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考虑到精灵的动向,库里西塔方向离震源地比较远。。。。。。』
希莱路说到一半闭上了嘴,叹了口气,有些试探性地问,
『对阁下来说,陛下真的是这么重要的人吗?』
『你想说什么?』
虽然口气没什么变化,古拉乌鲁眼中却闪着寒光,希莱路倒退了一步。
『对不起,是属下无礼了。』
希莱路因畏惧而退缩,古拉乌鲁就不再追究了。他对希莱路抱有的疑问非常清楚。
乍一看,任谁看来都是野心家的古拉乌鲁,在面对有关伊路阿迪鲁的事情时,却让人窥视到野心之外的某种东西,敏感的希莱路发觉到这一点。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古拉乌鲁难得地露出微笑。虽然混杂着某种苦涩的味道,但那不是对着希莱路的。
『我效忠的不是阿度利艾王国的政府,而是伊路阿迪鲁五世陛下。陛下对我来说是特别的存在。』
也许对方另有企图,不过古拉乌鲁对希莱路说这种话,是承认他是自己的弟子。
魔法的弟子。
从入门到现在还不到半个月,希莱路自己的统计工作也十分繁忙,实际上根本没有教过他几次,但是,希莱路接受了魔法修行相关的启示。
『这也许是一种赎罪吧。』
古拉乌鲁低低的自言自语。希莱路听没听到都无所谓,不,他也许根本是忘记了希莱路的存在。
『赎罪。。。。。。』
脱口而出后,希莱路慌忙捂住自己的嘴。他本想装作没听见的。
『阁下。。。。。。』
门外有人在叫。他的秘书官来了。现在的古拉乌鲁身兼阿度利艾市正式的行政长官。
刚才的地震虽然影响不大,但是多少还是会有些损失。
『现在就去。』
古拉乌鲁站起身来,对门外说。
阿度利艾最大的祭祀,海神的祭典,就在三天后举行。
VII
两日后,伊路阿迪鲁在悌诶的陪伴下从库里西塔回到了阿度利艾市。拉古鲁德长老返回了古拉乌鲁的宅邸。伊路阿迪鲁不想与悌诶的差距拉的太远,决定在大祭结束后去做拉古鲁德的弟子。
『伊路阿迪鲁跟那个人很亲密的回来了。。。。。。』
听到乳母彼瑟露的报告,玛蕾茜昂娜喃喃自语。
『那么,我在他们当中打进的楔子没有奏效喽。』
她柔软的纤眉动了动。
『什么楔子?』彼瑟露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阿纳伊娜跟忒巴悌诶不是很亲近吗,那个女孩被杀,他应该会憎恨伊路阿迪鲁才对。。。。。。』
玛蕾茜昂娜反问似的自言自语。谁都不知道其实伊路阿迪鲁跟阿纳伊娜的死根本没有任何关系,阿纳伊娜其实是自杀的。玛蕾茜昂娜也不例外。
『真是让人难以理解。。。。。。』玛蕾茜昂娜略微摇了摇头,『也许他就是个胆小鬼。』
『到底是怎么回事?』彼瑟露还是无法理解阿纳伊娜对那个男孩作了什么。
『伊路阿迪鲁陛下跟那个人联手的话,我会非常的头痛。所以才出此下策。』
『对了,有关阿纳伊娜的事,』彼瑟露跪下向王女请示,『刚才有个自称是阿纳伊娜哥哥的人前来参见。』
『阿纳伊娜的哥哥。。。。。。』
玛蕾茜昂娜从长椅上起身。这里是她豪华的私人房间。
『来的正好!』
『您要见他吗?他只不过是个比奴隶的地位稍微高点的解放奴隶。。。。。。而且。。。。。。』
『我知道。』玛蕾茜昂娜打断了彼瑟露的话,『而且他还背叛了同伴是吧,不过,听说那是为了保护母亲与妹妹。』
走向窗口的玛蕾茜昂娜回头问还跪在地上的彼瑟露,『到阿纳伊娜家访问的时候,该说的话你都说了吧。』
『是。』彼瑟露站起来,向玛蕾茜昂娜走近。
『很好,那就没问题了。』
『这样她的哥哥就能派上用场了,因为,他也憎恨伊路阿迪鲁。』
