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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你!」恼怒的丢下这句话,澐瑞转身狂嚣的摔门而去!
他这一声过度大声的噪音吵醒了正在睡觉的双胞胎,纷纷睁开小小的眼睛,哇哇大哭了起来,逍枫赶紧摇晃著婴儿床,手忙脚乱的哄著他们,不知要抱哪一个起来才好,他抱起了一个,哭声暂时止住了,但另一个还在哭,只有两只手的他,只得放下了怀中的那一个,改抱另一个,这次又换成被放下的那一个在哭了。「真是的,关门也关小声一点啊,宝宝都被吵醒了!」面对著两个哭得厉害的婴儿,他无声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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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哄得哭闹的儿子们重新入睡,逍枫轻轻的为他们盖上毛毯,然後蹑手蹑脚的离开,走到隔壁寝室里的浴室沐浴,等到他洗好澡出来时,双人的大床上早已整齐的铺好了玫瑰花刺绣的床单与金色滚边的羽毛被。
左顾右盼就是没有看到澐瑞的身影,逍枫分不清楚此刻的心情是松了口气亦是失落,想必他是禁不起他的一激再激而去别处寻找温暖了吧,这样也好,他们总算能彻底了断了,他不用再去回想当他说他已不再爱男人时,那双带著伤痛的黑眸背後所代表的意义,他冰封的心不会再有所动摇,从此不再有爱与恨的纠葛。
躺在了空荡荡的床铺上,逍枫遥望著窗外闪著泪光似的月娘,一双空茫的眸子没有焦距的定在远方,隐隐含著凄凉的光影,一滴小得几乎看不见的泪珠缓缓滚落,身後少了那似暖炉的体温,少了那温暖的怀抱,无论盖了多麽暖的被子,无论开了多麽适温的空调,仍会感觉到一股寒意,犹如处在冰天雪地中,可他必需习惯,习惯在往後的岁月中不会有男人的陪伴。
他缓缓的阖上了眼眸,在月光的看顾下,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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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而离开後,澐瑞一人闷在他所控管的夜店里的包厢内,斥退了前来逢迎媚色的陪酒小姐,同时吩咐所有的小弟与护卫都退出,在外防守,谁都不准打扰他 。
他独自坐在桌边,一口一口饮著浓烈的酒,当甘辣的酒液一入喉,一股强劲的苦味立刻涌入腹内,彷佛有把火在里头灼烧,但他一点也不在乎,越喝越起劲,今朝有酒今朝醉,他只想要好好醉一场,藉由苦酒忘了那冷淡疏离的绝美面容、忘了那紧紧封闭心房一再禁止他靠近的冰冷眸子。
灌下了数不尽的数量,澐瑞醉眼迷蒙的摇晃著杯中物,在澄清的液体间依稀见到那抹纤细的身影,朝他展现出昔日那熟悉的无防备微笑,一颦一笑之间散发著醉人的柔情,彷佛在招手呼唤他前去相拥。
他恍惚的伸出手,想要碰触近在咫尺的那个人,却扑了个空,他颓丧的趴倒在倒满酒瓶的桌上,痛切的领悟到那只是个虚幻的幻影,逍枫人在家中,不久前才用漠然的态度驱走了他,又怎麽会到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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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他说的那几句话不断在脑间盘旋,:「您的垂青我要不起,也惹不起,」、「如果时间可以重来,我宁愿从来没有拥有过。」字字句句刻入骨骼,痛如刀割,他竟不屑要他的爱!
澐瑞狠狠的灌下了酒,到底是什麽地方出了问题?他们之间怎会搞得这麽僵?为了一个诱敌计划,他到现在仍不肯原谅他,是他亲手毁了他的信任、他的爱吗?是他亲手将他推离了自己?
若是问他会不会後悔当初的决策,说不後悔是骗人的,然而就算时光倒流,他还是会选择以那样决绝的方式来保护爱人的性命。
靠卧在冰冷的椅背上,澐瑞仰头将瓶中剩馀的酒一口气喝光,究竟要他如何做才能让他重新接纳他,不再拒他於心门之外?还是他已经没有机会挽回他了?
