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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理解的天下,并不只是秦川大陆,也不是亚马大陆,而是这整个天。”青年淡淡道,“有人要问,这天上好像没有什么东西啊,除了云层之外,那就是太阳和月亮了。如果你们这么想,恐怕就错了,天外天,还有无数与秦川亚马一样的世界,我们的目标便是上达天听,看那些地方究竟是怎样的存在。”
“当然,路遥一步步地走,任何人都知道,天并不是轻易能登上的,天必须要有“下”,只有找到基础,我们才能一步登天。”
“如今秦川大陆已经混乱无比,天下动乱,民不聊生,所有的原因归结于,只有天,没有下,只有君王心,没有平民意,所以我们要重新整理天下,必须要从民意着手。”
“这么多年来,法宗不断地发展只是为了自己的强大吗?不是,我们是在梳理脉络,将这天下的脉络梳理清楚,然后通过我们自己的教众来将民意汇集。大家都是在外面接触过最贫困的百姓,知道百姓们需要什么?有谁能告诉我答案吗。”
“粮食!”“金钱!”青年淡淡道:“都错了,他们需要的是自由,而我们法宗以后的宗义便需要改变,要加上一条自由!”
青年侃侃而谈,他的眼光如炬,就如同当年与任恒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任恒的双眼一般,眼睛肿不时地喷出智慧的火花。
一个白发、白须的老者不知何时站到了青年的背后,道:“宗主,林锦河过来了。”
青年淡淡地起了身,离开了位置。教众们心悦诚服,再拜。
林锦河依旧那么妖冶,但是眼神中却是多了一些浑浊,见到青年的那一刻却是有点怒不可遏,道:“你答应我的那些事情什么时候能成功?”
青年淡淡道:“我答应过你的事情太多了,究竟是哪件,我都不太记得了。”
林锦河有点恼怒,浑身王道神话之气四溢,怒咆道:“闵禅,你别太过分,当年你可是承诺过,这天元城不用三个月的时间,变能打回去。”
青年哈哈笑道:“秦川大帝,我看你越来越糊涂了,作为一个帝王,怎么能轻易地相信一个人呢,而且还是曾经的仇人。”
林锦河有点呆住了,“莫非当年你劝我退兵,却是有计划有计谋的事情。”
青年脸上没有露出任何表情,但是语气之中,不屑之情,完全展露了出来,“你也是这天下的棋手,将这天下摆弄了数十年的人啊,如今自己大势已去,还不知道该怎么做吗?我法宗当年支持你,是因为你是这天下的霸主,必须要帮助你尽量让天下安稳,但是这并不代表,我法宗缺你不可。谁能执掌好天下,我们便扶持谁,这你是知道的。”
林锦河脸上红色血气一闪,他望了望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张翙,起了身。“天下我迟早会夺过来的,但是到时候希望你不要后悔今日的所作所为。”
青年冷笑道:“当年助你得天下的人,最后是什么下场,我想你比谁都知道。”
林锦河的脑海中流过了一些记忆,除了有限的几个功臣之外,似乎都被自己利用麦贺的人和帮全部给消灭掉了。
林锦河慢慢地走出来大殿,身上虽然王者之气尽显,但是依旧老了,他手上虽然还有翻天覆地的实力,但是心中却是有点疲累,毕竟这天下操掌棋盘的人已经不是他了。
出了门,坐上了皇辇,林锦河吩咐身边的太监道:“与麦贺交代,近日安排人和帮黄金门护送朕离开此城,一个月内,要与那不孝子决一死战。”
。。。
“你今天很奇怪,为什么要激怒林锦河。”张翙望着越发清秀超脱的青年,奇怪道,心中暗想,他是越来越像自己当年师父的气质了。只不过是二十来岁,竟然修得这番内涵,当真是了不得,不由得为当年自己师兄的眼光,感到暗叹。
青年笑道:“我们与林锦河不过是互相利用而已,如今天下大势已经变了,林锦河已经过了气运,如果还在他身上投注,那不是昏头了吗?”
