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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她说的是铜钱,唐代主要货币是铜钱呀,听着挺少,也不知道到底是多少钱,可以买多少东西。
人们常说万贯家财,“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我只有不足0。05个万贯家财啊,呵呵。想起一件事情来,李逵的脑袋悬赏九十万贯呢,我这房子也不算很值钱,只能买他半个脚丫。折合成李逵,只是半个脚丫,折合成猪,那得数以万计了吧,开全中国最大的养猪场似乎都不成问题。
这个女人早早算好了,倒是细心。
细心?是细心么?
向慨然没有说话,低头仔细想着一些事情,哪个老婆说得在理呢?几件事在他脑海里迅速串联,过了半晌,他终于想通了,才抬头问:“祖屋的房契在哪儿?”
毕妍娇的脸和他贴得很近,笑道:“我哪儿知道在哪儿啊,我盼着相公醒来,好商议这件大事,苍天怜鉴,总算让我盼到了今天。”
向慨然默默不作声,又问:“你堂兄做什么生意?”
“他啊?还不是老爷老夫人生前经营那三十七个店铺,米铺、药铺、铁匠铺,什么都有啦,还有最好的丝绸布匹……”
向慨然一听这话,心里骂道,这么多店,咋搞得亏空到卖祖产的地步!还面临孤注一掷!于是大声说:“明天把祖上的店铺全部收回来吧,我自己经营。”
一言既出,满座皆惊。
毕妍脸色变得不自然起来,忙说:“那可不成,相公的病还没好呢,养好身体最是要紧,难道还信不过为妻吗?”
“不要说了,我意已决。”向慨然的语气突然变得强硬起来,从前他对女人都是很礼貌的,只是现在他仍然不明白,为什么守着这么大个家业,混得跟要饭的一样。
大夫人唐溪贞说话了,又是针对着二夫人毕妍:“妍妹,三十七家铺面,如果还在相公名下,姐姐也不说什么了。现今何府上下,谁不知这些店铺全都记在何人的名下了!今日相公在此,你好好解释一下吧!”
毕妍被她的话语一激,立刻换做泼妇的脸孔,吼叫道:“今天既然撕破了脸,我也不再隐瞒,不错,是我要独吞这份产业,本来我想给你何宣道生个一男半女,光明正大地占有这份家产,谁知你何宣道作为一个男人,连这点事都做不了!这条路迟迟走不通,我只好慢慢把家产转移走,自己来管理了。”
原来是这样,其实早应该想到。向慨然依旧默然不语。
“你独吞?你管理?你还不配!你还不是狐假虎威、仗势欺人!”唐溪贞当面指斥她,浑身哆嗦,很激动的样子。
“呦,我就仗势欺人怎么着?你有本事你也假呀,你也仗啊?嫉妒哇?就你这样的榆木疙瘩,人家会看上你么!白给都没人要。今天相公活过来了,看把你臭美得!平时忍太久了吧,今天也撒起泼来了,我告诉你,和我争也没用,趁早死了这份心吧!”毕妍盛气凌人的样子,简直不可一世。
唐溪贞身子颤得更加厉害,咬着唇骂道:“下贱胚子。”
向慨然心里已经听明白了七七八八,毕妍伙同外人,要霸占何家的家产呢。
毕妍见他不说话,以为他怯了,变本加厉地说道:“我嫁过来这几年,外面的店还不是我和堂兄撑着!你们只知道吃喝,谁曾管过?谁知经营之难?除了堂兄,谁知道我的辛苦?如果不是我,这个家早就败了,你们凭什么这个时候责问于我?我错在哪里?谁比我更有资格拥有这三十七家店铺!……”
七夫人柳莺岚早知她泼辣,平时受过不少气,此时见她连珠价喋喋不休,吓得躲远她,眼睛仍然只看自己的鼻子。
话到这里,向慨然完全明白了。衰人何宣道虽然有那么大的家业,却因为身体原因享受不了富贵荣华;他有七个娇妻,却因为身体原因,买了车票,没有上车,被人戴了绿帽子不说,二夫人毕妍和她堂兄想最后吞掉何家的祖屋,全面完成独霸何家家产的目的……
毕妍冷笑道:“不要想着报官了,我堂兄是有身份地位的人,我们做的天衣无缝,还是考虑考虑出让祖屋的事吧,不把你们赶出祖屋,我誓不罢休!”
正巧有个家丁路过,听了二夫人的话,凛然而惧,纷纷躲避,假装充耳不闻。
听二夫人这话,他们的计划就要实现了!何宣道啊何宣道,你的万贯家财就要被霸占去了。衰啊,真衰,我说何宣道啊,我怎么和你这么个衰人对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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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想重新选择一个对穿的对象!我想靠自己的努力,经营家族店铺的机会都没有了!太气人了!简直忍无可忍!我不知道我和他对穿的原因,唯一的理由可能就是:我们都是衰人。不知道你是去了21世纪,还是已经死了,如果你去了21世纪,你在他乡还衰吗?我想替你大声疾呼:穿越有理,衰人无罪!
唐溪贞鄙夷道:“你一口一个我堂兄,是你的么?好不知羞。”
毕妍瞪着她,道:“你才不要脸,就是我堂兄,就是我堂兄……”
向慨然疑惑地看向唐溪贞,问:“不是她堂兄么?”
“相公,是你的堂兄啊!”唐溪贞一脸严肃地道,“你不记得了么?你伯父的败类儿子啊!”
