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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徽章?一个小小的徽章,让连帝国都不敢轻易得罪的帕米尔商行心甘情愿的吃了这一个哑巴亏,不敢有任何动作?那是什么徽章?
杨天行想不到,唐雪也想不到。
韩未明脸上的神情再次恢复了凝重:“十年前,我得知了这个组织的罪行,混了进去,企图瓦解它。可是现在,我却不得不放弃这个打算!”
杨天行道:“他们太强大了?”
韩未明摇头道:“他们的确强大,却还不能让我放弃这个打算。只因我潜行暗访调查了十年,却发现这个组织只不过是个傀儡而已。他们的身后,还有一个更强大的力量在操纵着,据说,那个力量旗下,像九阴洞这样的组织,多到数不清……”
杨天行忽然警觉,这其中,似乎有一个巨大的阴谋。
韩未明自言自语似的喃喃道:“我对九阴洞身后这个力量很有兴趣,不知你有没有兴趣?”
杨天行苦笑,他已明白了,韩未明想与他结伴,一起调查这个组织。看样子,那个组织,让韩未明都感觉到了忌惮,知道凭借他一个人的力量,很难完成这项艰巨的任务。
他叹了口气,忽然浮起一丝笑意:“我的确很有兴趣!”顿了顿,又道:“不过现在还不行!”他的敌人已够多了,并不在乎再多一点。
韩未明的眼睛顿时亮了,瞥了一眼杨天行身后的唐雪,已明白了。这个人,并不像他一样无牵无挂,必须要给他时间安排一下私人问题。
林剑绝不会轻易放过韩未明,而凌山,也绝不会轻易放过林剑,所以他们很可能马上就会回来。杨天行与韩未明并不惧他们,却并不想跟他们做无谓的争斗。眼看日落西山,他们决定先把古赢送回家去。
古赢临走之前,忽然回过头,看着狼狈不堪的沫哲与小媚儿。他对这两个侮辱过他的人,恨之入骨,但是却并不打算现在就杀了他们。
“总有一天,我会找上你的家门,将以往你所给我的一切,十倍奉还!”冷冷地丢下这句话,大踏步往回走去。
小媚儿脸色霎时间变得苍白,娇躯摇晃着,似乎随时都要跌倒。沫哲却早已被杨天行的威势吓坏了,双腿不住颤抖,只知惊惧地望着杨天行,古赢的话,根本没听进去。
不是不报,只因时候未到,没有人能无缘无故的去肆无忌惮侮辱别人!别说是沫哲这样的二世祖,就是先天强者,也不能!
古赢的家,在茗域城不远处的一个小村子里。在他的指引下,来到村子东口,绕过一丛杨树林,便见到山脚之下孤零零的坐落着一个农户。这家农户全由稻草树木搭成,看起来颇为残破,让杨天行十分怀疑,这样的屋子,能禁得住风吹雨打么?
随着不断的走进,杨天行见到那户农家的柴扉断裂坍倒,上面乱七八糟的,被人不知用什么东西画的花花绿绿。杨天行细目看去,只见上面依稀可认得是一些“害死父亲,克死丈夫,不守妇道,该丢火窟,进猪笼”等等言语,杨天行心下诧异,转头却见古赢黝黑的脸皮变得煞白,全身颤抖,。
杨天行等人正待安慰,古赢突然推开柴扉冲进了院子中。杨天行连忙跟在后面,只见他直奔向正屋。沿途经过篱笆围成的小院落,里面锅碗瓢盆等散落一地,狼藉脏乱,显然并非古赢平时不打扫,而是有人来捣乱。
“妈妈……”古赢冲进正屋,见母亲安然躺在那里,长长出了口气。
杨天行走进正屋,只见右侧靠墙的□□躺着一个妇人。妇人脸色苍白,双眼微开,显得虚弱无力。她年龄不大,似乎才三十左右,清秀标致,竟颇有姿色。可是她萎靡的神情与眼角处深深的鱼尾纹,将她的清丽秀色遮掩殆尽,此刻全然是一位病危的乡下农妇。
古赢走到母亲的床边,眼睛中已有泪水弥漫。他哽咽道:“妈妈,阿虎他们是不是又来捣乱了?他们……他们有没有朝你丢石子?”
