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晋王冷眼看着杜莽客,他认识!这是安陵从铁人阵以来,逃走的第一个人。再看知默,而他知道发动阵法的关键。战场上,金戈铁马并不是发动关键,而是笛声!
许王大步过来,强硬的伸出手。杜莽客犹豫不决,还是把纪沉鱼还给他。许王抱着这个傻乎乎往下跳的鱼儿,心里一扯一扯的痛。
此时不容他多想,交给纪沉鱼的侍女,亲眼看着马车入层层护卫中。许王才冷笑着也看晋王,他血染衣衫,杀气腾腾:“皇叔,你来看公主,带着药人要做什么?”晋王语塞。许王一语揭破:“你知道这不是你国的公主,你带着这些人来,是想伺机立我云齐国的皇嗣,再养一个药人出来!”
秋水长剑,重新横于肘间。许王眉目凝重:“今天不是杀我,就是我杀你!”
“等等!”晋王惊骇:“你认识她!”许王说起来是自然亲昵的态度。大战一触即发,晋王急切只想先知道一件事:“她是谁?”
许王微微一笑:“怎么,你掳了她,你倒不知道?”
“她叫什么名字?”晋王暴躁。
许王重敛杀气,讽刺地一笑,长剑一摆:“来吧!”
鼓声响起,两方整队差不多的人各自对上。杜莽客第一个冲过来:“晋王是我的!”他冲势太急,从许王身边过,把他身子撞得一歪,许王后退半步,理自己带血的衣衫:“你也不用这么急!”
晋王只交手几招,就发觉这个人完全好了。他又急又怒:“你哪里来的解药!”笛声又停下,知默在城头欠欠身子:“他一直在寻找区区不才的我。”
许王也翻脸:“你怎么不早说!”几次以为他是找纪沉鱼,伤到他几回。
知默再在城头欠身子:“他先找的就是公主,遇到我是无意!”大风中,他扬起一张人皮面具,精致而又眉目宛约,知默含笑:“天下人等,皆重皮相!”扬手抛去,笛声重新响起。
这是一场大混战,早就控制城中的许王守礼命人打开城门,里外夹攻不过半天。晋王还并没有死在乱军中,也没有被许王手刃。他是被杜莽客带着余下的药人,在知默的笛声追得丢盔卸甲,夺路而逃。
杜莽客明明可以杀他时,就放他一马,再追上去……。
北风卷着雪花,把雪地重新划为银白。淅淅的雪,也滴在许王府中。纪沉鱼悠悠醒转,眼前是熟悉的床帐,床前两个熟悉的丫头。
她们热泪盈眶,没有一个字,只用眼光就可以表达全部的感情。
“殿下在哪里?”纪沉鱼慢慢地问。
染雪擦擦泪水:“皇上已经登基!”
才醒来晕乎乎的纪沉鱼愣住,忽然问道:“莽客呢,他在哪里?殿下几时登基,我晕了多久?……。”
外面有人轻手轻脚走来:“娘娘醒了!”
是韦明德。
染雪离花退出去,韦明德跪下来回的详情:“安陵全军覆没,国君担心报复,听信后晕倒。群臣拥立七殿下匆匆就位,改年号为神熙。”他咧开嘴笑:“知默先生来看过,说让您多休息,在药里加了安神的药,这已经是第二天。”
“这就登基了?”纪沉鱼有些遗憾,她还想亲眼看到许王戴上皇冠的样子。韦明德笑嘻嘻:“匆匆就位,方便入住宫中,登基大典在明天。”
纪沉鱼模糊地笑了:“是吗?那就好,可以亲眼看到。”韦明德才一笑,外面有匆匆的脚步声地过来,有人颤巍巍:“公主在哪里?”纪老太太带着纪四老爷和纪士文过来,见纪沉鱼面容苍白,抱住她大哭:“先是吓得不敢出门,后来你大哥哥出门打听,说你跳了城,我当时就哭,你父亲晕过去,可恨你大哥哥话不说全,把我们弄醒过来才说你还在,我这心,怎么惊得起你去了又在,在了又去。”
纪士文对纪沉鱼摸着头笑,和祖母、父亲说话,第一句话要先说她好才行。
纪四老爷只关心一件事:“说把安陵国打了,全城都在议论,说你不在的也有,说你被许王软禁的也有……”
纪老太太拍了他一下:“胡说!”
