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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得罪你了?”小乞丐大咧咧地问。
“你自己问他。”银儿还是一副气愤的口气。
何宣道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银儿不依不饶道:“你敢打我,我爹爹原谅了你,我是永远不会原谅的。”
小乞丐不耐烦地说:“别提那个老头子了,快点放我们出去,待会老头子知道了追到这来,肯定也要责罚你的。”
银儿怒道:“不许说我爹是老头子。”
小乞丐反唇相讥,道:“他待我娘不好,待我也不好,我就管他叫老头子,我发誓永远不再喊他一声爹爹。”
何宣道疑惑地问小乞丐:“司空大人是……你的父亲?”
小乞丐道:“我不认他,他也不认我。我只认银儿姐姐,姐姐也喜欢和我玩。”
银儿是你姐姐?天啊,难怪,难怪你们俩长得那么像!原来是一家的,都是裴老头的孩子。当初给银儿一巴掌的时候,有一半的原因是把她当成小乞丐了。打在银儿脸上的那巴掌,很大程度上是讨还小乞丐欠下的债。不然,以何宣道的脾气,是不会轻易打女人的。
何宣道又叹了口气,今天落到银儿手里,难以讨得便宜,此时他干脆就放弃了出去的念头。
银儿在门外说道:“妹妹,我真想不通,这样的男人,你为什么要救他?难道你喜欢上他啦?”
妹妹?银儿管小乞丐叫妹妹?!刚才不是管小乞丐叫平儿么?小乞丐不是男的么?何宣道如堕五里云雾。
“姐姐就爱胡说,快放我出去吧,萍儿求求你了。”小乞丐哀求着说。
银儿声带揶揄地说:“哎呦,我还没见你求过人,从来都是我求你,今天你终于肯求我啦,哈哈。”笑起来很得意。
小乞丐更加不耐烦了,道:“你爱怎么说怎么说,爱怎么想这么想啦,何大哥是个好人,我就要救他出去。”
银儿还没有开门的意思,又问:“他好?好在哪里了?我怎么半点也没看出来?”
小乞丐的声音变得低了下去:“他对他娘子好,对下人好,对萍儿也好。”
银儿惊诧地问:“你真爱上他啦?你也要做他的娘子么?”
“是啦,何大哥这样的男子,天下再找不出第二个来了。”小乞丐幽幽地说道。
可以听得出,说这话的时候,小乞丐是经过深思熟虑并付出很大勇气的。
何宣道听得快要呕吐了,忙打断他的话,道:“打住打住,你们俩是合伙玩我的吧?”
何宣道简直要和他们同归于尽了,心道:“我说小乞丐,你又戏弄我是不是?我被你害得还不够惨么?如果不是念及溪贞无人照顾,我现在死的心都有了。”
不等小乞丐说话,银儿叹了口气,说:“难怪,你偷了爹爹的免死金牌送给他,可见你心里待他极重。”
何宣道暗骂道,还提免死金牌,都害死我了,你偷你爹的免死金牌,是叛逆少女对不负责任的家长的报复行为,与我何干?胳膊肘一捅小乞丐,问:“那块金牌,你不是送给我娘子的么?”
“我是送给你的,我怕你有事,希望你能用的着嘛!可是你不要,我只好说送给溪贞姐姐了……”说到后面,小乞丐的声音细弱蚊蝇。
小乞丐说话的语调怎么越来越像女人了,难道他天生就是个女人?这根本不可能嘛!我这么大的男人,结过婚的男人,连男女都分不出来么?
何宣道问道:“小乞丐,我服了你了,你不要再和何大哥开玩笑了,以前千错万错,都是我何宣道的错,你别再跟我玩这些了,行吗?”
银儿在门外道:“我妹妹没和你玩,她是来真的了。”
何宣道一把捉住小乞丐的手腕,喝问:“小乞丐,还诳我,你敢说你是女孩子?”
小乞丐没有应声,银儿在门外哈哈笑了起来,叫道:“有趣有趣,她做了快十五年女孩子,难道你不知道?”
啊?她们说的越来越像真的。何宣道吃了一惊,借着灯笼的光芒,仔细打量这小乞丐。此时衣服完全湿透了,身材玲珑毕现,嫩乳勃发,像两个小橘子并不十分丰满,乳尖隔着布料若隐若现……
这不是少女的身姿又是什么?老天爷啊,花木兰是个女儿身,小乞丐也是个女孩子!
何宣道大吃一惊,刚才拥着她坐着那么长时间,居然没发现!还被她好顿戏弄……她、他的女孩子?何宣道简直想以头撞墙了,小乞丐啊小乞丐,我被你蒙了这么久,小冤家啊小冤家,你这个玩笑开得比天大。
“那你、你为什么一直穿男孩子的衣服?”何宣道质问道,他希望自己的这个提问,可以让小乞丐还原成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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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唐女子着装极其自由,宽袖窄袖,华服胡服,女装男装,皆从其便。”银儿替妹妹回答了。
很多事情突然纷至沓来:何宣道忽然想起在自己的婚礼上,小乞丐看着唐溪贞珍珠项链时候的嫉妒目光;在家养伤时,有一次偷偷照镜子被自己发现;还有她说话的强调,很多时候分明是个女孩子!为什么自己这么笨呢,一直都没有发现,直到她说自己是女孩子,我竟然还是不大相信!……
何宣道颤颤巍巍地问:“小,乞,丐,女的,你刚才说的,那些,不会是真的吧?”
