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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都在千里之外,对他们是报喜不报忧,唯一的好友有自己的幸福,她不忍叨扰。
都说一个人有什么不好呢,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可是,她从来都没有特别想干的事情,她只希望有个人可以陪她说说话,哪怕不说话,静静的陪她坐一会儿都好。
只是,从来都是一个人,难过了,一个人去看看海,高兴了,一个人去吃路边摊,从来都是一个人,用羡慕的眼光看着别人说着笑着、并肩而行,然后一个人黯然伤神:热闹都是他们的,而她,什么都没有。
年少以为的那些辞藻华丽的无病□,在成长中一句一句的领悟,唯有眼泪成行,方可飞成诗句。
而现在,她终于不是一个人。
周三晚上的超市不算太拥挤,满目琳琅的商品、九曲回肠的促销柜台,稍不留意就可能走散,时不时有人回望,看看身后的人是否还在。尚嘉年推着购物车,程锦扶着车子的一侧,走走停停,笑意浮动在眉角眼梢的每一处,无言的诉说着此时的幸福。
冬至不端饺子碗,冻掉耳朵没人管,程锦本来是打算亲手包的,却因为加班而耽搁了,恰好下午老大提前给每人发了一张面值200的购物券当做圣诞礼物,索性约了尚嘉年一起逛超市。
第一次和男人逛超市,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不习惯,譬如广大女同胞们的专门卫生用品被摆在正中间,搞活动搞的厉害,可她都不好意思大大方方的看过去,更别提去屯上几包。
纸巾一大包,两卷纸、转到对面,洗发水护发素沐浴露三件套、洗衣粉两大袋、透明皂三块装,转到头又看到了她每月的必需品,买二赠一送还送毛巾什么的好诱惑人啊,不买太可惜了,买吧,瞅了一眼神定气闲的尚嘉年,真觉得难为情,嗷嗷~~好纠结。
“那个……你再去拿瓶洗衣液吧,这么便宜,我还想再买一瓶。”瞥见远处的蓝月亮洗衣液,程锦灵机一动。
“尚太太,我们貌似没有买过洗衣液。想买那个就直说,没什么难为情的,要不我帮你去拿,还要那个蓝色包装的?”尚嘉年一眼看穿程锦所想,抬抬下巴直直指向程锦一直用的牌子,说的那叫个风轻云淡啊云淡风轻。
“你……你怎么知道的?”程锦惊。
“你经常拿了内衣而忘了关抽屉。。”尚嘉年的眼角上挑,似是在问还要我说下去吗,要吗?
内衣、小飞机、好丢人……放在床下面最角落的抽屉里就是为了防止他看见的,就算是有了最亲密的关系,她对这些隐秘的东西还是讳莫如深,骨子里透着矜持。
“好了,不逗你了,傻姑娘。”尚嘉年拍拍程锦因不好意思而耷拉下来的肩,适可而止,“想买什么自己去拿,我在前面电梯处等你,不许只挑最便宜的啊,咱不差钱。”
…………
“沈安然,你打算跟我到什么时候?”拐个弯,尚嘉年猛然回头,近乎咬牙切齿,表情冷到了极点。他真的不期待、不希望与她重逢,最好此生不再见。
沈安然被尚嘉年突然地回头和冰冷的眉眼喝住,咬着唇立在原地,慢慢的缩回刚要迈出的一只脚,“我…我…我…对不起。”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句不成句,“你就那么恨我,你怎么可以这么心狠,你就不能去看我一眼,就当是去看个老朋友都不行吗?”
