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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慢慢爬下马背,魔狼在戒指里,行军的时候我还舍不得用它。由于我执意废除贵族下马时须踏人肩的规定,搞得自己现在差点出洋象。
七万大军加上五万亡灵军团,全部驻扎所占的地方还是不小,亡灵军团还好,把它们全丢在队伍最前面,他们可以静静的站上一个月不动。
而人毕竟是活的,扎营时士兵拉绳子的呐喊声,栓马时的嘶叫声,最吵的还是军靴在地上踏来踏去所发出的轰轰声,交织在一起,与面前这个不算太大的死城形成鲜明对比。
我和梅西还有阿德等几个人坐在一块空地上,屁股下就垫了块兽皮,四周一些王家禁卫正在以我们为正中心打下几个桩,然后固定住,再把每个桩之间用绳子固定住,披上皮毡,一个军篷就成了。
“陛下,城里看来是匆忙之间被一迁而空的,随地可以看见散落在地上的物质,包括军用和民用的……”阿德一面说着,一面招招手,一个斥候双手高举着一只军靴走到我面前跪下,正是安德烈麾下的那种制式,“而所有的建筑都看来被火烧过,应该是敌人撤退前干的,目的是不想给我们留下任何的物质……”
“高,很不错的做法,可惜我们这次自己带了足够的粮食。”我微笑,果然跟我想得差不多。
阿德被我打断了,没有说什么,抬起眼看了我一下又说道:“城内现在已经不合适大军驻扎,一片完整的瓦都找不到,而且到处是倒毙的动物尸体,以及成群的蝇虫。至于陛下吩咐过的水井,斥候们报告,城里的已经没有一口干净的了,里面全是排泄物和死尸!”
我和梅西双双倒吸一口凉气,这招还真没想到,幸好觉得有问题下令禁止饮用本地水,要不然全军都会染上瘟疫。
“传令下去,找五百个人,一定要把鼻子蒙上,这点很重要,然后整个城里的水井全都封上,然后整个城里再洒上一层石灰。另外再派斥候寻找干净的水源。”
“是,陛下。”
“好险,差一点没见到敌人的影子就栽了个跟头。”梅西心有余悸的说道。
“恶劣的环境里,更要注意敌人利用这些自然条件对付我们。”我突然又觉得如果是诺里在这里,他丰富的经验应该不用我提醒这些。用梅西当主帅,到底是不是对的一步棋呢?
“臣受教。”
“对了,如果有树林太接近军营,派人去砍出一块空地出来,要防敌人火攻,也要多派斥候,三面打探有无敌人踪影。”
“臣……”
我一条条说着,梅西一条条记下来,然后吩咐近卫传令下去。
最后没什么可说的了,梅西一下子跪了下去。
“这是做什么,我的元帅大人。”我忙去相扶。
“臣身为全军元帅,却诸事需陛下面提,臣心不安,请陛下以诺里将军替臣。”梅西抬起头,我这才发现他的一张娃娃脸都已经红了。
“你知道为什么我明知诺里经验更多,却依然命你为元帅吗?”我其实根本没想那么多,但临阵换帅是大忌,我不得不扯理由来安慰他。
“臣愚昧,不知陛下深意。”梅西跪着仍是不肯起来。
深个毛的意,我自己都不知道。
“一,虽然诺里经验更丰富一些,更是他没有独自统率过大军作战。”那是,他先就一小土匪头,两方面加起来过千,就是大场面了。
“二,他现在年纪都快四十了,而你才二十多岁,继他之后,我安布恩还得有可用之帅吧?加上我认为这场战并不很难打,因此我决定用你。”
梅西以头触地,这是表示一个人最大的感激或请求对方原谅。
“多谢陛下厚爱,臣必以死相报。”
“死倒不用,我只希望你成为一个合格的元帅,能一个人独领大军,东征西讨。”
第二天大军拔营,一连四个城镇,居然跟雅各一样,全是荒无一人,而且水源已被污染!
