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骸盎拾⒙暾饣岫兀忝豢戳返i都被骂出来了,我不要去!”
“傻妞,别害怕,”班第悄悄握住我的手,道,“听我的就没事儿。你不是有老祖宗赐你的法宝吗?你拿着这个,就跟皇阿玛说,老祖宗昨天托梦给你……”
托梦?班第这么一说,倒让我回想起了老太太走的那天我做的那个梦,此时此刻,这个梦境倒是愈发地清晰起来,难道托梦一说真有其事?老太太临走前放心不下康师傅,却又来不及说,所以特意托梦给我?
“禧儿?”班第轻拍一下我的肩膀,“你怎么了?又发什么愣呢?”
“哦,没事。”我回过神来,望着他笑了一下,道,“我只是突然想起来,我还真梦见过老祖宗。”
“哦?”班第似乎也略感讶异,“什么时候?老祖宗跟你说什么了吗?”
“老祖宗走的那天晚上。”我望了一眼灵堂,轻叹,“老祖宗说让我帮她劝劝皇阿玛节哀。”
班第听完,略略张大了嘴巴,片刻后才喟然长叹:“老祖宗和皇上真是祖孙情深呐!”
“我记得,我答应过老祖宗要把这件事办好的。”说着,我将腕上的“法宝”摘下来,握在手里,就在准备迈过门槛的当口,班第附在我耳畔叮嘱一句,“注意措辞,千万别顶嘴,此外,有可能的话,尽量劝说皇阿玛接受‘改持服二十七月为二十七日’的提议,这是老祖宗临终前特别吩咐的。”
我朝班第点了点头,吸了一口气,从容迈进灵堂,径直走到康师傅身后,跪了下去。康师傅听到动静,回头望了我一眼,又转回身去,淡声道:“禧儿,你不用替他们来当说客了。朕要一个人静一静。你回去吧。”
好嘛,策略升级,直接往外撵人了。我想了想,开口道:“皇阿玛,我不是来替他们当说客的,我是来告诉您一件事儿,说了我就走。”我说完顿了一顿,康师傅没言语,我便认为他允许了,于是便接着道,“皇阿玛,您知道吗?就在老祖宗走的当晚,她老人家托梦给我了。”
康师傅倏地转过身,一丝惊喜划过脸庞,但随即便收敛起来,打量了我一眼,眯了眯眼道:“是吗?老祖宗是不是让你来劝朕要进食,节哀,保养身子,改月易日,持服二十七日便是尽孝?”
康师傅这猜测百分之九十是对的,估计类似的话他耳朵里都听出油来了,我若真答“是”,肯定免不了被骂出去的下场,真做过的梦也会被康师傅认为是我编出来骗他的。我没答话,决定另辟蹊径,双手捧着那串“法宝”奉到他面前,边回忆梦里老太太的话边道,“皇阿玛,这是老祖宗临走前赐给我的贴身之物。在梦里,她老人家说了句话很奇怪,我怎么想都没想明白。”
康师傅微微颤抖着手将手串握在手里,端详了半日,暗哑着嗓子问:“老祖宗跟你说了什么?”
“她说——”我偏着头,略想了片刻道,“您身上扛着大清的江山社稷,她老人家,还有‘他’都会看着您的。皇阿玛,老祖宗说的那个他是谁呀?”
“他……他就是……”康师傅才刚要解谜底,却突然住了口,抬头望向侍立一旁的梁九功,吩咐道,“传朕旨意,所有闲杂人等退出殿外,关闭殿门,未获传召,擅入者,斩。”
梁九功接旨后,立马着手清场,随即退出殿外,关闭了殿门。四下无人,康师傅这才接着继续解密:“禧儿,你知道这串菩提手串的来历吗?”
我摇头。老太太的确没跟我说过它的来历,只跟我提过它具有帮我求情,替我减轻惩罚的神奇功效。
“这手串是我跟你亲额娘当年一起亲手做成,作为寿礼送给老祖宗的。” 康师傅望着手中的手串,眸中隐隐有亮光闪动。
“噢!”我恍然,这手串看上去虽不起眼,但对康师傅来说,却意味着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这回我知道这手串的神奇功能从何而来了,而梦里老太太的话我也明了了,便开口道,“老祖宗那句话的意思就是,她老人家还有我的亲额娘都会在天上看着您,看着您怎么把祖宗的基业一步步地发扬光大,是吗?”
