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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来的时候,如临天堂,如坠深渊,我们该如何是好?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罪人,感谢你们都还收藏着这个故事,我回来了
☆、chapter42 我愿意
“嘉哥,您就答应吧,林助都亲自上阵了。”
“真不行,那天我得带着你嫂子,她一个人都不认识。”
“怎么会不认识,您媳妇就是咱全公司的媳妇,我们肯定把嫂子招呼好,那我们就请您主持个开场,接下来您就不用管了,这样行不?”
“还是不行,我都三十了,老了,不是来了挺多刚毕业的大学生么,他们多合适。”
……
共事久了不自觉的就会心有灵犀,轻而易举的就能察觉出对方的心情如何。就如一进办公室就被行政部的姑娘缠上了,非要让他当年会的主持人。按照尚嘉年一贯的作风必然是平静淡漠的拒绝,三言两语就把人打发走了,哪曾像这般温和婉转的解释。
“谁说三十就老了,我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老,小赵,我上行不?”
“李哥,您就算了吧,我们的目标召集全公司最帅最帅的哥。”小赵起身离开,刚走了两步又退回来,继续苦苦哀求,“嘉哥,您就上吧,难得的十周年庆典,我保证把嫂子给您看好了,方圆半里不会有一个男人。”
尚嘉年继续摇头,“我这个已婚男人就不瞎掺合了,你与其在这儿浪费时间不如赶紧去找别的人。”
“哦,对了,小赵……我媳妇是我的私有财产,不是全公司的哦。”
“靠之,尚嘉年你不强调你结婚了会死,信不信姐姐明天也把证领了。”赵文娟来个飞鱼转身,一脚踹在尚嘉年的凳子上,人家小姑娘都垂头丧气的走了还不忘补充这么一句文不对题又令人咬牙切齿的话,真是太欠了,“看你这大早上的得瑟劲,你老婆怀上了?”
尚嘉年扶正椅子稍稍前移,回给张牙舞爪的赵文娟一个明媚的都露出了八颗牙齿的笑容,“我老婆怀上了应该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儿吧?”被告白什么的才是最值得的高兴的。
其他人本来因为赵文娟一句话齐刷刷的抬头静待回答,现在却对尚嘉年的这句话疑惑不解,要当爸爸了不应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那我就好几个月吃不到肉了。”
那风轻云淡的语气啊,那喜上眉梢的表情啊,那幸福的要腻死人的笑容啊,全场静默一分钟,然后好几个大龄单身男青年摩拳擦掌愤然起身,必须群起而攻之,知道你有老婆了知道你天天有肉吃知道你改姓姓福,但是要不要这么高调的向世人炫耀,要不要这么幼稚的刺激别,这是在往他们伤口上撒盐呐!!!
相较于因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不对,是比自己想要的答案更出乎意料的好的尚先生,被循循善诱吐露了心声的尚太太就不那么春风得意了。
袒露心迹什么多是头脑一热,过后只觉得肉麻矫情天雷滚滚,恨不得找个地洞把自己藏起来。她这么直白,可是尚嘉年回应她的是什么?
