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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吴海虽然练过一阵子太极拳,可是才刚刚到勉强记住了各个招式的程度而已,根本就使不上。情急之下,曾经看过的“女子防身术”上场,右腕动不了是吧?我左手握拳直接挥向他的脸部,心想只要打得到他的鼻子,即使达不到流血的程度,只要他一吃痛,自然放了手,那我就可以脱身了。岂料,我的拳未到他的面部,半道上就被他的右掌截住了,他出手速度之快实在令人吃惊。我以为塞图的功夫已经是很不错了,可看样子,眼前的这个班第恐怕功力还在塞图之上,我心中不免暗暗吃惊。抬头看看班第的样子,貌似面无表情,可是眼神中分明好像在说:“看你还有什么能耐。”。我心头蹭地冒了火,一时恶从胆边生,猛地抬起膝盖向他的两跨之间撞过去。他大概是没想到我还会来这一招,惊愕之中,一闪身,躲过了我的攻击,却条件反射似的放开了我的双手。
这下换我得意洋洋地看着他,讽刺道:“哼,欺负弱女子,算什么英雄好汉,快把小鹿和小兔还我!”
班第先也皱着眉,有些不悦地看着我,斩钉截铁地道:“我说过了,等你骑术进步的时候,自然就还给你,现在,不行。”
“你……我要去告诉老祖宗和皇阿玛……” 我心下气恼,转身就想往康师傅的大帐走去。
班第却在我身后,用不以为然的语气说道:“行,你尽管去吧,太皇太后和皇上都是明事理的人,我相信他们会公正地判断出,到底谁是谁非。”
听到这句,我脚下步子不禁一顿——班第这小子简直是有恃无恐啊!他所恃的还正是孝庄和康师傅!这俩原先一直是我的坚强后盾,所以一直以来即使蓉玥那丫头一直跟我过不去,我也不怎么落下风。可是,这次不一样了,班第那家伙是“奉旨”教我,从身份上来说,他还是我“师傅”,而搞成当前这个局面的源头却是我带了小动物来,没专心学骑马,这要真的闹到那两尊大神面前,我还真料不定谁的结局会比较好!
无奈中,我一屁股坐在草地上,双臂抱腿,把下巴搁在了膝盖上,独自生闷气。
班第走到了我身边,也坐了下来,轻描淡写地道:“如果我是你,就选择一心一意地先把骑术学好。”
我抬起头,对着他,怒目而视,道:“你这个刽子手,要是到时候我的小鹿和小兔有个好歹,我跟你没完!”
班第皱着眉盯了我一会儿,随即脸上却浮现了奇怪的笑容,站起身道:“你要是想让你的东西平安无事,就最好快点把骑术学好。否则,我也不能保证他们会不会出事。”说完,看也不看我,就向他的马走过去。
他那马跟我的马,颜色正好相反,全身黝黑铮亮,他给那马安了个很神气的名字叫“超光”——这可是周穆王八骏 《拾遗记》里所记载的一匹名驹的名字。乍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我还暗笑他附庸风雅,可等他给我示范骑术以后,才觉得这匹马确实配得上这个名字,果然是“一身十影”。
尽管心里非常不高兴,最终我还是不得不爬上“火驹”的背,继续练习骑术……
可恨!这还是我第一次跟人交手明显地落人下风,怎能不气结?
“台吉,台吉,您不能进去!”帐门外一阵喧闹声将我的思绪拉了回来,我坐起身来,心知肯定是班第等得不耐烦,想要闯进来,被秦忠和塞图拦着了。
我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就迈步向外走去,刚掀开门帘探出头去,就仿佛撞到了“一堵墙上”,抬眼一看,这堵“墙”就是班第那家伙。见我捂着鼻子,他倒像很关心似的,急切地问道:“没事吧?”