不过我们有了戒备,因此并没有人染上疫病。
我一边在马背上随之起伏,一边问梅西和阿德:“你们觉得,安得烈会不会搞什么集中优势兵力,与我军决战啊?怎么一路连一个活人也没见过?是不是他把所有军队全聚集起来,然后在他的王宫前等着我啊?”
梅西沉吟了一会,然后说道:“陛下,有可能,不过我觉得这恐怕不是全部的原因,如果要把全部军队集中起来与我军决战,为什么非要在王宫那里呢?为什么不是把战场设在雅各呢?要知道战场离自己国土越远越好,最好是在对方的境内开仗,这样不但可以在敌境内进行食物和水的补充,还可以消耗敌人的资源,节约我方的。”
“那你们说,安德烈到底想搞什么呢?”
“臣等不知。”梅西和阿德相视一眼,给出了相同的答案。
我心里有一种不安,总觉得安德烈在布一个局,可是这个局是怎么布的,怎么去解,我都不清楚。
此时却不能回头,总不能跟全军说,我心里觉得不舒服,我们打道回府吧?十几万人和鬼的军队,就跟过家家一样儿戏。
不管了,小心点吧,走一步算一算,谨慎点就是了。
这种走走停停,小心翼翼的日子又过了十天,一路上又是遇到四个没人的小城,居然径直来到安德烈的老巢——西泰尔城。
第四节 最终战役(3)
和一路经过的那些成为废墟的破城池相比,西泰尔城简直就象是青蛙与大象的差别。灰色的城墙足有二三十米高,明显是新筑的,虽然比不上塞班,可也算是城高濠深了。城墙之上,旗帜飘扬,巡逻的士兵来来回回。
我们一行人远远看到,“终于有的打了,”心里居然有一种激动。
半个多月不见人烟,士气早就很低迷了,不知道敌人在哪里,使得士兵们心里都很疑惑,现在好了,虽然这座城看起来不太好攻,可是眼前的敌人看得见,摸得着,至少人对眼前的事物比较放心,觉得踏实。而对隐藏在暗处的敌人,哪怕只是普通人,却容易无缘由的心里把对它的恐惧和想象扩大。
“传我命令,全体后退五里扎营!”跟梅西谈过一次,他终于有了统帅的样子了,至少那种气度,已经看不到不自信了。
一个很好的开始,如果有足够的仗让他指挥打的话,他会成为一个优秀的统帅。
可惜我骨子里并不希望发生战争了,因为我知道,最战争创伤最重的,始终是平民。
主帅帐刚刚建好,就见一骑绝尘而来,为警戒的士兵拦住,跳下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看样子,倒象是凯撒人。
一身的王家服饰,全套王室仪仗,这个大汉毫不费力的在人群里找到我。
在一堆近卫警惕的眼神中,他面无表情,在一个士兵的带领下来到我面前,单膝跪下:“安德烈陛下使者,觐见莫拉雷斯陛下!”
这个大汉全身虽然穿着是旧安布恩的官服,但是全身散发的却是一股肃杀之气,应该是个沙场之将,不知道为什么却会作为使者出使。
不卑不亢的态度,却让我很是不爽,因为他口称我陛下,又叫那个老东西也是陛下,国无二君的道理不懂吗?
叫人拿了张毛毡,我席地而坐,梅西和阿德站在我背后。我本着两军交战,不斩来使的想法,克制了自己很想杀杀人,出出半个月郁闷了的鸟气,还是回了话:“有什么事,说吧?”
那汉子大概是小说看多了,很喜欢在这种时候展现一下自己的口才,显示一下自己的骨气。
“陛下一国之君,难道给敌国使者一个坐垫的气度也没有吗?”那语气,那神色,硬是把自己当成了苏秦、张仪。
“马的,装逼!”我对着身边一个近卫说道:“掌嘴!”
