无毒,四盏有毒。我与四位君王举酒对饮,听天由命,最终活下来的那人,可作云扬公主的贤驸马。”
李世民瞪大了眼睛,看着何宣道,轻轻说:“这,这怎么行?”
何宣道补充道:“我没有必胜的把握,这个馊主意的玩命的。但是我想,唯有此法,方能测出,谁个对云扬公主真心实意,谁个对云扬公主宁死不负!”
李世民微微颔首,道:“诸位贤君贤王,不知有无这个胆量?”
李世民用了“胆量”一词,令颉利等四人骑虎难下,谁也不肯当面低头,自认自己是胆小鬼,纷纷咬牙强撑道:“我看行。”
李世民吩咐道:“既如此,置酒来!”
片刻功夫,有太监擎着托盘走到大殿中心,尖声尖语道:“奴才尊陛下旨意,置好酒盏,一酒无毒,四酒剧毒。”
颉利将军等四人站起身来,前倾着使劲看托盘里的酒,希望能看出什么破绽来,待会好选个无毒的,怎知那太监办事伶俐,每个酒杯都用红布覆盖,不仅什么都看不到,连气味都闻不到,这要是挑出那盏无毒酒,可真是难比登天……
何宣道抢道:“听说吐蕃国国王赞普聘礼最重,想来最为心诚,请您先饮一杯!”
太监闻言,笑嘻嘻地跑到赞普面前,等着他选酒。
赞普伸出手来,犹犹豫豫,最后朝李世民深施一礼,道:“天可汗,天可汗这样做法,是距我与千里之外!大唐既无意和亲之意,赞普既当返回吐蕃国,来日再见!”
得,吓跑一个!
何宣道心中一喜,就是要毒死你这么着?你这厮是个银样蜡枪头,先自怯了,跟李世民请求回国呢。娘的,你不喝拉倒,下一个高丽国王金思承可得喝!
“高丽王,您选那杯?你该不会也害怕了吧?”何宣道直言相激。
金思承瞪了何宣道一眼,庄重严肃地伸手从托盘里任取了一盏……
他将酒盏拿在手里,掀去红布反复看了又看,就是不往嘴边送,最后还给了太监。
李世民等的不耐烦了,不禁问道:“高丽王,你这是何为?”
“我,等他们喝完我再喝。”金思承厚着脸皮耍赖地说。
丢啊,何宣道心里骂开了,原来你小子也不敢啊!不敢就不敢吧,还把做了那么多前期配套动作,搞得像英勇就义一样。
李世民抬高声音严肃地说道:“你不喝,便是心不诚,你此番前来,戏弄我大唐君臣不成?”
金思承一时哑口无言,仍强辩道:“我高丽国,男人主事,万不可为了女子轻贱了性命。何况我是高丽国的国君!”
妈的,大男子主义,男人的命就比女人值钱吗?男人就不能为女人死么?不仅何宣道心里乱骂,李世民听得心里也不痛快。
“两个老外都不喝,第三个,龟兹国王纳什德玛你得干一个!你刚才不是说云扬公主的舞蹈天下无双吗?你喝完,就可以把她带走了,天天看跳舞也没人管你。”何宣道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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龟兹国王纳什德玛毫无怯意,不过脾气倒大,取了一杯,随手将酒盏扔在地上,酒洒了一地,嗤嗤冒泡。他惊叫道:“果真是毒酒!我不喝!我死了,岂不便宜了你们几个!如果把前两个不喝的都先杀了头,那我就喝。”
妈的,他倒会算帐。前两个不喝,李世民没把他们怎么样,这厮觉得自己要是喝死了,就大亏特亏了。要是不喝的马上砍头,他就宁愿选择鸩酒,毕竟还有百分之二十的存活下来的希望。
何宣道又骂了句胆小鬼,我大唐跟你和个鸟亲!