我没好声气地道:“少来,猫哭耗子假慈悲。”
听到我这句,班第脸上的表情像被冻住了似地,蓦地一僵,我则暗地里得意,总算出了一口气。
“再不出来,天就要黑了,换什么衣服这么久?”班第讽刺道。
“着什么急?衣服总要一件件穿,这么一会儿都等不了,还想为人师表,切!”我不甘示弱地回敬他。
原以为被我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讽刺奚落,班第不七窍生烟,至少会脸红脖子粗之类的,可谁知他反倒越发地平静了,表面上看不出一丝波澜。我心里有些失望外,却也佩服他的忍功了得。
“可以走了吧,大公主。”他冷冷地扔下这一句,牵了马,就自顾自走了。
我接过塞图递过来的缰绳,牵着“火驹”一步一步踱向练骑术的草滩。
终于要从走步过度到跑步了,可是没想到这个竟然非常难,每次一跑就晃得很,掌握不了平衡和节奏,身体就更僵硬了,好几次差点被摔下来,幸亏班第眼疾手快,我才得以幸免。
“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上身保持端正,腰部放松,随着马的身体一起摆动,你怎么就是记不住呢?再来!”班第大约是耐性也被磨光了,忍不住对着我吼了起来。
凭心而论,班第虽然有些严格,但的确教得其实很不错,非常到位。若是换成任何一个对骑术有兴趣的学生,肯定已经学得很好了。可问题是,他偏偏碰上了我这样对骑术没兴趣,对他又心存芥蒂的学生,他教得辛苦,我学得更痛苦。这感觉就像那时候学“高数”差不多。
我很不高兴地横了他一眼,就要跳下马来。
他一见,阻止道:“你干什么?”
“心情不好,没法练了。”
“刚刚是我一时心急,说话重了点,您别介意,行了吧?”班第有些无奈地说道。
看在他好不容易说一次软话的份上,我才又握起了缰绳,打算继续试试看。
这时后,忽听一阵密集的马蹄声,我转头一看,只见从远处一前一后奔过来两匹马,跑在前面的好像还是个女的,定睛一看,貌似是蓉玥,果然还没到面前呢,就听她嗲嗲地喊上了:“班第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
☆、无妄之灾
我“嘿嘿”一笑,道:“你的好妹妹来了,正好我可以歇会儿咯!”
班第看了我一眼,不动声色地道:“才骑了多久,就想歇?看来你的鹿和兔子只好委屈一下成为我的盘中餐了。”
“你敢?”。我怒视着他。
他却挑衅似的看了我一眼,道:“你尽管可以试试。”
我虽气结,却也说不出更狠的话来。
蓉玥将马停在我们面前,乌尔衮也随即跟了过来。
班第很客气地寒暄道:“二公主,世子,你们怎么来了?”
“玥妹妹说要送你一样东西,我就陪着来了。”乌尔衮说着看了一眼蓉玥,那口气里竟含着一丝幽怨?
蓉玥将一团银灰色毛茸茸的东西递给班第,喜滋滋地道:“昨儿我打了一只玄狐,这可是我第一次亲手猎到的猎物哦,漂亮极了,我连夜让他们赶做了一个围脖,班第哥哥,你快戴上试试吧!”
班第展开那条围脖,锦缎般的皮毛在阳光下闪烁着点点银光,仿佛是天上的银河被谁偷偷裁了一小块跌落到了人间,让人叹为观止,确是上品中的上品。我还以为班第会戴上去,谁知他看了看又把围脖还给了蓉玥道:“这太珍贵了,二公主还是留着自己戴吧。”
蓉玥的脸刷地就变色了,一把把围脖扔还给班第,瞪着小眼嗔道:“我送出去的东西,从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班第接住了围脖,又将它递到蓉玥面前,道:“二公主,我真的不能收……”
“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叫我二公主,叫蓉玥,你聋啦?”蓉玥忽然爆发,在场的人都被吓了一跳。
我跟蓉玥小朋友可谓是“小摩擦天天有,大摩擦三六九”,她这么歇斯底里却也是罕见。这是什么情况呢?我观察了下那三人的神情:蓉玥气呼呼却直勾勾地盯着班第,班第却将目光掉向了别处,乌尔衮的目光则在蓉玥和班第的脸上徘徊着,那表情略带点哀怨,尤其是望着蓉玥的时候。传说中的“三角恋”现场版?看他们这样僵持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于是我下了马,预备将马牵到一边去吃吃草,我呢,找个地方歇歇,顺便看戏啊!
