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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先偶然认识了萍儿,暗生情素,到裴司空府上提亲,本该向萍儿提亲,不想错把姐姐当成了妹妹,才闹出今天的笑话。银儿是怪殿下冷落了她,才假意爱慕我,做样子给殿下看的。”何宣道不得不编造故事,“这次绝漠远征的路上,在下偶然再次遇到萍儿,才知道此前完全是一场误会!都怪我糊涂,分不清姐妹,其实我和银儿没有任何关系。”
“哦?真的是这样?”李元景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
“是的,我已经找到了真正要找的人,而赵王殿下钟情的人正在长安等你。既然这样,咱们最后一场赌赛,完全不能算数!”何宣道终于表述完了,心里的压抑得到了瞬间缓解。
“对对对,那不应该算数,哈哈哈,原来完全是一场误会!原来你一心想娶的是银儿的妹妹啊!嘿嘿嘿,那将来我娶了银儿,咱们不就成了连襟了么?”李元景相信了何宣道的话,心情大好,开始畅想迎娶银儿的事情了。
何宣道点头道:“对对。”他心里登时宽慰:赵王啊,你心里终于肯把银儿当自己老婆了,你也不再是我的情敌,貌似咱俩还有成为连襟的潜质。
李元景兴奋得快要手舞足蹈了,看看萍儿,笑着自言自语地道:“呵呵,那我要成你姐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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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李元景已经把银儿当成囊中之物了,明目张胆地大谈起瓜分她们姐妹俩的事。
萍儿明白了何宣道的意思,心下清楚这样处理最好不过,于是识趣地施礼道:“姐夫好,萍儿和何郎日后还要多多仰仗姐夫。”
李元景开心地道:“好说好说,应该应该。”原来只有一个女人不够抢,现在裴家姐妹,你一个,我一个,总算够分了!
何宣道默默祷告:银儿,你这个“讨死个万人嫌”,今天爷终于把你推出去了!李元景适合你,我祝你们幸福,哈哈!
满天乌云消散,何宣道总算把李元景的老婆还给了李元景,长出一口气,危急时候急中生智将形势完全逆转,理顺了这一重大关系,再不必为这件事劳心费神了,大家还都高高兴兴的,太高明了,太聪明了,他不禁悄悄地自鸣得意起来。
李元景也是少有的高兴,一是带兵出征打了打胜仗,二是不失朋友之义的情况下,我娶姐姐你何宣道娶妹妹,天经地义!于是决定在定襄置酒犒军,大闹三天三夜,然后凯旋班师。
酒席间,李靖问起何宣道活捉颉利可汗的经过,何宣道胡编乱造一通,反正他又不能跑去和颉利可汗对证,即使真的对证也不怕,颉利可汗自己好好的骑马逃跑,后脑一痛,醒来就成了何宣道的俘虏,估计也讲不出所以然来。
李靖毕竟为人精细,曾经问起过苏定方的去向,何宣道含含混混说冲散了,不知道,忙着敬酒与喝酒。
李元景对何宣道那是格外客气,格外关照,格外友好。
战事到此彻底结束了,唐军第一次大规模出塞进军,痛歼东突厥,活捉颉利可汗,为患中原多年的东突厥汗国就此灭亡!
这是是唐朝历史上拓边战争中最辉煌的胜利,颉利可汗也光荣地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个被中国军队活捉的草原帝国最高统治者。别忘了活捉他的是怂人何宣道。
宴毕,何宣道拉着萍儿出来散步,笑道:“今天多亏了你,不然你姐姐还推不出去呢……”
“相公跟我还客气什么。”
“相公?你怎么管我叫起相公来了?”何宣道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她这么叫了,心里虽然接受了,嘴上还在抵赖。
“呦,今天是你当着赵王的面,先管我叫娘子的,我拦都拦不住,哈哈……”
“哦,是,可那是特殊情况下嘛,不那样说,恐怕难以蒙混过关。”
“那你不当我是你娘子么?”
“这个,我答应你师父照顾你的。”
“呸呸呸,你明明答应我师父,要娶我的,我没有父母长辈,你也没有,我师父的话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难道你想抵赖不成?”
“不是抵赖,我就是想,回长安还是要和溪贞商量商量。”
“商量个鬼,唐姐姐多了个我这么个好妹妹,还能不愿意啊?”小乞丐永远是那么霸道。
“嘿,按理说应该愿意。以前我那六房夫人没休的时候,她都能和她们和平相处;那个毕妍处处拔尖,溪贞都能容忍……”
“呦,你当我会欺负溪贞姐姐么?”小乞丐永远是那么娇蛮。
“不是,我就是说溪贞挺深明大义的,非常难得。”
“我也深明大义,嘻嘻……”小乞丐永远是那么可爱。
“哈哈,溪贞的父亲,娶了四房夫人,我想溪贞不会太介意我再娶几房。她也知道我这个人,知道我不会因此冷落她的。”
“你要对我比对溪贞姐姐还要好才行。”
“嗯?”何宣道把上扬的声调降了下来,含糊地硬撑着,在他的心里,依然是唐溪贞最重。要回家了,快要见到她了,真好。
何宣道继续说:“等咱们回去,慢慢和溪贞说咱们的事情,我怕太突然,她一时接受不了。”
“不行,回去就娶我,比娶溪贞姐姐那次还要体面。”
“那可不行!”
“有什么不行?”