说完又补充了一句,『跟我一样,血亲被杀害了。』
在玛蕾茜昂娜王女个人的接见室里,她接见了阿纳伊娜的哥哥撒达纳非。
彼瑟露说。王女有什么话想传达给他。阿纳伊娜是侍奉王女的奴隶,撒达纳非想是不是跟阿纳伊娜有关的事。
他在大理石的地面上跪下,将头压得低低的迎接王女。
王女进入房间后,在自己的椅子上坐下。
『抬起头来。』乳母彼瑟露说。
侍者只有乳母一个人。当然撒达纳非没有带武器,在房间外面,还有几个士兵守在那里。
抬起头,王女的身姿就映入眼帘。王女的脸当然用薄薄的麻布遮住,但可以看见露在外面的白皙细腻的手足,单凭这一点,就不难想象她是怎样的一位倾国佳丽。想必是阿度利艾的第一美女吧。
『你是阿纳伊娜的兄长吧。』
王女说话了,她的声音如银铃般的纤细优美。
『他就是撒达纳非。』站在他后面的乳母用略粗的声音替他回答。
因为是私室,所以不是很大,但是不愧为称雄北方的霸主——阿度利艾王国的王女,她的接见室华美致极:巨大的落地窗,可以看见港口和瑞提那湾,柱子上都施以精细的雕刻。到处镶嵌着白金和黄金的薄片与细碎的宝石。地板和柱子大部分都是大理石铺成的,还有各种各样的马赛克。房间里一部分的木质用具,减弱了整体过于沉重的感觉。
太阳落山不久,外面还残留有残光,空气已经开始变冷。窗口吹来习习的凉风。
『撒达纳非,你来的正好。』
王女直接与他对话,让撒达纳非深深地低下头。
『你是与妾身受到同样伤害的人。』
『同样的。。。。。。伤?』
撒达纳非有些退缩。
说同样的伤。。。。。。王女竟然将撒达纳非与自己相提并论。
『同样是深爱的亲人被杀害,我说的没错吧。』
没有说是谁杀害了,这句话另有言外之意。
『爱的人被夺走的痛苦,这种痛苦,只有当事人才能体会的到。』
玛蕾茜昂娜说。
『有时候,人们会舍弃性命也要复仇。』
『是。。。。。。是的。』
不知道如何回答,撒达纳非盯着地板上的马赛克发抖。
对玛蕾茜昂娜来说,要复仇的可是她的王兄——现任的阿度利艾国王。他们面对相同的敌人,王女说的话撒达纳非明白。
但是。。。。。。妹妹要杀死自己的哥哥。。。。。。
同是兄妹,对撒达纳非来说,阿纳伊娜是无人可取代的最爱的人。。。。。。
总是想着早一天将妹妹从奴隶的身份中解救出来,母子三人一起生活。为了这一天的到来,撒达纳非拼命地活到现在。甚至为了母亲和妹妹,背叛自己的同伴。
不过,母亲阿纳丽思好像觉察到什么。没有接受他要为阿纳伊娜葬礼出的钱。很可能是已经知道了撒达纳非背叛了同伴的事。
她是大陆最后的共和国迪母的市民,仅仅是凭借着那种自尊支撑到现在,即使被迫害成为奴隶依然屈辱地生存了下来的母亲,恐怕决不会原谅撒达纳非成为背叛者吧。
这让撒达纳非不仅自责,还非常的焦虑。
只有为妹妹复仇,以此来洗脱污名这一条路可走了。
但是自己不在了的话,双目失明的母亲将如何生存下去?不,说不定会拖累母亲。
运气好的话,可以成功的暗杀国王,如果失败了呢。。。。。。
『你还有位母亲吧。』
就像是看穿了撒达纳非的心思一般,玛蕾茜昂娜说。
『真令人羡慕啊。。。。。。』
温柔的语调,强风吹来,倒别有一种风情。窥视她手足的肌肤,如海水泡沫般的白皙透明。
这时传来一股微弱的香味,是香水呢,还是王女肌肤的味道。。。。。。只闻到一点,撒达纳非脑子里就开始飘飘然,变得什么都不想了。
『只有母亲的事让我担心。』
撒达纳非就像处在半梦半醒之间。
『因为她的眼睛看不见了。』
『这个你不用担心。』玛蕾茜昂娜说,『不管怎么说,她都是阿纳伊娜的母亲,我会让乳母好好照顾她的。』
『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妾身都会守护她。』