“说公主不在,说公主被殿下,哦,是陛下软禁,昨天城里血流成河,今天张灯结彩,说陛下登基大典那天要立后,说系出名门,是个温柔贤惠足以母仪天下的人。四丫头,你看这事怎么办?”纪四老爷惶恐不安。
纪沉鱼用沉着的目光安抚着家人,要问她自己,还真的不知道许王立不立自己为后。本来这亲事,她就一直算作是不稀罕吧。就是立她为后,又如何?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后宫一定是充盈的。许王最近一段时间没有逼迫,如他所说以礼相待,可他从没有说过后宫不充盈。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只能是这样。
夜深沉下来,纪沉鱼在房中慢慢散步。外面点起红灯,再没有别人在。染雪没有说,离花也没有说。她们只是忙忙碌碌的收拾着随身用的东西,忘了说一声:“三天后,您是皇后。”
有时候许多人以为自己不说这句话别人会懂,就如许王守礼,他压根就没有安排别人来说。他以为纪沉鱼肯定会明白,不是她还能是谁。
但是历史上,小说里,这种突然冒出来的事太多。多一个人出来的事屡见不鲜。
好在纪沉鱼并不算太难过。感情的付出,是一个人对一个人,不是一个人要求一个人。双方都有时,就是深情。一个人有,另外一个人没有,那就失恋。纪沉鱼问自己,她挑剔有如鸡蛋寻骨头般挑着许王的错,并且认为自己如果和他在一起,先相中一切附加条件,再也,不看这个人。
古代制度熏陶出来的人,和现代的人思绪肯定有冲撞。
许王守礼完全接受纪沉鱼,不代表另一对人在这种感情下,还是原封原样。纪沉鱼之所想,正确又正确。
而此时在深宫的许王,想的是另外一种心事。明亮的烛火下,他眉头紧皱,恨来恨去恨的是纪沉鱼。
一次一次的离开,守礼觉得自己接近忍无可忍。犹其是真公主出现,纪沉鱼的离开,更让守礼明白一件事,纪沉鱼心里没有自己。他也想到纪沉鱼认为自己需要的只是一位公主,但是如果对方心中有自己,就不会是那样一种结局。
有一个可以替代的人来,纪沉鱼撒手就走开。她把殿下当成什么人,不管什么女人,只要长得和她脸蛋子一样都要?
匆忙而就的国君守礼住在宫中不回去,就是心中有这个想法时时折磨着他。不匆忙就位,就无人理国政。匆忙可以就位,也可以让纪沉鱼入住宫中。他不肯,他不愿意,他还在赌气。等登基大典和立后大典一起过后,看这个人还说什么!
月夜深深隐在雪花中,一对人各自沉思。因为都世故,因为不是爱得发狂爱得发疯,爱到此时不见你,撒丫子也要直奔皇宫去。
他们用自以为的冷静在想事情,其实还是一场赌气。
纪四老爷进进出出,也没有打听出来皇后是哪一个。他不方便直接问,只是借着自己现在还能在前许王府中走动找一些有官职的人打听:“皇后……”对方就看着他,下文是什么,纪四老爷到此,觉得这个人未必知道,不然还不急着说出来,他下半句就咽下去。
这种打听法,能听到什么?
还是纪老太太劝他:“不用妄想,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也没有办法。四丫头好歹跟了一场,总算也出了力不是,皇后不敢想,贵妃不是,也是四妃之中。”纪四老爷急出来一句话:“你们都不急,四丫头更不急,我再不上心,还有谁着急?”