过了不知多久的时间,包厢的长桌上杯盘狼藉,倾倒的空酒瓶占满了桌面,澐瑞苦笑的打量著精光的酒杯,明明自己已喝下了很多的酒,却没有真正的醉倒,意识仍然清醒著,想忘掉的忧愁反而更加清晰了,这是不是所谓的醉酒消愁愁更愁?
唤来了飞离处理善後,他则摇摇晃晃的走出了夜店,两旁跟上的护卫与小弟担心的要上前扶他一把,但他强硬的拒绝他们的搀扶,坚持靠自己坐上了车子,吩咐司机一路快车开往住宅。
当他返回了家中,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让他想也不想就直奔逍枫所在的房间巡视,无法阻挡内心强烈的想要见他一面的欲望,可一走到了门外却不免踌躇,他突然害怕他会像之前拒绝自己,害怕他会再度投给他冷冷的目光。
他将身体悄悄的靠在了门上,竟是不敢稍有动作,只敢隔著一扇门倾听著里面的动静,但并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他瞧了瞧底下的门缝,没有一丝灯光透出,百般推测之下,他断定逍枫早已入睡了!
他这才悄然无声的打开门,轻轻的关上之後,他徒步走到床前,果然见到了躺在床上枫熟睡的睡姿,深黑的眼里溺满了疼惜,他用手轻柔的摸著那憔悴苍白却风采依旧的睡颜,泛白的唇瓣、残留著泪痕的浮肿眼皮,心头一阵绞痛,他俯首在他冰凉的手心上眷恋的亲吻著。
「你哭过了?」澐瑞摩搓著因睡著而不再显得清冷的容颜,「我是否可以解释成是为我而哭?这是否代表你对我馀情未了吗?我还有一点希望吗?」
面对著没有回答的人儿,他痴痴的俯视著他紧皱的眉心,多希望能为他抚平他所受的创痛,天知道他的本意并不想伤害他、惹他哭泣,可是伤害已经形成,而且是深到难以缝合的地步,让他不知该如何填平横跨在两人之间的横沟。
正在他望著逍枫望到出神的当儿,隔壁房冷不防的传来了婴儿哭泣的声音,逍枫眼皮动了一动,显然是受到了惊动,一副快要清醒的模样,实在不想被他看到酒气薰天、狼狈无比的自己,澐瑞快步的起身,飞快的躲到了落地窗旁的长形窗帘後,隐藏自己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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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枫在半梦半醒间起了身,揉了揉迷蒙的睡眼,奇怪,他刚才好似有听见澐瑞如悲似苦的叹息声,但一睁眼连个人影都没有,只有婴儿惊天动地的啼哭声响彻云霄,他赶忙下了床,一定是自己在做梦听到的幻音吧,澐瑞早就舍下他外出寻欢作乐去了,不可能会出现在他房里,眼下还是去安抚哭泣的孩子们重要。
他随手抓了件外套披上,疾步走到隔壁房间探视哭泣的双胞胎,丝毫没注意窗廉後那道始终跟随他的贪婪视线。
「怎麽哭了?让爸爸看看!」逍枫轻轻的摇晃著婴儿床,希望能藉著晃动让他们安静下来,但两个宝宝依旧哭个不停,脸色也异常的通红,他顿时慌了手脚,分别抱起了羽松与羽槐,检视著他们哭泣的原因,在摸到了他们小小屁股上一片湿润的痕迹後,他恍然大悟原来是该换尿布了。
可是尿布在哪?翻箱倒柜找了半天,终於找到了尿布,由於是第一次包尿布,实在是没有为人父母的经验的他,只有照本宣科的依照尿布外袋上的说明书,为两个宝宝换上尿布,途中连续失败了好几次,最後才成功包好了尿布。
没想到换上了乾爽的尿布後,双胞胎却还是哭个没停,怎麽回事?难道不是这个原因吗?他著急的再度检查,惊觉他们额头上的温度高得烫人,怎麽办?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断自责自己後知後觉,竟没在第一时间发现宝宝们发烧了!
