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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未明忽然长叹:“林家的剑,并不如想象中的那么锋利。杨家的拳头,却比想象中的还要硬!”
杨天行一笑:“杨家只有拳头,必须要硬点!”
唐雪忽然插嘴道:“杨家的剑,也很锋利,比林家的剑要锋利得多!”
“错了,错了!”韩未明摇头,并不认同唐雪的观点。
“哪里错了?”唐雪不服气,有些生气道:“你未见过杨大哥使剑,比那什么林剑,何止强了百倍?”
韩未明悠然道:“我见过!”
“你真见过?”唐雪一愣,杨天行也是一愣。他以前使剑,自无妄剑被独孤家收去之后,他就几乎没再用过剑。这人是从哪儿见过他用剑的?难道以前就会过?
却听韩未明道:“我见过了他的拳头,自然也就见过了他的剑。”
唐雪道:“你胡说,拳头跟剑,完全两码事。”
韩未明忽然笑道:“他这样的人使剑,岂是林剑那样的人可比的?所以你说他比林剑强百倍,我说错了,因为根本不能放在一起比较!”
“你这人原来还是很有眼光的!”唐雪大喜,原本有些怨怒,顷刻间消失无踪,越看这人,越觉得顺眼。
杨天行忽然问道:“你为什么要杀掉你的同伴!”
韩未明淡淡道:“因为他已没有必要活下去了!”
杨天行哦了一声:“你们应当不是一路人,为何却成为同伴?”
韩未明笑道:“如果你有兴致,可以把那个能量球收起来,我可以给你慢慢讲述。”
杨天行看着他,看了半晌,才点了点头,将能量球缓缓收起。随着能量的散逸,弥补在方圆十里内的那恐怖威压终于渐渐消散,夕阳的最后一丝余辉倾斜下来,将众人的脸照得绚烂。
杨天行回过头,看到古赢的伤势虽然已稳定,但皮外伤却令他疼痛难忍。沫哲的鞭子里,已浸染了麻毒,鞭笞之后,一开始只觉疼痛,随着时间拉长,鞭痕会慢慢钻入肉中寸许,令人痛不欲生。
杨天行走过去,以手搭在古赢的头上,眼睛中闪过一道青光,一股清凉的能量顺着他的手涌入古赢的身体。他的头顶上,冒着丝丝青气,青气逐渐凝结,氤氲作一棵青色大树。
大树迎风招展,枝叶颤动,神异非凡。
这棵大树,名字叫做裂魂树,又叫鬼相,乃是自我镜像物,全身精气凝聚所化。鬼树赠送给他的裂魂鬼相的真正精华奥义,也正在这鬼相之中。鬼相受修炼者的性情影响,功用也不同。性格阴鸷狠毒的,鬼相裂魂树会产生精神毒素,一旦中招,使人痛不欲生,越是阴损小人,毒素越厉害。然而伤害人越多,思想越来越坠入魔道,将来的报应越猛恶。
而性格开朗豁达豪迈的,鬼相则呈欣欣向荣,生命无限之势,即使受伤,也可以很快的恢复。达到高级地步的净生鬼相,甚至可以当做灵丹妙药,医死人肉白骨,练到高深境界,可以转移生命力。
心思细腻者,攻击密集。豪迈者,攻击沛然大势,有大巧不工之妙。
杨天行性格开朗,心思缜密,故而所修出的鬼树中,有强大的恢复能力。
随着那股青色的能量涌入古赢的身体,古赢后背的那些如肉三分的鞭痕,立时已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没过多久,已完好无恙。
古赢震惊无比,活动着完全已没有痛觉的身体,连忙给杨天行下跪:“恩公三番两次施与援手,古赢无以为报,请受古赢一拜!”说罢,低头要磕。
杨天行缓缓收功,头顶上浮动的鬼相慢慢消散在空气当中。他连忙扶起古赢,笑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起来吧!”
古赢看到韩未明,又要下跪道谢,韩未明挥手道:“我不喜欢这一套,别来!”古赢只得讷讷地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韩未明忽然盯着杨天行,皱眉道:“杨兄,若我看得不错,你刚才所使的,可是洪荒十大奇功中,排行第六的裂魂鬼相?”
