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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珊双颊上的红晕更甚,低声道:“说来有些难以置信,不过他确实抵挡的住了。”
紫芸来了兴趣:“他若不做禽兽之事,最后必定爆体而亡,他是怎么抵挡住的?”
蓝珊担心自己若说出并没看到杨天行如何抵挡春药,郡主不高兴,再让杨天行重新考验一次。她忽然心中一动,道:“他……他是用自己的手解决的!”
“用手?”紫芸奇道:“用手如何解决?”
“郡主今年才十八岁,是个黄花大姑娘,对男女之事一知半解,自不知男人那点事情!”蓝珊想通此节。瞧见紫芸蹙眉,满脸疑惑之色,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紫芸恼怒起来:“有话就说,吞吞吐吐的,你笑什么?”
蓝珊迟疑了一下,终于站起身,走到紫芸身边,咯咯咯笑着,对她低声耳语了一阵。
紫芸知道其中原委,登时满脸通红,怒道:“原来如此,他……他竟如此可恶!这比禽兽之事更加可恶,绝不能让他就这样走了。快去把他抓回来,狠狠的拷打他一顿,这样的人活在世间,简直……简直禽兽不如。”
蓝珊大吃一惊,郡主言出必践,她说要把他抓回来拷打,那多半不会错的。
她连忙道:“郡主,在服用药力的情况下,他能对我以礼相待,已是十分难得了。至于他自己做的那些事,世间少年男儿,十个有十个都做过,那是再寻常不过,何以成了禽兽不如?况且,在那样情况下,他不行释放,必定暴体而亡,那也是迫不得已的。”
紫芸终究不解男女之事的真谛,闻言也就信了,嘴上却道:“我说他是禽兽不如,就是禽兽不如,你不必多做解释。”
蓝珊赔笑道:“郡主说的是,这个小子就是禽兽不如。郡主,他这种禽兽不如的混蛋,钻了咱们的空子,这回姑且先让他过了,下面再看他表现。”
紫芸沉默半晌,心有不甘道:“这次就算他走运。不过那个混蛋如此可恶,不好好教训他,难消我心头之恨!”她忽的眼珠子一转,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你去通知府中的所有人,说我请他们到后花园看好戏。”
……
福来客栈的一间客房内,钟香望着两位重伤昏迷的兄长,黯然伤神。
大哥重伤,二哥断腿残疾,全由自己而起,如今又累的一位不知名的英侠被战灵小组抓起来。如今两个月了,伤者伤势慢慢有了好转,那个年轻的英侠却音信全无,她自己却无能为力,深感自恨自责。
突然房门打开了,父亲钟天宝走了进来。钟香连忙起身问道:“爹爹,怎么样了?打听到他被关押在哪儿了么?”
钟天宝摇头道:“详细地址还是没有打听到,但是郡主住在辰茵院,他应该也被关在那里。那里四下全是高手,我也进不去。我刚才去见了城主,请他们给予帮助,可是辰茵院似乎在举行什么活动,便是城主大人没有郡主同意也不敢进去。”
钟香沉吟半晌,忽然道:“咱们自己去觐见郡主,求她开恩吧!”
钟天宝苦笑道:“咱们丁香观虽在三北湖一带算得上一些头脸,在战灵小组眼中,可没那么大的面子。先不说郡主未必肯见,她便是开恩接见,我们拿什么求她放人?”
钟香咬着嘴唇道:“我去求她,只要她肯释放恩人,香儿愿给她为奴为婢。”
钟天宝大吃一惊:“香儿,不可胡闹。待爹爹再去走动一下,或可有转机。”
钟香正色道:“爹爹,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那时若不是他挺身相助,两位哥哥势必要遭到那恶人的毒手。他救的不止是香儿,还是咱们整个钟家。只要能将他救出,香儿别说为奴为婢,便是血溅当地,又有何妨?”
钟天宝大是欣慰,摸着女儿的头,笑道:“好,我钟天宝生有三子。你大哥沉稳有余,气魄不足,你二哥儇薄轻佻,难堪大任,只有香儿你不但知书达理,更大有男儿慷慨豪迈之风,有女如此,爹爹这一辈子已无遗憾啦!”