眼前的女子已剪成最流行的短发,画着精致的妆容、穿戴着名贵的服饰,再也不用为了照顾他的面子穿那些地摊货。没有了瀑布如云的长发,也没有了简单朴素的白裙子,所以她也就不再是他记忆中的沈安然,那个他不顾所有人反对要娶她的女孩。
“沈安然,别忘了,是你先不要我的,我说过,你若走了就别想再回头。”
“我……”
“不要说是你是为了我好,就算你是为了我好,谢谢,但我不需要。”不等沈安然说完,尚嘉年直接堵上,眼神狠戾,他从来都没给过自己回头的机会,所以他不允许自己回顾往事。
“看来你过得不错。”
“如你所见。”
三言两语,再也无话可说。当两个人曾经的亲密不再,原来要比陌生人还要陌生。
…………
“尚嘉年,这两个哪个更好看一些?”程锦一手抱着一堆大包小包,一手抱着一白一黄的玩具熊飞奔而来,“才39。9,是不是很便宜,我能要一个吗?”渴望的心情充盈在明亮的眼睛里,是流光溢彩的生动。
“喜欢就都拿着好了,尚太太,跟我不用客气。”
“又没什么用,其实可以不要的,不过我还是很想要,从小到大我都没有一个玩具。”程锦歪着头掂量,“白色的容易脏,黄色的蝴蝶结又不好看。” 她买东西一向磨蹭,尤其是对这些可要可不要的东西。
弯着腰整理购物车的尚嘉年抬头,凝视着自我否定又肯定的程锦,满是疼惜,“两个都拿着吧,一手抱一个,不偏不倚。”
“才不,我就要一个,一心一意,钥匙借我用用。”
居然要把两个蝴蝶结掉包,一个可以解下来,另一个是固定的,她竟用剪指刀挑断了本来就不结实的那根线。
尚先生东瞧西顾做掩护,生怕被人发现了尚太太的可耻行径。
“会被人发现吗,好像有点不厚道。”完美的作案完毕,程锦才觉得心虚,既刺激又担心,拉着尚嘉年就走。
“是很不厚道。”
“那又怎样,你也没阻止我啊,助纣为虐什么的罪孽更重。”程锦倒着站在尚嘉年的前面,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电梯缓缓而行,她抱着半米高黄色小熊笑的肆意,“跟你说,这种不厚道的事多的去了,我经常把别的赠品偷偷换到我要买的东西上,嘿嘿……”
很光荣吗?尚嘉年耸耸肩,不赞成,不否定,随她好了,只要她高兴。
……
“程锦,好巧啊。”
刚到二楼,迎面来了一大堆同事,看来都是迫不及待来免费购物的。虽然平时都是点头之交,在公司外的地方遇见还是倍感亲切,那是一种共通的归属感。
“我就说还能碰到其他同事加家属吧,咱们部门的人差不多齐了,你老公?”
程锦结婚的消息几乎是众人皆知,大家多少有点好奇,此时见到了庐山真面目,还真是让人惊艳。
尚嘉年大大方方的和众人打招呼,场合之礼他做的滴水不漏。
大家从前都没觉得程锦有什么特别的,而此时跟老公并肩而立,微微笑着,好像开在冬日严寒里的一枝红梅,淡泊宁静,芬芳异常。
“尚先生,你真给我长脸。”目送走各位艳羡的同事,程锦得意的吆,“先去买水饺,还有什么想吃的尽管说,我请客。”拍拍小熊的后背,程锦特别的财大气粗,“反正是免费的,不用客气。”
不过是一张200的购物卡就能让自家老婆这么“理直气壮”,真是容易满足,尚嘉年笑着摇摇头,“不是一直想吃巧克力吗,这次管饱。”音色低迷温柔,宛如从头顶倾泻而来的柔和的灯光。
“讨厌,又被你听去了,早知道就假装没认出你好了。”程锦微微嗔目,想起两人的相识,不免又甜甜的笑起来。
原来,他们不是单纯的只觉得彼此不错,也不是都因为一个人太过寂寞,原来在很久的之前,他们已经遇见了彼此,即使素不相识都能相见甚欢,她更加确定他们是有缘的,有缘千里来相会。
“在我面前,尚太太应该没有任何秘密可言了。”尚嘉年眉眼舒展,最是春风得意。
“那你呢,有没有什么瞒着我?”
