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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克西紧蹙双眉,这样子,跟刚才集会上见到的气质高贵的公主殿下简直判若两人。不知道是不是幻觉。仔细看来,明明是同一张脸。
当然,即使在黑暗中,悌诶还是可以看到各种各样的东西。
土之精灵,风精灵,土中含着水精灵……无论哪种精灵,都有它独特的光芒。它们跟地上的那种光芒不一样,大多数是带些银色的淡淡的光芒。
拉克西也被光芒笼罩着。人们称之为“灵光”。
灵光分三种,生体的灵光、幽灵的灵光,以及灵体的灵光。现在拉克西身上所散发的是最外侧的生体的光芒。也就是肉体散发出的生命力。拉克西有着比任何人都强烈的令人眩目的光辉。
“那个混蛋是什么啊?咒师?”
“比咒师更高一级。”
“是魔法师吗……”拉克西觉得背后开始冒冷汗。
魔法师……
魔法、咒术、邪术在所有的这些使用者当中,魔法师是最厉害的。
他们掌握了更多的法术,可以使用更强有力的咒文,驾驭更强大的精灵。只有立于这一行的顶端的人,这个世界才称其为魔法师。
“悌诶……你能赢吗?”
“不知道……”这声音如果不是一如往常的沉着冷静,还真让拉克西感到不安。
“如果不试试看的话我也不知道。”
“别说这种没底的话。”
拉克西一边发出不满的声音,一边为了能爬上外套拼命地使力。但是沙流很深,不断地将拉克西的身体卷入其中。
“不过,魔法的系统不同。”
悌诶虽然也尽力想把拉克西拉上来,不过,看来没有伯斯是不行的。
“魔法系统,那是什么东西?”
“魔法分为若干个系统,我使用的是太阳神和月亮女神的神官团的魔法系统、以及混杂着莰多里族的魔法,那个人不同。”
这个大陆,大致划分了数种魔法系统。这些大多是由神官经神殿举行仪式发展而来的。当中也存在着与各系完全相反的黑暗魔法。
使用这种术最多的是魔法师,以及低一等的咒师。
“魔法吗……你现在已经不能用了吗?再不用就没力气用了哦!”
拉克西虽然还在开玩笑,其实已经走投无路了。她颤抖的声音说明了一切。
“魔法……也不是不能用,不过两手不能动的话就无法进行啊。”
使用魔法要描绘圣灵文字、结下契约,手是非常重要的工具。
“手吗……啊,对啊。”
拉克西突然放开了紧紧抓住悌诶的手。
“拉克西!”
“笨蛋!”拉克西勉强地抓住外套的边缘说,“快使用魔法……唔——”
拉克西就像掉进水中一样,细细的沙从她的口鼻中灌了进来。
“拉克西!”
悌诶决定遵从拉克西的做法。
悌诶在空中画出如波浪型的圣灵文字,双手紧闭。他在集中精神,取得驾驭精灵的力量。
“阿卢姆、哈鲁坶拉、阿伊鲁、阿拉姆……”
解开封印,呼唤出水精灵。
“咦?”
拉克西觉得自己的身体在向上浮起,周围的沙子开始变得冰冷清凉。
“是水!”
不知道什么时候流沙变成清澈的水了。
拉克西利用浮力靠近了代替小舟的外套,总算爬了上去。身上基本上全湿了。
水,是真正的水。
“拉克西,好好抓住我。”
“嗯!”
拉克西从后面抱住了悌诶的腰。悌诶身材纤细,看上去好象不怎么可靠,但在拉克西腕中却意外地有种存在感。拉克西犹豫了一下,之后紧紧地抱住了他。
“开始了。”悌诶口中吟唱着咒文,开始进入探层的精神统一状态。
刚开始,什么变化都没有。脚下发出潺潺的流水声。拉克西觉得自己的身体好象在慢慢上升,不禁歪头。
“在上升?”
水位在上升?
“开什么玩笑”
两人现在是在地下精灵挖掘的隧道里。水位照这样上升的话,两人不是要碰到天井了吗,如果水位再继续增加的话……
“溺死!”
