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枚牛毛小针,护体神功抗拒不了近身以小弩筒发射的强劲暗器,针入体气消功散,右腿立即
不受神意控制。
“哎……”她厉叫,脚一软向前一栽。
大汉枪上,一脚踢中她捏剑的右手肘,她的剑飞抛出丈外。
灵狐与艳狐左右齐出;被另两大汉堵住了。
“冲上来!”两大汉同声沉叱,掳起左手的衣袖,露出小臂下方的尺长小弩筒。
没错,梅花神弩。共有六个喷孔,外五中一,可分两次发射,在近距离内,第一发五枚
牛毛针,散布面积小,很可能五枚全中。
白妖狐挨了三枚,而且是毒针。
两狐大骇,那敢冲上?相距仅八尺左右,怎能闪避这种快得肉眼难辨的小牛毛毒针?
难怪大汉敢吹牛,敢肯定可以杀死罗远,几个人面对面发射有如暴雨的毒针,有三头六
臂的高手也难逃大劫,除非已练成金刚法体,金钟罩铁布衫也抗拒不了近距离的密集攻击。
大汉一把揪起白妖狐,将一颗丹丸强塞入她口中。
“吞下去,是解毒丹。”大汉揪住她的衣领往回拖:“除非你不想活。在下奉命要活
的,但你如果自杀,与我无关,我抓的时候是活的。”
“罢了!时衰鬼弄人。”灵狐叹息着收剑,认了命:“自从碰上那个甚么雄鹰之后,咱
们宇内三狐一直就在走霉运。你们是强者,要怎办你们瞧着办好了,宇内三狐听由你们摆
布,认了命。”
上来两个女的,先给了白妖狐两耳光,立即当堂按在地上,在众多大汉虎视眈眈下,公
然替她摸着大腿取针,好在还没脱裤动手。
牛毛针细小,创口也小,可怕的是毒。但入肉三寸,略一牵动便痛得浑身发软,中针的
人无法忍受痛楚,用不上真力拼搏,只能束手就擒,是活擒的最佳暗器。射中要害,当然也
会致命。
“你们三个烂女人,给我好好记住。”大汉威风八面向她们提警告:“日后如果胆敢抗
命,我保证你们生死两难,哼!准备动身,先去捉那个小美女,长上急于要得到她,不能让
她走掉了。”
右面厢房的屋顶,本来有四名男女戒备,突然发出可怖的叫号,几乎同时栽倒向下滚,
碎草纷堕,屋顶算是完全报销了。
取代四男女地位的,是苏若男七个人。
胜利在据,在屋顶戒备的人,注意力皆放在下面的小院子里,怎料到有人乘虚偷袭?
“我们也用针形暗器,看谁的暗器高明。”苏若男双手叉腰屹立屋顶,像男人一样悍
野:“不必劳驾你们找我,我来了。”
包括她在内,七男女的双手指尖,出现尖锐的光芒,七双手如果同时发射,就有十四枚
针集中攒射,只有铁打的金刚才能受得了。确是针形暗器,是六寸长有如柳叶刀的中型双锋
针,质料与手工都不怎么精巧,可以大量制造的平常暗器,不铸上信记标帜,不可能从特征
中追查主人。
七个人已明白表示,不拼兵刃拼暗器,看谁的暗器和手法高明,强存弱亡。
双锋针比牛毛针重量超过百倍,是致命霸道的暗器,与牛毛针志在活擒的性质不同,射
程也远三四倍。牛毛针虽然以弩簧发射,毕竟重量不足,丈内威力惊人,超过一文便成了强
弩之末。而且弩筒只能发射两次,重装费时。双锋针用双手发射,可连续不断攻击,所以在
