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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体验中,周边的一切又都清晰起来,不用眼睛看到了屋中的一切:这是一间小木屋,从里到外都是木头做的,方格的窗子,四方的桌子,不高不矮的木凳子。
木屋分为三间,中间堂屋,堂屋两侧各有一间侧室,自己住的就是其中一间侧室,自己睡在里面,年轻人睡在外头,盖的是兰花棉被。
床前放着一条极矮极长的凳子,上面放着布鞋。
平凡感到自己有双无形能走的眼睛,可以变幻各种角度来看,院内的情景在他这双无形的眼睛注视下看得清清楚楚,每一个细节都逃不过去。
上到屋顶,下到院落,甚至屋下。
平凡很清楚地看到他睡觉的这张床上还有一个地下室,不是很大,两边摆着架子,架子上放满了各种各样的泥状物、和大大小小也是各种各样的瓶瓶罐罐,一个木箱里面装着各式面膜,木箱旁边有面发光的铜镜子。
“这里很有可能是个化妆室。”一个念头冒上脑海,平凡忍不住暗想道:“莫非这个人是会易容术的?”
注意力再度回到睡在身边的这个年轻人身上,平凡不经意地感应到这个年轻人体内涌着一股子极为强劲的气流,这就是被林隐称之为’元’的物质,换句话通俗的话说,是内功,或者真气。
这人真气这样强劲,一点也不在林隐之下,不是一个绝顶高手又会是谁?
这人在步仙山的身份肯定不简单。
他不住在步仙山,却住在这里,而且还是与步仙山的主人云问仙极熟极熟的,由此,平凡立刻又推断出,这个人不是云问仙布在外面的眼线,就是一个隐藏身份的超级杀手。
人说江湖险恶,看来以后自己也得小心又小心。
在这种奇妙的体验中体验一番,想经睡觉的时候再将地双无形的眼睛闭上,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晨。
平凡睁开眼睛,便发现年轻人坐在床沿。
他的耐心可真好,估计在平凡没醒之前一直瞅着,平凡一睁眼他就发现了,连忙将平凡抱着,站在床上,帮着穿衣。
到目前为止,平凡还算是习惯了这具婴孩稚嫩的躯体,举凡动作都能随心所欲的做出来了,只是考虑到身体的实际年纪,他没敢主动穿衣而已。
穿好衣服后,上茅厕、洗手洗脸、漱口、梳头……年轻人又是昨天晚上那样,每一样每一样都细心的做好。
然后他去煮饭去了,在木屋当头还有一间小小的、泥土夯成的屋,里面有土灶及一些粗糙的餐具。
刀是唯一的铁器。
除了刀,吹火用的是竹筒,夹柴用的是竹火钳,吃饭用的是自己削成的竹筷子,碗也极为粗糙。
年轻人一步不离的带着平凡,哪怕做饭,也要将平凡带到灶边。
年轻人对平凡就像自己的子女,眼光极为温和,平凡一眼就从他的眼中他心里想的是什么,他在暗暗地想,“这孩子还这么的小却不哭不闹,也不认生,而且是宗主交待一定要送上山的,必是神童,他若是我的孩子就好了!”
