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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少爷哪里有什么看法,但众目睽睽之下,杨天行也不好公然上去指点。他忽然灵机一动,装模作样的沉思了半晌,方才缓缓道:“这件事还未详细查明,不好轻下结论。”这是杨天行教他,在有人问他问题答不上来时,便这样回答,等于什么都没说。
这句话在此时说出来,却饱含双关。相信唐泽之不会杀人的人,会认为三少爷是在婉转的说白凌之死,未必与大少爷有关。
可是在唐福听来,却另一番深意,他忽然间似乎苍老了几十岁,欣然点头,长叹道:“不错,应当先查明事情原因。今日之事,暂且讨论到这里,都去吧。”
唐文站出来,担忧道:“二长老,那明天的比试……”
唐福淡淡道:“我自有安排。”轻轻挥了挥手,微弓着身子,缓缓走了出去。
众人见此,也都不好再说,各自散去。杨天行走出大门,大小姐赶上来,侧头仰望着他,神秘一笑,忽然垫脚凑近,在他耳边轻声道:“我知道,你一直都在暗地里帮三哥,对不对?”
大小姐的请求 (2)
杨天行闻到她身上的盈盈幽香,转头只见她精致的脸蛋迎着月光,带着故作俏皮的笑意,清纯娇媚,不禁心下一荡,讶异道:“你胡说什么,什么偷偷地帮三哥?我是三少爷的随从,为他做事是天经地义,何必偷偷的帮?”
唐雪拨弄着发丝,轻轻叹道:“你虽然表面在帮三哥,其实是为我们唐家做了好多的事。你却从来不居功,也不讨便宜,我以前以为你只会欺负女孩子,没想到本事这样大,谢谢你啦。”
杨天行少有的谦虚道:“我是你唐家的家丁嘛,为唐家做些事情,本来就是应该的。只需主子们不找麻烦,赏口饭吃,就心满意足了。”
唐雪吃吃笑道:“你这么凶狠的家丁,谁敢找你麻烦?”她脸色微红,月光如练,像初绽的牡丹,随风晃动,娇嫩中带着甜甜的妩媚,让杨天行心头不禁狂跳了几下。这小妞儿还没长熟了就这般诱人,长大了还得了?
“小姐……”听香从后面走过来,见到大小姐与杨天行有说有笑,似乎很奇怪的多瞟了杨天行一眼:“夫人要你今晚去陪她睡,不必回房了。”
唐雪答应一声,对着杨天行轻轻招手道:“再见,明天……明天我把糖果给你送去。”回眸多看了杨天行一眼,低低浅笑,跟着听香转入了幽竹小径。
杨天行望着时而娇憨,时而鬼精灵,时而聪慧,时而单纯的大小姐背影逐渐消失在黑暗中,摸了摸下巴,哑然一笑。这小姑娘虽然有时候刁蛮可恶了一点,本性倒是十分善良温和。可能以前她身为小姐,整日限足在这深闺大院,十分无聊,才会有一些恶劣的举动。
回到土生小居,三女居然都不问白震远的事,也许从来就没关心过。烧水洗衣,帮杨天行服侍上床,便各自散去。杨天行看了会儿书,便吹灯掩被而睡。
不知睡了多久,忽然心有所感,莫名其妙的从睡梦中惊醒。猛一睁眼,只见月光从窗外透进来,像银沙一样,落在床边的一条黑影上。
杨天行吃了一惊,汗毛惊悚的倒竖而起,目光只一转间,已刹那间恢复镇定,冷冷道:“阁下夤夜造访,不知有何见教?”
