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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想了想,沉吟道:“可是属地都被分封完毕……只有东突厥新并入大唐国土,还没……”
“哎呦!哎呦呦!伤口疼,心口疼,牙也疼……”何宣道突然龇牙咧嘴叫了起来。不叫行吗,不打断他的话行吗?何宣道心里话说,李世民啊,你一句话给我支哪儿去了?你这是给我封地呢,还是给我发配边疆呢?你们姓李的都把好地分完了,把东突厥那破地给我?那地方我去过,穷山恶水、穷乡僻壤都算不上,基本都是荒漠草滩啊!我去了不是享福去了,是遭罪去了,自己吃不上喝不上,还得让老百姓跟着我受罪,这么艰巨的任务,让别人去做吧,对不起我没这个能力,我个人的志向也不此。
我何宣道是穷人家孩子出身,我是想有一番作为,但首要的是长命百岁,风险太大的不轻易干,对不起老婆的更加不能干。
李世民见他的样子,哈哈大笑,道:“贤弟不必多心,东突厥国土,我已有安排。”李世民心里想:我只不过是试探试探你,让你管西域,我还不放心呢,你牛什么牛,我这么说只是放你一马,这世上没我看不出来的事情。
何宣道慢慢放低放缓呻吟,觉得有点不对味,心想,李世民你是不是考验我?那我也考验考验你怎样?然后笑道:“皇上如果真想封赏,就封个福王吧!不要属地,不要钱帛,只要一个称号就可以了。”
何宣道怎么想要个“福王”的?他看见李世民腰间带个金玉配饰,上镌一个“福”字,很是喜爱。何况中国福文化源远流长,自己以前比较衰,如果能够沾点福气,就算改变不了命运,听着自己也舒坦。
“福王?福气都聚你这里了?哈哈,好不贪心。”李世民笑道,这好像是他第一次如此开怀。此前他说的每一句话,几乎都是严肃认真的,包括对颉利可汗……
何宣道隐隐感到不安,还是谦虚道:“小弟一心想给大唐子民增添福气,给皇兄增添福气。”
“好吧,朕就把这个喜气洋洋的‘福王’,赐给你了。”李世民当场笑着拍板,说话间解下腰间“福”字配饰,交到何宣道手里。
何宣道一呆:李世民果然是个绝顶聪明之人,自己刚才动那么点小心眼,都被他看在眼里,放在心上。
何宣道知他有收买人心的意思,顺着爬杆,道:“小弟这福王无兵无权,离开皇兄身边,恐怕就不灵了,跟五品县令讨杯酒吃,恐怕人家都不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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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弟倒不喜欢饮酒,怕就怕堕了皇兄威风……”何宣道这话说得虚情假意,倒是一番聪明之语。
李世民笑道:“和我哭穷是不是?朕即可传下圣旨,你这福王虽无兵无权,但是见官大三级,任何人不可怠慢于你。”
何宣道连连称谢,连什么“老大真仗义”之类的话都说出来。
二人说着话,御膳房给炖的人参鹿唇被太监端上来了,此时萍儿不在,李世民非要亲自喂他。
何宣道惊恐万分,哪儿有皇帝给我喂饭的道理,推三阻四了好多次,还是被李世民把高汤送到了嘴里。
何宣道一时感动了,眼泪都流进了汤里。所以他感觉这汤有些咸。
喝完了人参汤,李世民嘱咐他安心养伤,便要走了,道:“朕还有事呢。李绩将军患有疾病,听说需要龙须做药引,我已剪须给他,不知现在怎么样,我得亲自去瞧瞧。”
何宣道一愣,登时想起那晚的事情来:李绩听说自己打仗回来讨不到封赏,失望下饮酒过量,胡言乱语要和我打赌,曾说过要拿李世民的胡子做补偿,没想到今日事实果然灵验,“龙须”真的被他拿到了。
这次进宫面圣李绩托病没有来,原来背后藏着这么一手呢!李绩啊,你够会玩的了,敢玩皇上,小心把自己玩进去啊,这种人!他进而又想起在书上看过的关于李绩的事,好像是说他善于察言观色,后来适时投入武则天一边,得以维持其在朝中的地位。怎奈他的孙子徐敬业后起兵反武则天,兵败被杀,徐家被剥夺赐姓,李绩坟被刨,其在世时所作的一切努力全部白费。
“皇兄,这次你为什么没封李绩大将军,而是仍让他守并州呢?”何宣道没有说那晚李绩酒后狂言的事情,而是忍不住问起未曾赏赐李绩的事情来。
李世民语重心长地说:“官衔是什么?摆设嘛!”
何宣道愣道:“你说我?”
李世民忙道:“不是,不是。官衔对于一些人是激励,对于一些人是摆设。凭他李绩的才能,这大将军之职迟早是他的,让他去并州是为了让他不要太早的卷入官场的钩心斗角和乱七八糟的官与官的关系网中啊。难道他因此郁结生病么?我亲自去找他,启悟启悟他。”
李世民说完走了,何宣道还在琢磨着李世民的话,或者说,琢磨这李世民这个人,并用他的言行对照自己。
李世民走了,何宣道清醒了很多,甚至是自己活了二十三年最清醒的时候。
居庙堂之高想要高枕无忧,却是难了,他感觉到自己不比身在江湖时候逍遥自在,那时候是无官一身轻吧!现在见识多了,知道的多了,反而没以前做草民时候快活了。
第二天上午,赵王李元景来了,拉着何宣道的手喜道:“福王!”