“悌诶……”拉克西不禁惊呼,又立刻闭嘴了。
不能扰乱悌诶的精神,不然的话精灵们很有可能会失控。拉克西本能地察觉到这一点。
水位还在不断地上升。拉克西反射性地缩起头。
隆隆……
令人毛骨悚然的地鸣声从头顶上传来。
拉克西不由得抬头向上看。当然,什幺也没看见。
隆隆……
地鸣声持续着。
轰隆!
两人的正上方响起了震破人耳膜般的轰响。
“啊!”
在拉克西眼前,有淡淡的光射进来。
是真正的月光。
地面裂成两半。两人乘着外套的小舟,被涌出的水推上了地面,就像喷泉一样。
“阿卢姆、哈鲁姆拉、凯伊、奥勒鲁……”
悌诶再次吟唱咒文。巨大的喷泉慢慢地收回,将两人放回地面。
平坦的地面,刚才还有巨大的裂缝,现在完全闭合了,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般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这里是总督府的庭院。
“干得漂亮。”
对于突然起来的声响,拉克西立即进入警戒状态。但是刚才从卫兵那里抢来的剑已经掉进流沙里。她现在是手无寸铁。
“您也是……”
悌诶平静地回复声音的主人。
拉克西也在搜寻声音的主人。
总督府的地下室应该完全崩溃了,其它的地方,至少从表面上看不出什么问题。
这时,屋檐的阴影处出现了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的身影。
古拉乌鲁手里拿着锡杖。
“你真是让我觉得非常高兴。”古拉乌鲁的笑脸露了出来,“我越来越想把你召到旗下了。”
古拉乌鲁盯着悌诶。当然,悌诶现在依然遮住脸。不过那双美丽的眼睛也有足够的鉴赏价值。
“这是不可能的,我的身体已经献给了月亮女神。”
“那真是可惜。”
占拉乌鲁说着在空中划出了巨大的圣灵文字,然后用锡杖在地面上咚咚敲了几下。
“啊!”
悌诶突然将后面的拉克西推了出去。
因为太突然,拉克西身体大大地向后仰,踉跄地退后了数步,转了一圈才稳住脚步。
拉克西被完全推出了外套外面。
“悌诶!”回头一看的拉克西眼里写满了红色。
“火……”那是火焰,是从地下喷出的火焰。一瞬间就吞噬了悌诶的外套。
“悌诶!”
烧掉了作为魔法阵的外套,火苗继续向上窜升,悌诶的身体被包围在火焰中。
“呜哇!悌诶!”
悌诶就这样被包围在火焰中,白皙的脸颊微微地松动,将两手紧合在一起。火焰从下摆开始向上攀升,已经快达到悌诶的脸颊及头发的边缘。
突然,照在总督府的月光出现了阴影。抬头向上看,不知道什么时候,低低的灰色云层遮住了月光。
啪嗒……
啪嗒……
大颗大颗的雨滴敲击着拉克西的脸颊,转瞬间,雨点就变成倾盆大雨,还伴随着强风。
“哦!”被这样的强风吹着,即使是古拉乌鲁的脚下也有些踉跄。
这不是普通的风雨。是精灵!雨滴是一粒一粒的雨精灵,风是大片的风精灵。
暴风雨,不可思议的暴风雨。天上的月亮还闪闪生辉,总督府以外的天空上没有一丝云彩。
悌诶一脸清爽地站在正中央,身上虽然还有火焰缠绕着,不过已经可以看到他的衣服了。
在屋檐下被暴风雨遮住了视线的拉克西,又将目光转回到悌诶的身上。
精灵掀起的雨滴,接受了月光发射出耀眼的光辉,但是瞬间出现了一道阴影。
“悌诶小心!”
大声呼喊的拉克西眼前已经出现了数个黑衣人的身影,是古拉乌鲁的部下。
男人们一起举剑向悌诶砍来。
嗖!
嗖!
有什么东西切开了雨水向这边飞来。
嗖!
嗖!
一闪而过的光芒,没入黑衣人的身体里。
“啊~~”
“啊!”
男人们发出短促地叫声,一个接着一个向后倒去。
这时候,一个巨大的黑色身影跳了过来。
“悌诶!”