“你说对了一半。”康师傅拉过我的一只手,将手串套回到我手腕上,抚了抚我的脸,又将我轻揽入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哑声道,“他们还要看着朕好好护着咱们禧儿,快快乐乐地长大,成亲,嫁人,生子,幸福一辈子。”
没想到另外一半竟是关系到我的,我不由得鼻尖一阵发酸,喉咙里像堵了什么似的,说不出话来。康师傅抱了我片刻,松开我,擦去我脸上缓缓流下的泪,笑道:“小丫头,别担心。我都知道了。我在这儿跟老祖宗再说几句话,你先出去吩咐他们备些粥来吧。”
☆、245风筝奇遇
康师傅可算想通了;非但恢复了进食,顺应民意答应“以日易月,持服二十七日”,而且终于下决心为老太太出殡了,不过;因为老太太位于昌瑞山的暂安奉殿尚未竣工;梓宫暂时停在朝阳门外临时搭建的殡宫里。康师傅心里终究还是放不下老太太;每天听政完毕后就到殡宫去报到;有时;干脆住在殡宫旁的陋室中。前儿个是老太太去世整一月大祭;康师傅领着所有的皇室成员、宗室大臣们隆重祭奠祭完老太太,集体释服后;又借机在陋室中陪了老太太的梓宫三天,谁都劝不回去,今儿一早起来,磨蹭到现在快中午了,才依依不舍地打道回宫。
今天的天气着实不错,红艳艳的日头高悬半空,使得扑面而来的风也少了几分冰冷,多了几分煦暖,抬头望去,飘着几朵白云的蔚蓝天空中居然还飞着几只风筝,若不是道旁仍是一蓬蓬的衰草,我几乎都要怀疑这会儿已是阳春三月了!
“皇姐,快看!”与我并辔而行的胤禛将声音压得很低,但仍能听出有几分兴奋。我循着他的目光抬头望去,也不由得被吸引了:那是一只绘着戏台上包青天脸谱的风筝,额头上的月牙儿都清晰可辨。风筝的样式我见得也不少,一般都是蝴蝶啊,蜈蚣之类的居多,像这样画着人物脸谱的我倒也是头一回见,只是……这脸谱好像跟惯常见到的有哪里不太一样?
我揉了揉眼睛,瞪大了仔细再看——包公的眉毛什么时候成了两道笔直的“一字眉”了?
“好别致啊!”胤禛一面自言自语式地赞叹,一面细细观察,“回头我也扎一个去!”。
说到扎风筝,在宫里的众兄弟姐妹中,胤禛可算是一把好手,他扎的风筝从来都是宫里最漂亮,飞得最高的。听到他的嘀咕,我赶紧不失时机地凑过去道:“到时候别忘了给我也扎一个!”
“行!”胤禛飞快地答应一声,随即回头贼兮兮地挑眉道,“不过,你得拿样东西来换!”→文¤人··书·¤·屋←
“东西?”我初时一怔,待看到这小鬼头眸中发出“贪婪绿光”,脑中灵光一闪醒悟过来——哦,惦着我那副碧玉棋呢!我斜睨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道:“嘿嘿,那个啊,不能给!风筝呀,也不劳您四阿哥动手咯!”说完,我勒住马头,回头望了望,只见班第正与跟他大哥科尔沁郡王毕里克图并肩而行,俩人不知正谈论着什么,我朝他招了招手,他与毕里克图说了一句,便催马上前,片刻间到了我身边。胤禛眼见他的“阴谋”破产,撇了撇嘴,嘟囔了句“小气鬼”,班第有些搞不清楚状况,望了望我,又望了望胤禛,疑惑道:“怎么了?”
我哈哈一笑,心中大爽道:“有人想敲我的竹杠,没有得逞,心生不满呐!”
“敲竹杠?”班第微微一愣,扫了一眼抬头观望风筝的胤禛,倾向我耳畔,小声道,“你是说,四阿哥敲你竹杠?”