“去哪儿?”班第同学还真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我还以为在这样的情形下,他注意不到我的动静,谁知我这马还没牵到目的地呢,就被他发现了。
我微笑着跟他一挥手道:“你们先解决你们的问题吧,我反正没事,可以等。”说着就要牵着马继续走。
“你站住!”班第说着纵马过来,挡在了我身前,“快上马,今儿的目标还没完成呢!”
我轻轻摇了摇头,歪着头,看着他:“我说台吉大人,你呀还是先解决你手里的围脖问题,再谈什么目标吧。”
班第一低头,才发现他手里还攥着那条围脖呢,只见他略一沉吟,将围脖抛给乌尔衮,拱手道:“世子,您就先替二公主保管一下吧。在下还有重任在身,就不能陪二位了。”说完也不管蓉玥和乌尔衮有什么反响,就催促着我快点上马,硬拉着我继续练习骑术了。
看着这情窦初开的三个人,我暗暗觉得好笑,不禁在心中感叹:唉,三角恋啊,大撞车呀!
“你莫名其妙笑什么?又开什么小差?”班第冷不丁一个质问。
“笑都不让笑?大清律例里有规定不能笑吗?切!”我收敛了笑容,将心思收回到骑马上。
“专心点,不是告诉过你这时候容易摔下来吗?”大约是受刚才那件事的影响,班第的口气有些生硬。
听到这种口气,我也来气了,不悦地道:“凶什么凶?刚又不是我吼的你!真是!”
班第一听我这话,可能是真觉得有些理亏,口气略略软了下来,道:“刚的确是我说话口气重了点,不过,你该知道我没有恶意。”
“行了行了,看在你道歉的份上,原谅你了。”忽然我冒出一个很八卦的念头,带点促狭的意味,跟班第说道,“其实,蓉玥这丫头除了脾气大点外,总得来说挺不错的,人也长得漂亮……”
还没说完呢,班弟就打断了我的话,很严肃地道:“时间不多了,你还有空扯闲篇?马上去练习小跑五圈,记住我跟你说的要点,快。”
我无比气忿却又无可奈何地赏了一个“卫生球”给班第,一提缰绳,跑马去也。一圈,两圈……我一边跑,一边用余光观望着草滩上的形势——蓉玥和乌尔衮还没有离开,乌尔衮好像在跟蓉玥说些什么,蓉玥则貌似非常地不高兴,还在发脾气。
唉,自古多情空余恨呐!虽然蓉玥平时总爱跟我找茬,可是她毕竟是女同胞,对于她初次动情就踢到块铁板,我还是深表同情的,还有那个乌尔衮,没想到他的汉语不咋地,怎么看怎么像个老粗,却是个十足的深情男啊!
我正在感慨呢,忽听得身后传来一阵骏马奔驰的声音,我稍一回头,就见蓉玥飞驰而来,还顺手扬鞭在我的“火驹”上狠狠地抽了一鞭!
我做梦都没想到她会来这么一个狠招!“火驹”立刻像发了疯一样,撒开了四蹄,发足狂奔。我终于也有了纵马驰骋时候了,可惜却是被迫的,一开始就重心失衡,往后一仰,差点摔了下去,幸亏一只手抓着马鞍才拉了回来。风在我耳边“呼呼直响”,周边的景物都是一闪而过,我完全僵住了,凭着直觉一只手死抓住缰绳,另一只手抓着马鞍,双腿死死地夹住马肚子,以防止自己被摔下去。
这回我百分之二百相信“火驹”确实是汗血宝马的后代,别看它还没成年,可是他的速度似乎并不比班第那匹“超光”慢多少,我真正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