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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吧,不是她把想自己当男人,而是拜她妹妹所赐不得不很男人。程锦轻轻的拍了拍妹妹的背,柔声道,“都多大了,下来,还有人看着呢。”
“好啊,有了男人就不要我了。”程亚南小声的嘀咕一句,松开手转向尚嘉年立刻变得规矩有礼,笑的乖巧甜美,“姐夫好。”这声“姐夫”唤的极其清脆爽朗,惹的程锦瞬间红了脸。
眼前的小姑娘落落大方的看着他,眉眼跟程锦很想象,却比她多了一份灼灼的自信,一点点的娇气。尚嘉年很坦然的接受了这个新称呼,笑的温和亲切,“你好,把背包也给我吧,饿了吧,我们先去吃饭。”
“姐夫你真好,谢谢姐夫。”程亚南的声音愈发的清甜。
不知是程锦是否眼花,她发觉尚嘉年的脚步有些飘飘然。再看程亚南,眼珠乱转笑的意味深长,这丫头从小就精灵鬼怪,一看就是故意想看他们出糗。
“走啦。”程锦拉着程亚南跟上,低声的说,“别再乱叫。”
“害羞了?”程亚南凑到程锦的脸前,嘴角倾斜上翘,眼睛眨巴眨巴,是程锦最熟悉的淘气模样,“都同居了还害羞个什么劲儿,姐,真没看出你封建的外表下竟有一颗如此前卫的心。”
“你想多了。我们是很纯洁的男女关系。”
“现在男男关系都不纯洁了,更何况男女,说正经的,我未来的姐夫真不错,我双手加双脚赞成支持你拿下他。一看就是咱家的人,你俩肯定成。”
“这你都知道?”见妹妹如此信誓旦旦,程锦哑然失笑,“这你都知道?风大把衣服拉紧了,一会儿想吃什么,我买了好多蛋糕,一会儿上了车先吃点。好像又瘦了,钱还够花吗……”
“停!”程亚南被干败了,垂头丧气,“姐,你才27,怎么比正处在更年期的老妈还啰嗦。还有你能不能把话说的有条理一些,这么跳跃很伤我的脑细胞,小心姐夫还没娶你就不要你了。”
“估计没那可能了。”看着在路边拦车的尚嘉年,程锦笑意缓缓,很满足的样子,她毫无条件的信赖眼前的男子。
………………
老妈一向料事如神,所以当他们吃完饭刚到家小憩一会儿,她的电话就来了,点名找的是程亚南。在她老人家的眼里,妹妹灵透,说话做事看人都比较靠谱。
“妈,你真是慧眼识英雄,你未来的女婿绝对的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骗你干吗,与我那些个姐夫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等过年我姐姐领回去随便往那儿一站都给你长脸……人也好,工作更好,工资顶我姐姐俩……我都拐弯抹角的问过了,我是谁,办事您放心……说实话啊,真说实话,好吧,说了您别伤心,配我姐姐真是委屈了人家……”
她哪有那么差,平时自己说配不上他只是自谦好不好,程锦听不下去了,决定远离这是非之地。
习惯性的椅着门框,若有所思,眼神淡淡的,有一种说不出的明澈。
在车里每每看见她就是这个样子,只是比现在多了一副耳塞。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偶尔嘴角含笑,偶尔眼中含泪,一个人欢喜,一个人忧伤,她不走出来,也不许别人走进。
“过来,在想什么呢?”尚嘉年伸出手,今天,他终于有资格这么问她。程锦上前几步,手刚伸出去,下一秒就被拉入怀力怀抱。
曾经隔着茫茫人海,视线不经意相撞,从彼此的脸上滑过,然后各自远方,而现在不过三步之遥,两两相望,轻轻招手,你便可入我怀中。
“我我……妹妹给的见面礼,我来拿给你。”第一次见这么“热情”的尚嘉年,程锦很是无措,手都不知搁哪儿。
“那替我谢谢妹妹,刚才在想什么?”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尚嘉年不依,声线起起伏伏,循循善诱,“告诉我,在想什么。”
