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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三听到何宣杰被“流徙至绝户”,哈哈大笑,拍手称快,道:“这就叫多行不义必自毙!”
何宣道感叹一声,说道:“阿三哪,现在我是从一品骠骑大将军,又是太上皇的御儿干殿下,当今皇上也敕封我为‘福王’,今后,你再也不会受任何委屈了。”
阿三惊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喃喃道:“啥?骠骑大将军?御儿干殿下?福王?哎呀我的妈呀,这也太大了,那我以后不得改口叫王爷了?……”他显然没见过这么大的人物,一时很难将三个称呼合在何宣道一个人的身上。
何宣道又道:“阿三哪,你跟着我这么久,替我做了不少事情,人也开窍了,就这次何宣杰、毕妍下毒栽赃,封我酒楼这件事来说,你处理得非常好,即便我在,处理也未必及得上你啊。”
阿三忙道:“都是王爷栽培,小的不敢说自己有功。”
“不要叫什么王爷,以后叫我一声何兄弟,我反到高兴。”何宣道说着,脸上的表情十分挚诚。
阿三连说不敢。
何宣道笑道:“阿三,你没有姓氏吧?”
阿三如实回答道:“没有,阿三七岁时候父母双亡,阿三记得父亲姓甘地,本是身毒国达罗毗荼人。何老爷把我从战场上把我捡回来,当孩子一样养,管小的叫阿三。”
何宣道点点头,道:“我已经在太上皇面前说起你,替你求赐了李姓,你今后可愿意姓李?”
唐代,只有贵族皇族有姓,具有姓氏是一件很有荣耀的事情,更何况是“李”姓,而且是太上皇金口玉言赐封的,叫阿三如何不喜?阿三当即磕头道:“爷叫小的姓啥,小的就姓啥!”
“呵呵,叫我何兄弟。那你今后就姓李吧。”何宣道微笑道。
“那小的今后大号就叫李三,哈哈,我有姓名啦。”阿三兴奋的样子,令何宣道不禁为之动容。
何宣道又道:“赶明个你去户部登记户籍,今后再不是奴仆的身份了。如果愿意,今后还可以跟着我。”
阿三磕头道:“阿三愿意在爷的鞍前马后效忠。”
“还有,你赶快把霏烟姑娘娶了。这次你下狱,她瘦的不成人形,但是仍然相信你的人品是好的,苦苦等你平安回来。你、要对得起她那份心哪……”说着说着,何宣道突然有想起大老婆唐溪贞,动起情来,想到自己对她不起,累她凄楚死去,泪水再次哽咽了喉咙……
萍儿和阿三劝了一阵,何宣道感情稍稍平复,道:“我这次感情上受了重创打击,本来不想活了,不过眼下还有几件事情未了,我何宣道即便是死了,也要先替溪贞报了仇再说。”
阿三也是呜呜地哭着女主人,以拳擂地,恨自己未能照护女主人周全,累她身死。
阿三愤然道:“都是毕妍给害的,要不是她来这么一出,咱们家也不会有事,现在主人是王爷了,可要好好整治整治她!”
“嗯。”何宣道严肃地吭了一声。
阿三又道:“抓过来,打板子,那毒就是她下的,不怕她不招。”
何宣道自语道:“何宣杰被流徙了,不知道毕妍还住不住在长安……”
“不在长安她还能去哪儿啊?前几天我还看见过她呢!”胖厨师王罗昉说话了,“何宣杰被抓走了,她还住祖屋里呢,我见她的时候,她正脾气暴躁地骂下人呢。”
何宣道点头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看来何宣杰虽然完了,毕妍的产业还在。”
阿三疑惑道:“咱的祖屋,官府没没收么?”
何宣道撇撇嘴,道:“她是用钱买的,又有契约,她可以继续合法占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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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三道:“爷,您以前谨慎做人,不敢轻举妄动,现在你是王爷了,还能咽下这口气么?”
何宣道轻蔑笑道:“我早就想好了怎么对付她,我盼着这一天已经很久了。阿三,你现在去找人,找两三百人来,带上镐头铁锹。”
“爷,这是要干嘛?”阿三疑惑道。
“拆房子。”何宣道一字一顿道。
阿三一愣,很干脆地回话道:“祖屋?可惜了……”
王罗昉道:“解恨!听爷的!我和你去找人来帮忙。”
“走!”阿三说着,和王罗昉手挽手大步而去。
何宣道转头对萍儿说:“这件事与你没有关系,是我与毕妍的旧账,你还去吗?”
萍儿道:“什么过去现在,从今以后,夫君的事就是我的事,要分什么你我么?”
何宣道心头一热,道:“那好!”
阿三办事果然干净利落,转眼之间聚了二三百人,山呼海啸一般过来了,各执铁锨、镐头、锤子……
人群在府衙外面聚拢,等待何宣道发话。
不等何宣道说话,县令“堂堂堂堂”从府衙里冲了出来,扳着何宣道的手臂,道:“王爷,你这是要干什么?当初我缉拿阿三、查封酒楼全是秉公办理;今天释放阿三也是秉公执法,王爷何苦纵容下属啸聚行凶……”
何宣道哈哈大笑,原来手握“兵权”是这样的唬人,难怪李绩当不上大将军气得要死,山呼海啸看习惯了,看不着会生不如死的,道:“太爷您误会了!这不关你事,也并非针对你的!”
