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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明珠的为人朕素来知道,是个急公好义的热心肠。”康师傅竟然还随口夸了一句明珠,随后又似开玩笑地问穆尔赛,“你这么急着让明珠替你鉴定真伪,想必那幅画花了你不少银子吧?”
穆尔赛干笑了两声,道:“其实也没多少,那幅画是奴才在琉璃场占了便宜捡了个漏捡回来的!”
康师傅特地看了两眼穆尔赛,呵呵笑了两声道:“穆尔赛,你的运气可真不是一般的好啊,什么时候朕要是有机会去琉璃厂,可一定要叫上你,到时候,可得好好向你学学这捡漏的本事啊!”
“奴才岂敢!”穆尔赛躬身接了一句,再不言语。
眼看前面就到了正堂大厅,康师傅对明珠道:“朕惦着容若的病情,先去看看容若吧。
“犬子何德何能,竟劳圣上如此惦记,奴才在此替犬子谢皇上天恩!”明珠说着就要携妻子一起给康师傅施礼。
“臣妾替容若叩谢皇上关心!”明珠的妻子觉罗氏从进门到现在第一次开口,她一直都是低眉顺眼的,看上去最多四十左右的年纪,皮肤身材都保养得极好,脸上挂着贤淑的微笑,怎么看似乎都没法将这个人跟“恶婆婆”三个字连在一起。难道又是一次“人不可貌相”的验证?
“起来吧!”康师傅伸手虚搀了一下。“容若当值之时甚是尽心尽力,值得朕挂心。你们前头带路吧。”
一路上闲话说了半天,终于要切入正题。
说实话,我的心里也有点小紧张,不过好在今天人多,康师傅的突然袭击的确给了明珠一个措手不及,搞得他有点穷于应付,他老婆也一直是是全神贯注地听着康师傅和几个臣公之间的说笑,根本无暇顾及跟随而来的其他人员。
纳兰容若所居的院子离这正厅不是很远,走了没多久,拐了两个弯,穿过一个小花园就望见了院门。在明珠和他妻子的引导下,我,班第,以及那几个说是来鉴画的大臣们跟着康师傅进入室内去探望容若,沈宛则混在跟着来的小太监和侍卫们中间,暂时都在门外侯着。
容若看上去真是病了,而且病的真不浅,整个人瘦了不止一圈,眼睛因为凹进去而显得大了许多,一见到我们进来,撑着要起身,康师傅说他尚在病中,就免了那些礼节。不过,容若病则病矣,艳福却是不浅,在他床前衣不解带地伺候着的就有两个女人——正妻官氏,还有一个侧室颜氏,明珠的妻子将她们引荐给康师傅后,就打发她们暂时回屋去了。
一番嘘寒问暖过后,康师傅笑呵呵地道:“看到你的病有起色,那朕也就放心了。”
“奴才再将养一段日子,即可入宫为皇上效力。”容若支着病体,强挤出一丝笑容挂在脸上,说话都透着个虚。
“好啊,你可真要早日康复,朕可还想再跟你谈文论赋呢!”康师傅安慰着容若。“哦,对了,说到这个,禧儿最近迷上了写词,知道今天朕要来探望你,吵着要跟来,说是她写了几首词,非要请你指教指教。”康师傅说着转头对我道,“呐,现在容若就在你面前,你还不赶紧拿出你的大作来?”
容若谦虚地道:“奴才岂敢指教,大公主既喜欢写词,那尽可以切磋切磋。”
“嗯……”我做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道,“皇阿玛您就和诸位大臣先去品画吧,反正我的词没啥好听的,一会儿我请教完了再去找您好了!”
“呵呵呵,还算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东西拿出来会贻笑大方!”康师傅开着我的玩笑,语气是极度的宠溺。“成,给你留点面子,我在前厅等着,不过,你可别切磋太久,容若毕竟还病着呢!”