“尚太太,表白要有点诚意,乖,把后面三个字去掉,再说一遍。”
“尚嘉年,我爱你,很爱很爱。”
好丢人,程锦你太矫情太肉麻太露、骨了啊喂…按小说情节他好歹也得回应个“我也是”吧?唔…认真你就输了,程锦摸摸热辣辣的唇角,整个人好像被放在炉子里烤着,烫的心肺都无处安放。回笼觉自然是睡不成了,为了避免一遍一遍回味这一幕莫名又羞人的表白戏码,程锦索性起来打扫卫生,不然她非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了。
闲暇时她喜欢收拾房间,从客厅厨房到卫生间,从床单被罩到枕巾枕套,该拖的拖该擦的擦改换的换该洗的洗,等一切都收拾的合乎心意已是满头大汗,羞愧难当的那颗心也差不多坦然了,然后美美的去冲个热水澡,身心俱畅。
打开衣柜想找身干净的睡衣换上,最先映入眼帘的还是那套红艳艳的裙装,程锦不自觉的又抽抽嘴角,好贵啊,她所有的衣服加起来都不如这一件值钱。
参加公司年会必须这么讲究?又不是拍电视剧……不过布料摸起来好舒服,毛茸茸的小披肩摸起来也好舒服,据店员介绍好像是某珍贵动物的皮毛…阿弥陀佛,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三摸两摸新衣服就上了身,再掏出压箱底的细高跟,看看她多有先见之明,几年前前就买好了高跟鞋备着……好吧,其实是毕业时为面试准备的,但是就穿过一两次,还是四下无人时一个人臭美,跟新的一模一样……
拆下头顶的毛巾,往镜子前那么一站,挺胸抬头收腹,看看正面照照侧面探探背面,也不是很胖也不是很黑,她其实…挺好看的嘛!
“宝宝,有时间教我化妆吧。”
正在纠结着要不要填出国申请表的陈家宝差点抖掉了手里的笔,那个自称爷们许多年、修个眉毛都嫌痛苦、常年只擦大宝的程半拍居然主动要学化妆,莫非真的要2012了,还是……
“半拍,你受刺激了么?”
“你不是说不化妆的女人没前途吗?我现在想成为有前途的女人不行吗?”程锦坐在密封的阳台下,阳光盈然而下,笑容明媚如春,“其实是尚嘉年说要带我去参加他们公司的年会,我不想给他丢脸。”
“他让你学的?”陈家宝磨牙。
“没有啊,是我想化妆,再不爱美我都怕来不及了,我已经错过了那么多。”
当她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她已经把妹妹照顾的很好,在可以撒娇的年纪她错过了童年;当大多数学生都在享受爱情的时候,她喜欢的人却不喜欢她,在可以恋爱的年纪她错过了爱情;当别的女孩拿出工资的一部分做自我投资的时候,她却不得不拼命地攒钱还债,在可以美丽的年纪她错过了青春。
想起这些,不得已、不后悔,但是会遗憾,就像尚嘉年所说,她其实是羡慕陈家宝的,很羡慕。但是,也仅仅是羡慕。
床单微微荡漾,送来淡淡的清香,墙角的小桂花早已开败,但花枝依然傲立,悬挂着的绿萝从容下垂,宛如嵌在空中的翠色浮雕。一切都是那么美、那么好。
沈从文说,我走过无数的桥,看过无数的云,喝过无数种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纪的人,我应当为自己感到庆幸。
是啊,她应该为自己感到庆幸,还好,还好,在她应该成家的年纪没有错过婚姻,只此一件,已是人生最大的圆满。
“傻瓜,为了他改变这么多值得吗?”
陈家宝似是自问自答,语气太过忧伤,程锦心中一紧,“宝宝,你怎么了?”
“啊,没事,我很好奇化了妆的半拍什么样,当年给我做伴郎就已经惊艳全场了,我很期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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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能忘了陈家宝听风就是雨的性子呢,她也只是随口一说,她就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了她家楼下,但是意不在教她化妆,而是摩拳擦掌的要秀秀她的厨艺。她有厨,但是没有艺吧?