气势上,牛毛针的威力有限得很。
大汉不敢冒失地跃登屋顶,四名爪牙摔落在地下挣扎叫号,有两个已经寂然不动,凶多
吉少,那有跃登屋顶的勇气?怎能禁得起十四枚双锋针的集中攒射?发一声愤怒的长啸,率
领爪牙从厢房的南端跃登。
最后跃登的四男女,制了宇内三狐的身柱穴再往上跳,防止她们乘机逃走。
十二个男女,堵在二进和后进的屋顶,堵住东厢的两端,占住两面斜向攻击的地势。
各占屋顶,苏若男并不急于发动,避免两面受敌,严阵以待好整以暇。大汉的人数多了
将近一倍,而且已损失了四个人,必定沉不住气要求速战速决,也必定是急切求胜的一方。
唯一决胜的方法,是冲向苏若男所据的东厢屋顶决战。苏若男正好以逸待劳痛宰冲来的人,
占了地利布下严密的防卫网。
“来了好几批神秘人物,藏匿在集附近的山林中,好像一批比一批神秘,出外活动皆化
装易容。”苏若男的左手抛弄着一枚双锋针,用悦耳的嗓音高声说:“我也是一批神秘人物
之一,但我敢通名。喂!你们之中,有没有敢亮名号的人?你们每一个人的武功,都非常高
明,决不是等闲人物,更不是不敢通名的阿猫阿狗。宇内三狐花了好些心机套你们的口风,
白费工夫一无所获。大概我苏若男也在枉费心机,你们不会以真名号示人了。”
她使用激将法,激对方露名号根底,同样枉费心机。大汉不上当,不理会她大放厥词,
召来两位同伴,附耳嘀嘀咕咕商量。
双方都不敢贸然发起攻击,不想付出重大的代价,各占屋顶僵持不下,看谁先失去耐
性。
东北角不远处的一株大树下,突然传出一阵诡异的低啸声,配合着悠悠荡荡的奇异金铃
清呜。
大汉的人,开始从屋顶跳下,每次跳落两个,从容不迫作有秩序地退走。
苏若男七个人,一开始就被怪异的啸声,与和鸣的金铃声所吸引,等发现有异时,注意
力已经无法自主地叫回了,逐渐完全沉迷在怪异的声浪中。
第一个人眼中,出现迷惘茫然的现象,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
第一枚双锋针脱手掉落,然后是第二枚……
第一个人骨碌碌向下滚,接着是第二个……
苏若男是最后向下滚的人,砰一声摔落在院子里。
片刻间,七个男女全掉下来了,掉下就手脚发僵,但神知反而跌醒了。
下面有大汉的人恭候,摔落一个就捆一个。
好在茅屋高度有限,檐口距地面仅一丈左右,即使是普通的村夫俗子,摔下来也丢不了
命。
屋顶出现三个人,为首那人一头灰发梳道髻,穿一袭墨绿色宽长衫,佩的剑古色斑烂。
腰间有一只革囊,绣了一只金铃图案,鼓鼓地,里面可能盛有好几个小金铃,刚才的奇异金
铃声,很可能是其中之一所发,也可能是几只小金铃同时发声和鸣。
“人全弄到了吗?”这人在屋顶向下问,语音尖锐似非人声。
“谢谢军师声援。”下面的大汉兴高采烈:“小美人到手,可以用来协迫那群神秘杂碎
了。”
“有七个人在手,定可如愿。”军师那刺耳的嗓音,在众人耳中有怪异的共鸣回响:
“你能请求策应做得很对,以往你那种狂傲刚愎的个性,能改变是好事,我还以为你要逞匹
夫之勇冲上拼命呢?”