“不敢当不敢当,羞煞我了。”何宣道脸红了。
李元景的情绪很高昂,道:“父皇收你做义子,今后名正言顺是我的哥哥了!说起来还是我全力在父皇面前建议的呢!皇兄已传召书封你做福王,今后咱们兄弟可要多亲近亲近。”
“兄弟,我能有今天,全靠你了。”何宣道感谢之余,没忘问银儿的事情,道,“兄弟可见过了银儿?”这件事在他心中可是一件大事。
“见过啦。”李元景微微脸红,“我亲自去裴府见过了司空大人和银儿,银儿还提到你呢。”
“提到我?不会吧。”何宣道脸都紫了,说真的,他再不想与她有任何情感上的瓜葛。
“她说她恨你,甚于恨我,哈哈哈。”李元景笑着说,可是何宣道不觉得多么好笑。
何宣道心想,我从她家跑了,不跟她成亲,她肯定还恨我呢。
萍儿站在一边,急问道:“殿下,那我姐姐答应嫁给你了么?”
李元景爽利地笑答:“答应了,他们父女二人都答应了。”
何宣道这才放心,银儿这个恶心老婆,总算推出去了,老天总算开眼,眷顾我一次。不过,将来李元景得到她,也够喝一壶的了,还不洞房似牢房啊,哈哈!尤其不能容忍的是银儿的脾气,男人的面子比屁股大,她这个败家女人哪里懂得这些道理呢!
萍儿这才放心,姐姐终于不会再来和自己抢情郎,欣喜之色溢于言表,道:“那萍儿先叫你一声姐夫啦。”
李元景笑着说道:“好说好说,我也先叫你一声妻妹?呵呵,呵呵!”
何宣道尖声叫道:“不对不对,我和赵王是兄弟不是?赵王是我弟弟,他的妻子是我的妻弟;我是赵王哥哥,我的妻子是他的嫂嫂,快,赵王你管萍儿叫嫂嫂,萍儿你管赵王叫小叔。”
何宣道排字论辈排得的固然不错,萍儿犹自不服,撅着小嘴道:“萍儿是我亲姐姐,你们兄弟两个又没有血缘关系,不能从你们论,我还得管赵王叫姐夫。”
何宣道瞪着她,旋即笑道:“没血缘关系怎么了,我们赛过亲兄弟,是不赵王?不从我们男人身上论字排辈,还从你们女人身上论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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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儿笑着争辩:“我才不叫小叔,就叫姐夫。”
何宣道也不想过份争执于这个无头公案里,问赵王李元景道:“兄弟打算什么时候聘娶银儿?”他心中所想,是赵王什么时候把洞房入了,我心里这块大石才彻底落地。
李元景脸色微红,道:“聘礼已下,下月初六迎娶!目前正在曲江流引布置新房,等婚典过后,把银儿接到雍州去。对了,皇兄和我商量过了,将来把曲江流引割出一块来,改造后给你做福王府。”
何宣道一喜,想:自己有了王府,倒是好得很。又想到李元景辖雍州,我是朝中武散官,今后我们兄弟见面,倒是难了。真要感谢李元景这位兄弟,确实帮了我不少忙,对我也是真心实意的好,我唯一报答他的,就是把本属于他的银儿,归还给了他。今后如果有机会,我倒是很想把自己的“先进知识”拿出来和他探讨,希望对他治理州郡有帮助,一方面报答他,一方面实现我的自我价值,为人类做贡献。
何宣道越想越畅快,道:“兄弟大婚,我都不知道送你什么礼物好呢!家里有些金银,送你一车可好,呵呵!”
萍儿在一边捅了捅何宣道后背,何宣道回头看了萍儿一眼,毫无心机地打趣道:“我送你姐一车金银,你捅我干什么?你送你姐什么礼物呢?呵呵……”
萍儿脸色微涨,没有答话。
李元景笑着与何宣道客套。
聊了一会,何宣道想起李世民剪须给李绩做药引的事情了,间接问李元景:“李绩将军的病,好了么?”
“好了,皇兄昨天去探看他的病,随即李绩将军便霍然痊愈!”李元景有些夸张地说。
何宣道想着李世民昨天说的话,心里明白,那番话李世民也一定对李绩说了。李绩定然恍然大悟,不再争一时之功。
李元景不假思索,随口道:“是皇兄求稳,不敢轻易将兵权交给两位将军。”
何宣道疑问道:“另一位是谁?”
李元景答:“李靖。”
何宣道不解道:“李靖不是升官了吗,何出此言?”李世民怕李绩兵权太大而威胁江山是有可能的,那李靖呢,明明是提拔重用了嘛!
李元景笑道:“恕我直言,兄长,你没有做过官,不谙为官之道啊!这里我并无对你不敬的意思,我实话实说吧,希望对兄长有启发。”
何宣道知他所言皆是实情,不敢半分托大,道:“请兄弟点拨一二,愚兄愿闻其详。”
李元景推心置腹地道:“李靖本是隋朝大将,你应该知道吧?隋亡之后,父亲要治其死罪,皇兄赏识他的将才所以求情得以救之。许是报恩吧,在玄武门之变时李靖按兵不动没有给皇兄造成更大的困难。颉利初围长安时,李靖立了战功,后来,皇兄又借口让他牧马三年以备北伐之需,他也欣然领受。这次得胜回朝,你看不明白?”
何宣道傻傻地摇了摇头,他对官场和战场的事情,知道的实在太少了……
“皇兄意识到李靖的兵权过大会对大唐产生影响,所以谴了长孙无忌去封李靖为右仆射实际上就是驳了他的兵权,一品二品都是荣誉虚衔,他原来的三品官职才是实受啊!明升暗降不说,还有意不升李绩的官职,造成二人不甚和睦,形成一定的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