『无论发生什么事。。。。。。』
撒达纳非仿佛处在梦境般喃喃自语。
『您会保护她。。。。。』
『是啊,撒达纳非。』王女轻声说,『不用担心你的母亲,不管你发生什么事。。。。。。』
王女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声说。
『即使你被扣上大逆不道的罪名。』
大逆不道的罪名是指杀害王以及皇亲国戚。
『大逆之罪。。。。。。』
撒达纳非身体还在颤抖。不是因为这句话语出双关,而是因为猜不透对方的心思。
『撒达纳非。。。。。。』
王女招了招手,撒达纳非踌躇了片刻,向前膝行了几步。
王女伸出手。那是双白皙的如梦幻般纤细的手。
她允许撒达纳非吻她的手。她是大国阿度利艾的王女,只有大臣级别的人才能沐浴这样的荣誉。就连撒达纳非也不得不有所顾忌。
王女的手指动了动,在催促他。
『撒达纳非,你应该了解我的心。』
王女低喃着,撒达纳非仿佛听到天上的音乐一般。
『代替我。。。。。。』
撒达纳非双手执起那双如贝壳般白皙的手。
『我的伤。。。。。。亲人被夺走的伤痛,就拜托你。』
这么说,已经充分传达了她的意思。
王女是要他去暗杀阿度利艾王伊路阿迪鲁,他的母亲会替他照顾。。。。。。
这正是撒达纳非所希望的。
他的嘴唇瞬间掠过王女的手背后,立刻退开,磕头行礼。
VIII
这天的天气非常晴朗,早上起来就很闷热。已经过了干旱季节,雨期刚过的天气,不带一丝的微风,刺激着鼻腔柔软的粘膜。
令人讨厌的一天,这是所有人起来的第一感觉。
今天是一年一度的海神祭典的日子。
海神大祭每年都选在一年当中最热的时期,但是往年湿气较少,就算热,感觉也很舒服。
但是今天。。。。。。
即使如此,阿度利艾市民还是全体出动,还有为了看大典从各地纷纷聚集而来的人们,只有这一天,维尤拉的艺人才被允许可以市中心大显身手。商人们也在露天的小店里摆上了摊位。
上午会举行几个仪式,结束之后,街上可以举行狂欢。人们喝酒,喧闹,大家蜂拥而至大肆庆祝。
不只是海之女神茜托莉神殿,太阳、星星、月亮、大地和谷物等各神殿今天都将全天开放。茜托莉是阿度利艾的守护神,古代的阿度利艾是靠海运发展成为商业都市国家的。
这个守护神的祭典,不仅在茜托莉神殿的周围和港口举行仪式,还在街上引人注目的地方装饰华丽的饰物。仪式过后,在一些地方,以王的名义会分发免费的酒水。
剧场有戏剧与歌舞表演,广场准备了秋千和圆木的游园地。露天店附近还有街头艺人表演。
历年,国王与重臣们在海神神殿和港口举行仪式后,到剧场去听海之女神的赞歌,从剧场回去时,经过狂欢的街道返回王宫。
如果想暗杀国王的话,就要趁这个机会,这时候有不少人都蠢蠢欲动。当然,也要考虑警备方面的力量,国王被非常严密的警备网保护着。
另一方面,扎鲁伏特也是与王一起出席仪式,在剧场逗留结束送王回去后,他有个人祭拜的习惯。扎鲁伏特是个直爽的人,他总是从不带任何侍从,穿梭于来往的人群中。当然,因为来自征服国残党的嫉妒,也曾出现过几次惊险的场面。尽管如此,扎鲁伏特直到去年也不怎么介意。
但是,今年多少让他有些顾忌。。。。。。
奥鲁本从上半夜就失去了联络,他今天肯定打算瞒着她干什么。拉克西凭着直觉确定这一点。她从奥鲁本安排她的藏匿地点溜出来。幸好早上出行的人很多,混在人群里的话,就算是警备队和黑影团,也不太会发现她。当然,拉克西还是一副少年的装扮。
『基塔一定很想出来凑凑热闹吧。』
走在祭典的街头,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