“没没…没想……”
“肯定想了。”尚嘉年立即打断,“告诉我,要不然我就对你动手动脚了,反正也结婚这么久了,要是被妹妹撞见了……”
哪有这么赖皮的人,程锦快速的摁住要在自己身上蠢蠢欲动的手,“我说……我说就是了。我只是担心你的家人你的朋友要是不喜欢我怎么办,他们说我配不上你怎么办?你那么好,他们肯定会替你觉得惋惜的。”
“傻瓜,他们怎么会不喜欢你呢?你怎么会配不上我呢?”声线温柔,拥抱的紧些再紧些,“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只有你才会觉得我那么好。”
感受着强有力的心跳,属于他的气息与温暖源源不断的涌来,冲走了她所有的不安,“可你就是很好很好,真的很好很好。”她想不出别的更好的词来形容他,只得一味的重复“很好”二字。
“既然我这么好,尚太太你可要抱紧了。”埋在程锦发丝间的是一张张扬的笑脸,少了清冷,少了孤傲,纯粹的快乐与满足。
“好。”垂着的双手合拢,环住了他瘦削却可以为她撑起一片天的身躯,然后慢慢收紧。微微踮脚,下巴就落在了他的肩上,连同一颗居无定所的心也尘埃落定。
我们历尽千辛万苦也要寻找的三寸天堂,不过是一方温暖的胸膛,一个坚实的肩膀,一双紧握的手。
“谁说我们不配?你看我们连身高都这么相配。”一只手温柔的落在她的头上,轻轻的、柔柔的抚摸,语调更是比这窗外灯光璀璨的夜色还要温柔迷人,“配不配不是他们说了算,我觉得你配就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电脑中毒,偷懒了一星期,还要继续偷懒一周,元旦回家,无网络无电脑,回来一定快马加鞭的更新。
元旦快乐!!!
☆、chapter18 旧时光
抬头便是晴空万里。
阳光灿烂,亮透了整片天,目光所及之处是透明的蓝,风轻、云淡。忙里偷个闲,手捧一杯咖啡趴在天台看看天吹吹风,人生好不惬意。
“最近的咖啡是不是比以前好喝多了?”极具外国腔调的中国话给静默的时光添上喜色,竟是他们老大的老大 —Mark,一个三十五六岁的美国男人,WELL在中国区的副总裁,前不久刚娶了一位美丽的中国太太。最是风光时,眉梢眼底都张扬着喜悦。
年纪轻轻,事业爱情双丰收,听起来很不现实,但这就是现实。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你做不到的未必别人就做不到。
要知道只有在team building的时候才能有幸目睹一下终极老大的风采,程锦心下大骇,她刚刚干什么了?先是给陈家宝打个电话关心一下她把程亚南拐到哪里快活去了,不过那是利用厕所时间,老大自然不会知晓;然后经不住咖啡香的诱惑,哼哧哼哧的灌了两杯之后又加满杯才跑到这儿小资一把。
咖啡是挺好喝的,也听说了最近新换了口味,但对于牛饮的人来说所有的速溶咖啡都是一个味,难道是嫌她一次喝太多了?经济危机了,大家都不容易,能省咱就省,可也不至于危机到连喝个咖啡都要限制的地步吧?
程锦乱七八糟的想着该怎么回答这个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题。最近人事大调动,私下里流传着这么一句话,无端遇见领导,要么升职要么滚蛋。她很忐忑,不敢奢求前一种,更害怕是后者。对于一个胸无大志、无才无德又无美貌的女人来说,安于现状不一定是贬义。
“我猜你一定在想要是再有一个美味的鸡腿堡就更完美了。” Mark哈哈大笑,肤色晶莹如雪。虽然赞成种族平等众生平等,私心里还是觉得白人比黑人要好看的多,只因那与生俱来的纯洁之色。
“听他们说你把我们的汉堡比作你们的煎饼果子,我越想越觉得贴切,所以一直想当面问问你当时是怎么想的?”