他正长士已然修到四重天境界,悉自俱足,感应何其敏锐。可是有人来到他床边站立,他竟全然毫无所觉,更可怕的是,他站在自己旁边,连呼吸之声都闻不到。若不是杨天行能隐约的感到他身体散发的热力,只怕直到现在还在死睡。
他目光在黑暗中精光连闪,逐渐辨别了黑影的容貌。这是一个老人,须发皆白,身形消瘦轩萧,一双眼睛精炼异常,显得精神抖擞。
“二长老……”杨天行几乎失声叫出来。他怎么也没想到,黑夜中,站到自己身边的,居然是这个人。
大小姐的请求 (3)
二长老唐福微微一笑:“杨先生好警觉,不必声张,唐福并无恶意。”
如有恶意,只怕他早就死一万次了。杨天行知道是唐福后,心里就放下了。刚要起来点灯,唐福却摇头道:“你我视力都能夜视,不必点灯了,徒引人注目。”
杨天行猜不透唐福的想法,便将他让座,两人黑夜中相对而坐,杨天行道:“不知二长老深夜驾临,有什么需要小的来做的?”
二长老长长一叹:“这段时间,我那不肖孙子打扰先生清净,十分过意不去,我给杨先生陪个不是。”说完站起身来,给杨天行行了一礼。
杨天行连忙摆手道:“在下来唐家做家丁,别无他意,只是寻个安身宁静处罢了。”
二长老道:“不瞒先生说,自上回黑衣人来犯,我已开始注意先生。起初以为先生藏匿于我唐家,乃是为谋盗百花乌贼而来,谁知先生高怀仁义,两次救唐家于水火之中,平日更是任由我那不肖孙儿胡闹,唐福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万分惭愧。”
杨天行诧异道:“二长老是如何判定我不是为百花乌贼而来?”
唐福淡笑道:“你若是为百花乌贼而来,便不会两次救我孙女儿而不居功,不会暗地里助非儿调理唐家内务。只是非儿天资愚钝,有负先生调教,至今陋习难改,唉,惭愧,惭愧,老脸无光!倒是静月,疏桐,馨露三个丫头福源深厚,在先生调教下,功力大涨,只怕我唐家护卫队的普通正长士,也不是她们对手了……”
杨天行笑道:“二长老眼力之犀锐,佩服佩服。你分析的不错,如果我是有谋而来,唐家越乱越好,哪有这样做的道理?既然如此,二长老今夜来,恐怕不是为了说这个。”
月光在屋子中轻轻的飘动,唐福望着窗外的星空,默然半晌,忽然道:“唐福有几个疑问。”
“请讲!”
“第一个疑问……”唐福回头,两只眼睛像猫一样,竟然微微发着光。他上下打量着杨天行,皱眉道:“以先生的境界,实力应当远不止如此,这是什么缘故?”
杨天行也不掩饰,简单的将自己遭遇的问题说了一遍。唐福探了探杨天行的脉搏,探知他丹田果然被毁,连叫可惜慨叹之余,对杨天行最后的那丝怀疑之心也去了。
“第二个疑问……”唐福指着屋顶,赞叹道:“赎唐福孤陋寡闻,如此奇异精妙的建筑,尚是头一次听说。先生可否使唐福不惑?”
杨天行微微一笑:“非在下敝帚自珍,这个东西是一套精密严谨的大学问,不是三言两语所能说的通。”当即将奇门遁甲的最本质易经随便讲了一些。
大小姐的请求 (4)
唐福听的云里雾里,目瞪口呆。什么水火不相射,雷风相薄,山泽通气之类的,他根本就是头一次听说。再次站起来,对着杨天行长身鞠躬:“先生学究天人,佩服,佩服。”
“第三个疑问……”唐福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道:“静月三女所修习的功法,似乎……”
杨天行淡淡道:“二长老,她们修习的都是我门中嫡传功法。”
唐福识趣的不再多问,沉默了一会儿,又道:“唐福此来,是有一事相求。”
杨天行苦笑一声,已知其理。他叹道:“我在唐家生活了这些时日,与三少爷等人也算相交甚厚,唐家有难,断不会坐视不理。只是丹田已毁,不敢把话说满,只能量力而行。”
唐福须发颤动,感激道:“先生大恩,我唐家上下,无不感激涕零。”
杨天行微一沉吟,从枕头下拿出腾龙式,缓缓道:“二长老,这是我门内功法,你拿去看看吧,卯时后还给我,能领悟多少,全看你造化了。如有不懂,可尽管问我。”