张翙淡淡笑道:“有时候真不知道你是一个商人,还是一个精心练道之人。”
青年脸色一黯,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他已经有几年没有思考过了,或许从内心还是希望自己不过是一个赏金猎手而已,在那妖兽乱窜的环境中,用自己的热血换来成功喜悦,而不似如今只是躲在虚暗之处,耍着阴谋诡计,将这天下都背负在自己的心上。
“昨天传来消息了,你等了几年的那个家伙终于出现了。”张翙淡淡道,脑子里面还残留着当日在上古战场的一些印象,那个红肤年亲人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独自拖着三人隐藏了起来。
青年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这么多年没有见面了,他还有资格将他看做自己最好的朋友吗?
这么多年,他身居高位,能够说话的也只有张翙,彭涛几个人,就连任一心和赵旻都不能将心完全交付。他有时候感到自己活得太复杂了。因为自己复杂,所以相处的那些人也变得复杂,这是个恶性循环。而许戈总是能够将那种复杂变得简单化。
张翙看到青年发呆,自己也跟着叹了一口气,他不过是也想起了当年年轻时候的那般模样,可以亲信他人,但是随着年纪的增长,自己的朋友却是一个个消失不见,那种感觉让人感到心酸。
人在这个世界上,最怕的不是死亡,而是孤单。因为害怕孤单,所以才会害怕死亡。
青年终于停止了情感的宣泄,收敛了精神,道:“注意通知法宗各门注意四大郡的动向。”自己筹备了几年的计划,原本以为会搁浅,看来现在只需一步步的正常发展下去了。
第三百四十章 许戈的境界(一)
许戈买了一身赏金猎手服,因为漠行镇是最大的赏金猎手聚散地,所以这里的猎手服店还是依旧火热。许戈站在这里不仅想起了自己十年前的境遇,仿佛事事都历历在目。那时候和闵禅在这里买了第一件衣服之后,意气风发。
许戈摸了摸脸上的胡渣,那时候的绒毛已经变成了现在根根扎手。叹了一口气,许戈依旧喜欢仰望天空,每到一个地方,他最喜欢的都是去感受下当地天空的感觉,然后深深地记下这里的模样。漠行镇的天空没有变,不知道赏金公会是否改变了。
当年自己将责任推去,自己一个人躲进了无穷沙漠里,自己的那些兄弟们还能原谅自己吗?许戈虽然躲进了无穷沙漠里面,但是却从来没有忘记过曾经身上应该肩负的那些重担。
“休息了一晚上,不直接去赏金公会,是不是因为你害怕了?”元元儿望着许戈,她原本就是七窍玲珑心的人,三年的时间里面,彼此相处,元元儿已经知道许戈是怎样的一个人。如果五年前,许戈看上去有点暴虐,甚至有点阴森的话,如今许戈已经将那些浮躁之气,再次压制下去了。
许戈开始成长了,初出茅庐的莽撞,九幽监狱出来后的偏执,上古战场之后的骄狂,重生之后的暴虐,如今许戈变得内敛而含蓄,从他的眼神当中流露出来的是一种淡淡的智慧。
“去赏金公会之前,我想好好静静,呵呵,恐怕进入了之后,不会像现在这般轻松了。”许戈眼中流露出来的睿智之意,却是如同一条蛟龙一般在他身上无尽的升华。
白衣与顾岚在许戈买赏金猎手服的时候,也在旁边的一个女装店,换上了衣衫,将脸洗净以后,顿时在漠行镇上引来了一阵喧嚣之意。
“我去,哪里来的这么漂亮的小娘皮,不要捏也能看得出来,她到处都是水来着。”围观的大都是一些赏金猎手,一些小混混却是被两人的气场威慑,只敢站在一旁远远地望着。