是伯斯。刚才飞过来的是伯斯手腕上绑的投剑。
伯斯一剑将被投箭刺中的男人身体砍成两段。剩下的两人夹在悌诶的中间。
伯斯轮剑瞬间又砍倒了两人。其中一人被伯斯的大剑击碎了头盖骨,还有一人从肩口到胸部被血染红,倒在了地上。
悌诶如新月般细致的眉毛微微地紧蹙。
“伯斯,后面!”拉克西大叫。
刚开始倒下来的男人,用尽最后的力气用剑向伯斯刺过来。
伯斯侧身躲过,与他身形不符的轻巧迅敏。在跳起的瞬间举剑向男人的身体刺去。剑将男人的身体刺穿,直插入地面。血水像喷泉一般涌了出来。
“不要再打了。”悌读的声音带着悲腔,“我们快离开这里吧。”
“啊……怎么这么说,那个混蛋怎么办?”跑过来的拉克西说。
“我的目的是来救你,现在目标已经达成了。”
“不过……”
拉克西搜寻着古拉乌鲁的身影,但是视线范围内已经没有了他的踪迹。是隐蔽在某个地方,还是发觉到形势对自己不利提前离开了?
就算是古拉乌鲁,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也尽量避免这种愚蠢的法术持续战吧。
悌诶将紧合的双手分开,随即风雨都散去了。总督府一个人影都没有,只有月光投过来的阴影。
三人决定明天一早就跟奥鲁本一起离开这个城市。
城市的人们相当的坚强,昨天明明经历了那样的地震,今天商店照常忙着开业,人们开始走上街头。
不过归根结底,几乎没有人因此受到伤害……
第二天,在等待开城的时候,一群士兵突然过来挡住了去路。拉克西不由得将手放在剑上。不过士兵们并没有朝他们走来,而是开始驱赶马路上的人群,为进入城门的队列扫清障碍。
一行人混杂在人群当中向路中央张望。
最先进入的是两个骑士。
不是骆驼,而是马!这在沙漠地带非常的少有,不仅是少有,而且非常不方便。一天前进不了多少路程。而且还带着士兵,队列的主人大概是以非常缓慢的步调行进吧。
当然,有钱人或者商队旅行时,带着私人雇佣的士兵同行是理所当然的,但是,这些士兵怎么看也不像是私人的佣兵。训练有素的前进,而且身着气派的制服。
骑士过后,是驮着向小山一样多的行李的骆驼,以及守卫的一个骑兵团通过。接着是持长矛的步兵。
“到底是谁啊,这种排场?”拉克西小声地问伯斯。
“是伊路阿迪鲁。”回答她的是拄着拐杖、用头巾深深盖住脸的奥鲁本,怎么说呢,他全身都是伤,不遮也不行。
三人同样都用布遮住脸。
“伊路阿迪鲁……是阿度利艾的王?”
奥鲁本和他的同伴们曾经拟订过暗杀伊路阿迪鲁的计划。结果轻易就被古拉乌鲁破坏了。
昨天参加集会的人,得救的只有奥鲁本,当然,还有其他的同伴.但是,如果现在轻举妄动的话,相反会遭到更大的破坏,果然为时还尚早。
“是的,拉克西大人,我们本以为他数日后才会到达,没想到来的这么早。”
“伊路阿迪鲁……是哪个啊?”拉克西一直盯着前进的队伍。
也谈不上是敌人,拉克西的父亲伊塔鲁大公,被阿度利艾的先王包围,因为不想再看到民众的流血牺牲,就把这个城市让给了他。
而奥鲁本他们想让伊塔鲁公国再次成为一个独立的国家。所以推举伊塔鲁公国的公主成为盟主。但是拉克西目前还没下定决心。
如果再次挑起战争,势必会将城市的人们卷入战乱中,这就等于践踏了死去的父亲的意志。
当然,拉克西也梦想着伊塔鲁公国可以在这片土地上重建……
伊路阿迪鲁,是前阿度利艾王唯一的儿子。
“就是那个……在队列当中骑马的年轻人。”
奥鲁本一边指着队列当中,一边偷看站在旁边的悌诶。当然,他的脸还是用薄布包裹着看不出表情。
悌诶从刚开始就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