钟香羞涩的低下头:“两位哥哥这些年为家族做了许多事情,功不可没。香儿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什么都不懂,全凭一腔热血,不但毫无用处,反给家族惹来灾害!”说到这里,不禁眼眶红了。
钟天宝心中升起浓浓怜惜之意,一咬牙道:“好,咱们就去城主府看看吧。趁辰茵院有活动的机会,说不定可以觐见郡主。”
钟香大喜道:“爹爹说的对,咱们这就过去。”
父女俩略作打扮,叮嘱了一下客店小二,帮忙照顾两位兄长,便向城主府而去。钟香担心再遇到棒如意那样的人,凭空惹来祸事,索性用纱布将脸蛋蒙了起来。
钟天宝与城主也算有些交情,进府并不难。那守门的护卫准行之后,忽然道:“两位直接去后花园吧。郡主刚刚传话说,那里有一场好戏要上演,请府内所有人前往。”
钟天宝讶异道:“看好戏?看什么好戏?”
那护卫摇头笑道:“不知,不知,郡主的心思,岂是我等能够揣测。你们要去便快吧,可别错过了时间。”
钟天宝与女儿面面相觑,各自暗喜。郡主既然邀请人去看好戏,那么郡主一定会出现,觐见的机会要大很多。
郡主果真邀请了府中的所有人,一路上钟氏父女遇到数十人,都是往后花园那边去,大家都在讨论着郡主请他们看什么好戏,兴致盎然。
考验?好戏?
来到后花园,只见草丛中已有近好几十人聚集。众人七嘴八舌的讨论,整座花园热闹鼎沸如街市一般。有几位战灵小组的成员在整理秩序。让众人以一座假山为中心,围成一个圈子,看样子,那所谓的好戏,待会儿就要发生在假山四周。
不久,只听一道中气十足的喝声传来:“郡主驾到!”
原本吵杂的场地霎时间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转头望过去,只见郡主一袭紫衣,腰缠金鞭,在一大堆人簇拥下,众星拱月般盈盈而来。
“参见郡主!”所有人下跪拜见。
紫芸淡淡道:“都起来吧!”她转身走到上首的皮椅子上坐下,铁木城主要官员鱼贯而来,分班序齿的坐在郡主四周。
紫芸威严冷艳的扫了一下场中所有人,清脆的声音不急不缓的飘满整个后花园:“好戏即将开始!从现在起,各位就不要大声喧哗,最好一点声音也无。”
郡主如此说,自再也没人敢公然冒犯。霎时之间,整个后花园安静的落针可闻,一阵风吹过,沙沙声不绝。
钟氏父女见如此大好良机,倘若再不去拜见,好戏结束后,郡主未必肯理睬。两人对视一眼,走出人群,在郡主面前跪倒:“丁香观钟天宝,携女钟香参见郡主。”
“丁香观?”紫芸讶异的打量着两人。丁香观老观主曾因龙锦城的巨灵王一脉的战灵小组而死,这件事她也有所耳闻。虽说龙锦城的巨灵王与她爵灵王一脉的战灵小组并无直接关系,但巨灵王终究与他父亲一殿为臣,平时颇有来往。
有了这样一层关系,心里就不免暗暗警惕起来。她绝不相信,丁香观的人,会完全放弃报复之心。
她淡淡道:“起来吧,有什么事快说,好戏要开始了,耽误不得!”
钟天宝本还想委婉点表达,一听好戏要开始,不敢多耽搁,只得开门见山道:“启禀郡主,草民原不敢擅问郡主事情。但……但事关草民一个救命恩人,还请郡主示下。”
紫芸微微点了点头。
钟天宝恭敬道:“两月前郡主曾抓了一位年轻的男子,草民想问此人是否当真罪大恶极,不可饶恕?”
紫芸一怔,显是没想到这两人竟是为了杨天行而来。她秀眉微蹙:“他是你们的救命恩人?”