“嗯,这个……也不是不行,主要是你还小,你今年不到十五吧,再等两年,起码跟溪贞这样大才可以。”
“不行,我十四了,快满十五了,我已经长大了。”
“呸呸呸,小黄毛丫头懂个屁,再过两年,不然太危险。”
“什么太危险?我和唐姐姐也只差一两岁罢了,不都是小丫头么?”萍儿说着掩嘴笑了笑。
“就是危险,嗯……你不懂的。”何宣道心道,我可没有恋童癖,要是在这方面把你害了,对不起自己的良心。放在21世纪的话,要以那什么罪,从重处理的。
萍儿忽然搂住他,笑着问:“你不是说,等我满十四岁,就杀了我么?”
何宣道一愣:“我几时说过?”
“你一共说过两次,我都给你记着呢,就等着今天找你算帐:我刺伤溪贞姐姐时候,你说过一次;我刺伤你丈人以后,你又说过一次。”萍儿温柔地说,“我当时回敬你说,看将来谁杀谁。哈哈,如果现在我杀你了,你愿不愿接受?”
面对萍儿穷追不舍地纠缠,何宣道隐隐有一种任人宰割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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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宣道忙岔开话题,问道:“对了,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那天晚上在紫云楼,我惹怒了你,我……以为你再也不理我了呢?”
萍儿不直接回答,笑笑道:“快说对不起。”接着反问道,“那你希望我理不理你呢?”
“当然是理喽。”何宣道厚着脸皮,也不怕别人听见说肉麻。
“这不得了,所以我就来了。”小乞丐萍儿得意洋洋地说。
何宣道“哦”了一声:原来我心里放不下你,你更加放不下我,呵,难道我这辈子就和这个“小冤家”纠缠不清了么?“你什么时候追上我们部队的?我可一直没发现你呀。”
萍儿噘嘴道:“哼,还说呢,你对我那么不好,我为什么要让你发现?就让你见不着我,哼!”
何宣道哭笑不得:不让我见到你,你还巴巴地跟着我跑了两千里路,什么逻辑,什么道理,哈哈哈。
何宣道心里笑了一阵,突然涌起一丝感动,这么小的一个小姑娘,孤身一人跟我走了这么远的路,全靠自己照顾自己,她是怎么做到的呢?有怎么样的毅力支持着她呢?像他这么大的小女孩,普遍还在初中上学吧,整天无忧无虑,衣服要大人洗,饭更加不会做,不爱学习的就忙活着早恋……
萍儿挑衅般地问:“喂,你想什么呢?板个臭脸。”
何宣道答:“我想,你这两千里路怎么走过来的。”
萍儿笑答:“走?走不起!骑马,咯咯。”
“如果不是顾念我的安危,你也不会来,你对我这么好,我真不知道怎么报答你了。”何宣道默默念叨,也许,我真的应该对她好一点,不,要好很多很多……
何宣道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问道:“我被颉利可汗扣押的时候,有个晚上感觉到你在身边,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萍儿笑道:“是我啦,我想去救你,怎奈突厥兵太多,刚接近到你的军帐,又不得不溜走了。”
“想不到你一直在我身边,冥冥之中似有感应的。”何宣道念及她冒死来救,心下涌起感激之情,积在胸口。
“相公,你怎么啦?萍儿不觉得辛苦,一路追来,最后生死关头能陪在相公身边,实在是欣喜多于一切。”
何宣道胸内一窒,再也说不出话来,却有七分想哭。
此时红乌西堕,萍儿嚷着要到草原上骑马,何宣道只得依了,萍儿又提出两人共骑一乘,何宣道也依了。
二人挑了匹健马,先后爬上马背。何宣道轻轻地将她搂在怀里,觉得她神态更加动人,心中越发怜惜。萍儿心中也是甜丝丝的,忧愁一时俱忘。
“我们学学师父和师娘吧?哈哈!”萍儿说着,快催健马,急奔一阵,二人大呼小叫,十分快意。
天色渐暗,月上梢头,二人缓辔慢行。
萍儿自语道:“我师父终于可以和他喜欢的人在一起了,真叫人羡慕。”
何宣道想到苏定方携侣倦鸟归林,无拘无束,竟也生出几分羡慕,忽觉萍儿的话里,多少有些幽怨,忙道:“不要多想,我也不会扔下你不管。”
萍儿心底一甜,回头急问:“真的么?”轻呼未毕,粉唇已被封住,原来回头之时,刚巧与何宣道的嘴唇贴合在一处……
两情绻缱,二人谁也没有急着移开。
萍儿星眸微睁,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一时但觉周身四肢暖洋洋、软绵绵地,再也使不上半点力。直到吻毕,才渐渐睁开眼睛,眶中隐隐有湿润之意。
天色不早,二人折回唐军营帐驻地,离营不远,下得马来,在树林边草地上静静坐下。
何宣道仍是把她揽在怀里,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萍儿任由秀发在他指尖缠绕,只是笑着,眼神里除了柔情,还有几分坚强。
“突厥兵马如霜雪,汉家兵马如日月。日月照霜雪,回手自消灭。”萍儿忽而幽幽唱起来,旋律悦耳动听,被她这一演绎,倒有几分感染力。
何宣道闻之一惊,想起与苏定方行军路上曾听牧马小儿唱过这首童谣,笑问:“这首童谣预言的还挺准呢,你在路上也听到过?还是你记忆力好,都会唱了。”
“什么?嘿嘿,是我编唱的嘛,那些孩子都是我教给他们的,想不到吧?”萍儿得意得说,看起来还是那个长不大的孩子,“我唱这个曲调,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