杨天行诧异:“韩兄知道这套功法?”
韩未明神色忽然间变得十分凝重:“我劝你,日后莫要轻易在人前使用这套功法。”
杨天行道:“为什么?”
韩未明摇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我曾得到命令,一旦见到使用裂魂鬼相者,一定要上报。”
杨天行一惊,他想起鬼树曾经逃难时,也曾嘱咐过他不可轻易在人前使用。难道韩未明竟是追杀鬼树的那个组织中的一员?
韩未明似乎看出了他的异样,缓缓道:“你猜得不错,因我在半个时辰前,还是九阴洞的人。”
“九阴洞?”杨天行皱眉。
韩未明道:“不错,这是一个杀手组织,只要别人出钱,他们就可以暗杀任何人。这些年来,他们犯下了滔天巨恶,人人得而诛之。我杀的那个同伴,本是与我一起出来执行任务的。我们的任务内容很特殊,就是偷出青龙吐月刀,引导所有对他有兴趣的人来争夺,自相残杀!本来帕米尔拍卖会也在这场漩涡中,若非是我临时叛变,嘿,只怕现在已血流成河了。”
杨天行惊诧道:“这么做,九阴洞会有什么好处?”
韩未明摇头:“九阴洞内部组织十分严密,我只能得到任务内容,却无法知道为什么这样做。”
杨天行沉默半晌,忽然问:“那么帕米尔拍卖行的东西被盗,为什么却没有派人来追杀你?”
韩未明淡淡一笑:“因为我留了一样东西在那里。”
唐雪也忍不住问道:“什么东西?”
被换的刀
唐雪急忙问道:“古伯母给谁震伤了心脉,大仇得报了么?”
古赢母亲轻拍着儿子的背脊,眼角也自湿润了:“报了,早已报了!傻孩子,堂堂七尺男儿,哭哭啼啼的什么体统,可别叫你这些朋友们笑话!”
古赢大声道:“妈妈什么时候报了大仇,我怎地不知?你……你被那坏蛋震伤了心脉,那晚的事,我……我永远都记得的。”
古赢母亲浑身一震,终于忍不住落下眼泪,叹道:“罢了,这仇又何必去报?他恶贯满盈,终究会有报应,赢儿,你答应过妈妈的,你永远都不可去找他寻仇。”
古赢道:“为什么?你总是不跟我说,他害得我们这样苦,我偏要去找他报仇!”
古赢母亲陡然大怒:“我说不许,便是不许。你再不听话,我立时抽你耳刮子。”她心神激荡,猛地一声咳嗽,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妈妈!”古赢惊呼一声,再不敢任性,连忙跑到桌上端来一碗药水。
那些药水,只是一些草药熬制,对病情只有简单的延缓作用。
唐雪连忙从包裹中拿出金创丹和活血丹等诸多丹药,一股脑儿塞给她道:“古伯母,还是服这些吧,这两颗丹药对治伤效果要好很多。”
古赢母亲摇头,感激道:“唐姑娘厚德,我们母子俩铭记在心,永不敢忘。只是我这病早已落成了根,任你灵丹妙药,也无可奈何,如此浪费,委实无益,唐姑娘赶紧收回去吧!”
唐雪无法,回头道:“杨大哥,你不是很会治伤么?快替古伯母治疗一下吧!”