他从托盘中任取一盏,递到颉利的眼前,恭敬道:“兄台请。咱们打过无数次交道,小弟还没敬过兄长一杯一盏,今日兄长无论如何要把这酒喝下去,不要驳了小弟的面子,驳了圣上的面子。”
颉利满脸神经抽搐,嘴巴动来动去,不知如何是好。
何宣道见他不喝,又道:“难道应了那句老话,敬酒不吃吃罚酒?颉利,你要是男人的话,就喝下去!”
颉利依旧僵直不动。
何宣道一见他心底就生气,一手执盏,一手来抠颉利的嘴,亦劝亦强道:“喝吧,喝下去!”
何宣道将酒盏贴着颉利的嘴唇往里面倒,酒洒的到处都是,可颉利将军的嘴巴一直是紧闭的……
四人没有一个敢喝。
何宣道转身面向李世民,仰天长笑一声,凛然道:“陛下,这些人身为国君,竟口是心非,毫无诚信可言,今日一试便知,陛下说该如何处罚?”
李世民阴着脸,道:“该杀。”
何宣道又转向云扬公主,道:“公主,你要嫁的人,没有一个靠得住的,大唐靠不住,你个人更加靠不住。我对公主只是敬慕,并无非分之想,今日行为,实不忍看见公主走错了路,你嫁给这样的人,于国于己何益?请问公主,公主还想嫁他们么?”
云扬公主惨然一笑,应了句,道:“想不到他们表面光鲜,个个懦夫,云扬不嫁。”
何宣道最后将身体转向李元景,道:“今天的事,你也看到了。现在事情已经了结,我必不食言,这便自绝于天下!乞请殿下辅佐陛下定好国策,何某死后亦可瞑目!我死之前,有一句忠言相告元景殿下:大唐的天威,是打出来的!”
何宣道言毕,慷慨走向擎酒的太监跟前,神威凛凛地目视他一眼,道:“拿酒来!”伸手取了一盏,一饮而尽!
众人皆愕,齐声惊呼。
何宣道饮罢笑道:“李世民,你是千古第一帝王,你,你今后可不要让何宣道看低了呀!”
仿佛一杯并不足以尽兴,何宣道再取一盏,道:“赵王,我亏欠你的情,尽在这杯酒里!”含笑仰面而干!
何宣道再取第三盏,也就是最后一盏,朝云扬公主虚敬一下,道:“公主珍重!”又是一大口,将酒吞进肚子里,烧得嘴巴和胃口火辣辣地疼,想来那毒药,开始发作了。
何宣道渐渐感到五脏六腑不是一般的疼,眼前金光迸射,继而昏黑下去,隐隐约约听到云扬公主放声大哭:“你、你不能死……”
这酒果然剧毒无比。
何宣道踉踉跄跄地站立不稳,眼前仿佛看到了一道强光,耳边汩汩流淌着泉水,一个女人遥遥地再向他招手……
“是溪贞么?我,我最对不起你,最思念的,也是你,你死了,我亦不恋生,而今我来与你相会了!”何宣道念及此处,心里一酸,眼泪竟然流到了口边……
何宣道苦笑着,伸手到嘴边拭泪,这时才发现满手都是鲜血,嘴里流出来的嫣红的鲜血……
何宣道用衣袖擦着嘴角的血,希望自己死后,面容可以干净整洁一些,刚擦了一下,就觉得喉头一咸,“噗”的一声,喷出一大口鲜血……
这三杯酒果然剧毒无比。
何宣道七窍喷血,竟然不可遏制!
…………
同年次月,李世民以群番不敬天朝为借口,再次对边境诸国用兵。
七月,唐军分南北两路进攻吐谷浑,南路由候君集、李道宗带队,深入无人之境二千余里,走过盛夏都能降霜的险境,人吃冰马啖雪地走过缺水地区,终于追上了并沉重打击了伏允。伏允逃跑功夫了得,准备逃往于阗。唐军再次远征,途中缺水,就刺马饮血,终于袭破伏允的牙帐,伏允丢下老婆孩子溜之大吉,不久在沙漠中被部下所杀。吐谷浑从此被纳入唐朝的势力范围。
八月,唐军由候君集率领,让薛延陀兵做向导,又是一次长途奔袭,直抵高昌城下。高昌王麴文泰看到唐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