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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从窗户看到的。〃
〃你!你还敢承认?〃莺莺瞪他。
〃段宇从不说假话。〃一个话中带笑的声音传来。
〃属下参见二少爷,殷公子。〃
〃去见我爹吧!我早知道有一天会栽在这木头小子身上!〃段飞星拉着殷纤云,摇着折扇,仍是一派风流潇洒。既然躲不了了,也只有去面对了。
〃莺莺,这几天辛苦你了。〃殷纤云利索的替莺莺解开||||穴道。
〃殷大哥,不要去!你们不怕吗?〃莺莺拉住他的袖子。
〃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没什麽好怕的。而且这世上还没有我会怕的东西!〃殷纤云坚定的神情充满了自信。〃放心,殷大哥是男人,男人应该勇往直前不是吗。〃
〃是嘛是嘛,还有段哥哥在呀,段哥哥何时认输过?〃段飞星也过来安慰她。
〃呜呜……段哥哥……殷大哥……呜呜,臭段宇……〃看着哭泣的莺莺,段宇一时不知该怎麽办,她真的生气了。
〃你在这里哄她吧,我们会自己去见几位长辈的。〃
看着段飞星和殷纤云向前庭走去的背影,段宇不禁佩服他们的勇气,尤其是殷纤云。他了解段飞星,但原以为殷纤云是个小白脸,娘娘腔,没想到竟是如此一位英姿飒飒的男儿郎。段飞星的一切聪颖智慧都隐藏在他那副笑脸之下;他确是天生英气勃勃,不怒而威,散发出来的气息令人不敢小觑。
〃爹,娘。〃段飞星与殷纤云分别拜见父母。
〃小侄见过世伯,伯母。〃然后又见过了未来的〃岳父岳母〃大人,虽然没商量过,两人却都暗自想把对方〃娶〃过门。
〃咳!星儿(云儿)〃两位老爹正准备端起架子对儿子训话就被老婆大人打断了。
〃星儿,怎麽不告知娘一声就自己跑出来?路上这麽危险,坏人又多,起码应该多带几个随从嘛……〃
〃云儿,有话好说,为何丢下娘留书出走?哎呀,你瘦了,在外面吃得不好吧?……〃
〃娘!~~~〃〃老婆!~~~~〃几个大男人受不了的同时出声。
〃哎呦,我们只是和孩子们问候一下嘛!〃
〃是呀是呀,你们谈,我们不出声就是。〃两位夫人坐到一边。
〃咳!星儿(云儿)〃
〃爹!〃正想开始又被儿子打断。
〃什麽事?〃都是平常将这小子宠坏了,现在连一点做爹的尊严也没有。段怀宇和殷年尧暗叹。
〃爹,我要娶他!〃两人又一起开口。
〃什麽?你们疯了?你们都是男人啊!〃
〃你答应我可以自行决定我要娶的人。〃
〃不行,这成何体统?男人怎可与男人成亲?太荒唐了!〃
〃你说只要我肯成亲,娶个叫花子你也同意,他身世清白门当户对,为何不行?〃
〃我说不行就不行!〃
〃呜呜呜~~~我的命好苦,生下如此冥顽不灵的儿子~~〃
〃呜呜呜~~~我也是,你这个不消子!~~~~~~〃
一时间吵声哭声飞满天,厅里乱成一团。两个老爹一怒之下朝儿子打去,段飞星与殷纤云轻巧的躲闪。转眼间,四条人影上下翻飞,原本已经十分混乱的情况更加一发不可收拾。
〃啊~~~~别打啦!〃一声尖叫使打得不可开交的四人收了手,段飞星拉住殷纤云,两位夫人扶住怒气冲冲的丈夫,众人仍在互相怒视。
韩莺莺一踏进院子就看见客厅里一团乌烟瘴气,男人就是沉不住气,没说两句就打起来。不过当她这麽想时,显然已经忘了段宇脸上多出的五爪印。
〃段伯伯,殷伯伯。还有段哥哥,殷大哥,你们别再瞪了。我有个主意,你们愿听吗?〃
〃什麽主意?说来听听。〃
〃你们不是喜欢打架吗?不如比武决胜负!要是两位伯伯赢了,你们就乖乖跟他们回家,〃她看向段飞星和殷纤云,〃要是两位哥哥赢了,你们就要成全他们。〃
〃莺莺,这……〃段飞星扯扯她的衣袖。
〃嘘!听我的,错不了!〃
〃好!我们同意!〃
〃伯伯,你们呢?〃韩莺莺凑到两位老人身边。
〃我们?〃他们半信半疑的看着她,这鬼灵精怪的小妮子和两个小子是一伙的,不会又是什麽诡计吧?