“小妹妹们,今天有空没,跟你家项爷走呗,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一个长相粗壮的汉子,自称项爷走到了那两人的面前。早已进入神话之境的顾岚收摄了内息与威压,所以姓项的男子却是没有发现,他调戏的对象其实是一个恐怖的存在。
白衣却是一点不害怕,反而是为这个项爷担心,因为顾岚可不是好脾气。
这时候,许戈走了过来,推开了人群,对这项爷道:“呵呵,项爷是吧,给个面子,今天这事就不要闹了,别吓坏两个小女孩了。”
项爷一眼瞄见了元元儿,心头又是一颤,顾岚是娇媚,白衣是纯美,而这元元儿却是娇憨,三种不一样的感觉一时间凑到了一起,却是让项爷色心与嫉妒心完全膨胀起来。
“你是哪里来的家伙,别以为穿了个赏金猎手服,便是赏金公会的人了。我们身上都有这个图标,你把你的图标拿出来,给我看看。”项爷在这漠行镇看上去还是有点低位的热门,传说中阶的实力,却也是相当了不起了。
许戈却是淡淡一笑道:“我确实没有图标,原本让你给面子,不过是一个客套话而已,你应该知道这个道理,青山不改绿长流,不要轻易地结缘,这个简单道理你还是懂的吧。”
却听项爷哈哈笑道:“跟我说这句话,你项爷难道是吓大的啊,我手下管着三千个猎手,你跟我作对,就是跟三千个猎手作对,就是跟整个西川赏金公会作对。”
许戈脸色未变,口中淡淡道:“嚣张!”
项爷怒道:“你说什么,有种再大声说一遍。”
许戈却是不在理睬项爷,牵起了白衣和顾岚的手,便往人群外面走。
“哪里走!”有一种人最害怕的是忽视,这往往比抽他一嘴巴,还要难受。许戈知道姓项的男子便是这种人,于是二话不说便离开,这样反而将他刺激到了怒火边缘。
可恶,看到许戈仍不停步,项爷直接从腰间拔出了一把大骨刀,骨刀打磨得比较精细,银灰色,在光芒的照耀下,有点恐怖。在项爷的眼中,许戈身上没有流露出一点会武功的气息,这样的人一种可能是修法的,身上没有一点真气,还有一种可能是超级强悍,已经达到自己无法想象的地步,浑身上下的劲气可以内敛而不发。
许戈看上去不过二十五六的样子,这么年轻能达到那玄而又玄的境界,却是不大可能。
“嗖!”破风声起,许戈眉头一皱,暗叹好家伙力量很大,这一下换做一个神话初阶的人来接,恐怕也不能讨得了好。如今许戈也不知道究竟自己是什么境界,几年在无穷沙漠,他似乎脱离,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不再争斗,而是将自己的身心全部放到了天、地、黄沙之间。许戈虽然依旧晨练,但是从来没有坚持过挖掘潜能,至于在论神之战当中领悟的神话中阶,他也没有刻意去巩固,如今他是退步,还是前进了,恐怕没有一个人能够说得清楚。
但是许戈的判断力明显是增强了,就在项爷喧闹的时候,他便瞧出了项爷的境界,并且通过项爷身上的经脉走向,想出了要对付他的数千个方法。
不过他还是对项爷暗赞了一声,项爷在平阶当中可以无敌。
大骨刀,瞬间便到了脸门,这刀的形状有点奇怪,依着一条奇怪的轨迹在游走着,显然是经过精心磨制而成。而招术也是经过精心选择的,甚至根据许戈的肌肉线条的判断,找到了最恰当的一点,进行选择。
扑空!
项爷已经想好了可能发生的几种结果,但是却没有想到自己这招会扑空,没有任何借力,人也没有动半分,但是扑空这件神奇的事情,却就是这么发生了。
他不信邪,手中的大骨刀,依着另外一条轨迹横扫过去,空气的荡漾产生了强烈的劲爆声,众人口中发出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