“知道了,谢皇阿玛!” 我笑嘻嘻地行了个礼,康师傅就带着明珠夫妇和其他几个大臣离去,留下班第陪着我。
“大公主,您写的词可否先让奴才一观?”容若微笑着问我。
我朝容若“格格”一笑道:“老实说了吧,今儿我不是来向你讨教写词的,而是给你送药的!”
“送药?”容若目瞪口呆,满眼的讶异。
我故作神秘地道:“是啊,而且是灵丹妙药,保准药到病除!”
听了我的话,容若的眼神更加迷茫了。
“行了,禧儿妹妹,你就别再卖关子了,咱们的时间不多!”在一旁的班第提醒道。
“知道!”我应了一声,随即朝门外高喊道,“小穗,你进来一下。”
随着一声“遮”,今儿顶着小穗的名字跟着我出来的沈宛进了室内,我过去将她拖到了容若的床前,道:“呐,容若,这就是本公主给你带的灵丹妙药,交给你啦,好好享用吧!”
容若的神情果然就像是濒死之人忽然看到了“救命丸”一样,精神为之一振,整张脸都忽地明亮起来,有些难以置信却又激动万分地颤声唤道:“宛……宛儿?”
“是……是我……”沈宛早已泪眼双流,泣不成声。
“宛儿,真的是你回来了?我,我不是在做梦吧?”容若兴奋过度,都有些结巴了。
沈宛坐到了容若的床前,紧紧地握着容若的手,动情地道:“没……没有,这不是……不是做梦,我真的回来了。”
在这对才子佳人如此动情将要互诉衷肠之时,我本是不想打扰的,可有些话也不得不提醒一下,于是清咳了一声,对容若道:“有什么话赶紧说,我们不能在这里待太久,要是被你府上的人发现了沈姑娘,可就大大的不妙了,知道吧?”
容若望着我和班第,万分感激地道:“多谢大公主和班第兄又一次仗义相助!大恩大德,容若此生难报,来生……”
“行了!这一生还没过完呢,别说什么来生了。”我止住了容若的话头。“你们小两口好好叙叙,我和班第在外间帮你们把风,一会儿时间差不多了进来接沈姑娘。”
到了外间,我先还贴着房门儿,想听听这两人说些什么话,奈何他们说的是正宗“悄悄话”,听了半天一个字都没听见,也只好作罢,坐到椅子上跟班第大眼瞪小眼。
“人家夫妻团聚说私房话,你偏要去听墙根,听到什么没?”班第笑嘻嘻地打趣道。
“嘿嘿,当然听到啦!”为了留点颜面,我必须把“没”说成“有”。
“唉,你这丫头,一贯不老实!”班第笑着摇摇头。
“嗯,是啊,有些人表面上老实,可一旦编起谎话来,比一贯不老实的人厉害多咯!”我这话自然指的是班第在康师傅面前帮我圆谎那件事。
“唉呀,有些人还真是‘什么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呐!”班第轻摇着头叹息着,起身作势要走。
“欸,事儿没办完,干吗去?” 我忙拦住他。
“找你皇阿玛请罪去,”班第看了我一眼道,不疾不徐地道,“跟他说,在东暖阁那套说辞全是我瞎编的,就是为了分担某人的错误,好让某人免于责罚……”
“哎呀呀,你这人……”我本想说“真是小心眼”,转念一想,却撩开了手,挑衅地望着班第,催促道,“好啊,好啊,那你去吧,快去说啊,快去啊!”
我这么一说,班第倒是愣了,站那儿不动了。
我转身坐回到椅子上,翘着二郎腿跟嘱咐道:“不过,你可千万别忘了说,在盛京你是如何与明珠父子串通一气设局诓我的那件事,啊?我在此静候佳音,看看到时候到底是谁会比较倒霉!”
我以为我这么一说,班第更不敢去了,却谁知,他听了以后,竟然抬脚就朝房门外迈去。哎呀,这小子的心还真够狠的啊,真的要去说?
“站住!”情急之下,我三步并两步跑过去拉住他,压低声音道,“你吃错药了?还真去啊?”