〃哎呀,我怎麽忘了,两位伯伯年事已高,当然打不过两位哥哥嘛!〃
〃谁说的?我们同意了!〃
〃对,我们还没老呢!〃被莺莺一激,两个不服老的男人立即点头应允。
〃那就三天后,在后山。〃
〃好!老爹,快准备喜酒吧!〃
〃哼!你们还是快收拾东西准备和我们回家吧!〃双方又剑拔弩张,硝烟味再起。
呼!莺莺也松了口气。刚才给了段宇一巴掌,她拂袖而去,到后花园里大哭,它竟然出现了。它这还是头一次出现在她家。它说知道他们有麻烦了,特地来帮忙,它出了这个主意让她去办。它还说这几天会一直陪在她身边,给她出谋划策。现在,它就躲在她的房间里。
13、长相思之一
长相思,在长安。
络纬秋啼金井阑,微霜凄凄覃色寒。
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
美人如花隔云端,上有青冥之长天,下有渌水之波澜。
天长地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
长相思,摧心肝。
〃琉光,这样真的没问题吗?〃莺莺非常担心。段飞星和殷纤云分别被父母带回房了,比武之前不准见面。
〃相信我吧,我一定会帮助他们,成就他们的姻缘的。〃它边吃着桌上的点心边说。
〃是吗?你,你真的是神仙吗?〃莺莺到现在还是半信半疑。因为坐在桌子上吃得不亦乐乎的是一只毛茸茸的小动物:一身黑亮的毛皮,两只金色的大眼,尖尖的耳朵,身后还拖着一条大尾巴。她以前从没见过这种动物,看起来像狐狸,可是体形却只有猫那麽大,最重要的是它会讲话!想起头一次见到它,她还以为它是一只幼兽,想把它抓回家养,谁知它突然说话了,吓了她一大跳。
〃当然了!我早跟你说过了。我是天上专司姻缘之神的使者,分配任务时被其他使者陷害,结果被派来负责这种谁也不愿管的棘手姻缘,又不能随便使用法力,又要让有情人终成眷属,光是等他们见面就在这儿等了两年。如果我升职成为管事就不用亲自下界了,还可以恢复人型。可天知道我要完成10对这样的任务才能参与竞争晋级……〃琉光又开始滔滔不绝的讲它的苦难史。
〃你怎麽不早点告诉我你等的人是段哥哥和殷大哥?我写封书信叫段哥哥来不就好了,何必苦苦等待?〃
〃那时时候未到,而且你那时告诉你的段哥哥他会爱上一个男人,他会信吗?〃吃包喝足,琉光躺在桌子上假寐。
〃那个地道也是替他们准备的?〃她轻抚琉光肚子上软软的毛。
〃是呀!谁知道你那个殷大哥那麽死心眼,非要等什麽父母同意,早同段飞星从地道逃走不就没事了?害我还要继续在这儿耽误时间。〃它翻身伸了个懒腰。
〃你怎麽知道我一定会帮你?你不怕我也喜欢段哥哥?〃
〃我当然知道,我是神仙嘛!……〃
〃长相思,在长安。……〃段飞星望着窗外的明月,低吟着李白的《长相思》。或许他这应该叫〃长相思,在泰山〃……才几个时辰不见,他就觉得好象身上少了很重要的一部分般坐立不安。他吃饭了吗?现在已经睡下了吗?他有没有在想他呢?唉,三天。三天不能见面……
唉~~~在门外的段怀宇夫妇摇摇头,这个儿子老是让他们操心。原来是操心他流连花丛,不思安定;现在他愿意安定了,可是……
另一边,殷年尧和夫人看见伙计端着盘子从楼上下来,忙迎上前问:〃少爷吃了吗?〃
伙计满脸无耐的掀开盖子,〃啊?〃殷年尧和夫人惊叫一声。里面的东西吃得干干净净……他们还担心以纤云的的脾气会堵气不吃饭,还吩咐多准备了几样菜色以供挑选,两人吃也够了,他竟然都吃光了!这更让他们担心了。从小他们就摸不透这个孩子的性子,他表达不满的方式更是异于常人。这麽看来他是在告诉他们他的极度不满,可他们也是为了他好啊……