“是啊!”我点头。
“不会吧!”班第一脸的意外,“向来都只有你敲别人的份啊!”
我刚想骂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却不料,明明全神贯注于那只风筝的胤禛忽然回头,朝班第一拱手,笑嘻嘻地奉承了一句:“知皇姐者,姐夫也!”
班第这家伙居然“恬不知耻”地欣然拱手回复:“四阿哥过奖,过奖!”
好嘛,叫班第过来原是想灭胤禛这小子威风的,却不想这两个家伙居然结成了联盟欺负我!
我心中郁愤,死瞪了他们一眼,气呼呼地道:“你们两个……欺负我一个弱女子,还算是男人吗?”
“嘿嘿!皇姐,你生气啦?” 许是见我的脸色不好看,胤禛腆着笑脸开始哄我,“刚刚跟你开玩笑的!我不要你的宝贝‘碧玉棋’了,你想要风筝,我给你扎就是了嘛!我知道这世上就属皇姐最大方了,别生气啦!”
花言巧语,才不上当呢!我一声不吭,看都不看他一眼,催着□的火驹向前紧赶了几步。胤禛望向班第,朝他拱拱手道:“姐夫,小弟无能,哄皇姐的重任看来还得你来挑呀!”
班第很自以为是的接上胤禛的话茬:“你皇姐最是心胸开阔,深明大义的,她不会为了扎风筝这点小事生气的!”说完,还偏过头来,很温柔地问了我一句,“是不是,禧儿?”
“是你个头!我就是生气了!我不是什么心胸开阔,深明大义,我就是小肚鸡肠,睚眦必报,怎么样,怎么样?” 这两个家伙一唱一和地演起了双簧来,我偏不让他们如意!
班第和胤禛闻言都明显地一怔,显然是我的回答出乎他们的意料。然而,班第很快就回过神来,满脸堆着讨好的笑容,道:“那也……很好,很好嘛!咱们大公主的小肚鸡肠,睚眦必报,那是别有一番风情啊!”
“是是是,姐夫说的极是,极是!”胤禛连声附和,拼命忍着笑,拍我的马屁,我却有些气结,很想对着这两个家伙破口大骂,可康师傅就在前面不远处缓缓骑着马,倾听着从苏尼特赶回奔丧的安亲王说着什么,我若一大声,肯定要惊动他老人家,只好暂时将这口气按下,紧皱着眉头,不说话也不理人。
“禧儿?”班第小声地唤了我一声,“真生气了?”
我扭过脸,不吭声。
“真生气了?不理我了?”班第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那语气很有点低声下气,我听在耳中,心中略有所动,但终究还是忍住了没吭气。碰了钉子的班第倒是毫不气馁,继续主动找话题逗我:“你刚叫我来是不是想让我帮你扎风筝呢?”
我横了他一眼,没言语。
“是啊,是啊,肯定是。瞧见没?”胤禛指着空中的那只风筝对,道,“就是那只画着脸谱的,皇姐很喜欢,姐夫你给她扎一个吧,你那手艺比我强多了,扎出来肯定……” 胤禛的话说到一半儿顿住了,我有点儿奇怪,便也抬头望了一眼,一望之下,也吃了一惊——刚刚还飞得稳稳当当的风筝不知何时居然断线了,而且,这断了线的风筝趁着风势居然飘飘悠悠地往我们这边来了,看这趋势,它最终的落脚点就是——我们这拨人的头上!
侍卫们也发现了这只风筝的异动,立马上报并开始警戒,康师傅闻听后却勒住马头停了下来,还仰头望着那只风筝飘飞过来。
风筝越飘越近,这会儿我才发现,原来这只风筝居然这么大,若目测的没错,论宽度它应该超过两米!偌大一个风筝倘若砸在头上恐怕,足够让被砸的人头疼好一阵子!正担心呢,忽见风势突然减弱,没了依托的风筝陡然间急速下坠,看那架势是直冲着前面第一梯队的康师傅,安亲王,胤礽,胤眩缝恚孬h,乌尔衮等人而去?!
我倒巴不得那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