风风火火的先赶往超市网罗食材,排骨啊活鱼啊西兰花啊……都是高难度的菜品,程锦一边收进购物车一边心惊胆战,“事先说明,我不会做这些东西。”
“放心,我做。”陈家宝胸有成竹的保证,笑的自信满满。但不知是不是程锦多心,才几天不见,陈家宝似乎一夜长大,收敛了天真纯粹的活泼一面,流露出宿命忧伤的消沉。就好像曾经的她,一夜之间的对血浓于水的信仰崩落,至今仍心灰意冷。
“这是要去哪儿?二哥家吗?他应该上班去了吧?”陌生又熟悉的道路,程锦的心忽然就沉下来了,一股说不出的酸楚汩汩而来。
“就是因为他不在家我才去的,借他的地盘做个试验。”陈家宝嬉皮笑脸,“也就你听话,乖乖的叫他二哥,二哥二哥,是够二的。”
“哪有这么说自己哥哥的,再说了我还不是随着你叫的?”程锦略显不安的绞着手指,“我们这样冒然过去好么?万一……他家里有人怎么办?”那凉薄而轻视的目光,妈妈因羞愤而涨红的脸,连同后来脸上挨得那一巴掌一并想了起来,如针芒在背。
“半拍…”对不起三个字到了嘴边又被陈家宝吞回去,还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好了,程锦脸皮薄、想的又多,若是被她知道她已经知道了那些事,只怕再也不能坦然的面对她。
“哪里会有旁人,他倒是想。你不会想让我把自个儿家报废吧,还是去祸害你家?”陈家宝说的一派轻松,她似乎已经预知了会有一场不可避免的灾难。
呃……程锦默默地低头,那还是去祸害别人家好了,她刚把家里里里外外都收拾了一遍,边边角角都没放过,才不要被弄得乌烟瘴气呢。
一推开门,彻骨的寒意袭来,阳台的门大敞开着,冷风呼呼地灌进来,带来隔绝人世的荒凉。
“这是被贼光顾了么,没良心是多久没回来了?”陈家宝把手里的东西往桌子上一扔,飞速的跑过去关门。程锦环顾一周,家具摆设都还是旧时模样,但是明显能感觉到它黯淡了、寂静了,亦或是,她的眼睛落满了岁月的沉埃。
“钥匙给你,反正我也要出国了,要是打工太晚了就来这儿,别跟我客气,把这儿当成你自己的家就好。”
只是一座冷冰冰的房子,何以为家?程锦轻轻卷起嘴角,拎着油和米进了厨房。
冬季的供暖很给力,屋子很快就热了起来,扬言要大秀厨艺的陈家宝却迟迟没有什么进展,手按着鱼头却迟迟下不去刀,鱼尾扑腾扑腾的把水溅的到处都是。
这速度,有生之年恐怕再也吃不上饭了,程锦摸了摸干瘪瘪的肚子,这里已经少了早午两顿饭。
“我来吧,你来折豆角,折成我这样就行。”程锦刚想接过陈家宝手里的刀,一滴水就落在了手背上,热热的,然后又一滴、再一滴,扑簌扑簌,如同断了线的珠子。
程锦认识陈家宝七年,这是第四次见她哭,第一次是在医院里陪着她哭,第二次是因为要嫁给沈长安喜极而泣,第三次是上次生病的时候放声大哭,然后是这次,无声无息,泪流不止。
“陈家宝同学,你不是吧,被一条活鱼给吓哭了?”程锦想开个玩笑,但是连自己都觉得一点都不好笑,见陈家宝的眼泪落的更急了,瞬间热了眼眶。
世上有一种恨不得叫欲以身代,无论亲情、爱情或是友情。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43 我愿意
世上有一种恨不得叫欲以身代,无论亲情、爱情或是友情。
“你为什么要哭?”
“我不知道,看你哭我就想哭。”
两个人蹲在地上,抽抽噎噎的看着对方,忽然就笑了。
时光轰然倒退了好几年,她躲在医院冰冷的角落哭的稀里哗啦,陈家宝陪着她哭的稀里哗啦。这次,换她陪着她哭。虽然不能感同身受,但是看我的朋友难过我也会难过,我什么都做不了,唯有陪着你哭,这样你会不会就好受一些?
“半拍,我讨厌死自己追根究底的毛病了,我也讨厌死沈长安了,为什么我不能早点出生?”
陈家宝和沈长安之间隔了八年的时光,这短短长长的八年足够在他们之间划出千山万水的距离。她还童心未泯他已青春华年,她刚情窦初开他已阅览千帆。这世上美好的女子那么多,总会有那么一个让沈长安得不由得多看一眼,恰巧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