“没有,这回他们只是在院子里叫嚣一阵子,就走了!”古赢的母亲无力地笑了笑,看见了杨天行等人,脸上不禁闪过诧异的神色。他的家里,从来都不会有客人来的,难道是儿子在外面惹了什么事,让人找上门来了?
她忽然紧张起来。
古赢看到母亲的神色,自然明白了她的想法。他立即擦掉眼泪,笑道:“妈妈,这几位是赢儿的……朋友!他们……都是非常好的人!”
杨天行等人是他的救命恩人,如何能算是朋友?古赢这么说,只是怕她母亲担心他在外面受什么罪恶,故只说是新交的朋友。
古赢转头看着杨天行,充满恳求之色。
杨天行笑了笑,拱手道:“在下杨天行,见过古伯母!”
韩未明对这种事情显然不大感兴趣,只双手抱胸靠在门框上。唐雪却感情泛滥,觉得古赢的母亲真是可怜。她走到床边,俏生生道:“古伯母你好,我叫唐雪,也是古赢的朋友!”
古赢母亲见杨天行等人仪表非凡,绝不似恶人,放下心来。但见杨天行,韩未明,唐雪三人俱是人中龙凤,古赢怎会交到这样的朋友?
她心里存着疑惑,苍白的脸上却堆满欢愉之色:“乡下农苦人家,没什么可招待的,各位请见谅。赢儿,快去烧茶来给客人饮用!”她只说了几句话,便自喘息不已,显是真的病得不轻。
杨天行微微皱眉:“古伯母生得是什么病?”
古赢垂泪道:“我三岁的时候,妈妈……被人震伤了心脉。那时要治好原也不难,但我那时不懂事,她要抚养我,每天早出晚归强行透支去劳碌。她又不舍得花钱,只自己寻了一些草药乱服一通。结果……结果现下想治也难了!”说罢,情动肺腑,不禁抱住母亲的手臂流下泪来。
新收门徒
就是一把普通的钢刀!
杨天行目光一转,察觉韩未明脸色苍白,似乎十分吃惊。
“这把刀……”他试探着道。
韩未明忽然长叹了口气:“我最终,还是小看了那个笑面野狼!”
“笑面野狼?”杨天行眉毛一扬,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影。
一提起这四个字,古赢忽然间目露凶光,咬牙切齿,似是恨不能生饮其血,生啖其肉。
杨天行察觉到了,不禁转头问:“古赢,你怎么了?”
古赢握紧了拳头,声音充满了怨毒:“曾经打我妈妈一掌,将我妈妈心脉震断的,就是这个恶魔……”他激动得浑身都在颤抖。
杨天行道:“这个笑面野狼是……”
韩未明忽然目光隐隐发亮,缓缓地道:“沈多宝!”
毫无疑问,这是一把普通的钢刀,真正的宝刀,已被沈多宝拿走了。他什么时候来拿的?又是怎么找到的?
忽然,一道咚咚咚的敲门声传来。
古赢跑过去开门,却见月光下,站着一个酒楼跑堂打扮的人。他手中托着一个食盘,食盘上用红布盖着,不知放的是什么东西。
“请问,韩大爷在吗?”那人问道。
古赢愣了一下,正自不知该如何回应,忽听韩未明道:“让他进来吧!”
古赢重新关上了门,托着食盘的那人站在杨天行与韩未明的餐桌前。他将手中的托盘奉上:“韩大爷,有人命小人给您送来一道好菜,请您查收。”
“菜?”韩未明眉毛挑了挑,与杨天行对视一眼:“打开看看!”
那人将托盘上的红布掀开,顿时失声啊的一声,吃惊变色。手一个不稳,险些将盘子砸在地上。
原来盘子上的,并不是什么好菜,是一具骷髅头。
骷髅头的头顶上,有九个黑窟窿,分三行三列排位,如同和尚头上的戒疤。
韩未明脸色沉了下来,哼了一声:“速度倒也不慢,不过却自信过头了吧?”