“不要把我看成不识大体的狂夫。”大汉悻悻地说:“我岂能再断送几位弟兄?军师请
留在此地看守这些人,我带三个骚狐狸去毙了那头鹰。”
“好的,我等后续赶来的人,把这些人接走……哎……放……手……”
两侧两名大汉,先一刹那急滚而下。
“八极雄鹰……”下面的人惊叫。
这位可用声音制人,同时也可用金铃声制人的超拔高手,与苏若男一样,犯了同样错
误,站在茅屋顶上向下打交道,以为身后不可能有人接近。茅草顶松脆,有人走动决不能毫
无声息发出,所以不需严加提防,与下面院子里的人打交道,身后该是安全的。
罗远出现在那人身后,左手五指如钩,扣住那人的颈脖,他的手掌大指长,指尖扣入喉
管两侧,像扣住鸡脖子,右手扣住那人的右手腕,后扳扭转向上拾,牢牢地将人擒住了,左
手随时皆可能扣断项骨。
一个超拔的高手名宿,毫无交手的机会,便被人制住无法反抗,真会急得吐血。
“他娘的混蛋?”罗远泼悍粗野地大骂:“你们活得不耐烦了,居然聚在一起,策定诡
计要毙了我这头鹰,我有权以牙还牙。”
投鼠忌器,下面的人不敢跳上屋抢救。
“放……放了我,我有权要……要求决斗。”这人嘶声叫喊,声如狼嗥:“老夫是……
威……威震江湖的名……宿大师级人物……”
“狗屁?你真不要脸。”罗远不屑地说:“你躲在外面那株大树下,用摄魂魔音和摄魂
铃的声音,制住了屋顶上的七男女,这是名宿大师级人物的作为吗?你他娘的是狗屁级的名
宿大师。”
“老夫……”
砰噗噗一阵拳掌及肉声暴起,似乎在一眨眼间,罗远放了这位大师级名宿,闪电似的七
八记拳掌狂攻,全落在脊心与两背肋上。
最后在耳门上加了一劈掌,这位大师终于像死硬了的鱼向下滑,摔落屋下人事不省。
罗远跟在后面飘落,双爪分张,奇准地抓住抢出接人的两名大汉手肘,信手将人扔出丈
外。两大汉急于抢接滚落的军师,发觉有警已无法应变了。
小院子不大,摆平了一大堆人,其中包括被制了穴道,捆了双手倚坐在一旁的苏若男七
男女,和惊惶失措的宇内三狐。
军师方面的人,也躺了九个之多,包括军师本人,全部伤势沉重或者昏迷不醒。
十具弩筒,像是同一瞬间向罗远集中发射牛毛针。
“不……要……”有人狂叫。
是军师的一位随从,是被罗远在制住军师之前,一指头制住了身柱穴,滚下屋并没跌
昏,但失去活动能力,躺在地上等候援救。现在,却被罗远顺手抓起挡在身前,作为人盾接
受暴雨般射来的牛毛针,急得嘶声狂叫。
罗远的身躯,神乎其神地似乎缩小了一倍。而这位随从的身材,却像一座铁塔,形成最
佳的阻挡面,牛毛针贯入躯体,像是暴雨打残荷。
十具弩筒各有最后一枚牛毛针,仍算是致命的武器。
罗远拔出随从的剑,信手将随从推倒,剑一伸龙吟隐隐,表示他有面对十枚牛毛毒针的
勇气,气势磅礴,像一座无畏的天神。
“有勇气决斗的人,站出来。”他声如乍雷震耳欲聋,威风凛凛杀气腾腾:“我八极雄
鹰不杀死公平决斗的好汉,对群殴的人手下绝情。不敢决斗的人,走。”
某些人真有震撼人心的魔力,甚至有些人具有天生的杀气霸气,即使不发威,也会令人
望之生畏,目光一扫,四周的人噤若寒蝉。
他发起威来霸气十足,剑吟声也令人毛骨悚然,十个人气沮胆落,竟然没有人敢发射最
后一枚牛毛毒针。为首那位大汉,先前向字内三狐说话像英雄,大言不惭大吹其牛,似乎必
能杀掉罗远,信心十足,勇气可嘉。现在,竟然不住发寒颤,不敢发射简内最后一枚牛毛毒
针,更没有勇气拔雁钢刀决斗。
“咱们要带走死伤的弟兄。”大汉总算能清晰地表达意见。
“带走。”罗远挥手赶人。
片刻间,人都走了。
罗远丢掉剑,冷冷地瞥了被捆了的十男女一眼;向白妖狐哼了一声,掉头便走。
“站住?”白妖狐大叫。
“你干甚么啦?”他止步扔头问。
“你……你不替我们解绑解禁制?”
“我为何要替你们解绑解禁制?”
“你……你不能……”
“我为何不能?让你们自生自灭算了。你们不断地策划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