不行,他必需马上带他们去医院才行!
将两个宝宝放进了婴儿车上,他推著他们心急如焚的冲出了房间,但一踏出房门才想到他根本没有车子啊!
他也不会开车,再加上被限制出外的自由,澐瑞人又不在,他要怎麽带他们去?
但在紧急状态之下,他决定不顾三七二十一,就算磕头拜托也要请澐瑞的手下载他和孩子去医院!
「你带著双胞胎的要去哪?」就在这个时候,背後突然传来质询的声音。「该不会是想逃跑吧?」
「澐瑞?」逍枫转过头定眼一瞧,赫然见到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物,不由得一骇。「你怎麽会在这?」
「这也是我的家,我不能回来吗?」 澐瑞掩藏著真正的心绪,佯装不其然遇到的样子,他这麽想逃离自己吗?这次连他们的孩子都要一起带走?「我只不过是回来拿点东西,马上就要出去了,谁知刚好见到你推著孩子一脸慌慌张张的样子从房内出来的样子!真是不巧,阻碍了你逃跑的路了!」
他这明显易见的谎话破洞百出,如果仔细察看的话就会发现如果只是碰巧回来,为什麽会从与大门口完全相反的方向现身?
逍枫在担忧孩子生病的心情下,并未考虑到这一点,只觉得他身上酒味很重,不知又跑去哪鬼混了,但悲哀的是那已不在他能干涉的范围内了。「我不是逃跑,是宝宝们发高烧了,我急著要带他们上医院。」他没时间去在意他话中带有的刺。
「什麽?你怎麽不早说?」澐瑞脸色一变,「我这就去叫司机备车,你快带著孩子跟我一起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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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了高级车里,逍枫忧心忡忡的看顾著高烧不退的双胞胎,不敢有所分心,他一心盼望著医院快点到达。
坐在对面座位的澐瑞同样一脸著急,似是与他心意相通,他吩咐著司机:「开快一点!」
「交给我吧!老大!」司机胸有成竹的说道,一脚踩下油门,在下著蒙蒙细雨的夜色下朝医院急驰而去。
当车子快马加鞭的抵达了目的地,逍枫急得把双胞胎带下车,一起放在了婴儿车里,然後推著他们奔进医院的门口去挂急诊,澐瑞也很快跟了上去。
「是受到细菌感染所引起的小儿感冒,导致高烧不退,要是时间再拖长一点可能会转变为肺炎,不过同一个时间发烧的双胞兄弟真是少!」经过了漫长的等待时间,穿著一身医袍的医生终於为两个婴儿诊治完毕,他擦了擦疲惫的汗水,转过身来对逍枫与澐瑞说,「幸好你们及时带他们来给我看。」
「废话说那麽多干麻,带他们到医院来就是有病才来看医生的,这还用说吗?」澐瑞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抓起医生的衣领,看起来就像要砍人的气势,让医生胆寒的流了满脸的冷汗。「你到底能不能治好?」
「别这样!」逍枫插手制止他对医生的无礼,「你让医生好好讲完话!宝宝会发烧又不是他的错!」
澐瑞这才勉强的松开手,医生得救似的松口气,隐约得知面前一脸凶狠的男人绝非正派人士,他小心翼翼的挑选著简单易懂的字词,以免又惹到这位老大。「经过我的诊治,他们的病情已经稳固下来了,等烧退了就没事了,但为了保险起见,我建议让他们留下来住院一个晚上观察有无其它的感染。」
「谢谢你了,医生,一切就依照您的建议,让孩子们住院观察!」逍枫向医生道谢後,便走了出去为宝宝办理住院手续,澐瑞见状随後追了过去。
「把他们两人丢在这我不放心,所以我要留