一会儿他却在心中叹气,“上次与雪兰姑娘一别,不知何时才能见面?今生若是能够娶上雪兰姑娘那样的人,不敢奢求能够生个这样的神童,随便给我生个什么样的孩子我今生都死而无憾了,哎,可惜宗主对我恩重如山,我身为步仙山的隐使,担负着刺探其他各派眼线的重任,无法轻易离开,也不知道这次辨婴大会雪兰姑娘会不会来,如果她来了,我好歹也要与她见上一面的。”
这个年轻人,原来竟是步仙山的隐使。
步仙山的隐使肯定还不止他一人,不过由这次云问仙将平凡交由他来负责可以看出,他是云问仙极为得力的助手,只是现在还不知道,他心中所想的那个雪兰姑娘到底何许人。
不过话说回来,虽然平凡不知道谁是雪兰姑娘,却拥有着谁也没有的超级读认能力,能够通过人的眼睛读出他内心所说所想的话。
林隐的眼睛瞎了,他未能读出,除他之外的其他人,只要眼睛存在的,通通只要一眼就了出来。
到眼前为止,平凡已经认识了步仙山的好几个人:云问仙的两个女儿、云问仙自己、兰依明珠、不周老人不全老人、还有这个带他的年轻人。
这些人心中所想他都通过眼睛读了出来,但是令他感到奇怪的是,他们内心所想并没有林隐说的那样邪恶。
尤其是云问仙,在得到平凡之后,他心里想的就是将平凡收为义子,授以修仙之道,对平凡未来人生寄予了种种重望。
但凡邪恶之人,必有邪恶之心,但凡邪恶之心,必有邪恶之念,他们这些人都没有邪恶之念,怎么可能是邪恶之人呢?
平凡思来想去,怎么也想不明白。
但是他心里抱定了“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想法,如果云问仙真是一个极善伪装的小人,那么他的心里总有产生邪恶念头的时候,只要与他多呆一些时间,就有可能探知他内心的秘密。
由于这个年轻人一步不离的陪着,平凡自思走不出去,只得暂时住在这里。
吃过早餐后,年轻人就带着平凡在院子里玩耍,发现平凡能走路,他感到极是惊讶,又试着逗平凡跑。
平凡心里暗想,我总不可能跟别的孩子一样,一年一年的成长下去、两三岁的时候才能跑步吧?我是一个神童,那就应该表现出一些神童才有的不同之处,他叫我跑我便跑呗。
想着,他就试着跑步。
别看那腿儿掌儿还细短得可怜,可是着实能跑起来。
年轻人又是惊讶又是欢喜,站在平凡面前的地方向他招手,“来,来,慢慢跑过来。”
第31章 雪兰姑娘
第31章 雪兰姑娘
平凡一下子就跑了过去。
年轻人一把将他抱起,用手在他腿上不停轻轻地摸来摸去,发出不敢相信的感叹,“宗主果然没有看错人,这真是一个盖世神童啊,呵呵,才这么小就知道跑步了,这腿儿也不知道是怎么生着的,呵呵,哈哈。”
平凡心里说,还有更多的你没有发现呢,否则定叫你吓一大跳。
看得出来,这个年轻人并没有怎样复杂的心机,口上这么说,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平凡接触他的眼睛的时候很清楚地将他内心的话读了出来。
在好奇心的驱动下,年轻人在发现平凡能站能跑这个事实后,惊讶之余,竟向着平凡轻轻地问起话来,“孩子,叔叔问你,你能听懂叔叔说的话吗?”
他的话当然是听得懂的,要不怎么算是神童呢,怀着这样的心思,平凡冲着他点了点头。
“什么,你真能听懂我的话?”年轻人大吃一惊,满脸都是错愕的表情。
他满是疑虑地看了平凡好久,不觉将平凡放下地,蹲下身子,轻轻地扶着平凡身体说,“孩子,如果你真听得懂叔叔的话,就冲叔叔招招手,好不好?”
这么简单的事谁不会做啊,平凡立刻招了招手。
“吓!”
虽然早就料定平凡来历不凡,年轻人仍然惊得失口叫了一声,他紧紧地瞅着平凡,越发觉得不可思议。
在他眼中,平凡还是一个生着细细黄黄短头发、只有一丁点儿高、也就十来斤重的小孩子,怎么可能听得懂大人们的话呢?
年轻人满是疑团,实在难以想明白这样的事情,偏偏越是这样,他就越是想知道平凡刚才所做的动作到底是凑巧还是真的听懂他的话了,因此又试探起来。
他让平凡拣一根小棍子。
平凡拣来之后,他又让平凡作挥手、握拳、弯腰、踢脚等动作,平凡依言挥手握拳弯腰,然后去踢了他一脚。
年轻人终于彻底信了,忍不住抱着平凡亲了一下脸,不停的感叹起来,“神童啊,真是神童啊!天啊,这孩子到底是谁家的,敢情他的爹娘都是天上神仙下凡么?”