近卫立即上前,一个老大的嘴巴,打得那使者身体一晃,却没有跌倒,看来果然是个军人。
那使者满面怒色的看着我,眼睛里的怒气已经象实质一般刺了过来。
我怕你个鸟啊,还有高高手沈强同志在场押阵。
他正要开口说话,我一挥手阻止了他:“本王告诉你为什么会被掌嘴。1,既然你叫我陛下,为什么安德烈也被叫成陛下?一个国家的君王永远只有一个,记住!2,安德烈是叛臣,你们是叛军,如果是一国之使,我当然会好好招待,如果看得顺眼交个朋友也无所谓。可是你算什么敌国使者,只不过一个叛军使者而已,没有马上杀你头就不错了,还想给你坐的?还想进我的帅帐,你也配?”
那使者面对我一番披头盖脑的臭骂被弄得有些发呆,脑上那冷静的神情终于开始松动。
装,我让你装冷静,装苏秦!
我再手一指:“有什么话快说,现在心情不是很好,也许杀个把人来调剂一下心情也是不错的。”
他看来终于弄清自己的处境了,再也不敢伸直脖子跟我说话:“安德烈陛……”抬头一看我神色不对,马上改口,“大人有口谕,说陛下已经侵犯了我国……我军境内,〃奇+………書……………网…QISuu。cOm〃希望陛下以民生为重,不要轻动干戈,立即回军。大人愿奉上黄金、粮草、美女,作为劳师之用。”
“况且两军之间,并无不可解的深仇。我军深知陛下治军严谨,但我军毕竟也不是软弱之师,到时两军交战,必会玉石俱焚,望陛下三思!”
我还没做声,身后的梅西和阿德齐齐重重的哼了一声。
“我说大块头,你真会开玩笑。玉石俱焚?你以为你们那些烂柿子一样的军队能有多大作为?你们人员素质有我们好?你们武器装备比我们精良?你们军饷有我们高?你们军人退伍福利,战死抚恤有我们丰厚?你们魔法师有我们多?”阿德忍不住,辟里啪啦把那个使者训了一顿。
“退伍福利?那是什么东西?”那使者喃喃自言道。
我望了阿德一眼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简单说吧,我们这仗非打不可,我们撤走的条件就是安德烈投降,整个安布恩统一。没仇?安德烈养的好儿子逼死了我的发妻!把我从塞班逼得逃遍整个大陆。我跟他的仇大了去了,现在我实力大得让他怕了,就希望我息事宁人?为什么当初我被逼得象丧家犬一样,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时候,他为什么不放过我?回去告诉他,洗干净脖子等着我的刀吧!请回!”
那使者默然无语,被几个近卫用戟架着往外赶,直到他自己上马,径直跑进城里。
“陛下,也许夜里会有敌袭,不如早做准备。”望着那骑越来越小,梅西对我说道。
“嗯,虽然我觉得可能性不大,不过总好过疏于防范,你派人去布置吧。”
“是,陛下。”
梅西离开了,一直没做声的沈强开口说道:“要不然我今夜偷偷摸进去,把那王八蛋一刀给宰了?”
他是为数不多的几个可以说话不用先用陛下开头的,还有就是睡神,以及我的老丈人,连大胡子都不敢。
当然亲亲好老婆也不用喊陛下,她们最多是用“猪”来代替我。
“你的耐力,可以让你坚持多久?我是说,如果你被发现了,周围全是敌人,你可以持续杀多少人才会没有力气?”我满怀希望看着他说道,其实这个主意不错,成本小,但是风险太高,万一失败了,这个从那个世界就和我在一起的兄弟很可能就没命了。
沈强一愣,“没试过……大概千把人没问题吧?”
“但城里至少有二三十万人,如果你出了事,我倒是不介意代替你‘照顾’丝丝的。”我一脸嘻皮笑脸的说道,照顾这两个字,尤其加重语气。
沈强眼珠一转:“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