县令战战兢兢,道:“既然如此,下官告退。”
“且慢。”何宣道道,“你差二三十个衙役跟着我走一趟。”
“干什么?”县令问。
“呵,如果你不怕出事,就不要派!”何宣道转头对阿三道,“带上人,走!”
“好好好,我派!”县令说着,派二三十衙役跟着何宣道,听他差遣。
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何家祖屋门外,何宣道叫了声:“除了祠堂,其余全拆!要彻底,夷为平地的那种!”
阿三带着人一拥而上,眨眼间就把外墙刨开几个大洞,大门也给砸开了,人们潮水般涌进,开始任意打砸,极力发泄自己的破坏欲。
影壁墙被推倒了,房子一间间被毁坏了……
何宣道站在门口,冷冷笑着。
不知何时,毕妍从哪儿钻出来了,站在何宣道面前,戟指骂道:“原来是你这个疯子,你到底要干什么!”
何宣道也不看她,对身边衙役道:“把这个泼妇摁倒在地上。”
衙役不知所以,两个胆大的抢过来执行命令,在她脚下一绊,轻轻抻了一下她的胳膊,便把她摁得跪倒。
毕妍哪里吃过这些,膝盖大痛,“啊啊”几声叫,骂道:“姓何的,你想怎么样?”
何宣道眯着眼睛,冷道:“问你自己吧!你以前怎样对我,我便怎样对你;你以前怎样对溪贞,我替她十倍讨还!”
“这房子是我花钱从你手里买来的,你凭什么说拆就拆?”毕妍犹自强辩。
“房子太老旧了,是危房,必须强制拆除。”何宣道一脸严肃。
“这是我的房子,这是我的房子……”
“屁,现在郑重地告诉你,本王征了!”
毕妍汗流浃背,喃喃道:“说征就征了?”
何宣道道:“拆了之后要重新盖新的,现在你可以有两个选择,一是给你钱做补偿你拿钱滚蛋,二是要盖好的新房还住这里。”
“我,要房啊!不然住哪里呢!”毕妍不知其中奥妙,要什么都是中计!如果她生在现代社会,就知道何宣道要干什么,就会听过这样的案例:有一群流氓冲进你用一辈子积蓄买下的房子,画上一个大大的拆字!然后把你的家当全部当垃圾一样的扔出门外,不顾你的苦苦哀求,甚至还在报纸上给你按一个钉子户的臭名,任大众辱骂,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绝望!
何宣道又道:“你要新房可以,不过要加钱回购的,一千两。”
“那么多!我没有!”
“好办,用你三十七家店铺顶替!王罗昉,去把他的三十七家店铺收了,门先锁上,人全轰走,强制执行,快去快去。”何宣道口气强硬,命王罗昉和两个衙役去强关店铺。
毕妍怎肯打掉牙往肚子里咽,道:“我堂兄获罪,你欺负我是不是?”
何宣道浅笑道:“我不认识你堂兄。听你这话,你是承认你们的奸情了?那我问你,投毒一案,是不是你做的?”
毕妍咬牙道:“不是!”
阿三此时已经站回道何宣道的身边,插口道:“她不承认,怎么办!”
何宣道笑道:“打啊!你们是怎么当差的,用刑啊!看着我干什么!扒了裤子照屁股打!”
衙役对视一眼,心道:扒裤子?还是不要了……王爷让打,就打吧!于是用力把毕妍丢在地上,回身找来从房子上拆下的两条木板。衙役高举木板,两臂贯力,板子雨点般落到毕妍的屁股上……
毕妍脸皮贴在地上,杀猪般嚎叫,吃了满嘴的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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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宣道抱着胳膊,轻蔑地道:“我懒得和你废话,你到底招是不招?”
“何宣道,你心好狠……”毕妍犹自强撑,整个屁股都流出血来。
何宣道用鼻子哼了一声,道:“没你狠心。官差,去换带钉子的木板!这个贱女人再不说实话,用烧红的铁棍烫!不怕她不招!打死了我负责!”
“我,我招!别打我了……”毕妍终于熬不住酷刑。
何宣道笑道:“有人举报说毒药是你下的,死的人是你的下人,难道一切不是你安排的?”
“是,是我……,我堂兄干的,不是我……”毕妍气息奄奄地说。
何宣道恶道:“那也是你出的主意,是不是?”
毕妍全身软软地贴在地上,道:“不,不是,毕妍从前的一切所作所为,都是何宣杰逼迫我干的,我,我怎敢和相公作对?”
“滚,谁是你相公!我没主动碰过你一下!”何宣道吐了口吐沫,啐在她的身上。
毕妍剧烈地咳嗽一阵,嘴角流出血来,低低道:“你不信我的话,我也没有办法。”
何宣道又问道:“何宣杰已经被定了罪,你往他身上栽赃是不?真是最毒妇人心。”
“全都怪你自己!”毕妍犹自辩道。
“去你妈的!”何宣道骂道,不骂她心里不爽,不打她心里不顺。
毕妍振振有词道:“是相公、阿,不,王爷你自己害病,才有后来的家门不幸,遇事要审视自己,不能全怪别人。”
“你妈的,你害人还有理了!什么逻辑!”何宣道破口大骂,这种人要是搁在21世纪,就是那种开车撞人后,还要反复碾压的主……
“阿三。”何宣道转头对阿三说,“你把毕妍的下人全部轰走,房内的钱物,任意掠夺,作为下人的遣散路费吧。”
“是!王爷!”阿三领命而去。
何宣道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