他没有说出来,不过杨天行等人都已经猜到了。这只骷髅头,定是九阴洞送来的,他们的速度好快,这才不到两个时辰的功夫,就已找到他们,并派出杀手了。
杨天行看了看古赢,双眉微微一皱。韩未明立时明白他的担心,上下仔细地打量着古赢,像第一次认识他一眼,忽然轻叹道:“这小子秉性忠厚耿直,倒也是个可造之才,只可惜天资一般,终究成就有限。”
古赢闻言,浑身一震,低下头,双拳攥得紧紧。
杨天行抬头望着天上的满月,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淡淡一笑:“我腾龙阁,要的就是这样的人!”
韩未明一怔,古赢也呆了呆。
杨天行道:“一个人,只要他勤奋,懂得去奋斗,那么就是再笨,也是可以塑造的。”
韩未明笑了笑:“我并不否认勤奋与努力,但是某些东西,的确不是勤奋可以弥补的。”
杨天行忽然转头问古赢:“你希望自己达到什么地步?”
古赢呆了一下,这个问题,他的确从未想过。但杨天行问了,就是要他去想。
他凝眉沉思了半晌,忽然浑身颤抖,双目泛红,一字一顿道:“无论什么地步,只要能亲手杀了那个恶魔,我这一生,便再无遗憾!”
“好!”杨天行眼睛忽然隐隐发亮,淡淡道:“秘境而已,这并不难。入我腾龙阁,不论你资性如何,我都可保你达到癸藏之境。”
有些东西,的确不是勤奋可以弥补的。但是有些东西,却是只需你付出一点点勤奋,就唾手可得。
韩未明像第一次认识杨天行一样,上下打量着他,眼中露出一阵不可思议之色。腾龙阁是个什么样的门派,他并不知道,起初听杨天行说起,他也并未放在心上。在这个世界上,只要是排得上号的门派,没有他不知道,不了解的。
可是腾龙阁,却从未听说过,他几乎下意识地就将之归入普通小门派的行列了。
如今见杨天行如此信心,将癸藏之境说成便如儿戏一般,不禁让他重新正视起来。通过短短的了解,他已知杨天行绝非徒有其表的谎骗之徒,那么这个腾龙阁,出了一个不死神龙,就并非侥幸,而确有真材实料了。
古赢虽然木讷,但听了杨天行的话,如何还不明白?当真喜从天降,急忙双膝下跪,不住磕头:“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杨天行含笑受了他三拜,上前将他扶起道:“入我腾龙阁,本也不是这么容易的事情。不过你的人品性情我已了解过,十分信任你,所以你便直接跳过试用期,成为我腾龙阁正式弟子。”
古赢激动的眼泪都要流下来,尽管他从未听说过腾龙阁,更不知道腾龙阁究竟有没有能力,让他完成愿望,但这并不能妨碍他此刻内心的振奋。
他现在所修的功法,是最拙劣的,扔到大街上都没人会看上一眼的功法。只要他加入某个门派,得到门派的功法,那么最差情况也比他现在要好上太多。
韩未明大笑道:“恭喜恭喜,贵阁收了一位佳徒,充入新鲜血液,可喜可贺!来,杨兄弟,咱们喝一杯。”
杨天行心情也甚是愉快,唐雪帮他杯子斟满,他毫不客气地一饮而尽。
原本阴森压抑的漆黑小院子,霎时间被杨天行收徒的喜悦冲散。古赢心情激动,给杨天行端了几杯酒,连小雪都小饮了两杯。
古赢看了看天时,给他母亲端了一碗粥,准备喂她吃饭。
蓦地一声惊叫从房间里传来,随后是碗筷摔在地上的声音。“妈妈!”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划破了静谧美好的小院。是古赢的叫声,难道发生什么事了?
杨天行与韩未明同时放下酒杯,身形一纵间,已进了卧室。
当看清卧室里的情景时,两人浑身一震,顿时一股怒火从心头腾腾而起,直冲脑门。
古赢呆呆地跪在母亲的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