把纪老太太说愣了,她若有所思:“也是,我以前当四丫头是个会钻营的人,昨天我去看她问,她不急不吭的,也不知道皇后是谁,倒是个真的不着急的样子。”
就纪四老爷一个人急得乱转。纪士文深为惭愧:“父亲,是我不中用,要是我能中官,也就没有这些事。”纪四老爷劈头盖脸:“我们家的人全这样,幼年时一袖清风对明月,真的一袖清风时,谁会理你!”
骂到这里,他自己愣住。也若在所思:“是啊,我们家几代人全这样,也不能怪你们这样想。”纪士文为安慰他,只能哄他:“贵妃,不是贵妃,就是四妃,父亲,您好歹算是个国丈。”
第二天新帝正式登基,万民全赶到皇宫门外听消息。人头攒动,听不到金殿上的话,却有人不时出来宣读。
祭天地,告祖宗,新帝登基后的第一道诏书,头一句是这样写的:“狼子安陵,野心昌盛……。”先听到的是殿内的官员们,大家对于敢于斩杀晋王的新帝早有心理准备,也没有想到他头一道诏书就是对安陵宣战。
挑衅意味,呼之欲出。
下面的话痛斥安陵国为第一段,第二段话锋一转:“有侧妃纪氏,贤淑贞德,朕素心喜之。不期安陵将订亲事,掳纪氏于迎亲路上。公主于成亲之夜遁走,安陵国以纪氏嫁于朕……”
会做好文章的太傅大人听出来这中间有漏洞,纪氏长得和公主一样,再把纪氏嫁给殿下,殿下难道不认得自己的侧妃?
下面还有话:“欲乱其心神,被纪氏识破。”太傅打心里不以为然,这皇后有这么厉害。再一想她逼着自己做的文章,太傅大人不再挑这圣旨的毛病,随陛下怎么说去。
纪沉鱼在后殿中,金殿空旷,音可以传广,一字一字她听得很是清楚。她没有尘埃落定的安定吐气声,也没有早有意料之中的得色,只是疑惑,真的当一个统率六宫的皇后?
第三段,就是新帝对安陵的宣战,为报国仇家恨,掳走皇后之恨,他决定开战!日期定在半年后,其实就是撕破脸,从今年开始不再进贡。
圣旨传到宫外,纪四老爷晕了过去。喜欢的!
醒过来抓着两个儿子的手问:“皇后入宫了?”纪老太太恨得用拐杖给了他一下:“这里全是人,你不怕人看到笑话!”
“我是国丈我怕谁。”纪四老爷一骨碌爬起来,才站稳,见有一个内侍大跑小跑过来:“可找到你们了,我去了一趟纪家说你们不在。”他跪下来扑通三个头,小声地道:“陛下临时起意,宣你们上殿,要全家人,老太太一个,四老爷一个,还有两个公子。”
纪四老爷如愿以偿,封了国丈。
皇后入住宫中的第一夜,陛下不知所踪。染雪和离花都愣了,不敢相信的问前来传话的内侍:“陛下今夜在哪里?”
“在陛下宫中。”
染雪惊得眼睛成圆形:“这怎么可能?”离花往外面走:“我去看看。”她独自一个人去见守礼,守礼已换上寝衣,漫不经心:“皇后让你来的?”离花呃了一声,守礼摆摆手:“那你不必来了。”
离花回来还不敢说,闷闷不解的和染雪对着发呆没主意。
过了三天,记录陛下起居的人颠颠的来问守礼:“陛下您独睡已三天,宫中也没有嫔妃,可以幸宫女,有孕者以为妃。”
守礼冷冷看他:“一定要有嫔妃?”问的那个人呆了半天没明白过来,以他这古人的思绪,是怎么不会明白守礼心中所想,再说六宫虚空,也不合礼仪,传出来他国也笑话。他回去想了半天,决定来见皇后。
纪沉鱼并没有多想,她每天睡了吃,吃了睡。听到这样的一番话,才明白过来。两个人拧来拧去,就是都不愿意向对方先开口。
说一句,我想你,他们都不愿意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