小乞丐由适才的羞怯又恢复了强势,道:“是真的又怎么样?我就是喜欢你。”
“你这么小,只是……朦胧的好感吧……我,何况我娶老婆了,所以,我不可能喜欢你。”何宣道当即用不流畅的语言拒绝。
“你不喜欢我?我问你,为什么那晚你买的解药,用在了我的身上?为什么婚礼那天,你没揭姐姐的盖头,先揭开我的?今天在你的洞房里,你为什么抱着我喊老婆?……”小乞丐盛气凌人,连珠价地问。
何宣道被问得一时哑口无言。是啊,为什么会和她一路恩恩怨怨地走来?为什么这么多巧合都发生在她的身上?为什么冥冥之中老天偏有这样的安排?
何宣道正在发呆,远处脚步声紧急,灯球火把照的通红一片,奔水牢这边快步走了过来。大概看见水牢门口有灯笼,一个声音遥遥地大声斥问:“谁?谁在水牢?”
何宣道、银儿、萍儿同时听出这个声音是裴寂,他带着人奔这边来了。
银儿一把拉开了水牢的门,急切地说:“算了算了,妹妹,我放你们走吧,爹爹这边我顶着,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萍儿闻言,拉着何宣道的手,立即涉水往外快走。
何宣道木木地被小乞丐他拉着往外走,魂游物外,又不能从此前的惊讶与尴尬中回过神来,好像不知道眼前发生了什么。
在经过水牢门口的一刹那,何宣道突然醒来,就在萍儿前脚出了水牢、自己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时候,猛然用力甩脱了被拽的胳膊,抓住水牢门往里面一带,将自己重新关在水牢里。
萍儿一声惊呼,急道:“快走哇!”
“我不走!”何宣道倔强地说,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想和小乞丐一起走。
“谁在说话?”裴寂再次扬声说话,声音很快传进三个人的耳朵,听起来已经很近了。
银儿推了萍儿一把,急道:“妹妹你快走吧,爹爹还在气头上,抓到你非把你再关起来不可!”
“姐姐,你帮我照看何大哥,等我腿伤好了,我再来救他出去。要是这几天我能找到我师父,求他老人家救人。何大哥,你等着我回来救你……”萍儿说着,声音已经远去。
银儿轻轻说道:“只得如此。”一边说一边吹灭了灯笼,也来不及锁好水牢的门,一下子钻到假山的后面,窥个机会,转进月亮门,从小径回到闺房之中。
裴寂带着家丁查看一番,见萍儿跑掉了,吹胡子瞪眼一通,也无可奈何,问何宣道又问不出所以然,只得把门锁重新锁上,一群人这才转身离去。
就这样,何宣道在水里泡了一夜,又饿又冷,心里嘀咕着,刚有钱刚过几天好日子,怎么又受难了?我不是精虫人脑的色狼,萍儿那小丫头盯上我了,我该怎么对她啊?我是好人家的孩子,我是好孩子,我这命啊……
天亮了,他还在自怨自艾,想着脱身的办法。为什么不跟小乞丐走呢?是因为心里排斥她那份情意么?裴寂既然知道免死金牌是她女儿萍儿拿的,等气消了,不会再责难我了吧?他们父女关系怎么这么僵呀……
他想了很多,突然被牢门的铁链声吓了一下。突然发现有人出现在水牢门口……
两个家丁打开牢门,拉他出来,不由分说把他抬进一间屋子,扔进大浴盆里,让他洗了个澡。本来肚子饿得够呛,这一泡,险些饿晕过去。接着,两个家丁给他穿上新衣服。何宣道摸着光滑的衣服,论手感实在是最好的面料,心里琢磨着:如此礼遇我,过去的事情,既往不咎了?
穿戴完毕,过来两个丫鬟,将何宣道接引到一个花厅,里面摆了一大桌酒席。丫鬟又是倒酒又是递筷子,服侍得很小心。
吃吧,要是有心害我,随便挖个坑埋了就是了,这深宅大院的,没人知道,知道了也是白费。吃吧,不会有毒,没必要浪费这么一大桌子菜,就为了拐弯抹角害我。
酒足饭饱,何宣道双手兜着肚子,有点撑了,坐着看裴寂还耍什么花样。
裴寂没来,银儿来了。
“吃饱啦?嗯,不错嘛,样子还挺俊朗,车在外面呢,跟本小姐走吧。”银儿一噘嘴,转身先出去。
走就走,WHO怕WHO啊,何宣道跟在后面,来到两辆马车前面,二十名左右家丁和丫鬟,在一边等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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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儿说:“你坐前面那辆,我坐后面的,咱们去西五台降香。”
“降香?我跟去干嘛?”何宣道一摊双手,意思是昨天的事情还没解决完呢,不明不白的这是干嘛。
“借用你一天不行啊?”银儿瞪着眼睛,假怒道,“本小姐看得起你,别不识好歹!昨天的事情我爹爹还没松口饶恕你呢,还不快快乖乖的好好表现!”
“借用?什么意思,让我干嘛啊?”何宣道继续追问。
“到了你就知道了,我们要见一个人,没我的命令,你不许多说话,我问你你才能说。今天要是表现得好,我就叫我爹放你回家。”
好吧,能回家总是好的,我好汉不吃眼前亏。何宣道点了点头:“那就这样吧,我跟你走。”
“这就对了,扶本小姐上车。”银儿抬起一只手臂,等着何宣道搀扶。
何宣道站着不动,问道:“今天让我当你的丫鬟么?”
“是啊,快扶我上车。”
“既然当你的丫鬟,你刚才干嘛让我坐前面那辆马车?”
“笨死了!别问那么多,快走吧。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