唐福大喜,心知杨天行在丹田毁去之前,定非寻常人。他曾暗中观察过静月三女的修炼,她们所修的功法之精妙,连他都看不出深浅。如今,这本神奇的功法就摆在自己面前,如何不激动?当即迫不及待地翻看起来。
这一看顿觉眼花缭乱,云雾四起。里面招数之精繁,似乎每一招每一式,都经过了无数绝代先贤的千锤百炼。一时间直喜的摸耳挠腮,全然忘了自己的身份。
杨天行微微一笑,点亮了灯,坐在旁边等他询问。他给唐福看的腾龙式,是只完成百分之五十多著作,里面虽有许多缺陷,但他如能领悟一些,于午时之约便大有好处,甚至有可能反败为胜。
白震远与唐福都是戊盛顶峰的高手,内劲元气修为上相差并不大,只是在境界领悟上有差距,唐福才一直被白震远压着。如今唐福得窥高深武学的奥义,两个时辰的时间至少可以省下数年的精修。这也算是他给唐福信用他的一点小小礼物吧。
时间很快就到,唐福意犹未尽的望着天边的朝阳,长长叹了口气。他忽然回头对着杨天行下跪拜倒:“唐福今日无论生死,心中已无遗憾,如不幸死去,请杨先生照看唐家一二。”
杨天行将他扶起:“你回去好好休息吧,我只能帮你到这里啦,你好自为之!”
望着唐福瘦弱的背影消失在花丛深处,静月三女款款走来,馨露嘻嘻一笑道:“都说唐大公子乃是青年俊杰,世间少有能及,依我看,少爷才是当世第一俊杰。”
杨天行被夸的大乐,尾巴要翘上天去,淡淡道:“在这个世界上,跟着少爷混,乃是最有前途的选择。你们三个眼光不错。”
大小姐的请求 (5)
“厚脸,厚脸,也不怕羞!”疏桐刮着琼鼻,咯咯咯笑道:“恐怕不是我们有眼光,真正有眼光的,是唐三公子。”
杨天行大笑,回屋中提起笔墨,修了一封信,递给静月:“你将这份信递给三少爷,告诉他,一切秘密行事,不要让任何无关的人知道。”然后上床睡起了回笼觉。
临近午时,被一阵铃声吵醒。
这铃声连通外面的道路,只要有人闯入,就会发出铃声警报。杨天行伸了个懒腰,披了件外套走进客厅,只见静月走进来,柔声道:“少爷,大小姐来了,正在外面等你。”说话间,已为他披上了衣服。
杨天行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衣襟,诧异道:“她来干什么?”
静月摇头道:“她应该是有急事请你帮忙吧,看她急的似乎要哭的样子。”
她能有什么事找自己帮忙?杨天行叹了口气,以后想在唐家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是不大可能了。
杨天行走出土宅,远远的就听到大小姐的声音:“我不要在这里等了,你们带我进去找他。”
疏桐摇头道:“大小姐,没有少爷的吩咐,我们不能带你进去。”
馨露嘻嘻笑道:“大小姐若是急,你自己进去吧,少爷并不阻止别人进去。”
“你……你们……”大小姐知道疏桐二女在故意刁难她,她刚才进去过,这破房子也不知怎么回事,里面的路乱七八糟,如不是疏桐把她领出来,只怕她到现在还在里面绕了,现在如何还敢再进去?她胀红了脸,怒瞪着两人,急得眼泪直打转。
“谁惹大小姐生气啦?大小姐告诉我,我替你出口气去。”杨天行和静月拐过一个弯,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他身影一晃间,已站到了疏桐二女的身后。
‘啪’的两声同时响起。杨天行两只手,不轻不重却很响亮的拍在两女的丰腴的翘臀上。
疏桐和馨露二人惊呼一声,猝不及防下被杨天行偷袭,连忙跳开,捂着屁股俏脸飞红:“少……少爷……”斑驳的阳光下,四双美目中荡着羞急的盈盈波光,妩媚娇艳的似要滴出水来。疏桐佯作生气的狠狠瞪了杨天行一眼,拉住馨露,一跺脚,飞也似的逃了。
静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