妈的,是何衰人的堂兄啊!祸起家庭内部……何衰人爹妈死了,他又半死不活,难怪家产被人觊觎,难怪叔伯兄弟隙于墙啊!原来真正的阴谋是何家家族内部人士,勾结自己二房,要霸占何家产业啊!
毕妍恬不知耻说她的堂兄,这个下贱女人!难怪身为二房夫人胆敢如此嚣张,原来背后有人撑腰啊!
唐溪贞在一边道:“他胁迫妾身就犯,妾身不肯,他就找到了她,结果就成了现在的样子。”
基本知道了阴谋的真相,向慨然心里这个堵气啊,我和李世民对穿好不好,怎么跟何宣道这个窝囊主前世有缘?二老婆私通变节,家产被连窝端,一切的一起,都已经成了既定事实,怪就怪何宣道未能早些醒来,怪就怪向慨然没能早几月穿越。
毕妍道:“胡说八道!有你什么事!堂兄才不会看上你!”
唐溪贞和毕妍还在争执,向慨然喝道:“不要吵了,我听够了,烦死了。这件事我一个字也不要再听了,都闭嘴吧。”
向慨然勉强笑笑,无力地转头对大夫人唐溪贞说:“如果我没猜错,房契在你那里吧。”
“是的,相公,妾身无能,只守住这最后一点资产。”
“我一点都不怪你,其实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向慨然温柔地握了握唐溪贞的手。
“小姑娘,去把咱家房产证拿出来吧。”向慨然的目光,对视着唐溪贞。
唐溪贞初时微一怔忡,似乎没有听懂,等她懂了,并没有违拗他的意思,转身回屋,一会的工夫就将藏匿数年的房契拿了出来,交到向慨然的手里。
整个过程,唐溪贞没有说一句话,只是脸色煞白,很难看。
“我不想继续陷在这个阴谋里,纠缠不清。五百贯,就把它给你。”向慨然朝毕妍抖着房契,笑得也很难看。
一句话出口,三个女人都吃惊地瞪大眼睛看他!
毕妍万万没想到他肯出卖祖屋呀,何宣道的父亲立有战功,他留下来的东西,怎么说卖就卖?这不符合常人的观念!祖屋的象征意义,不知要比实际价值大多少倍呢!只要祖屋到手,所有何家的资产永远都是别人的了!
七夫人柳莺岚依旧默然,不动声色,不知道听没听明白,理解没理解,叫人不知道她持什么意见。呵,大概是投了弃权票,保留意见。
唐溪贞忍不住了,毫不客气地说:“相公,你脑子又坏啦?数典忘祖,为人不耻,你这不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么!今后还抬得起头来做人么?还怎么姓何?”
姓不了何我就姓向!
是何宣道死后无颜再见祖宗,不是我向慨然!
向慨然第一次被她数落,也不生气,轻轻道:“你脸色不好,想来为祖屋的事生了好几年的气了吧,谢谢你。我要卖掉它,我有我的道理,你相信我一次好吗?我知道数你对我最好,全力维护我,我现在卖掉它,今后你也不必守着房契担惊受怕了,大家都解脱了,可以集中精力做别的事情,不是么?”
大夫人唐溪贞似乎明白了他的深意,听他关心自己,心头一暖,点了点头,说:“如果是别的,妾身也不会如此介意,可是这是祖上传给你的,怎么能传到你的手上就没了……”
“真的么?不能翻悔,五百贯,咱们马上签房契!”毕妍步步紧逼。
向慨然决心已定,说:“一手交钱一手交房,你今天给我钱,我今天就搬走。”五百贯,呵呵,听着应该这么少,怎么听着不如百万富翁过瘾呢,他自我解嘲地想着。
“哼,区区五百贯算什么,你当姑奶奶拿不出么?”毕妍轻蔑地道。
“我要兑换成银子,铜钱太多不好携带。”向慨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银子?呵,银子我也有,那东西拿到外面又不好使用,我都是订大笔生意才派得上用场,你要银子干什么?”毕妍冷眼看他。
“你管我干什么。银子是不是钱?”
“是啊。”毕妍讲话总算很干脆利落。
“快给我拿来,别废话。”
“行,折合成银子是五百两,你等着我叫人拿去。”毕妍命身边的丫鬟去准备银两,一边吩咐家丁阿大(唐溪贞出嫁时陪送到何家的)去帮向慨然收拾东西,仿佛马上就要赶他走,连看都不想再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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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局已定,无可挽回,唐溪贞的眼泪终于止不住了,叫随身丫鬟霏烟,说道:“收拾东西,我们不能留在这里了!”
看着唐溪贞愤怒的样子,就知道她铁了心要离开何家,离开何宣道这个无能之辈了!
向慨然还是坐在门口的椅子上,神色颓然。事到如今,他还能做什么?恐怕连何宣道都懒得骂了。唐溪贞一边在屋里收拾东西,一边恨恨地说道:“妾身只得先回娘家了,相公如何打算?”
她也要离开了,没想到,真的没想到,向慨然以为,就算所有的人都抛弃了他,唐溪贞不会抛弃他,没想到她也这样绝情。古人说,“树倒猢狲散”,“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限来时各自飞”,看来一点都不错。
唐溪贞见他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全然不理会自己,气呼呼地翻箱倒柜,弄出很大的声音,好像还把什么东西打碎了……
七夫人柳莺岚最先收拾好了东西,走了过来,像是要跟向慨然做最后的告别。
向慨然苦笑一声,你收拾的到快,看来早有预谋要离开何家了,缺的只是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七夫人柳莺岚还是老样子,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向慨然早已明白她的心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