“在你之前的人和事都已成了过去,现在和未来的点点滴滴都有你参与,尚太太,你还想知道什么?”音域被拉长拉宽,一字一句,都是只为她许下的诺言。
从来都不是一时兴起,开始了,就不打算半途而废,如同已经过去的过去,过去了,就不会重新来过。
没有岁月可回头。
程锦鼓着腮帮子盯着尚嘉年一会儿,小声的嘀咕,“你这是在哪看到的甜言蜜语啊,好肉麻。”象征性的打个哆嗦,拍了拍自己的脸蛋,转开头的刹那笑的宛如一夜春风,万树花开。
“这也算甜言蜜语?真是太小瞧我了,看来有事没事得给你多灌输灌输,务必让你看清你老公是如何的才貌双全、如何的才华横溢。”
此时的尚嘉年必须得改名为尚春风,吹的程锦面如桃花嫣然,心如春水柔情。
作者有话要说: 好甜蜜,捂脸!
☆、chapter36 我愿意
接到家里的电话时,程锦刚把热腾腾的饺子端上桌。一条睡衣袖子卷到臂弯,额前的刘海用发夹一股脑的束到了脑后,完全是家庭妇女的打扮,实在说不上好看,但在尚嘉年眼里却是无与伦比的美丽。
“妈,我要吃饭了,程锦刚煮好饺子,你要不要和她说句话?”他是那么强烈的想告诉妈妈此刻程锦的存在,终于有人替她为自己的儿子煮上一盘热乎乎的水饺,在这冰冷的冬天雪地,在这举目无亲的陌生城市。
程锦很紧张,这算是丑媳妇间接的见公婆吧。虽然不是面对面,她还是正襟危坐,保持自己最好的形象,羞答答的叫了一句“阿姨好”,
“ai~~~你好你好”尚妈妈的应声拉的很长,是掩不住的欢呼雀跃,“很冷吧,我看天气预报你们那儿都到零下十几度了,你们穿厚点,吃的热乎乎的,别冻着了……”
和她老妈一模一样的叮嘱,程锦瞬间安心不少。世间所有的母亲大概都是如此,怎么唠叨怎么叮嘱还是放心不下。
儿行千里母担忧。
“看你急的,给,你也说句话。”
电话那头换了人,程锦又紧张起来。低低的一声咳,听起来有些威严,“程锦是吧,尚嘉年他脾气不好,你多担待点。”
程爸爸上来这么一句话,程锦有些无措,看着置身事外只顾着吃饭的尚嘉年,有些疑惑,脾气不好吗,在一起这么久也没见他急过眼啊。
“从小他的脾气就大,自以为是家里独子,年纪又是最小,我们不惯着他他都把自己当个宝,大大又自恃清高,走后门的家长他看不惯,讨好老师的学生他看不惯,要不是仗着成绩好点估计都没人理他。但他人不坏,真的,他对人好起来没话说,他要是有什么不对你多担待点,他脾气上来了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你别忘心里去。你们俩人能在一起也说明咱们两家有缘,我们都不在身边,也帮不上什么忙,你们要相互照应,好好过日子,闺女,我这个臭脾气的儿子就拜托你了。”
程爸爸是位光荣的人民教师,谈吐间都流露着为人师表的谦和,字句里的真诚更是令人动容,程锦很郑重的答应,“叔叔,您放心,其实他的脾气挺好的。”
“唉,我自己的儿子我不知道,他没冲你发脾气只能说明闺女你太好了,是这小子的福气,你把电话给他,我叮嘱他几句。”
电话里是一阵长长的沉默,能听得见爸爸有些粗重的呼吸,他是真的老了。尚嘉年突然无比的后悔,无比的痛恨自己何苦跟他置气这么多年,那是他的爸爸啊,给他生命教他写字教他做人的爸爸啊,
“爸。”尚嘉年率先打破沉默,心里涌起无数的想念,他有多久没有当面叫过他爸了,他都这么怀念这个称呼,那他呢?
“臭小子。”熟悉的亲昵,声音似乎有些哽咽,这几年的隔阂顿时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