这种鸡毛蒜皮的事儿老大都知道,这公司的监控系统太先进了,还好没说什么打倒资本主义打倒美帝国主义之类的话。程锦的头皮开始发麻,她笨啊,更加弄不懂老大的意思,只得干笑几声,急中生智中一句以不变应万变的话脱口而出,“It’s a long story……”
跟母语是英语的人用英语对话绝对是关公面前耍大刀,程锦无疑是在自掘坟墓,但已经没了回头路。Mark用极其地道的美式英语来提问,程锦用极其中国特色了的英语来回答,其间夹夹杂着不少的手势加不伦不类的他国语言。语言会多了的坏处就是想说英语的时候冒日语,该说日语的时候想起思密达。
得到了离开的许可,咖啡已冷,但程锦秉承了勤俭节约不浪费的优良传统一口喝掉。凉凉的苦中带着甜,让程锦成功的恢复了思考能力,刚才她貌似有听到问她想不想进PIP Team,这算是面试吗?是要让她转正吗,是…不是…低着头数着步子……
“小心……”好心的提醒响起时已经晚了,程锦华丽丽的撞在了玻璃门上,干脆利落。
身后传来响亮的笑声,身前也响起低沉的笑声。搞清洁的大婶们干嘛这么勤劳,把玻璃门擦得跟不存在似的,程锦捂着额头抬头,张威在玻璃的另一边笑的欢快,他身边还有个人微微低头,手背捂在嘴上,分明是在偷笑。
程锦羞愧不已,迅速的又低下头,主动拉开门让路。
“程锦,这是Jin,我们的Manger。”张威开口,给程锦提个醒。
又是一个领导,程锦深吸口气,拿出自己最好的姿态,微笑抬头,“你…”声音卡在了嗓子里,笑容僵在脸上。
“你见过王子了吗?他回曼城了,好像还和你在同一公司。”刘玉盈的话在耳边响起,真的是他吗?
细碎妥贴的头发,干净如玉的脸庞,柔情似水的笑,一尘不染的白衬衫,高贵清雅,风度翩翩,符合了童话中王子所具备的一切特质。十多年的时光逝去,他一如初见。
王子是不会老去的,而她会。
二十七岁的程锦比十几岁的时候要沉着冷静得多了,吸气吸气再吸气,笑容继续,半低头,恭敬而有距离,“你好。”声音有些颤抖,泄露了点点的紧张与恐惧。
卑微的喜欢过,终是不能再理直气壮。
“你好。”低沉陌生声音,不带半点波澜。
本就是陌生人,他只怕都不记得她是谁,这样再好不过了。程锦笑的很开心,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庆幸。冲张威点点头,举步离开,擦肩而过的刹那她似乎听到了一声细不可闻的叹息,轻轻的、柔柔的、像是挽留。
一定是她听错了。
……………………
把程亚南托付给陈家宝,条件是请她吃一顿她亲手包的饺子,这个容易。肉绞的不够细,加入葱花姜和酱油,重新剁一遍,买的面皮太厚,不筋道,她需要重新擀几下。难得自己动手,索性多准备一荤一素,猪肉芹菜,韭菜鸡蛋……
程锦把自己弄的跟个陀螺一样,忙的晕头转向,忙得没有一点点的空闲去忆往昔。回忆是老去的象征,她还年轻,不需要!
“也许牵了手的手,前生不一定好走,也许有了伴的路,今生还要更忙碌,所以牵了手的手,来生还要一起走,所以有了伴的路,没有岁月可回头……”打开门就听见尚太太肆无忌惮的歌声,嗓音沙沙的,很是动听。
窗台上的大盆栽绿意悠悠,小盆的吊草抽出新芽,蜿蜒爬下了盆沿。习惯性的开着一线窗。他们以前都是跟人合住,人多杂乱,屋子里经常是各种味道,所以养成了开窗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