〃这,老爷,我们要不要去药铺抓点药来?云儿他吃了那麽多,他……〃
〃应,应该没事吧?……〃
该死的,好撑!殷纤云在屋里走来走去消化两人份的食物。讨厌的老爹,开始是把他莫名其妙的许给一个男人,而他18年来都蒙在鼓里;现在他爱上他的〃未婚夫〃了,下决心要〃娶〃他,他又来阻挠,真是气死他了!他躺在床上,睡着了就不必烦恼了……
〃唉~~〃半个时辰过去了,他还是一点睡意也没有。那家伙在干什麽呢?虽然住在相对的两个楼里,他还是觉得离他太远了……好象有十万八千里那麽远……
〃长相思,在长安。……〃他真想去偷看他一下,三天之期何时才到呢……
转眼间,三天过去了。第四天早上,段飞星和殷纤云比谁起得都早,这三天对他们来说是如此难熬……终于可以见面了!匆匆用过早饭,两家人加上段宇,莺莺和琉光,众人依约来到后山。
〃那是什麽?〃大家都看到了琉光。
〃这是我的宠物啦!〃莺莺连忙说。〃好啦,现在段哥哥和殷大哥一组,段伯伯和殷伯伯一组,其他人等只能观看,不能插手!尤其是你!〃她狠狠瞪向段宇。〃现在分开站好,我是裁判!〃
两方分别站好,当段飞星看着殷纤云一步步走向他时,他真想飞奔过去将他紧紧抱在怀里,但他看到了殷纤云的眼神,他告诉他不要冲动,要冷静。他握住拳头,硬是压住自己想要冲过去的欲望。看着他,殷纤云也在拼命压抑自己,他又何尝不想投进他的怀里,感觉他身上的气息。
〃好,开始啦!〃莺莺宣布。〃先比箭法!谁先上?〃
〃我先!〃段怀宇说着走上前,他拉弓将箭射出,正中红心!〃哈哈哈!〃他得意的大笑。
〃哼,看我的!〃段飞星接过弓箭也轻松的射中笆心。
殷纤云抢在老爹出手之前接过段飞星递过来的弓箭在靶前站定,回过头朝殷年尧一笑,殷年尧不禁一阵头皮发麻,这孩子又要出什麽怪招?还没等他多想,箭已离弦,碰的射中段飞星那箭的箭尾,将它顶了出去,稳稳的插在靶上。
〃呀~~~太棒了,殷大哥!〃莺莺为他喝彩。
殷纤云一声不响的回到段飞星身边,他抢先出手就是要给老爹一个下马威。
这小子,越来越厉害了!殷年尧搭弓射箭,这点小把戏还难不倒他。
〃琉光!快!〃莺莺轻轻捅捅琉光。
〃知道了!〃就在殷年尧的箭到达段怀宇的箭尾时,琉光的双眼一闪,箭歪了,还连带碰掉了段怀宇那箭。
〃嘻嘻!段哥哥这边两箭全中!两位伯伯这边……哎呀,一箭也没有!〃莺莺大声宣布。
〃这,我刚刚不是有射中吗?〃段怀宇抗议道。
〃可是现在靶上一箭也没有,没有就只好……〃
〃都怪你,箭法差早说嘛!害我那箭也不算!〃
〃应该怪你力气太小,射得不牢才对!〃
〃别吵了!下一项,拳法!〃莺莺喊道。
〃小子,等着吧!〃殷年尧暗笑,这是他的长项。
〃开始!〃一声令下,四人一跃而起,在空中打成一团。
〃琉光,你……〃段哥哥和殷大哥并未使出全力,他们一直在躲闪,一定是怕不小心伤了两位老爹。
〃知道了!〃忽然一阵狂风刮起,什麽都看不请了。
〃啊,怎麽回事?〃两位夫人叫道。
狂风过后,只见段飞星和殷纤云已经落地,段怀宇和殷年尧还在空中打得起劲。
〃别打了!别打了!〃
〃老爷住手啊!打错了!〃夫人们尖叫。
〃啊?〃两人这才看清对方是谁,连忙住手。
不用说,连对手都搞错,段飞星和殷纤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