提到自己的爹娘,那血腥的往事闪过脑海,一下子就刺痛了平凡的心,眼中不觉盈满了泪。
年轻人发现有异,立刻着慌起来,“孩子,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哭了?”
平凡一言不发的眨了眨眼睛,流出眼中的泪,然后扯着自己的衣袖擦了擦,摇摇头,表示没事。
年轻人极为细心,大约发现平凡流泪跟提及了他的爹娘有关,在以后相处的时间里,竟然再也没有半句涉及到他的家庭的话题,他只是在心里暗暗想道:“这孩子究竟怎么了,莫非他的家人发生了悲剧,要不怎么我一提他的家人他就流泪?不行,这个话题不能再提了,宗主将他交给我,而且让我隐瞒,这中间肯定有什么说不出口的隐情,我只管完成宗主的任务就是,千万别让这孩子伤心了。”
这一天就这么过去,第二天又过了一天。
在这两天里,平凡通过年轻人跟他说的话,已经知道这个年轻人的名字:张五。
等到到了第三天的时候,天还没有亮张五就早早起来,将床挪开,抽掉堑在那里的木板,打开了一个地道口,抱着平凡进到了地下室。
他果然就像平凡想象中的那样,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易容高手,将平凡放在地上后,他自己坐在架子边的一张桌子上,用手推着自己的脸部变形,并保持变形的样子,立刻变成一个与以前的张五完全不同的另外一个人。
眼睛眨了眨,连眼神都变了。
看到平凡一动不动地瞅着他,张五笑了,“呵呵,这孩子,你想知道这是什么功夫吧,告诉你吧,这是叔叔独门易容术,它有个名字叫做改头换面,这种易容术的巧妙之处是——在运着体内真气的情况下,将脸上的肌肉往哪里移,就能真的移到那里,只不过这种纯靠真气维持的易容术坚持不了多久,像叔叔这样的,最多坚持一天,一天下来,肌肉又会回到原处,变回原来的样子,所以呢,这种易容术只在短时间有效,要想长时间易容,那就要借助各种各样的脸谱了。”
伸手将桌子旁边的箱子打开,平凡立刻看到了他无数在他闭上眼睛也能看的情况下看到的脸谱。
那些脸谱逼真到了肉色肌理都与真的一模一样。
张五有如此奇能,这就不难解释云问仙会将他安插到这里当监视调查各派眼线的隐使了,别人易容要脸谱,他却可以移动脸上的肌肉改变脸形。
虽说时间只有一天,在这一天中,他脸上的肌肉却是真真实实存在着的,任你眼神再利也休想看破。
一段时间下来,张五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脸上的肌肉一边宽一边窄,眼睛微微吊起,眉头半皱,鼻子歪斜,与之前那个还算英俊的年轻后生已经有了天壤之别。
若不是平凡早就认识张五,这阵子,就算这个人站在他的面前他都休想认出来了。
张五再在脸上涂上一些颜色,脸色立刻显老了许多,看起来像个四十多岁的青年了。
不光如此,那颜色一上去,眼睛都显老,两边一眯,成了一双老实巴交乡下人才有的眯眯眼。
这种眼神,只有那些当着太阳下毒晒在地里低头干活、汗水流过眼边不停眨眼睛,日久才形成的。
只有最地道的庄稼汉才眯得出来。
也难为这个张五居然眯得跟真的一模一样。
这个时候,平凡稍稍一细心又多了一个发现:今天张五穿的衣服也不一样了,皱皱折折的,又灰又土,上面沾着泥,脚上穿着水草鞋,脚边还刮了一条伤口。
这套装束一上身,怎么看张五都你一个生活在乡村、以种菜为生的庄稼汉了。
再将目光收回他自己身上,平凡发现所穿的衣服已跟昨天不一样了,换成了毫不起眼的布衣。
几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