钟香低首道:“是,他于我们钟家有再造之恩。”将当时酒楼里的事情简单的描述了一下。
紫芸冷笑道:“看不出来他还有些侠义心肠,专救被人欺负的小姑娘。”一边的蓝珊听了,不禁暗暗好笑。自从她告诉郡主杨天行用五指姑娘破了她的春香散后,紫芸郡主就一直对杨天行抱有成见。似乎怎么看那小子,都很不顺眼。
钟香听郡主语气有异,急忙道:“钟香不敢欺瞒郡主,请郡主明察!”
紫芸缓缓道:“无论此人有什么罪过,岂可因你们一句话就此放掉?”
钟香轻咬着嘴唇,道:“我们钟家愿出所有,民女钟香亦愿为奴,只请郡主释他之罪!”
钟天宝听了,不禁苦笑。来之前还专门提醒她,不可再说为奴的事情,谁想一临场,这丫头又说出来了。但眼下郡主就在眼前,他自是不敢阻挠,只得暗暗祈祷。
按照帝国法律,一旦为奴,表示终身侍奉其主,不得以任何方式叛逆。虽说做郡主的奴隶,待遇上,似乎并不错,但还是很少有人愿意的。
紫芸听钟香声音清脆悦耳,宛如出谷黄莺,不禁心中一动,命道:“揭开你的面纱。”
钟香只得揭开自己的面纱,露出一双俏丽清秀的脸。紫芸冷冷道:“原来如此,这么一张俊俏的脸,为何要蒙上面纱?你为了他竟肯为奴,他是你的情郎?”
钟香脸上一红,低声道:“钟香与他只一面之缘,承他救护,方保全今日。听说他锒铛入狱,钟香不敢独善其身,请郡主开恩。”
紫芸哼了一声:“要放他原也不难,我本就没打算将他怎样。但你来求我,我就偏生不放他!”
钟香连忙俯首磕头,毕恭毕敬道:“钟香冒犯了郡主,罪该万死,惶恐之至。请郡主降下责罚,凌迟车裂,钟香甘受不辞。一人做事一人当,恳请郡主不要牵累他!”
紫芸盯着她半晌,才悠然道:“你倒是有情有义,好,我就如你所愿。你先站到一边去,待我想好了是凌迟还是车裂,再来处置你!”
钟天宝大惊,霎时间只觉大祸临头,惶恐的不住磕头道:“郡主息怒,小女无知,冒犯郡主,实属孩童无忌……”
紫芸不耐烦的打断他道:“你若再来烦,我立时就给她处刑。”
钟天宝吓的不敢再说,只是不住在地上磕头。咚咚咚的声音直响,顷刻间额头已流出鲜血。
钟香连忙扶起他,取出手帕擦拭他额头血迹,叹道:“爹爹,人总得死的,只分迟早而已。钟香能为救恩公而死,那也开心的很……”
钟天宝突然抓住钟香的手,向外逃去。
一边的战灵小组护卫哼了一声,眼中精光闪动,刚待出手拦截,钟香却自己挣脱了父亲的手,她摇头道:“当日恩人若非因救我们而被那两个恶人追击,他也不会泄露行踪,更不会被恶人打成重伤,给战灵小组抓住。他深陷牢狱,全因我们之故,大恩未报,怎可就这样离去?”
钟天宝须发皆颤,怒道:“你……你这丫头太也迂腐。人都死了,还谈什么报恩?快走,爹爹今日便是拼着老命,也要把你救出去!”
无欲则刚
钟香摇头道:“爹爹今日怎么糊涂了?倘若我若逃了,战灵小组的人会立时找到我们丁香观,老观主沉冤未雪,疑案未明,到时钟家岂非有灭族之祸?今日钟香一人死在这里,钟家无碍,爹爹回去后,再去商量办法,恩公岂非还有希望?”
众人见钟香要被处以凌迟或车裂,竟自面不改色,仍是处处以恩情大局为重,纵战灵小组久经喋血的好汉,都不禁耸然动容。这种视死如归的精神,更是令许多男子暗叫惭愧,低头脸红。
所谓凌迟就是用刀子在身体上割肉,一刀一刀的割。车裂则是五马分尸,对一个铁血汉子来说,这两样刑罚俱是残酷已极,何况对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