杨天行知道心脉被震伤非同小可,认真修养或可还能恢复,但她积劳成疾,凭借金创丹和活血丹确实无能为力。只是他的裂魂鬼相纵然治伤虽有奇效,却因他造诣所限,只能治疗外伤,像心脉这种病,他却无能为力。
不过噬风的灵力,倒是可以让她稳定下来。
当下,拿过古赢母亲的手腕,将噬风的灵力渡了过去。噬风的灵力乃是最纯净的灵魂能量,一进入古赢母亲的身体,流转一个大周天,古赢母亲的脸色便微微红润起来。
没过多久,杨天行缓缓收功,古赢母亲的整个状态,已比先前好了太多。病虽不能治好,但也不会像刚才那般说几句话就喘气了。
古赢惊喜交集,满心感激,又要给杨天行磕头:“杨先生,您的大恩,古赢纵上刀山,下火海,亦难报其万一。日后杨先生但有吩咐,无论什么苦难,古赢绝不皱眉。”
杨天行暗暗点头,这小子品行不错,虽然憨厚忠醇,却是个孝子。
接下来,杨天行等人与古赢母亲闲聊,想起柴扉上被人涂抹的那些言语,又想起糟糕的院子,杨天行很想详细问问。但又觉得擅问女子名节问题,别说在这封建思想时代,便是在二十一世纪也十分忌讳,当即忍住,只拉扯了一些有的没的。
言谈中,他知道古赢母亲原是茗域城人氏,只因脸色稍黑,被人称作黑姑。黑姑一家以卖药为生,虽十分节俭,但药贩生涯,每天的买卖毕竟有限,家道很是清平。又自她母亲重病去世,家里去了一个人力,生活的愈发艰苦。
紧接着黑姑父亲又去世,她就带着儿子古赢来到了这个小村子落脚。等古赢渐大,能操持家务时,她已病入膏肓,难以下床了,如今整个家用全赖古赢支撑。古赢三天两头都会进缺天岭寻找采药,拿到城里去卖,有时候也会去打一些鱼,野鸡等小型异兽拿去市集上贴补家用,母子俩俩苦苦度日。
有关古赢的父亲去世,孤身带着古赢来到这个村子落脚等事情,黑姑只是简单带过,并不细说。但杨天行敏锐地发现,他们家之所以艰苦至此,其间一定有重大变故。否则何以黑姑绝口不提古赢的父亲?这样的家庭,如果有一个壮年男人,那将会大大的不同。而且,黑姑父亲的死,也绝非寻常。
黑姑因体力不支,没过多久便要休息。杨天行等人在院子中围成一桌,唐雪自听过黑姑的苦难遭遇后,爱心泛滥,心事重重。杨天行与韩未明,却对这些事情并不如何放在心上,古赢给他们烹饪了一大桌好菜,在月下互酌,高谈阔论。
到现在,杨天行也不知韩未明的真正身份,但这并不重要,韩未明也从没仔细问起杨天行的身份。但从各自的谈吐中,两人却甚是欢愉,大有相见恨晚之势。
从韩未明的口中,杨天行听到了许多以前所从未认知过的东西。而从杨天行的口中,韩未明也见识了许多奇迹,让他感到匪夷所思,敬佩不已。
说起帕米尔拍卖行的事情,对韩未明于重重守卫之中,盗宝于无形的手段,杨天行甚是佩服。韩未明大笑道:“说起偷盗之术,我只能算是小入门。我有个朋友,当真是神乎其技,我连他的百分之一都及不上,日后如有机会,定要介绍给你认识。”精彩的人,都喜欢交往精彩的人,杨天行也不例外。他对韩未明口中的那位神偷升起了浓厚的兴致。
杨天行忽然问:“那件宝物,究竟是什么东西?”
韩未明哈哈一笑:“一把刀而已,不过的确是把好刀!古赢,把我给你的那个布匹拿出来!”
古赢一直站在旁边,闻言,连忙跑进屋中,抱出一个三尺来长的布匹。杨天行笑道:“把刀藏在布匹中,也真亏你能想的出来。”
韩未明道:“我把布匹放在古赢手中,连古赢自己也不知里面是什么。既不知是宝物,他自然也不会露出马脚。”大笑声中,将缠绕的布匹层层绕下,逐渐露出里面的刀来。
突然间,韩未明脸上的笑容凝固了,杨天行也皱起了眉头。
布匹里面,的确是一把刀,却是一把普通的钢刀。杨天行对自己的眼力十分自信,若是宝刀,他一定能看出来的。这把刀,要么是被故意隐藏了,否则他绝不会走眼。
君子报仇
韩未明笑了笑:“一个小小的徽章而已!”
小小的徽章?一个小小的徽章,让连帝国都不敢轻易得罪的帕米尔商行心甘情愿的吃了这一个哑巴亏,不敢有任何动作?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