班第回过头,拱了拱手,一本正经地道:“奴才这就谨遵大公主懿旨,去跟皇上坦诚一切。”
“行了,行了,你给我坐下!”我强拉着班第,将他按回到椅子上,气呼呼地道,“人家小夫妻好不容易团圆,你这一去,岂不是要让容若早死早超生?”
“他要是能早超生,也是大公主您的恩典。”班第还真是嘴不饶人呐。
“得,算你厉害!”这下轮到我无奈了,班第万一要真跑去玉石俱焚,我还是怕的,于是只得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道,“班大人,班台吉,您是吕洞宾再世,刚刚是我没认出你这颗好人心来,行了吧?”
班第盯了我片刻,忽然“噗哧”一声笑出声来,摸了摸我的头,叹了一声道:“唉,傻丫头,刚刚是觉得无聊,逗你玩儿的,你还当真以为我要去呢?”
这平时看上去一本正经的人,开起玩笑来可真是要人命啊!
我抛了一个超大卫生球给班第,“哼”了一声,坐到椅子上把头扭到另一边。
“生气了?”班第腆着笑脸凑到我身边。
“去去去,一边儿而去!”我没好生气驱赶着班第,伸手将凑过来的脑袋往外推。
“呵呵呵!”班第一阵讪笑。
恰在此时,赫奕忽然从门外进来报说:“启禀大公主,班大人,纳兰侍卫的夫人端了药来,被咱们暂时拦下了,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
☆、报信儿
作者有话要说: 。。。抽空熬着写了点儿。。。
无聊滴文呐,就无聊地看着吧:)
………… 分割线………… ……………………… …………
关于所谓滴“恋姐情节”:
如果家里有兄弟姐妹,且感情好的话,一般姐姐出嫁,弟弟或妹妹都会有这样的情绪滴:)
坦白说,当年俺两个表姐出嫁时,俺都有点小吃醋的说,觉得是姐姐被抢走了,o(∩_∩)o。。。哈哈
怎么办?这时候绝对不能让那位夫人把药端进房里去,不然,这两个女人一见面,事儿可就不好收拾了。
可是要如何才能让她们两不见面呐?我扭头望了望纳兰的卧室,门儿还是关着的,看起来,那俩还没你侬我侬地侬完,可是门口的那位夫人来送药也是天经地义的呀,不能让她久等了。
赫奕望着我,等着我的指示,我皱着眉,想着招,不自觉地咬着咬大拇指,一不小心咬重了,疼!就在痛感传导到大脑皮层之时,一个主意蹿了出来!
我招招手让赫奕和班第将头凑过来,低声跟他们“如此这般”一番后,赫奕点点头,班第则呵呵笑了一声,望着我道:“你这主意好是好,可怎么觉得你这是在报一箭之仇啊?”
我瞥了一眼班第身上那一身崭新的衫袍,心中暗笑,嘴上却故作不屑地“切”了一声,道:“废话这么多,你要不愿意,大不了我自个儿去。”
“得,我去,你还是快进去把今儿的小穗带出来吧!”班第无奈地摇了摇头,回头对听得有些呆头呆脑的赫奕道,“走,咱们依计行事。”
赫奕“哦”了一声,朝我拱了拱手,转身往门外去了,班第等了两秒,也急匆匆地迈步往厅堂外走去。
不多会儿,就听见外头传来“哐当”一声,随即是班第的一迭声的道歉:“唉呀,对不住,对不住,嫂夫人,我急着出去,却没注意您在这儿呢,怪我太鲁莽,太鲁莽……”
“啊,没事儿,没事儿,您也不是故意的……”从声音来判断,应该是温婉的颜氏,被人撞了,她那口气还带着些歉意,“只是药都泼到了您身上,可怎生是好?”
“哦,不碍事,溅到不多,倒是容若兄的药全洒了,要是耽误了治疗,我可真是罪过了。”班第的口气听上去是万分的抱歉,演得真挺像回事。
“别这么说,我马上再去熬一次,送过来就行了。”颜氏的回答如此善解人意,听得我心里都有些过意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